嬰靈殿 - 第二十七胎：元祖

　　「無光火！」嬰靈王雙掌一送。

　　一顆圓形的火珠隱隱約約，若隱若現，筆直撞進，上層夾帶被壓縮的淺藍色風光裡，噓～噓～

　　風消停，王女盯著同樣消失不見的火珠，三、二、一……

　　轟！

　　山洞瞬間被黑白色大火填滿，礦石全部融化，所有人都被炸出了洞口，血海倒灌進四個大洞，無數的駭氣蒸發鼓動，血色、紫色、藍色、綠色……

　　無數種妖色氣泡巨大又緩慢的從崩塌的山洞底層冒出，下五秒，咻！

　　吸！

　　頻空出現的灰藍色風洞捲起漩渦，不斷的把血海吸入其中，連泡泡都不放過，強大的吸力不斷吞噬而且不斷持續擴大，海底就像破了洞。

　　「快跑！」壯力艦艇被空爺與嬰靈王的防護光盾罩著，不斷向上拔升逃離。

　　「可是嬰靈王大人……」詩源抱著艦艇內的方向盤偷偷盯著窗外。

　　此刻嬰靈王的面前，巨大風洞變的無形無色，只有黑壓壓的洞口不斷吸食所有一切，嬰靈王不為所動，猶如定海神針，站立在血浪風湧中。

　　「這風……頗熟悉的，怎麼妳的招式會有我的影子？」

　　嬰靈王觀望著對面有點吃力的王女，血海不斷沖刷著王女的抵抗想將她拉下去，王女在自身周圍築起的風牆偶爾滲透進一兩滴血，一碰到皮膚就灼傷難耐。

　　「因為我們的招式融合在一起了，你是真的想殺死我？」王女臉上半條淚被血染紅、染傷、染痛。

　　「妳剛才那招已經用掉了所有力量，對吧？」嬰靈王伸手為王女護起了一道金光護罩。

　　「你不也是嗎？」王女震驚，感受到了金光溫暖的力量。

　　「看來我們真的太久不見了，我早就不是之前那個四牛小將軍了。」嬰靈王帶著王女一起向上遠離暴風圈。

　　底下的風洞持續擴張，範圍越來越大，血海不斷被吸入其中，幾頭看起來強壯的兇猛異獸也被吞入了其中。

　　「是我輸了，但我從來就沒想過要殺死你。」洛穎手裡捏著一片小刀。

　　「所以妳相信我？而不是相信妳們的老祖？」嬰靈王有些不懂。

　　「遇到那個老祖還真的是一場意外，我都討厭我們家族了，怎麼可能還會相信她。」

　　「可是妳想綁架詩源，不就是要吃了她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吃了她？唉～」王女搖頭，這還真是一場場誤會。

　　兩人一浮上海面，就看到了壯力艦艇，海浪搖晃的比之前更加劇烈，海底的那個風洞似乎激怒了這片血海。

　　「嬰靈王大人，你沒事吧？」詩源伸出手，卻又半縮回來。

　　「放心吧，我沒事，而且這位姐姐有些話要說，或許是我們對她產生了一些誤會。」嬰靈王坐進了艦艇中，也順手拉著洛穎進來。

　　「對啊，洛穎姊姊人很好的，但你們一下就打起來了……」子遙臉上的淚痕清晰可見。

　　「就從我自刎那一刻說起吧，沒錯，幾乎是下一秒我人就在排隊了，當時我看著綿綿無期的隊伍，腦中不斷記著你告訴我的話，嬰靈王、極南官、嬰靈殿、找小孩，不知道過了幾天，終於輪到我審判了，一切也都很順利，不過就在極南官派一個分身要帶我下來這裡時，記得好像是走到地獄十六層，突然一陣黑風掃過，我身邊的地獄王分身瞬間血爆，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殺了。」

　　「元祖目？」空爺的眼睛再次轉動盯著海面下那個方位。

　　「不是，那道黑風下一秒就包住了我，就是我身上這一件衣服，我問過我們老祖，老祖說她也撕不下來，大概就是某個神器纏住了我吧。」洛穎摸著身上的黑色衣服，柔軟又堅韌。

　　「不重要，妳趕快說目到底怎麼了，綁架也先不用講了，現在她的狀況到底……」空爺握著骨杖，白光微發。

　　「空爺，就讓她說完吧，我知道你很著急，可是就算目現在真的在修養，但我剛才也用掉了大半的能量，頂多再放一次無光火，勝算還很難說，那還不如等我回去修……」

　　「我能戰，一半力量的你也足夠了，如果現在我們回去等她真的完全恢復，不好，還不如趁現在她有傷一口氣解決她。」

　　洛穎舉手，表情微微的古怪：「你們說元祖有傷，這是什麼意思？」

　　於是嬰靈王快速的講了一遍，食嬰族元祖偷襲輕靈院的事，還有空爺進入血海尋找子遙、邪魔入侵獸潮攻擊、嬰靈雨怪事等等。

　　「難怪最後一次她外出回來時，將洞穴礦石的使用權轉讓給我，你們說感應到她現在待在另一個洞穴中，而且離我們剛才並不遠，我想也許她真的受傷了，或是她有什麼其它的目的，難道是陷阱嗎？」

　　洛穎沉思，但更令她在意的是剛才嬰靈王快速帶過的嬰靈雨，莫非……

　　「空爺，可是剛才的戰鬥引發了這麼大的動靜，而且我們連子遙都救到了，那個元祖也都還沒有出來，不覺得很古怪嗎？」壯力艦艇載浮載沉，海面上空血氣烏雲密布。

　　「對啊，空爺，如果她真的那麼厲害的話，應該要趁現在嬰靈王大人法力消耗了大半，還有你剛才為了保護我們好像也被炸傷了，應該要趁現在攻擊我們啊。」詩源紅色眼眸明亮，小腦袋今天似乎也很明亮，不，或許她一直都很聰明，才會緊緊盯著洛穎，好好看著母親。

　　「別擔心，四牛的火焰並沒有炸傷我，而且就算是陷阱也得闖。」空爺異常執著，鼻子吐氣。

　　「您是在擔心，您的這股力量會消失嗎？」嬰靈王看著空爺一身聖白與那雙靈動的星空眼。

　　「沒錯，我感覺這借來的力量撐不了太久。」

　　「好，那就戰，但是，請讓她先說完。」

　　嬰靈王看著洛穎與詩源，他之所以選擇在海面下不講，而是浮上來之後再讓洛穎一起講，目的就是為了解開這股誤會，不只是嬰靈王，而是在場所有人，尤其是詩源。

　　「當我穿上黑色衣服之後，我想我應該繼續往下走，當我走到第十七層，才遇到了極南官的第二個分身，之後順利的被帶到第十八層，看著草原上那道巨大且充滿鎖鍊的門，我的心中頓時翻湧起一種古怪複雜的情緒，就像孕吐感那樣的不舒服，極南官看到我不舒服，停下了拆解鍊條的陣法動作，我告訴他我沒事，於是門開了……」

　　「不對啊，為什麼不直接走傳送門來到輕靈院？」嬰靈王打斷，回想著輕靈院被破壞的模樣。

　　「我也不曉得，但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我竟然是被他推下來的，而且下墜的速度極快，要不是有這身黑色衣服，我一定會摔死，就算是再柔軟的棉花糖地板也一樣，那塊巨大凹洞不知道有沒有孩子去補上，下墜的過程中我想起了一切，那些夢原來都是我曾經真實的回憶，千香的記憶、個性、人格，全部都恢復了，連同戰鬥能力、身法、術法。」王女坦然。

　　「然後我看見了那座浩大的宮殿，我躲在棉花糖叢林觀察了好幾天，我本想直接走進去找你的分身詢問我的孩子在哪，但當我看到這世界那麼多嬰兒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模樣時，那些不管是洛穎的疑問還是千香的提問，我都覺得根本就不重要了。」王女微笑。

　　「當我那麼想的時候，妳們就出現了，看起來似乎有些疲累的回到宮殿，我不是用看的，而是很明確的感知到了，她就是我的孩子，所以我就衝動了。」王女歉然，但沒想到卻抱回來子遙。

　　「沒事的，子遙跟我說妳不是壞人，妳只是想要好好看看我而已。」詩源與子遙手拉著手。

　　「對，接著我一路奔跑卻不知要跑去哪，突然我心臟一緊，整個人連同子遙被瞬轉到了剛才那個洞穴中，遙一瞬間就哭了，元祖目的面容嚇立在眼前，我體內的血液滾滾流動，她越是慢慢靠近我的身體就越發灼熱，然後我從她口中知曉了她是誰，明白了是我父親去七方天界請她出世的，當初被天界各方大神聯合圍剿快要靈滅時，最後頻藉一手特殊的天地封印古術，將自己封印在了七方天界的時空裂縫大門之中。」

　　「所以傳聞是真的，那個在天界人人斥責追殺的食嬰族，其老祖幻化成神，超越天地，開闢詛咒，不死不滅。」嬰靈王想起天界的某個傳說故事。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不明白，為何我父親要去驚動老祖，還有他到底用了什麼方法將她給釋放出來，難道真的是因為子搖說的那場大戰？」洛穎在洞穴中廳子搖說過大戰通道還有五萬嬰靈大軍的事。

　　「還不就是為了要趕盡殺絕，妳可能不知道在我嬰靈殿剛落成的第一天，你父親就派了二牛用火球術轟了下來，要不是空爺從沉睡中甦醒，這片海只怕更深更稠。」嬰靈王握緊拳頭，滿腦子回憶裡都是火。

　　「別說那麼多了，老夫懂了，綁架的事，妳也是受害者，妳被目綁來這裡根本出不去，妳那瘦弱的身子怎麼可能游的出這萬丈血海，接下來妳們就回去吧，我跟王可不想被妳們拖累呢。」空爺白光護頂，將自身罩了起來。

　　「不要，空爺，我們肯定也有用處的，帶我們一起吧。」壯力挽留，語氣略帶可惜與不甘。

　　「對啊，空爺，就讓壯力哥的艦艇載我們下去吧，你也可以保留一點能量。」詩源擔心空爺被血海咬掉太多能量。

　　「空爺，到下面之後我再將她們……」嬰靈王。

　　「你們到底懂不懂！」空爺暴怒，瞪著嬰靈王。

　　「她有多危險！輕靈院的那場戰鬥根本就看不出她的實力，我太了解她那陰險的個性了，你難道都沒想過為什麼食嬰族的元祖竟然是嬰靈嗎？」空爺巨大的星空眼滿是火氣。

　　「你真的以為這嬰靈殿、地獄十九層、你們，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就能將她驅逐甚至解決掉嗎？」空爺嚴肅的語氣包裹著一種必然。

　　說～的～好～

　　「代價！」

　　一股妖嬈興奮的聲音竄進嬰靈王眾人的心靈，震撼之餘還略帶著掌控之力。

　　「不好，收！」嬰靈王迅速開眼，將詩源、子搖、壯力、洛穎吸進眼眸裡連結嬰靈殿中某陣法的異空間裡。

　　「下。」空爺全身聖白藍光，俯衝往海底。

　　「短短幾個字就帶有靈體傷害，她真的受傷了嗎？」嬰靈王全身金光，表情嚴肅謹慎。

　　「剛才的力量，很不對勁。」空爺觸底，小心翼翼踩在洞穴外的岩石上。

　　「大不了，同歸於盡。」嬰靈王自信，穿過了洞穴的結界進入其中。

　　牆面上的礦石，與其說是礦石不如說是一顆顆小小的嬰兒結晶，不僅形體完整還反射著洞穴中那種妖嬈的魅色，詭異至極的畫面包圍著山洞中央，呈現奇異姿態的食嬰族元祖。

　　「那是我們早期的膜拜手勢。」空爺回想著當時某一位前輩的教導。

　　「有什麼作用嗎？」嬰靈王看著一動也不動的目。

　　「不只是祈禱的力量，還有鍛鍊內心強化身心的效果，對於恢復靈體最有用。」

　　「看來千鬼慢的那一招真的重傷了她。」

　　嬰靈王的左手才剛燒起火焰，牆面上的某個礦石就掉落了下來，重摔在地破裂融解，死狀悽慘，依稀可見小心臟的每一根血管與哀愁。

　　「原來挑選這個山洞，是專門克制我的火焰，我還在想為什麼妳要躲在這裡呢？」嬰靈王感受到這個洞穴只要溫度一上升，礦石就會融化。

　　談～談～

　　「你不是說戰鬥一點都不光榮嗎？」目睜開眼，高舉的雙手垂垂放下，坐臥在洞頂白光之下。

　　「你怎麼會知道！」嬰靈王感到毛骨悚然，莫非……

　　「搖的一點記憶罷了，別慌，我可沒對她做什麼。」

　　目並沒有開口，但是她的每一字一句都鑽入嬰靈王與空爺的心底。

　　「這不是妳的能力，妳到底做了什麼？」空爺不敢輕舉妄動，緊握的骨丈一明一暗。

　　「阿空，還是你懂我，但是當初怎麼不接受我呢？」目燦笑，似乎在品嘗什麼過往的美好回憶，美好失戀？

　　「那我現在這副模樣，妳接受嗎？」空爺冷笑。

　　「可以啊，剛好最近我好喜歡白色呢～」

　　隨著目話中有話，兩人不語，沉默對峙，目詭異的微笑觀賞著兩人，嬰靈王沒有露出半點情緒，腦海中飛快地思考著，空爺則是持續的保持緊張謹慎。

　　「說出妳的條件吧。」嬰靈王面色平靜。

　　「你的命。」目開口，嘶啞難聽的聲音似乎不容討價還價。

　　「只要我的命，妳就會離開這裡嗎？」

　　「是啊，阿空的命我才不要。」

　　「但妳怎麼保證我一死，妳就真的會離開？」嬰靈王根本就不相信。

　　「是啊，誰能夠保證呢？哈哈哈哈哈～」目裂嘴大笑，洞穴中無數的迴音綿延不斷。

　　「妳根本不是來談判的，目，妳到底想做什麼？」空爺一步瞬閃來到目的面前，白色骨杖直指目的嘴巴。

　　「不是我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我可是被請來做事的，那個小傢伙很有誠意將我的封印解除了，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給我，那我可得好好幫幫我的後代小孫子，完成他的請託。」目的眼睛斜轉，左飄右轉，依稀有著某種陣法的輪廓。

　　「看來妳可能還不知道，妳們家的小孫子已經變成這樣了。」嬰靈王掏出黑色小石頭：「早在我上去天界殺他之前，妳就已經下來這裡了吧，現在他死了，妳不必為他做事了。」

　　「有道理，何必那麼講道義呢？」目點頭，隨即百指一揮：「但這不是還沒死透嗎？」

　　目拍掉了骨杖，坐挺了上肢，六隻手的所有手指瞄準石頭，就是一條波光射出，只見嬰靈王單手一放，黑色石頭被光線貫穿，噁出一口黑色硝煙。

　　下一秒，石頭融化，癱在地上的液體，快速凝聚形塑成一個嬰兒人形。

　　「復活啦！哈哈哈哈哈！」天王的舌頭還掛著虛影鑰匙。

　　嬰靈王看著全身烏黑的嬰兒大舉著雙手不停瘋笑，小小的灰色舌頭上虛影鑰匙都是黑色口水，空爺看著那把鑰匙，星空眼不斷閃爍。

　　「不！」空爺撿起掉落的骨杖，頭髮一甩刺向天王嬰兒。

　　刷！　刷！

　　目瞬閃，抱起了天王，躲過了攻擊，回到了洞穴中央。

　　「速度真快，空爺你冷靜一點，她的力量……」嬰靈王密語傳遞。

　　「我知道，有地獄王的影子，靈體之力。」但空爺更擔心的是。

　　「你們在竊竊私語什麼呢？」目抱著懷裡的嬰兒，滿面春風。

　　「妳把地獄王怎麼了？」嬰靈王點燃橘火，冰冷至極的眼神看像食嬰族元祖目，他想起千鬼慢。

　　框啷！

　　牆上一顆顆礦石嬰兒接連墜落，噗吱，趴褟，就連在高度低矮的牆縫中輕摔滑落的礦石，裡頭包裹的嬰兒也同樣頭破血流，骨碎臟融。

　　「唉呀，真浪費。」天王表情心疼真心婉惜地看著地上破碎的一攤攤汁液，迅速跳向了牆上某一顆礦石嬰兒。

　　不只是溫度而已，連火焰都不可燃嗎？嬰靈王趕緊收起橘火，拔出身後的金色大刀，高高舉起，從右上到左下奮力劈出，一道金色劍氣劃過長空，砍向剛吞了一顆礦石嬰兒肚子正滾滾發出紫光的天王。

　　叮！

　　元祖目噴出一根指甲，擋住了劍氣，並隨著兩者碰撞的瞬間裂開出一口小小的時間裂縫將劍氣全部吸收了進去，指甲掉落，灰飛煙沒。

　　「別急，你認識的那個地獄王活的可好了，叫什麼來著，我不過是稍微借走了他的身分而已。」目開口，有些心疼自己的寶貝指甲。

　　「妳變成了地獄王，想把這裡封鎖住，到底又是為了什麼，難道妳真的想把這裡變回從前那種黑暗嗎，為什麼？」

　　空爺看著眼前白光罩頂的目，與記憶中那個彼此分食、互學語言、互取名字的阿目，試圖重疊，卻好難重疊，好難，好難。

　　「都說是借了，我可沒偷，而且來這裡的路途中，它掉了，被你們親愛的撿走了。」

　　目無視空爺，舔完指甲不再流出的黑血後，用另外兩隻手緊密合十五秒後，轉向，攤平，雙掌向上朝地板坐了一個請的動作，轉瞬，洛穎蹦了出來，有些不穩跌坐在了地上，隨即她目光瞠大看著，父王，打嗝。

　　「嗝～好久不見，我的寶貝女兒，後悔跳進星河牢籠了嗎？」天王微笑，之前一個人在天界的恨意全消失了。

　　「父親，你到底付出了什麼代價，這些真的都是為了我嗎？」王女誰都沒瞧一眼，只是緊緊盯著父王肚子上百變亂竄的符文流動。

　　「為了妳，也為了我。」

　　天王全身被符文圖騰纏繞，身體不斷晃動變化，外型重返巔峰，實力迅速膨脹，胃口大開，笑容與大嘴一樣，張的有多開就有多開。

　　「真的是你。」

　　「聽說妳成了地獄王，哈哈哈，果然是我的女兒！」

　　天王開心，大嘴一吸，全部礦石瞬間被吞進了他的肚子裡，但下一秒石牆上又長出了新的礦石嬰兒，速度肉眼可見，長好長滿。

　　「別驚訝，這洞穴我可尋覓了好久呢。」目看著牆上的礦石，那一道道折射穴頂白光的艷麗，真美。

　　「無所謂。」

　　嬰靈王不等天王消化吸收，一瞬間在金色大刀上塗抹一種彩色火焰，橫劈又是一道劍氣飛越洛穎頭頂，元祖目第二根指甲依舊飛出，但時空裂縫白白開啟，什麼都沒捕捉到，彩色火氣命中天王的肚子，破開掉出好幾隻嬰兒。

　　「或許你們都沒見過吧，這叫幻焰，我會的招式可多了，小天王，你該不會還不相信吧，在天眠宮的那一戰，難道你還沒清醒嗎？」嬰靈王雙肩上的奇火，跳動著不知名的形狀。

　　「不麻煩老祖了，就讓我來滅了這囂張的小鬼。」天王再度吞下牆上的一面礦石嬰靈，狀態全開，裂嘴進攻。

　　嗜殺的速度與爆裂，不斷升溫這洞穴內的氣氛，但嬰靈王依舊不點燃怒火，只是憑藉著自己的走位與來回扭動，讓肩膀上的幻焰不停畫出滯留空中的殘火，若此刻有人凌空俯看，這戰鬥場景像極了當年特鬼魅刺客的身法。

　　「我那一刀可真不是僥倖呢。」嬰靈王愜意的輕鬆嘲諷，並順帶將洛穎吸進眼眸。

　　「牚癸怒！」天王大招一開，被殘火陣法勾引的怒氣此刻全部爆發。

　　大嘴一閉，頭骨一縮，黑灰肚皮化成獸嘴，朝嬰靈王吞噬，哺～哇～

　　嬰靈王瞬間消失，被大肚皮一口吞了進去，但下一半秒，刷！

　　一張紙被快速撕裂的聲音傳來，而且超級大聲，空爺與目的耳朵幾乎同時爆血，嬰靈王乍響而出，從天王全身破碎的大肚中，淡然寫意。

　　「星河手！」空爺看準機會，眼神一眨，手裡抓著天王的殘破靈體，與虛影鑰匙。

　　靈體明顯受損嚴重，像一條蚯蚓般的大小蠕動掙扎，求助地看向遠方好似在思考疑惑的目，而元祖只是一邊挖著耳朵一邊看著又長出新礦石的牆面。

　　「這下死透了，只要我一捏斷，他就會徹底滅了。」空爺添加了幾分力，天王的殘破靈體掙扎的更費勁了。

　　「喔。」目不在意，腦袋依舊在思考那一件事，突然靈光一震：「會不會是血海供應的能量，讓這個洞穴可以無止盡的產出呢？」

　　「你若想要這片血海，那就送妳，但我不可能讓妳把這裡變回從前那種黑暗。」嬰靈王看著遲遲沒有動作的目。

　　「看來藉口也用盡了，那就告訴你們吧。」目彈指射出一根指甲貫穿天王的細瘦靈體。

　　滅。

　　靈體破散如粉塵，每一粒黑粉都絕暗無比，最終殞滅於空中，穴光下。1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XqRZWmMb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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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胎：元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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