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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國定的兒子已經長大成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5ＰＥＮＡＮＡibaai1jypl 維尼

有一個晚上，兩父子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忽然說：「爹，為甚麼你身上有一股香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5ＰＥＮＡＮＡxHP7S1ekOH 維尼

我聽後呆了一會，怎麼他會嗅到？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5ＰＥＮＡＮＡPLJ0smd0QH 維尼

這輩子裏，兒子是第三個人跟我說這句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5ＰＥＮＡＮＡqqlDVWnNl2 維尼

第一個跟我說的是一個好朋友好兄弟，那是三十三年前的事。有一天他說我身上有一股味道，「我有洗澡啊！」那時我以後他說我不衛生有異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5ＰＥＮＡＮＡeUyNunWrcd 維尼

「是一股香味。」他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5ＰＥＮＡＮＡ6eA3iDx2Kl 維尼

於是我自己在嗅自己的手臂，卻甚麼都沒嗅到。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5ＰＥＮＡＮＡnsesotdVKF 維尼

「洗衣粉或肥皂的味道吧，又或者是洗髮精的味道。」我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5ＰＥＮＡＮＡtRAN0LMVnR 維尼

但兄弟說肯定不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5ＰＥＮＡＮＡMBRKSybDf0 維尼

「是運動完那股汗味嗎？」我知道運動後有股連自己都接受不到的汗臭味，以為兄弟這麼變態喜歡那味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5ＰＥＮＡＮＡULxdvetw30 維尼

然後他笑起來道：「神經病嗎？那陣汗臭味？有見過運動堂後我會走近你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5ＰＥＮＡＮＡgAeOXZTqcf 維尼

麥國定不以為然，覺得兄弟一定是誤以為洗衣粉味道是我的體香。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5ＰＥＮＡＮＡfBGi5sQVCJ 維尼

過了很多年，我的妻子在我們還未結婚前，有一次閒聊時她說出來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5ＰＥＮＡＮＡoydLZmh2Di 維尼

「你知道嗎？你身上有一股香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5ＰＥＮＡＮＡAr3DtL5BsX 維尼

那時我還是以為應該是洗衣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5ＰＥＮＡＮＡJdpn5wlzMj 維尼

她搖頭道：「不是。那肯定是從你身上散發出來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5ＰＥＮＡＮＡF8ZpjanMX2 維尼

早前兒子這麼說，令我又一次回想妻子當年對我說時的神態和語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5ＰＥＮＡＮＡge2FlI7Ct9 維尼

雖然她已經離開了十三年，但我發現原來她在我的心裏從來沒有離開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5ＰＥＮＡＮＡDtztwiTTvU 維尼

那是甚麼一個味道，麥國定不知道，因為他自己嗅不到。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5ＰＥＮＡＮＡ4IHCY0mUe4 維尼

麥國定也不知道他身邊有多少人發現他有那股香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5ＰＥＮＡＮＡ7PZOL9RO2q 維尼

那都不重要，只要不是臭味就行。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5ＰＥＮＡＮＡciRI67ybWt 維尼

「那是費洛蒙。」我跟兒子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5ＰＥＮＡＮＡ4IXwBlvawH 維尼

是吧，那是費洛蒙吧？大概。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5ＰＥＮＡＮＡAr6xwPslOO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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