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頭角與長洲的距離(書面語重修版) - 四十五至四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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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尊重一下好嗎？」我推開她：「我是你朋友的男朋友。」

「誰叫你那麼壯？」她用食指指尖從鬢末開始沿著腮幫往下移：「而且樣子也不差。」

她手指移動的同時，我僵住了。

不是我不想動，而是我好似被人按下了身上的奇怪按鈕一樣，想動都動不了。

她的指尖在下巴處停下，而我則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隨後又回復正常。

好奸笑道：「真的是處處的。」

我挪開她的手：「甚麼是處處的？」

「處處的就是說你雖然不是處男，但還是跟處男一樣敏感。」

「你又知道？現在處男得罪你了嗎？」

我覺得將情侶之間的事拿出來跟別人說好像不是太好，所以就沒正面回答。

而後者就是……我覺得有必要為處男平反。

處男就處男，沒問題的，男人談戀愛了也可以不喜歡做愛。

「你覺得我會不知道嗎？」她冷笑一聲：「我跟她認識多久了？」

「我不知道你們怎樣，總之你別搞我，我明天還要準時上班，我猜你也要。」

我甚麼都不想知道，只想快點回家睡覺。

她展開雙臂，擋住門口：「那你猜錯了，我明天不用上班。」

我嘆氣：「你不用，但我要啊！」

「然後呢？」

「你……」

我有些許無奈，卻又不可能強行把她推開。

我問道：「那你想怎樣。」

「我想你陪我聊天，一會就好。」她雙手緊按門框：「這要求不會太過分吧？」

「就一會吧。」

我有拒絕的權利嗎？

她伸手：「走吧，去坐床上。」

「不用你拉我去，我這人很有信用，說了會做就會做。」

說罷，她便走到了床邊，而我也跟著她。

她坐在床的其中一邊，而我則坐在另一邊。

我現在這行為已經不對，還坐過去就要準備下地獄了。

「你幹嘛不坐過來？」

「不用了，你可以講得大聲一點。」

「你怕我把你吃了嗎？」

「不是，留點距離比較好。」

「你喜歡吧，想聽清楚一點就坐過來吧。」

「那你說吧，我聽得到。」

「你跟啊晴在哪認識？」

「我可以不回答嗎？」

「你喜歡吧，你回答了我就可以多說點事給你聽。」

「我朋友的酒局。」

「那你都會說了，你應該知道她是甚麼人。」

「在酒局認識，不代表不能認真談戀愛。」

「你這沒戀愛經驗的死宅男真的有夠白癡。」

喂，沒戀愛經驗是無罪的。

「可以尊重一下嗎？」

「忠言向來逆耳，那你想不想聽。」

的確。

「願聞其詳。」

可以了解自己女朋友多一點，何樂而不為？

「你跟她認識多久了？」

「幾個星期了。」

「嘩，整個世紀那麼久。」

「我覺得算很快了。」

「那你們在酒局裡是怎樣的。」

「我坐在沒人的一角，像是個宅男。」

聞言，她忍不住笑出聲來：「難怪她會來找你。」

「我也不算很醜吧？」

「也是，那你們在一起多久才做愛？」

「你問來幹嘛？」

「半天？」

我有點驚訝：「半天會不會太快？」

「對她來說半天算慢了。」

「我不信。」

「你喜歡吧。」

「你說那麼多給我聽幹嘛？」

「我想讓你知道自己是個傻子。」

「我覺得不是，就算是又怎樣？我跟她現在很開心。」

她冷笑道：「你自己作主吧，我又不可能強迫你跟啊晴分手。」

我想起她拿那東西去搞，難道她……？

「你該不會想……」

她直接打斷我：「沒想過，也不會想。」

「我還未問。」

「我知道你想問甚麼。」

看來是我想多了。

「你走吧，我睏了。」

「我明天也要上班，再見。」

話畢，我便快步離開。

在樓下上了的士後，我就立馬向啊晴報到。

「我把她送到酒店去了。」

「哦，好。」

「她吐得我滿身都是，還有她應該趕不上尾班船了。」

「你現在在回去？」

「對啊，上了的士。」

「那你到家跟我說一聲吧。」

對了，我一直都不知道她今天突然要搞甚麼。

「你今天突然有事要做，是有客人嗎？」

人都喜歡錢，所以工作比較重要。

「對啊，怎麼了？」

「沒甚麼，想看一下你弄了甚麼。」

「好啊。」

說罷，她便傳來了照片。

那是一幅畫，感覺很熟悉，但我不肯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見過。

我看了看錶：「那你早點睡吧，晚了。」

「晚安。」

我關掉螢幕想要收起時，它又響了。

我以為是啊晴，但原來是啊恩。

「喂。」

「你不是睡了嗎？」

「你別管我。」

「好吧。」

「啊晴有找你嗎？」

「有啊，怎麼了？」

「她有沒有跟你說她今天突然不來是為甚麼？」

「有啊，她說有客人找她，所以去畫畫。」

「有照片嗎？」

「有啊。」

語畢，我便把啊晴剛傳給我的照片轉發給她。

「……」

「有甚麼問題？」

「你不認得這幅畫嗎？」

老實說，你說我沒禮貌、沒文化也好，我覺得只要是同一個人畫的，基本上每幅的樣子都長得差不多。

「不認得。」

「傻子，說你就信了？」

「信啊，你以為是八點檔啊？」

「那對不起了，真的跟八點檔一樣。」

「你又想說甚麼？」

「那畫不是今天畫的，它在那很久了。」

「你今天真的一直都在誣衊她。」

「等我一下。」

話畢，她便傳來了一張手機相簿的截圖。

一堆格子之中有一格就是啊晴剛傳給我的照片，但上面的日期……

不是今天。

「可能是她之前畫了點，但今天才畫好。」

我在替她解釋，也在替自己找解釋。

「那畫紙早就填滿了，你說呢？」

也是，但可能有些我不懂的技巧，例如……

「會不會有些技巧是我們不懂或是她自創的？」

藝術家都很有個人風格，我哪知道？

「我認識她很久了，她向來都是一天畫好。」

可人是會變的，年輕時喜歡的E-Kids現在也變E-Uncles了。

「你沒發現她變了而已。」

說實話，你怎會閒得每天留意她？

「我每天都去店裡找她，我會沒發現嗎？」

那她也沒錯，今天見怎會不知道？

「好像也是，但如果她真的騙我，是為了甚麼？」

或許，她在準備驚喜？

「你是弱智嗎？」

那……不可能是出軌吧？

「一張重覆的畫就斷定她出軌，會不會太武斷？」

現在連A片都有假的，有假的畫也不意外。

「大哥啊，我騙你幹嘛？」

我哪知道你對我有沒有非分之想？畢竟你上次……

還是別說好了，想起都痛。

「可能是騙好玩的吧。」

當然我不會這麼說，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

「幹你的！我悶可以打遊戲、看影片，何必耍你？」

聞言，我感覺自己真的有點自戀。

「抱歉，但如果是真的話，她為甚麼要騙我？」

既然證人可信，該回歸正題了。

「出軌啊，還要想嗎？」

不排除這可能性，但……

「她長得不像那種人，況且我們都做過了。」

愛不是只能跟愛的人做嗎？

「就是因為她的樣子，這事才說得通。」

「做愛方面……你覺得做愛一定要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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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至四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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