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 - 薄暮05（第五章）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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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呃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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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退！撤退！這沒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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淒厲的悲鳴和槍砲聲以及半人形機甲的爆炸聲在街道上迴盪著，這地方直到昨天為止都是個情人聚集的好去處，現在則成了充滿的炮火人間煉獄，而且佈滿了各種路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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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慘叫聲和炮聲之中，唯一一個理性的聲音是露的吼叫聲，整個「戰場」上能正常行動的半人形機甲只剩下「天使悲慟（Angels' Lament）」一架，不，正確一點來說僅限歐洲人類軍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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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範圍EMP攻擊使得阿爾法在戰鬥開始之前就幾乎相同癱瘓，更別提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而且身份不明的陸戰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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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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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安自問，劇烈不已的疼痛剝奪掉他的理智，把他的心有如廢紙一般揉成一團，徹底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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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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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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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曆5099年2月18日週二

上午8：08

阿爾法專用運輸機「唯一準則(The Ru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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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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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行動「亞當計畫」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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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9日，非洲地區出現了自從「惡魔」入侵地球後人類第一次發現的空間裂縫，在此稱作「四維斷層」，接著，有大量的「惡魔」從裂縫不停竄出，使得非洲軍隊疲於應付，本次行動便茲請阿爾法小隊到當地進行支援、剿滅的工作，有餘力的話也請斷層相關資訊的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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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武運昌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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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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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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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朝米米安走了過來，出言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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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昨天做過檢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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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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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說完後坐到了米米安旁邊，此時此刻，阿爾法的隊員們都在聊天或做些放鬆心情的事，努力讓自己不要那麼緊張、害怕，畢竟接下來將要面臨的是以前完全沒遇過的，雖然就情報顯示敵人依舊是「惡魔」類型的外星機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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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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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確認了周圍沒人在聽她說話之後才開口，如果讓大家知道連最強的隊長都害怕的話，絕對對士氣有所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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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不過……不用擔心，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跟妳一起……呃……我不是，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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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安不小心把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講到一半又覺得不好意思，特別是上次在醫院時姐姐莉莉亞親了自己的畫面讓露看到之後，他更不知道露對他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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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還真是謝了？不過話說，最近怎麼好像都是我在救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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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對米米安的發言倍感驚訝，她的心意也在上次的姐弟接吻後變得有些模糊，不過她還是很感謝他有這樣的想法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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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不忘了調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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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的確，沒辦法，畢竟我真的太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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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安笑著說，說到一半突然被一陣衝擊給打斷了，整架運輸機為之顫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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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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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的人都馬上停下手邊的事，繃緊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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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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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盡可能冷靜的對駕駛員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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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從地面上哪裡突然傳來了一陣電磁脈衝！飛行系統遭受到了干擾……！機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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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駛緊張的回覆，接著整架運輸機便開始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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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這下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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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迫降……抓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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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驗豐富的飛官很快的做出了決定，一般在護盾的保護下時迫降通常不會有太嚴重的損傷，但是強大又未知的新型EMP讓護盾無法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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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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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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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迫使米米安睜開了自己因恐懼而閉上的雙眼，他看了看疼痛的來源，接著驚嚇的發出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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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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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安痛得大叫，他的腹部微微滲血，沒有大失血雖然表示應該沒有大礙，但體內那股灼熱的疼痛感他不禁猜想肋骨是不是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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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幾秒前，運輸機迫降到了佈滿路障的街道上，雖然沒有發生爆炸但是有多處起了小火，冒出陣陣濃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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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不少阿爾法的成員都趴倒在地上，有人昏了過去但應該沒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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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那該死的電磁脈衝破壞了運輸機的通訊系統，而且這附近有未知的干擾電波屏蔽了我們的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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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駕駛「唯一準則」的飛行員雨果慌張的跟露報告著，嚴格來說他並不是阿爾法的一員，但大家都把他視作同伴，這和他的做事態度應該多少有些關係，能沒有人死亡也算是他那精湛的駕駛技術所帶來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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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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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應了聲，接著看了看四周，既然沒辦法求救的話，那就只能靠自己了，她決定把以前在學校學的知識拿來實用，開始歐洲人類軍標準緊急意外處理程序的第一步：確認人數、清點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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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受傷嗎？櫻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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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在清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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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視作醫官，號稱「守護天使（Guardian Angel）」的副隊長櫻井優奈，很快的應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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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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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步：確認周遭環境，確保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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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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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我要你用你的『先見之明（Fore sight）』做區域掃描，掃完跟我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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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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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點了點頭，接著往運輸機壁旁的HM放置架尋找「先見之明」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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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看著米勒的背影思考著，接著又發現一件糟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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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更正，還能正常行動的人，確認一下自己的HM還能不能正常運作，還能用的話就開著去外面看看，通訊被屏蔽了，接下來只能靠我們自己……對了，出不去的話就開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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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馬上開始走向放著自己機甲的放置架上，接著，櫻井帶來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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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我的意思是沒人……呃，沒人死掉，傷兵有4個，一個昏迷，剩下3個一個手骨折，一個腦震盪，一個肋骨骨折，沒有穿刺，3個人都沒有大礙……不，應該說沒有立即的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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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拜託妳盡妳所能幫一下他們，順便問問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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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井指了指一旁的傷患們，露順著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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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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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安痛苦的神情嚇到了她，但是她忍住了想走過去關心他的衝動，如果要這麼做的話勢必也要關心其他人，而現在很明顯沒這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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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米勒慌張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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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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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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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方圓3公里的區域做了掃描，偵測到了幾十個非友軍反應，不是歐洲人類軍，也不是非洲人類軍的識別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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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我先問問這裡離四維斷層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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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直線距離的話……4公里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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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們先放棄任務，請你規劃一下撤退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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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等等！隊長！他們開始朝我們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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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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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剛才說的非友軍反應，不過也不是『惡魔』之類的敵性反應，所以我暫稱『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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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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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17度南，差不多是四維斷層的那個方向，他們緩慢地往這邊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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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我想他們絕對不是來救我們的……我要拜託你的事情還是一樣，幫我規劃一下撤退路線，往EUMA暫時基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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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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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步，原地等待救援或撤離危險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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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所有人聽好，米勒剛才偵測到了有幾十個未知的識別訊號朝我們靠近，我要你們HM還能動的人先到外面確認安全，剩下的人把用得到的東西全部拿好之後等我的指示，櫻井，我要請妳幫我安排一兩架HM搬運傷兵……對了，順帶一提，我們要撤退，米勒正在規劃路線，大家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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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4個字似乎效果不是那麼顯著，大家很快的又慌張了起來，剛才得知通訊被屏蔽時就有些緊張了，這下得知敵人的存在之後變得更加擔心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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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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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慌張的朝露跑了過來，過程中還差點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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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不要這麼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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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拿雷達顯示幕給她看，露說到一半便停了下來，上面代表「他們」的紅點正在用可怕的速度朝阿爾法一行人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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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全部的人加快動作！準備接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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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說完後大家便稍微安靜了下來，他們知道現在不是混亂的時候，緊接著突然傳來了一陣衝擊，不少人被這一下震的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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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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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馬上爬了起來，飛快的往「天使悲慟」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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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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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很快的將「天使悲慟」開機，並且用不符合常理的速度完成了腦部連結，接著通過HM的通訊頻道呼叫在「先見之明」裡的米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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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進到攻擊範圍內了！要小心剛才害我們墜機的那種電磁脈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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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跟剩下的人去接敵，你跟櫻井一起撤退，你的雷達太重要了，保住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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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會隨時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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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走向了「唯一準則」的機體壁洞口，走出去和已經在外頭的人會合，零星的槍聲傳進了她的耳裏，映入眼簾的則是約4、5個躲在掩體後用磁軌跑等等的遠程武器射擊戰鬥夥伴，她的心情多少放鬆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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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M內建的通訊頻道傳來了幾個夥伴的說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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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他們有裝甲車和反裝甲重機槍！人數不多但是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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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武器對他們能造成的傷害不大，他們不停的利用路障躲避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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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們的工作就是盡可能的拖住他們，讓剩下的人撤退，我很想說把他們解決，但是我們的HM不是設計來對付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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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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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3台的裝甲車上頭都配置著重機槍，操作的人對著阿爾法不停地射擊，無疑是想置他們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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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拉緹娜，你們兩個跟我來，我要衝過去。其他人，待在掩體後方掩護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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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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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絲毫沒有半點猶豫，緊緊的跟在露後面一同往前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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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那時快，在3人往前飛行的同時，正前方有著大型的可見電磁脈衝如海浪一般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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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避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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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大吼著，接著，她發現電磁脈衝和整個街道一樣寬，換句話說，她們無法完全閃掉，意識到這項無可避免的事實後，她在EMP擊中「天使悲慟」的前一瞬間使用她之前和紅髮傑克決鬥時所使用的那招，關閉護盾，施放小型EMP，抵消了未知型態EMP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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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她還不知道此舉救了她自己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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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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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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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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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因為衝擊而大叫，系統全部都被癱瘓了，動彈不得，躲在掩體後的人也一樣，緊接著，可怕還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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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坦克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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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親眼看見了即將奪去同伴性命的死神之鐮，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其他人也都被困在機體裡，動彈不得，「遇到這種情況時，我們應該做的是……」HM實作操縱課中，教官曾經提過的應對方式在拉緹娜的腦中浮現，不幸的是，她是除了露以外唯一一個想到這件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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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動操作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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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說到了一半時火箭就飛了過來，她靠著超乎人類常理的動態視力看清了火箭的飛行軌跡，接著在有限時間內讓粒子炮達充能，開火，擊中並引爆了一枚反坦克火箭，火箭在空中爆炸，綻放著刺眼的光芒，宛如華麗的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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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當然爾，在殲滅敵人時火箭不會一次只射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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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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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擊中的史蒂夫連哀嚎的時間都沒有，直接炸的屍骨無存……而在掩體後的HM也都被爆炸所帶來的衝擊波震飛，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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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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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呃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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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炸飛的伙伴們痛苦的大叫，幾乎所有人都向後飛了好幾公尺，直直地撞上路障，失去了護盾和肢體輔助系統的HM就和棺材沒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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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退！撤退！這沒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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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看到這幅景象驚恐到了極點，但她還是勉強下了個相對冷靜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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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機槍和不知從哪來的炮火接手了剿滅阿爾法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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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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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一面閃躲炮火一面用粒子砲「做牽制攻擊，她不停的喃喃自語，思考著如何才能不要再失去更多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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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正確答案，在這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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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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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米米安好好的躺在櫻井優奈的HM，「雙蛇杖（Caduceus）」的雙手中時，EMP無情的中斷了他們的撤退行動，而且更糟的還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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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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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見之明」的駕駛者米勒慌張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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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優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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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整個癱瘓了，手動操作吧，這樣我們只能拋棄HM了，用步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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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奈的說話聲被突如其來的槍聲掩蓋了過去，她急忙手動把「雙蛇杖」的前蓋打開，用非常奇異的姿勢從上頭爬了下來，然後把米米安從「雙蛇杖」的手中抱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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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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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安痛苦的低吟，雖然有應急注射了「雙蛇杖」急救箱裡的止痛劑，但是他的肋骨還是非常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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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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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奈自責的道歉，一面冒著生命危險把「雙蛇杖」中的醫藥箱拿了下來，接著用盡全力把米米安抱了起來，和其他人一起試圖逃離敵人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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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米勒也把傷兵移到了安全的地方，一行人，包含傷兵和HM壞掉的其他人急忙的往一旁的服飾店衝去，敲破玻璃後躲到了裡頭，在這過程中槍聲從未停歇，似乎有2、3人不幸中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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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優奈！可以幫他們應急處理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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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盡量！其他人看能不能上樓或是怎樣快點逃！我處理完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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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們就快來了……妳們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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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擔心地應聲，事實上，阿爾法部隊由於年齡和任務內容的關係，大多都沒有受過射擊訓練，所以當然也沒有配發個人武器，現在在場的人約莫有10人卻只有2把手槍……這正是所謂的「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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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是沒機會了，但是……我不能丟下傷兵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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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奈微微地笑了，一種坦然的笑，一種覺悟，宛如天使一般，決心犧牲自己也要盡力為他人帶來救贖；少女甜美的笑襯托著死亡的悲情與黑暗，眼淚也不受控制的從雙眼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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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留下來陪妳們吧？大家要死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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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活下去是你們的使命，別忘了我是天使啊，但我不是『加百列』，我是不能褻瀆神明的……丟下傷者自己逃走的話，不只褻瀆，我也會自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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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會好好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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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痛苦的道別，接著轉頭趕了趕還能正常行動的人，要趁還有機會逃跑的時候快點逃走……另一方面是他已經快要控制不了眼眶中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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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這幅情景，米米安絕望地的拿出沒有訊號的手機，看著作為手機桌布的全家福，一家5口看似平凡的笑容如今是他此刻最想要再次目睹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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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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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面自問一面打開了軍中通訊用的軟體，接著發現了那說不定能帶來救贖的一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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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密通訊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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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安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情進入了通訊頻道，並且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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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阿...阿爾法，我們遭到了伏擊...需要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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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痛的連說話都有困難，更糟糕的是也沒人應聲，這時，敵人的聲音聽起來也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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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十幾秒鐘後，通訊頻道傳來了不是很清楚的說話聲，內容讓米米安再次燃起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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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爾法……？這裡是『加百列』，...我們...正在路上……你們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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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話語聲結束的下個瞬間，一大群膚色黝黑的軍人持槍衝進了服飾店，用槍指著優奈、米米安等人，接著用口音非常重的英文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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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動！動了就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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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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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立刻停止了手邊的動作，米米安也嚇得讓手機掉到了地上，就這樣乖乖地貼著牆壁，坐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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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們朝他們走了過來，接著拿出了俘虜用的繩子，開始一個一個把他們捆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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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名男人不懷好意的往優奈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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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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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奈的表情緊繃，但是她不想放棄，於是，她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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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把手伸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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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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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我剛剛說了，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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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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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奈用盡吃奶的力氣，對著男人使出了一記上勾拳，這一拳雖然無法造成致命傷，但是也足夠讓男人頭暈目眩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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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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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人作勢要開槍，而被打的男人揮了揮手，阻止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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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想掙扎嗎，很好，這麼可愛的女孩掙扎起來更有調教的價值，不過，過不了多久妳就會成為我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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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面說出令人作嘔的話語一面抓住了優奈，把她按到了擺放服飾的玻璃矮櫃上，並把她的雙手綁在後背，然後拉開褲子的拉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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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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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奈的怒火轉成了悲傷及恐懼，這下看起來是無計可施了，這時，米米安深呼吸一口氣，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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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黑猩猩，……不要這麼急著想證明自己的野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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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的克服疼痛，努力把話說得清楚一點，這樣才能達到挑釁的目的，為了轉移注意力，拖延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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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本看在你是個無力的傷者的份上不動你，沒想到口氣也挺大的嘛……好，我就來讓你感受一下什麼是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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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說完便用盡全力朝米米安微微滲血的腹部踹了一腳，這一腳讓米米安痛得差點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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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啊啊啊！！！！呃啊啊啊啊！！！！他媽的！！幹！我操你媽的！！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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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昏過去，這令人難以想像的，一個普通人一輩子都絕對不會感受到的，劇烈到一個極點的疼痛感瘋狂似的刺激著他的每一條腦神經，讓他徹底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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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在疼痛之前人什麼都不是啊！怎麼樣？還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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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安痛得不停喘氣，這下原本可能骨折的肋骨絕對斷了，他想著，這一幕讓優奈看得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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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不要傷害他，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我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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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奈痛苦地求饒，這是她覺得她唯一能做的了，在被強暴的痛苦和看同伴受折磨中做選擇，她寧可承受前者也不願放棄同伴，這便是被人稱作「守護天使」，有著大愛的偉大少女，櫻井優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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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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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安痛苦的低語，這下他倆完全沒輒了，他可以選擇肋骨斷光然後慘死，或者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伴被強暴，然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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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這麼快就屈服了呀？這樣就調教的樂趣就減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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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面說一面開始撫摸優奈的身體，用手揉捏著她那還沒完全發育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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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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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安下定了決心，用盡了自己的力氣勉強的大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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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這個時候，服飾店外頭傳來了運輸機垂直降落的聲音，離門口較近的兩名男人走了出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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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反正就算是妳們的救星也沒用的！等著被槍殺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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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小插曲讓男人忘記了米米安的舉動，他開始脫下優奈的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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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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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奈帶著抽泣的鼻音尖叫著，在此同時，外頭傳來了簡短的兩段槍聲和東西碰撞地板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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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喂，你們幾個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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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似乎是老大的男人對著一旁正在看戲的10幾名男人下了口令，接著便有4個人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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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外頭傳來和剛才一模一樣的聲音，只是重複了兩次，這讓剩下的人開始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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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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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上天派來的使者？果然不應該做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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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再怎樣也只是人類！出去把他給我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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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陣越來越大聲，不快也不慢的跫音傳進了所有人的耳裡，接著，一名身穿純黑色盔甲的士兵出現了，右手提著一把純黑的S7-a08突擊步槍（射速不快，但傷害性高，一個彈夾有40發子彈，是加百列的標配），值得一提的是，身上的盔甲和古時後的鎧甲完全不同，四肢等需要高活動性的部位有著十分現代的流線型外觀，而裝甲的部分則是十分厚實，是的，這便是「加百列」的招牌盔甲「死神之膚（Reaper'sk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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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們3秒鐘放下武器投降，等我倒數完後之後，手上還有武器的人就等著去地獄見冥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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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加百列」的隊員說話了，聲音經過變聲器變成了一個非常低沉的機械式嗓音，他/她帶著全罩式的頭盔，兩眼前的玻璃，也就是小型HUD（抬頭顯示器）從外頭看來完全不透光，面罩完全密封，徹底遮住了面容，而身體的裝甲也十分厚實，以致完全看不出本人的性別和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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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管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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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看看是誰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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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2個人大聲的叫囂著，而「加百列」的隊員完全無動於衷，自顧自的開始倒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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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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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除了剛才侵犯優奈的那名男人之外，他們開始對著眼前的陌生人瘋狂的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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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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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她的眼前展開了薄薄一層的藍色、半透明、且呈弧形的電磁護盾，把射向他/她的子彈給全部擋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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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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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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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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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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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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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她倒數完畢後，默默的舉起，架好了手中的S7-a08 ，，開始射擊，他/她在短短的2秒鐘內，從左到右，精準的射擊了5名男人的頭部，接著停了下來，將手中的槍枝掛到了背後，關閉了弧形護盾，慢慢地往正在剛才對優奈上下其手的男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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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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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早已轉了過來，接著很快的收起恐懼後拿出一把長刀，一面吼叫一面往身穿純黑色盔甲的死神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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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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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那時快，「加百列」的死神舉起了右手，靠著堅硬的裝甲擋下了男人全力揮舞利刃，把刀子拍到地上之後，抓住男人揮刀的右手，往下一拉，「啪」的一聲，男人的右臂瞬間脫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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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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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痛苦的大吼著，跪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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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慶幸我沒把你的手臂整隻扯下來，我最討厭未開化的猩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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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她對侵犯人這件事十分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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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她用左手拿起了掛在腰間的Teπ半自動手槍，朝他的胯下，也就是鼠蹊部開了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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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媽的！！！殺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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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到幾近沒感覺，但又還未跨過那條線的疼痛感使男人瘋狂的哀嚎著，這一幕讓米米安和優奈看了也感到驚恐，而剩下的傷患已經都失去意識，確切是什麼時後昏過去的也沒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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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疼痛之前人什麼都不是，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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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安喃喃低語，接著，死神再次舉起了手槍，朝著男人的頭部開了一槍，終結了這場嚇人的殺戮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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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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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她替優奈鬆開了雙手的繩子，接著看向米米安，就在他/她伸手向自己頸間，準備要解下頭盔的時候……優奈的舉動阻止了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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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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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奈鬆了一口氣似的朝米米安衝了過去，接著騎到了他的雙腿上，把臉貼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米米安滿腦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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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優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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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臉進得使米米安能清楚看見優奈臉上的兩行淚痕，上衣被脫到一半而露出的可愛內衣和發育不完全的胸部也一覽無遺，這樣的近距離接觸讓他暫時忘記了肋骨斷裂的痛，只能說優奈不愧是「守護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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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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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安臉紅到了一個極點，甚至比被莉莉亞吻的時候還要紅，接著優奈把手指貼到了米米安了的唇上，她不想被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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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很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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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後她便把手指移開，讓米米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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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才要謝謝妳……不然我的肋骨應該斷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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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在米米安還來不及反應的瞬間，優奈那因唾液和淚水而顯得濕潤的雙唇就這樣貼到了他的唇上，緊緊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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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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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安瞪大了雙眼，優奈則是閉上了眼睛，雙手繞到了他的頸後，好好的抱住他，並且也顧不得他的傷，就這樣把身體給貼了上去，這讓米米安痛苦地悶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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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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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加百列」的救星就這樣安靜的看著兩人喇舌，米米安這個人很特別，他不太會主動找女生親熱或是做積極的肢體接觸（和姐姐玩的時候例外），但是如果有人對他這麼做的話，他也不會拒絕，就這樣順著女孩的意親下去並享受其中，這樣不知道算不算沒節操的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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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樣用熱烈的吻暫時結束了今天的惡夢，完全無視於身穿盔甲的「加百列」隊員和一旁血流滿地的屍體以及生命垂危的重傷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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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獨自一人駕駛著「天使悲慟」在戰場中跳著死亡之舞，她已經決定好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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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盡全力奮鬥，要死也要死在同伴旁邊，絕不做逃跑的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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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手動操作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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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門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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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對著還在金屬棺材內的人焦急的大吼，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好幾枚砲彈就這麼從空中朝他們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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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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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剛才的反坦克火箭不一樣，露在發射前1、2秒就看見火箭炮了，所以有時間能做好準備，但是這幾發砲彈無預警的從空中落下，這讓露根本完全反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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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擊炮？不是吧……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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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絕望地哭了出來，她就這樣親眼看著被EMP麻痺住，動彈不得的幾架HM，就這樣被炮火集中接著爆炸了，裡頭的同伴也就這樣被炸得屍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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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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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看眼前只剩下一架HM便有不少人從裝甲車下來，用手中的步槍或衝鋒槍對著「天使悲慟」瘋狂射擊，在此同時，一發炮火集中了護盾已經快耗盡的「天使悲慟」，震得露痛苦的悶叫一聲，她親眼看見有幾滴血從自己口中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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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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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緹娜躲在運輸機殘骸的後方，害怕自問，這裡只剩下露和她兩人，忙著應付敵人的露根本沒空顧及拉緹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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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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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繞過了運輸機的殘骸，打算從後方包抄白色的HM，這時，剛好看見了手無寸鐵的拉緹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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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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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緹娜哭叫著，轉頭對著「天使悲慟」求救，把握著那最後的希望……而露也回應了她的請求，將HM轉過了頭來，用粒子砲迅速的轟飛了2名敵人，其他人人眼看不對勁連忙逃往原來裝甲車的方向，露也沒有趁勝追擊，而是靠近了蹲在地上哭泣的拉緹娜，打開半人形機甲的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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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能在失去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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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小聲的發了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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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上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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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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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匆忙的催促，拉緹娜並不是很懂露確切的意思，但她還是聽話地朝機甲跑來，並且爬了上去，大多的HM都是單人駕駛，畢竟2人腦部連結的技術還未純熟，所以內部的空間是不可能好好容納兩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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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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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一面說一面把「天使悲慟」的腳部和腹部裝甲的貼合度調到最低，好讓拉緹娜有地方可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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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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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緹娜小心翼翼的從前方抱住了露，接著把雙腳好好的放在露的左右，和她的雙腳錯開，好讓露能好好地控制HM的雙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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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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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對著拉緹娜說，接著關上了機甲前門，開始準備逃離這片死亡之地，她接受了其他人都已經死亡的這件事實，就這樣帶著僅存的同伴，朝著方才米勒、優奈一行人的離開的方向死命的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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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未知

「加百列」專用戰機「三鐘經（Ange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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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安和優奈兩人並排坐在「三鐘經」的後排座位上，安靜地睡著覺，剛才的恐怖經歷耗盡了他們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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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前排的是兩名「加百列」隊員，其中一位並沒有穿上「死神之膚」，有著一頭淺藍色的長髮，專心的駕駛著「三鐘經」往EUMA暫時基地的方向飛去，她便是莉莉亞的摯友愛麗絲•安娜•霍夫曼（Alice Anna Huffman），大家都叫她愛麗絲，或是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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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名「加百列」的隊員緩緩的把頭盔拿了下來，露出了一頭咖啡色的長髮和美麗的紫色雙瞳，是的，她就是米米安的親生姐姐，薩芬•莉莉亞（Safin Rir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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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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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輕聲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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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妳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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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亞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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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上，妳看起來挺難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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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啊，我是蠻難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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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下面發生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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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當然，看著EUMA的新星死掉真的心如刀割……不過還有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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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除了米米安以外的傷患們全部都過世了，只有優奈和米米安兩人奇蹟似的沒中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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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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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有耐心的再次發問，莉莉亞轉頭看了看兩人一眼，確認他們都睡著之後，開口說話，看著將頭靠在米米安肩上的優奈那純真的睡臉，她稍稍感覺有些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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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孩...她留下來顧著米米安和其他傷患，抱著犧牲性命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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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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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很感激，要是沒有她的話...米米安的下場絕對更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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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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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在我解決掉那些野生動物之後，她...直接衝上去親米米安，而且是熱吻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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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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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苦笑，她大概了解了情況，不過依舊沒有表達意見，身為一個優秀的聆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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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了解那種在危機時萌生出的愛情之類的各種感情，但是身為一個以情人身份愛著米米安的人，又同時身為姐姐……我的心情實在是非常的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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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那樣一定很難受...但是最糟糕的是，妳不清楚自己的心情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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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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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戰機的操控面板上的雷達顯示幕出現了一個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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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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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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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測到EUMA的識別訊號……是...阿爾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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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快點發起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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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亞著急的說，愛麗絲馬上發起了加密通訊，在未知的電波干擾之下，這附近能正常通訊的只有「加百列」的專用加密通訊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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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到嗎？這裡是『加百列』，聽到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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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亞對著螢幕呼叫，愛麗絲則是忙著將「三鐘經」掉頭，往訊號來源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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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3秒後，傳來了少女的說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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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阿爾法小隊隊長，現在正在全速逃跑，要是能救我一下的話我會很感激……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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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幕的另外一頭的砲彈爆裂聲，逼使通話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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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撐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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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我們還有飛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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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妳準備好，我等等放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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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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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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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把「天使悲慟」的後背噴射器開到最大功率，閃過各式路障，死命的往前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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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她們會來救我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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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緹娜緊張地問，這兩人此刻就像是獵物，而後頭的裝甲車就像是獵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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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會，等等……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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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銀灰色的戰機以平穩的速度直直朝她們飛來，接著，數個小型飛行物以3倍的速度朝她們飛來，不過露並沒有閃避，她心中深信著「加百列」的戰鬥方式，再說，如果這是瞄準她們射來的話，她也不可能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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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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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緹娜小聲地呢喃，雖然她現在看的方向和露相反，但是「天使悲慟」的後背是密封的，想看後面的話只能看HUD上的即時後方攝影，因此她看不到敵人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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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倆人後方傳來了一陣連續的爆炸聲和重物重擊地板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是裝甲車翻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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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2秒後，「加百列」再次發起了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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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加百列』，目標已移除，敵性反應已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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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特種作戰部隊「加百列」是負責收割人命的死神的話，HM部隊阿爾法小隊就是與專門和「惡魔」相互抗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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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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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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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放開了緊抓操縱桿的雙手，緊緊地環抱住了拉緹娜，兩人就這樣緊緊相擁並放聲大哭，失去同伴的悲傷還有成功活下來的安心感互相糾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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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們的哭聲和「三鐘經」的降落聲為這場惡夢般的行動化上了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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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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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05（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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