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已完結） - 燭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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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純屬虛構，無鼓勵違法等不良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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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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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地下室的大門，房間內濕氣很重，甚至腳步聲都伴隨著黏液，噗嘰噗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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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房間已面目全非，所見皆是血肉，鮮紅的血塊，伴隨著生命象徵的呼吸，平穩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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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著實驗裝備，仔細的在平板上做著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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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度ok、溫度ok、嘔吐N、進食Y、排泄物N

注射藥物 0605

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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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撥開了血肉，試圖找尋他的臉龐，腫脹扭曲的肉塊中，埋著緊閉雙眼，但面色紅潤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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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昏迷好幾個月了，自從變成了這副模樣，我依照他的指示，繼續給予藥物注射，並用絞碎的屍體，從他提供的管子內餵食，他身體逐漸變紅、膨脹，撐破皮膚，消化後的屍體讓他不斷增生，包覆著他原本的身體，也幾乎補滿了整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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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斷懷疑他不會醒來了，但我還是繼續做著我該做的，仔細紀錄，因為他是我的恩人，我能協助他做所有他想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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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嘗試喚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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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擔心我給的藥物有什麼不對，有沒有什麼缺失，是否有更適合讓他生長的方式？我恨我笨，這是並非我的專業，我沒有能力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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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自責又無助的哭泣時…..他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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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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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照常學習、協助著老闆做實驗，但今天的他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對我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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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也想拿我做實驗，一點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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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我能提供你怎麼幫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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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願意嗎？你知道你現在就是個健康完整成熟的年輕女性，我確實有些事想尋求你的幫助，但又覺得好像沒有很必要，應該有替代方案，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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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啦。」我笑了笑「你想怎樣？我會死掉或跟狗合成嗎？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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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啦、不會啦，就是，你能為我生小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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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告白嗎？我瞬間有點害羞，那個那個我心有所屬了，不能幫別人生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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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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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懷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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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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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是告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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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等我反應，就跑到了隔間，拿出冷凍液態氮桶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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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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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的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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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嗎？太變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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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有這種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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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人都喜歡凍卵。」老闆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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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幫我生下另一個我嗎？胚胎穩定後，要直接手術拿出來用培養槽加速培育，不然太慢了。所以也是有風險啦，但不多？甚至可以半麻就好，而且也不用懷胎10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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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其他實驗，聽起來是比較不傷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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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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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使用克隆技術讓我受孕後，每天觀察胚胎狀況，變成了我們實驗工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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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個月後，他已經逐漸形成一個看得出形狀的小人，我的孩子，我每天看著他長大，不知道是荷爾蒙作祟，還是每天看著他長大太讓人生情，我從來沒想過的母愛油然而生，希望他能健康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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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個月，我的腹部隆起的更明顯，老闆減少了我的工作量，希望我能好好待產，以免另一個他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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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個月，下個月胚胎的骨骼完整形成後，就要開刀把他移到培養槽裡了。對於我的孩子要離開我的身體，我莫名的有點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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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肚子上的他，對我來說是負擔，但未生長完成的他，要這麼離開我….還是讓我無法接受，經常性的以淚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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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手術失敗了，如果他不能接受這種科學培育而夭折了…一想到這種事會發生，我就全身無力，甚至開始考慮逃離實驗室，偷偷的把小孩懷滿10個月後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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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現了，把我上了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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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點，這只是個實驗，不要那麼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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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是在污辱我的母愛嗎？我從來沒在他面前如此失態，但我近乎瘋狂，歇斯底里，我想保護我的孩子，他只有我，我也只有他，只有我能以我的血肉之軀保護他，我不希望他變成實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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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可以這樣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他跟他的朋友一樣垃圾，都是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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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個月，無視我的絕望，過程沒有感覺，為了避免我的失控，還是全身麻醉了。當我醒來時，一切已經結束了，空蕩蕩的肚子，讓我感到到無盡的空虛與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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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每天餵我吃健康的月子餐，看著我的憂鬱自閉，顯的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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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他又沒死，他只是離開你的身體而已，等你情緒冷靜一點，我再帶你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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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的身體完全復原後，心情也平穩了許多，畢竟至少知道我的孩子沒事，他還活著。當我再次踏入實驗室，培養槽裡的小孩，看起來至少能上幼稚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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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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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聳聳肩「反正我也很好奇腦袋正常的小孩，如果沒有從小接受教育，成年才開始受教育，學習能力會多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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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打算把幾歲的他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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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指了指自己「跟我一模一樣的時候。這樣才有克隆的意義吧，之後就麻煩你教他基本的溝通能力了，加油喔，媽媽。」老闆俏皮的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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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輕撫著培養槽的玻璃，孩子，趕快長大出來見見我吧，我的第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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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的孩子離開培養槽後，看著跟老闆完全一樣的外觀，我心情變得很複雜，有點無法將他當作自己的小孩，反正基因上也確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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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倒是很興奮，他說他不是第一次實驗克隆技術了，累計了很多失敗的經驗，想不到這次實驗案例能那麼順利的成功，對他來說是創舉、是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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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覺得遺失了照顧嬰幼兒的時光，就能放下我這扭曲的母愛。但在那孩子醒來後，他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妥妥的巨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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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笑說「畢竟記憶又不能複製，我跟他只是基因一模一樣，他確實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嬰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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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把孩子丟給我照顧，還嚴格的要求我詳細的紀錄與教導。他又重新投入其他實驗的懷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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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獨自深刻的體驗到母親的辛勞，但也漸漸找回一度丟失的母愛。他很依賴我、信任我，我也很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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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一年的時間，他逐漸也會說話了，他性格跟老闆完全不一樣，雖然偶爾也有跟孩子一樣天真無邪，但經常的對周遭充滿疑惑與不安，可能缺失與人的社交，是一大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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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闆意外的堅持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此事，希望他能為成最後的底牌，我想他是為了自己出事時，有人替他擋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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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在這種封閉的環境，又度過了幾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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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的愛人回來後，老闆才又正式開啟新的重大實驗，叫我把兒子放一邊，要專心輔佐這次的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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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次的實驗，他想成為實驗體，他早就想執行了，只是等我的愛人回來，希望能見他最後一面，在心裡與他好好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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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反對，拼命的勸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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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擔心老闆不在了，我沒辦法撐起整個局面，但更多的其實是來自朝夕相處的朋友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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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能讓我不愁吃穿的存款已經轉移到我這邊之類的事，安撫著我。承諾我就算失敗了，也能拿著他的錢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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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似乎不能理解，我也希望他能好好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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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為只要能完成自己所追求的，就是屬於他的幸福，在他的不斷勸說與命令下，我終究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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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成為超脫於人的存在，他想要成為更全知全能的存在。他們總是追求這種東西，永生，不侷限於肉體的型態，只能是他自己成為，這個研究使用其他人沒有意義，創造出與自己無關的怪物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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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是還沒瘋，我其實並不理解他的追求。每次聽他的高談闊論，都很想塞LSD進他嘴裡，叫他早點睡，夢裡什麼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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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是跟他吵，既然你想全知全能，那你只要讓你的意識處在你期望的狀態，不就到達了嗎？說好不糾結肉體的，為什麼不往意識、記憶去研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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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堅持記憶可能會分裂，可能會喪失自我概念，所以他不想對記憶做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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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他的堅持，甚至對他的堅持反感，但我不是專業人員，我甚至只是個協助、非本科的小小助手，沒能力對他所做所為多加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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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如何？」我對著睜開雙眼的他，殷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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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睜開的雙眸中，眼中並沒有光，沒有興奮，沒有成功的喜悅，槁木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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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出了聲音，但並不是透過嘴巴，而是直接傳達進我的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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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ASMR的奇妙觸感，讓我的顱內產生奇妙的震盪，他甚至不是發出聲音，但我應該要嘗試理解他透過這種聲音想傳達什麼，前提是我要先習慣他的溝通方法，不然我什麼也紀錄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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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慢頻率，輕柔的，緩慢的，持續以這種方式跟我溝通，這種令人酥麻的感覺，讓我十分煩惱要如何描述與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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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聲音持續沒多久，我逐漸聽到他說話了，但又不太像「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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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活著嗎？」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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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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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克隆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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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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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之後怎麼辦，他們會認為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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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步、算一步，這不是要成為全知的神，該擔心的事吧。」我嘲諷的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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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反應，沒有熟悉的笑聲，也沒跟我鬥嘴，甚至沒有追問我兒子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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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詢問他昏迷這陣子的感受，是否有夢境、或是意識很清晰，並且記錄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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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問他現在是怎麼說話的，為什麼我聽得見，但沒有聲音，他跟我說那只是骨傳導，只是透過震動讓我聽到聲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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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他期望的、無法解釋的超能力，也沒有成為全知全能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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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也沒能力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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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研究報告，在離開房間前，我回頭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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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現在想吃LSD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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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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