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妖壽。算了,就這樣吧。==!4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DINhkciNF
還有,這週會加更哦。其餘的,週六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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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斐克斯特深思下一步局盤時,亞瑟返回了。他對這位外來者感到窩心,兩人到太陽塔不遠處的花園廣場飲酒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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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場談話該就此打住,他心想,隨後輕聲轉了話題。
「我在想,阿格司此刻大概正拿著什麼破布娃娃,貼上你我的名字,對它出氣吧。」
「是嗎?」斐克斯特輕哼一聲,語氣頗有深意。「難怪我的靈魂有點發顫。」他說著,還故作一個抖動的樣子。
亞瑟被他的風趣逗得笑出聲。「問題是──你不擔憂阿格司在這裡做出什麼嗎?你剛剛那眼神,未免也太深了點。」
「以他的身分……目前應該也不會有多大的動作。」斐克斯特輕輕哼笑一聲,「你也聽見他如何對我們釋出橄欖枝。但天下總沒有白吃的午餐。那些條件,確實可能讓我們失去波哈沙納──這不能不小心應對。我可以猜想,狄魯薩波這麼急著替我開口,大概是怕我哪一步突然跳脫他原本寫好的劇本吧。」
「哈,這種事你還真幹得出來!」亞瑟嗤笑一聲。
「至於阿格司……他那眼神,明擺著另有所圖。」他頓了頓,補充一句,「你當時是不是在想──要是我是多貢拉,才不會笨到繞行圖輪隘口南下?」
斐克斯特猛然抬頭,錯愕地盯著亞瑟,像是被什麼話戳中了心事。
「別那麼驚訝,」亞瑟微微一笑,搖搖頭,語氣平靜卻透著幾分狡黠。「那天在三角塔頂,我注意到特奧拉山脈後段的地勢明顯低了不少。我當時就在想,會不會有一條捷徑。後來你們的戰略圖,剛好印證了我的推測。」
斐克斯特豎起大拇指,接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亞瑟,你恐怕真不是一般人啊。」他的笑容慢慢收斂,語氣低了下來,「你觀察得沒錯。那裡的確是一處極佳的突破點。的確有方式可以通過特奧拉山脈,那也是我們從北方遷徙過來的路徑。」
他將目光轉向前方,「那裡雖然稱不上是正規軍能走的通道,但比起繞圖輪隘口、走名特山谷……那條路反而是最適合大軍藏身的地形。彼此不在邊界囤兵,是我們和多貢拉之間,默契裡不說破的協議。」
亞瑟挑了挑眉。「也許是不想讓你們將注意力放在那裡。」
他看了斐克斯特一眼,嘴角微微上揚,露出狡黠的笑容,「不出所料的話,還有另一條路,是吧?在大深谷正後方。」
斐克斯特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望著他,嘴角泛起意味深長的笑容。
接著,他仰頭大笑,再次把酒杯裡的酒喝得精光。他似乎有點醉了,拿酒瓶的手遲遲看不準杯口,還是亞瑟一把搶了過來,利索地替兩人斟滿。
「亞瑟,告訴我,你怎麼知道的?」
亞瑟聳了聳肩,一臉輕鬆,「慶典節的第一天,我和愛默兒在市集裡,聽旅行者閒聊時聽來的。」
「連你都聽說了,」斐克斯特的笑容逐漸沉下,神情轉為凝重。「那峽谷是條古道密徑,雖然險峻,但仍可通行。以軍事角度而言,相比前面我們說的那條,更加不甚理想,卻是一條相對通暢的路線──如果他們真要強攻,就會在我們北方的前城門附近集結部隊,根本不需要繞那麼一大段,更甚至繞海路進入波哈沙納。」
說到這,他再次拍了拍亞瑟的肩膀,眼中帶著罕見的讚賞。
「亞瑟,我果然沒看錯你。你的觀察力遠超出我的預期。」他一把摟住亞瑟的肩膀,用力拍了拍對方的胸口,「總之,我很感謝這裡有你。要我說,你真是我和愛默兒,以及這國家的明燈。亞瑟,謝謝你!」
「嘿,我可什麼都沒做,那是你的決定。」亞瑟輕笑著推了他一把。「不過──如果不在乎那些國家,剿滅魔窟應該不難吧?」
「哈,你還真的考慮那檔事?」斐克斯特冷笑了兩聲,眼神變得認真且嚴肅。「別小看魔軍,我們目前遭遇的只是小嘍囉。阿格司說的這方面也沒錯,真正的魔軍,恐怕遠遠超過我們能應付的範圍。如果沒有更多兵力,這場仗,只會是送死。」
「那你說可以應付那些魔軍──」
「哎──」斐克斯特擺了擺手。「都說是故意嚇嚇阿格司的。我想讓他知道,即便他來這麼久,我還是對他隱藏了某種實力。也許此刻,他正懷疑有大批部隊隱藏在南方的城鎮呢。」
這隻老狐狸……
亞瑟不屑地瞟了對方一眼,隨即轉過頭,目光漸漸呆滯。他腦海裡浮現的盡是那幾個身影。
「如果那些傢伙也來了……」
「哪些傢伙?」
「我的那些伙伴們。」亞瑟緩緩轉頭看向他,「要是有他們在,也許你我都可以不用這麼傷腦筋……噢,是你可以不用。」
斐克斯特笑了笑。「哈,亞瑟,你是故意讓我開心的嗎?」
「不,是真的。」亞瑟搖了搖頭,眼神認真地看向他,「我的故事雖然是編造的,但那只有外殼,不乏都是真的經歷。我經歷過的遠比你現在的處境糟糕許多。」
斐克斯特見亞瑟的眼神,內心忽然一驚。「我還以為那只是你隨口說說……」
「只是換了包裝而已。」亞瑟聳了聳肩。
「我的天哪!」斐克斯特瞪大了眼睛,驚訝得連眼珠都快掉下來。「難怪,我就說你果然與尋常人不同!在你告訴我故事之前,請先告訴我,你的伙伴在哪?我會派人去找!」
亞瑟搖搖頭,無奈地嘆息。「沒用的。我就像一顆石頭,莫名其妙被扔進來。除非他們能和我一樣可以進入這裡,否則這大概只是美好的幻想。」
他隨即伸手摟住斐克斯特的肩膀,語帶笑意。「放心,如果真的要下地獄,我會陪著你!」
「哈,你真的收買了我的心啊!」斐克斯特豪邁地摟住亞瑟。
「我親愛的蘇曼斯王,你是收紙鈔還是錢幣呢?哈哈──」亞瑟搖著手中空空如也的酒瓶,笑得開懷。「好了,該回去睡了。我可不想讓人看見偉大的王躺在這花園廣場呼呼大睡呢。」
「去你的亞瑟!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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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波哈沙納靜得出奇,忽然傳來兩聲笑──突兀,卻不刺耳。那是說好早些回去的兩人,此刻卻還耗在花園裡,連送來的酒都喝了個精光。
踉踉蹌蹌的腳步聲在石板路上迴盪,時遠時近,帶著醉意,也帶著幾分不合時宜的歡愉。斐克斯特不知是醉得太狠,還是快樂過了頭,忽然跑到水池前方,雙手張開,仰頭高呼──
「我是隻鳥啊!我要飛向浩瀚的天空──」
話音未落,他便一腳踏空,整個人撲通跌進水池裡,濺起一片水花。
他的荒唐舉動逗得亞瑟笑得直不起腰。
最後,兩個醉漢肩並肩晃著,一路搖回大廳。走到樓梯時還差點摔個四腳朝天,若非亞瑟眼明手快扶了一把,險些一路滾到大廳去。
他們在轉進最後那段長廊時道了別。亞瑟站在原地,看著斐克斯特一路歪歪撞撞往房裡走,途中還差點撞上那位筆直站哨的侍衛。直到他總算穩穩關上房門,亞瑟才輕輕吐出一口氣,轉過身,也踉蹌著朝自己的房間去了。
經過阿格司的房門時,他隨意地瞥了一眼,木門緊閉,裡頭毫無動靜。他繼續往前走,忽然意識到這條走廊靜得異常。他不由得想起不久前,那些總躲在陰影裡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的眼線。而如今,那份壓迫感彷彿也隨著夜色一同退去。
也許那些人早就被斐克斯特撤走了,也許……只是他醉了,已經不再那麼在意。
推開房門時,燈火已滅,僅有從浴池那端窗外投射進來的微光在地板上緩緩流動。酒精在腦中翻騰得厲害,令他幾乎站不穩。他想要泡在浴池裡,但身體告訴他最好不要這樣──
現在最好什麼都別做,只要倒下、閉眼,等昏過去就好。
他踉蹌地走到床邊,隨手將披風丟在椅背上,又胡亂脫去上衣,一頭撲進柔軟的大床裡。此刻他只想順從身體的疲憊,閉上眼睛,沈沈睡去。
他伸手拉過棉被,卻在那一瞬間察覺到──
不對。被窩裡,有什麼東西隆起著。
眉頭皺了皺,亞瑟迷惘地伸手摸了摸,手感像是……人?
他一邊搖頭苦笑,一邊抓住被角,還沒來得及詢問,就打算喊一聲:「愛勒凡,你給我──」
床被飛起,話語戛然而止。他猛地睜大雙眼,瞳孔緊縮,像是整個人一下子被驚醒。
窗外的月光灑落進來,斜照在床鋪上。
被窩裡,一道柔美的身影靜靜地半踡著,細長的髮絲披散在枕頭上,如同靜靜灑落的夜霧。
「公主,妳……?」他幾乎懷疑是自己眼花。
「妳、妳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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