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商人 - 第七集商品目錄‧心肝寶貝 (8)

暗紅色山脈聳立連天，占據大塊背景，熾熱幽暗的大山周圍，黑色海水匯聚無數漩渦，隱約還能看到一、兩條水龍捲，左下角勉強可見一塊岩壁，岩壁下方有處不到三平方公尺的溫泉池，侜張與暗雪坐在溫泉中，蒸氣氤氳，肌膚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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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暗雪是今天的暗雪，換句話說，裸露香肩的美女靠著侜張肩頭，將酒杯舉到天狐面前勸飲，侜張披散長髮，正含住一管玉簫吹奏，表情無憂而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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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不只是閃而已，人跟妖都要被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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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難道是傳說中燒盡海水的沃焦山和神界深淵尾閭之國嗎？」蒼鷺無法移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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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這一幕讓許多老評審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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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雪鑿奈落池時，說要挑戰直通尾閭，我便跟去了，這是我們的友情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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侜張看向評審席，對著腳趾夾藍牡丹的美女笑得風情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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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太危險了，可能會送命，侜張卻說那他更應當陪我去，出事也有個幫手照應。還好事情畢竟是成了，咱們順道遊歷深淵，好不容易才發現這處景色佳妙的安全地點，還耗盡心思運用法力做了個溫泉。」刀靈懷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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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跟侜張在一起你還變成女人？」起碼阿德確定暗雪在臺灣大都是以男人外貌出現，還分成台客老頭和古裝帥伯伯兩種形態，根據刀靈的理由是這樣比較不會惹麻煩，太多爛桃花也是很困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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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拍紀念照我當然要挑比較華麗的樣子，男身要跟侜張比太吃虧了。」所以乾脆就變女的還貼在一起，讓畫面比較好看，刀靈的邏輯永遠都朝向藝術美學的崇高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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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這是我跟暗雪一起發現，欣賞沃焦山最好的角度，同時避開妖魔惡鬼的活動地帶，相當偏僻，基本上還算安全。」侜張簡直就像導遊解說，頭頭是道。「人類說得好，未言心相醉，不再接杯酒，相識滿天下，知心能幾人？但願此情重逾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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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得我意，等等多浮幾大白。」暗雪做了個只有天狐能看懂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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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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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狐給出的美景也相當精彩，穹蒼之鏡讓三張風景圖有如綜藝節目特效般交錯穿梭，然後縮小並列供評審團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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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瓜蘇大瀑布絕對壯觀，極樂世界也好華麗，尾閭之淵同樣神幻，這次三名參賽者的答案就看不出明顯的差距了，就連阿德自己也很難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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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公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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酋耳──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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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商人──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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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好意思！承讓、承讓。」天狐高興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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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次酋耳和幻想商人全神灌注給出最好的答案，的確都是世所罕見的創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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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鷺看了看投票結果，開口解釋：「從三位的回答，就可以看出諸君對題目的解釋與期待各不相同，知道大會為何要出『美景』這道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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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停頓片刻，解開分數懸殊的謎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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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審團裡有許多老人，今夜是最後一次參加比酷大賽了，他們用青春與熱血成就冠軍的榮耀，賭命準備比賽大小瑣事，第二道題，就是專門為了回報給他們的，主辦單位的心意。我們並不是什麼大人物，無法像天狐大人、酋耳大人和幻想商人閣下你們上天入地，見識廣博，所以想藉你們的閱歷和能耐，找出一處最終極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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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的美景？」阿德聽到蒼鷺的解說則更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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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我們妖怪最後的夢想，如果都要死了，就算危險到有去無回，只要風景夠美也無所謂吧！但在那之前，總也要有個出發的方向呀！當然是愈少人知道，愈特別的地方為佳，也怕道聽塗說，去了才發現名不符實，徒增遺憾。」蒼鷺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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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酋耳和我老闆提供的景色也很美！」阿德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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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如果是我，死前還要來跳一次大瀑布！」酋耳這樣說，無法理解為什麼沒人跟他的英雄浪漫有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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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樂世界耶！你們不是很愛嗎？我的情報哪裡錯了！」銀髮店長也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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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題目賭的是最美的景色，那麼，兩位大人覺得『美』在哪裡呢？」蒼鷺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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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很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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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閃閃的，這麼多美麗乾淨的靈魂（佛陀），當然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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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評審中有人發聲了，刀靈暗雪站起來，聲透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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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是主觀的，你們敢摸著良心說那就是『最美』嗎？大白！你這張構圖完全就是為了耍帥！都幾歲了，還只想著要人幫你抓特寫！內涵在哪裡！而且色調都一樣，看不出焦點，白茫茫的都混在一起了！連染個紅毛再跳都不會嗎？」刀靈先是飆上酋耳開刀，大白虎聽得張口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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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美需要內涵！分享！共鳴！這就是我跟你交易的原因，你是地球上少數能配合我水準的藝術家，暗雪，但為什麼你沒有投我！」店長也掛零了，他甚至還穿著暗雪設計的作品（那層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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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主角放在正中央的構圖俗氣到讓我快休克了！過於自戀！畫面太亂，沒有重心，而且這張合照的對象有特殊意義嗎？這跟公司旅遊合照差在哪裡？美不是只有視覺，心靈更重要，這不是我們的共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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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嘟。」店長吞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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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也很難得啊！佛陀耶！」他還想強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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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但是在場大家這輩子大概都去不了極樂世界，所以看到那張炫耀圖只會難過而已，而且這種奇幻動物插圖電腦也畫得出來，不會特別想看。同理可證，瀑布還是人類的著名景點，太氾濫了，一點都不希奇。這兩個答案都沒有展現出心靈之美，換句話說，不算美景。」暗雪權威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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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因為侜張的照片上有你，你才說那是美的吧？」酋耳懷疑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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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那不是一定的嗎？我們賭命找到的經典構圖，我跟侜張的知心友情，還有我的身材和造型！簡直就是美上加美！美到爆表！只有連自己都成為美景，才能說是天人合一！」暗雪鄙夷地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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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評審可以這樣嗎？這種理由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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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雪大人說得有道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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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本來就是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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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酋耳跟著退退退……到了幻想商人那塊比酷大賽新手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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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夠與知己或愛侶一起，凝視塵世的終末深淵，體會萬道殊途同歸，平靜地死去，則何物不美？何處不是極樂世界？評審團們看見諸位大人的『心境』，景色最美者當屬天狐。」蒼鷺點醒了其他兩位參賽者，意指他們太自私了，只顧自己好的人可談不上「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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酋耳坐了回去，店長也有些心虛，幻想商人似乎還是把最美的風景私藏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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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隨便猜也知道，哥布林才不想公開太陰女王的偷拍照片，才拿極樂世界出來交差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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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狐將許多老妖怪行將就木的臨終夢想具現化，並提供了可行管道，暗雪好像答應日後有需要可以提供奈落池到尾閭溫泉泡湯的安息之旅，他們根本就是來撈錢廣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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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侜張連勝兩局，幸好第二局幻想商人和虎落笛主人都吞了零蛋，沒有觸犯兩次墊底就出局的遊戲規則，最後一場賭局也是三人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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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後一局了，本次的賭注，限賭人。」蒼鷺正色宣布比酷大賽的高潮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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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屏氣凝神，這就是他們今晚的目的，救出羊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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酋耳帶著臭臉，讓一名衣著樸素的古裝女子帶著小女孩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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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看到羊羊了，幸好她還沒被吃掉，只是非常害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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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最後關頭，阿德就算再不願意也希望店長快點贏，但如果是天狐勝利，情況也不算太糟，至少侜張不會吃小女孩，還算愛護弱小，羊羊能脫離虎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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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賭注怎麼辦？」酋耳問侜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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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就隨便賭我狐閣裡的一個人好了。」侜張倒也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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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酋耳眼神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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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家任選。」天狐攤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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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你說的。」大白虎摩拳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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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懶得再質問天狐的不良發言，反正今次目標主要是讓酋耳輸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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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狐大人願以狐閣一人作賭注，幻想商人閣下呢？」蒼鷺按照前兩局的慣例一一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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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要賭『人』，早就帶來了。」銀髮青年用手指比著夢想交易所店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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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酷大賽每位參賽者都必須先提供賭注才能開始比，要從大白虎手裡救回羊羊，侜張和幻想商人當然也要各出一個人當代價才能鬥輸贏，但是阿德一直忘記考慮某個現實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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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交易所要拿誰出來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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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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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有阿德這個員工還真是方便！店長，我可不客氣了。」侜張看向妹妹頭店員，搓了搓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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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了半天阿德不是跟班而是賭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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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特！老子說過不賣身的！你喵的答應我只是打工！一小時一萬臺幣還保證休息時間和三節獎金！就算工時你也沒資格拿我整個人去打賭！哥布林你敢我就辭職！你去賭大便啦！」阿德想到他居然還幫人形店長捏把冷汗！氣得口齒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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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幻想商人在賭桌上根本就是任人宰割的肉腳！哥布林還是認命乖乖去當奸商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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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本抗議了，大會暫停，請參賽者重新確認賭注，協議必須乾淨公平。」蒼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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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你們要我的羊羊是賣斷，可不是拿去幾天就會還我，所以侜張那邊的人，還有幻想商人的代價，也要用賣斷的前提跟我賭，這才公平不是嗎？」酋耳蹺著二郎腿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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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這會妨礙到我的營業，而且每個人的價值不一樣。」羊羊對幻想商人只是微不足道的商品，他當然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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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人類店員也沒有比較珍貴，只是店長懶得再訓練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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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商人閣下，現在是賭博，可不是以物易物呢！」酋耳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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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然，你就換個賭本，或用其他我跟侜張，還有評審團能夠接受的方式加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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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可以，畢竟只是代打！店長你要用阿德的工時跟我賭也沒關係唷！就比照上次那樣，讓阿德到我的狐閣來玩就好，老規矩，七天。」天狐率先釋出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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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照侜張的提議，哥布林輸掉他就有假放了！快輸吧！臭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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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交易所店員立刻倒向天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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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卡在酋耳。店員憤恨地瞪向大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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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個小時還說要跟我當朋友！你這個OOXX的傢伙就是這樣對待朋友？切八段啦混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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酋耳只好對店員露出安撫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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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個玩笑嘛！別緊張。」酋耳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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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場合你覺得我笑得出來嗎？」而且阿德直覺剛才酋耳的話並非玩笑，這關鍵的一局酋耳不想輸，也不打算便宜讓步，那頭白虎認真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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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我也接受可以賭阿德的七天工時，勉強有符合賭人的條件，幻想商人閣下再額外加些彩頭，這樣就可以了。」酋耳還記得阿德是他接近青都的橋梁，再者他也不想在侜張還有比酷大賽全體評審面前表現得太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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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麼加注？」這和幻想商人預期的不一樣，他沒想過會輸，也以為帶阿德來有符合比賽規則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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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你覺得羊羊只值阿德的七天工時，而且方才我聽到足下用一萬時薪聘阿德打工，換算七天整是一百六十八萬新臺幣，傳出去比酷大賽最終賽局的賭注價值只有一百六十八萬……這樣諸位評審能接受嗎？連茶水費都遠遠不夠。」酋耳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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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幻想商人贏了，一百六十八萬不就變成狐閣一人的賣身價？這對天狐也不算公平吧？咱們這次本來就不是賭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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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我也知道臭阿德不值錢，你們說還想要什麼？我考慮看看。」幻想商人不顧店員在旁狂吠，抱胸同樣為寒酸賭注感到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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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實質的收穫。」酋耳不客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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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七天工時加上『虎落笛』十年營業額。」幻想商人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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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樂意答應。」酋耳沒想到幻想商人如此大方，滿意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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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店長這麼說了，我也有想要的東西。」侜張舉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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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說吧！」店長對侜張當然又更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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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你。」天狐這次指向穿著西裝禮服的銀髮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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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咳咳咳！」因為吼到嗓子啞掉又在灌涼茶的阿德，順便幫旁邊的評審洗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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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嗎？」哥布林和天狐果然已經接通電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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侜張含笑點頭，期盼地看著幻想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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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髮青年陷入心理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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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是我來找店長，你總是那麼忙，想跟你好好玩一下都沒辦法。店長你什麼都好，就是太不懂得放鬆！所以囉！想把你找來我的地方度假，手段就得強硬一點了！」天狐再度突破了阿德預估的變態程度，他到底有沒有極限？誰會想要把那頭哥布林打包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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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侜張不但喜歡，還付諸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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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豈不是七天不能回總店分店巡邏……」幻想商人立刻出現戒斷症狀，臉色發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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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過短暫的七個地球日罷了，店長，你的能幹店員們還是會做成許多好生意，度假完等著驗收驚喜不是很棒嗎？再說，你也不見得會輸給我對不對？」侜張又開始洗腦了，而且每次都很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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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阿德和我的七天工時外加『虎落笛』十年營業額，這是修正後的賭注。」幻想商人勉強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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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最後酋耳獲勝，能把隨口CALL來佛陀的人物留在店裡宣傳，不管是讓幻想商人打工或好好招待他博感情都削爆了，大白虎欣然同意，比酷大賽的決戰就此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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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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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魔鬼喉（Gargantado Diabo），伊瓜蘇河水沖出峽谷斷口落入的地方，有如魔鬼張開巨嘴吞沒大量河水，為伊瓜蘇瀑布最著名的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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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 商品目錄‧心肝寶貝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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