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沒謝過尹姑娘的幫助呢?”太子和善的微笑,“這倒不用謝,我還向你借了一萬私兵呢!”尹諾禮貌性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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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發生了甚麼?”莫然見尹諾從出堂後狀態就不好,小心翼翼地詢問,“就三皇子派人攔截,打起來了。”尹諾努力擠出笑容,裝作無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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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雨城呢?”顧野好像意識到了甚麼,只見尹諾低頭不語,便隨著她走向一個未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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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那個廂房,那個讓項雨城愛上她的地方,尹諾知曉不該帶他來這裡,但當時緊急,她又無法把雨城留在原地,便和顏悅把他帶到客棧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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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為我擋劍才死的,和王姨一樣。”尹諾只是看著項雨城,表面上沒有寫著情緒,其實眼底是無盡的悲慟,“他和尹承一樣……”可尹諾還是忍不住,還是讓淚水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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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野只能抱著尹諾,用臂膀給尹諾安慰,她埋在顧野身體裡說出的聲音更顯壓抑:“他說好要和我去買火腿片的。”種種回憶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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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死不傷人,傷人的是潰堤而出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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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諾在顧野的懷中,哭濕了他的衣裳,“我從前和寨人們言過,死了親人可以哭,但隔日便要堅強,可以緬懷,但不可終日以淚洗面,今日之事便埋葬於今日,我們先讓葬身今日的人九泉路上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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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野便帶著寨人,把葬身城外的寨人們帶上了後山,立了牌位,可所有寨人都沒有落下一滴眼淚,因為他們清楚自己身邊的生命可能會消失於某個瞬間,所以努力珍惜著,不留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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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諾微微一笑,想和雨城一樣,用笑容見對方最後一面:“阿城啊!來世一定要投個好人家,我們一定要再見,但是千萬不要選擇做我弟弟了。”尹諾苦笑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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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顧野也蹲了下來:“也別做尹諾的丈夫,這個位置我預約了,知道麼?小孩!”顧野起了身,對尹諾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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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話的那一刻,又可以向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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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寨人們回去盈水樓收拾東西,而顧野和尹諾回到宮裡和皇上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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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真決心離去?”兩人下著棋,像尋常父子般,顧野只是點了點頭,“汝真無心於這大片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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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一個足以溫飽的家便夠了。”顧野移動了一步棋,“你這是想說我無用?”皇上像在自嘲般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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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是一國之君,創下太平盛世,給予這廣大的江山數人安定之處,卻未給一人能安心居住的地方。”顧野用手指推了一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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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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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強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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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心太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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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野微微一笑,沒有任何動作便能顯出一股氣勢,“你很適合成為君王。”皇上笑道,“您想讓我成為暴君嗎?”顧野用玩笑般的口吻拒絕了皇上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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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兒臣先走了,”顧野向皇上行了個禮:“太子會成為一個好君主的。”言畢便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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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多也沒幾日,說少卻感覺已經與你們經歷了那麼多事,如果有需要幫忙之處,我義不容辭。”太子站在莫然的身邊,向顧野和尹諾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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