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血堂 - 百合雛型

瑪塔坐在餐桌前，看著盤子裡的牛排，明白今天有牛排吃，一定是因為媽媽賺了一筆，但靠什麼來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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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要了一口牛肉，嘴邊腫起來的肉一陣刺痛，燒傷的手被繃帶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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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吃⋯」瑪塔小聲說，「連橘子汁都好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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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幸福的一餐，但是⋯⋯瑪塔看著前面的餐桌，坐在愛麗旁邊的密妠時不時跟愛麗貼耳朵聊天，距離近到快親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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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曾救過自己的女生，跟另一個女生甜蜜的聊天，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怪感。密妠還故意拿錯飲料杯，喝到愛麗的果汁，愛麗不僅沒生氣，還小聲說：「那就給你喝吧，」並帥氣地喝了一口密妠杯子裡的：「還我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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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瞬間覺得自己杯子裡的不好喝了。她看了一眼翔平，發現他也在看自己，還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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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他以前有這麼帥嗎？」瑪塔立刻低下頭，吃一口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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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結束，大家照樣得在八點前回房間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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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平走過來，一臉爽樣：「你看我了。」

「真是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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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其實也喜歡我吧。」他用手肘撞了一下瑪塔：「對吧。」

「你想太多。」瑪塔忽視他，加快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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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樓，走長長的走廊，每一間房間旁都有一盞油燈、地上的毯子是大理石花紋。瑪塔看了一眼牆壁，某茶色的壁紙，上面有花朵、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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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走過一扇門後，她停下腳步，接著往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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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愛麗站在門旁，貼著牆壁，左手手指夾著一根白色的東西，右手拿著打火機，抵在牆上的右腳讓瑪塔猜她早已站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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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看著愛麗走向自己，並抓起自己的右手：「上帝的火強燒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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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憤怒地抽開手，「不要碰我。」

「為什麼？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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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並未理她，轉身繼續走；但愛麗始終跟著她，便一直問：「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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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的瑪塔停下來，怒視她：「你想怎樣？」

「算了，在兩分鐘八點。」她轉身，手舉起來跟她道別：「禱告完後到溫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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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一到，便能聽見教堂的鐘聲。瑪塔打開聖經，依照進度閱讀，直到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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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在午夜前睡覺就行。」瑪塔走出房間，往樓下溫室的方向去：「該死，我幹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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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室裡每個花圃中央都有一盞小燈，瑪塔坐在小水池旁，水池中央的魚不斷吐水，她掀起頭髮，看著水中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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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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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直，感受夜晚的冷風，這裡不會有老鼠、或辱罵她的人。一個身影從門口出現，愛麗走過來，一屁股坐在她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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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愛麗打招呼。

「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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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問我找你幹嘛嗎？」

「講幹話啊。」瑪塔看著眼前的紫羅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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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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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忍不住打哈欠：「你到底想怎樣？」

「你猜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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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吸快克嗎？」瑪塔大聲質問。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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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的回答讓瑪塔立刻閉嘴，驚恐的看著她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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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真？」瑪塔小心問。

愛麗點點頭，「只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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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深吸一口氣，看著愛麗清澈的雙眼，不像是會吸毒的人。

「想聽故事嗎？」愛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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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好。」我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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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愛麗從口袋拿出一個白色細小的長條物和打火機。

「你不能在這裡吸菸，有花，會污染空氣。」瑪塔阻止她點火。

「我以為你要說：『不可以吸煙，會危害身體。』她站起來，「帶路吧，哪裡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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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一路爬到頂樓，在那裡，有一個圓形窗戶，打開窗戶可以看見月亮高掛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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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吐出一口煙：「這是我第二次抽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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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我什麼事。「所以你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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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說了，你為什麼被那樣對待？」愛麗吐出一口白煙。

「我不懂。」假裝而已。

「你說謊。」愛麗看著她，微笑著：「人的眼睛不會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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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說謊嗎？」瑪塔回嘴：「你這個吸毒女。」

「哈哈，對你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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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不會⋯「你想說什麼？」

「我跟媽媽撒謊，我壓根沒跟在神父旁工作，我只是目睹某個神父賣快克給我媽，我媽吸瘋了，殺了我爸，焚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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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熄滅煙頭，「我家燒掉了，我不小心吸了有點快克。」她停下來，看到瑪塔專心聆聽的樣子，心跳莫名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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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發現自己聽得太入迷，尷尬地移開目光：「不要說話說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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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好的。」愛麗換了一個站姿。「我爸媽都被燒光了，我逃出來，無家可歸。我找到那個神父，然後，開始幫他賣毒。直到某天，他被抓之前，告訴我可以來這裡，我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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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假裝不在意內容，撐著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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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跟我說：『挖出聖主堂的秘密。』愛麗小聲說道。

瑪塔看著她，「這是什麼意思？聖主堂怎麼了？」

「傻瓜，你被虐成那樣，那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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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我是惡魔。」

「哪裡是了？只不過頭髮有點長。」

「我是，我是個該死的撒旦，人人畏懼我、討厭我！」

「所以你覺得他們那樣欺負你、冷落你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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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看著愛麗，不想在說笑。「不正常嗎？」

愛麗用力搖頭，用手比了個打叉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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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你，瑪塔。」愛麗臉靠近她，鼻子裡的氣呼在瑪塔鼻子上，成了冬天最溫暖的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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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只是我的匿名。」瑪塔發現自己有了鼻音，眼淚在打轉，她用袖子擦掉淚水：「我是撒旦、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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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是？」愛麗輕聲說：「你哪裡是？」

瑪塔看著她：「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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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看。」

「不要碰我！」瑪塔激動大喊，退後三步：「你他媽的不要碰我，休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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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一個不注意，絆倒自己的腳，跌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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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彎下腰，瑪塔立刻喊：「不要想看我的眼睛！如果你不想死就打消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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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看見愛麗的嘴微微張開，但聲音卻被自己的喊叫聲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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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流到脖子，瑪塔難以呼吸：「拜託你⋯你不會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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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跪下來，瑪塔亂揮雙手，卻被愛麗一把抓住。

「走開，你不要看我！」瑪塔喊著，一腳踢在愛麗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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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痛的皺起眉頭，但並沒有離開，而是依然抓著瑪塔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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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放棄反抗，整個人癱軟：「我求你⋯不要看我⋯你會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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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越來越靠近，瑪塔心臟快衝破肋骨了，她穿著粗氣，想像著愛麗看見自己的眼睛後，倉皇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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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緊閉雙眼，讓愛麗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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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突然安靜，瑪塔感覺到愛麗的臉就離自己不到一根手指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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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正看眼睛時，愛麗突然往前，用自己的嘴唇堵住瑪塔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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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瞪大眼睛，看著愛麗稍微移開嘴，再伸出舌頭；瑪塔渾身發燙，並沒有拒絕，而是等著愛麗親完，滿意地舔舔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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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是在幹嘛？」瑪塔問。

「晚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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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艱難起身，渾身顫抖：「搞什麼？」

看著愛麗要往樓下走去，瑪塔才想起快午夜了，急忙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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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轉過頭，看著瑪塔：「想不想找聖主堂的秘密，瑪塔？」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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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找到秘密，然後脫離這裡，瑪塔。」愛麗的聲音平穩圓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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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深吸一口氣，她想脫離被排擠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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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突然伸出手，指著自己的嘴：「這就是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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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臉紅心跳加快，她撇過頭：「我只是為了脫離霸凌，才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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