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入侵黑社會 - 人的意志－ 2

「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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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把刀同時劈向羅傑，就算羅傑及時舉臂護臉，護甲亦只僅僅覆蓋右手掌，一雙手臂頓時中刀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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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傑在地上滾了個圈，這時刀疤王的近身已追殺上來，他在刀光之間狼狽地左閃右避，然而身上還是不斷掛彩，鮮血四濺好不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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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危在旦夕，羅傑奮力一腳踢倒其中一人，同時拳頭擋住刀鋒，狂嚎一聲掙脫圍攻撲向刀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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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王手上已多了一柄刀，面對負傷的羅傑他亦不敢托大，一刀直劈向羅傑臉門，想迫使他收步抵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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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受重創的羅傑已沒剩下多少氣力，異能護甲亦隨時消散，但他不甘心，面對強大敵人尚且苦撐過去，最後若死在背叛偷襲，他絕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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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轉轉，重來一次還是走了回頭路，難道命運注定他要死得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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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刀疤王手中兵器快劈中羅傑時，一股莫名異力拉扯，下一秒長刀竟不受控地脫手飛出，在刀疤王臉泛錯愕之際，他已被羅傑一把撞開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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竭力頑抗後，羅傑單膝跪下喘著大氣，刀疤王一爬起，便看見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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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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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軒以異能阻止刀疤王行兇，本打算利用小伙子來阻擋羅傑，刀疤王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一著竟是自食其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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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伴著梓軒的尚有猛龍和炮彈兩名老相識，看來小子沒被英雄夢沖昏頭腦，關鍵時候還是諮詢了老江湖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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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嗱軒仔你睇到啦，都話呢啲世紀大奸狗邊會有好心㗎，棟你去做爛頭卒就有份！」猛龍滿臉鄙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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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昆個細路去幫你冧個自己友，有冇搞撚錯呀！」炮彈亦是一臉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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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計被撞破，刀疤王頓時說不上話來，而梓軒見證了江湖人卑劣一面，純真的臉上全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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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街啦你！好彩我哋死掹住軒仔睇定啲先，先釣到你隻螳螂陰鳩人呀！」猛龍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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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呢啲係為咗公司做嘢，你啲老四九唔知唔好亂噏廿四！」刀疤王瞪大雙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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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留返同班兄弟交待啦！隊自己友嚟上位，幾廿年做過幾多衰嘢心照啦！」猛龍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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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然被其他潮興幫眾發現此事，且讓羅傑捱過今晚的話，刀疤王即將要獨自承受所有惡果，一想到此處，他眼神再度變化，惡向膽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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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彈看在眼內，馬上拉了拉猛龍，兩個老江湖都猜到對方想殺人滅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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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仔較腳啦！條撚樣連我哋都想冧埋！」炮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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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軒望了望奄奄一息的羅傑，他們逃走不是難事，但這壯漢肯定難逃毒手了。想到此處，他吸了一口氣，以勇氣踏出關鍵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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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得，我要制止佢……！」梓軒一臉認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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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句對白咁樣嘅？幪面超人呀？」猛龍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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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你教埋晒啲山埃料囉！軒仔咪傻呀，佢哋把刀真係隊死人㗎！」炮彈連忙拉住梓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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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仔唔好聽佢哋亂講！呢兜友搞到周圍打晒仗，遲早成個字頭畀皇氣剷走咋！」刀疤王氣急敗壞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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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慳啲啦仲想搏大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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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龍一個箭步攔住刀疤王，後者惱羞成怒，伸手猛力推開對方，然而猛龍畢竟是打手出身，兩個年過半百大叔扭打在一起，借著這空檔，梓軒走近羅傑想扶他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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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傑一臉茫然看著眼神清澈的少年，與周遭的血腥味和爾虞我詐是多麼格格不入，而他更猜不到的是，梓軒此行本是為阻止他而來，此刻卻成為了他的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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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起唔起到身……走啦……」梓軒一臉吃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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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傑的體重少說也有二百磅，站起來比纖瘦的梓軒高了不止一個頭，單憑梓軒的力氣要站穩都成問題，何況要扶他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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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王兩名近身已舉刀劈向羅傑，炮彈從旁以頭搥撞開他們，並幫忙扶起羅傑，合二人之力助羅傑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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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畀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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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王被猛龍纏住，見狀不由得急怒攻心，手中刀不期然加重了力道。猛龍早就抄起地上一根鐵管，全力與刀疤王對撼。二人年少時本為好友，可惜道不同，數十年的分歧走上了截然不同的路，只是沒想到，到了人生的後半段，竟然還會兵刃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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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王兩名手下再度衝來，梓軒凝神盯著那兩名敵人的後方，為免吸走對方的刀時誤傷羅傑和炮彈，臨急之際梓軒想到了應對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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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一陣急促滾動聲，正追殺羅傑的二人毫無防備之下，身後突然飛來一個垃圾桶，撞得二人跌倒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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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軒施展的引力已能影響較大的物件，因此算清方位之後，路上吸引而來的物件便成為最佳的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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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名古惑仔倒地之時，他猛地把手中刀朝三人背後擲去，希望能夠阻得一刻是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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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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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慘哼，梓軒駭然望向呼喊聲的方向，只見炮彈背部中刀，鮮血不斷滲出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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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重前行刺激背部傷勢，剛走了一小段路炮彈便腳步不穩，與羅傑二人雙雙跌倒地上。這時候兩名古惑仔重整旗鼓，小心翼翼朝梓軒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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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龍聞得好兄弟的叫聲，不由得轉頭張望那邊的情況，一見得炮彈倒地，更是焦急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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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嘢唔關你事，唔好迫我！」刀疤王邊說邊加重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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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緒不寧的猛龍被劈得節節敗退，手中鐵管全是刀划出的缺口，看來要兩名大叔和小子的組合來抵擋如狼似虎的黑道猛人，實屬是太過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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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救一個素未謀面的羅傑而賠上性命，這是絕對划不來的，猛龍留下，是為了保障梓軒的安全，而且到了與刀疤王交手時，他才發現，自己對刀疤王的憎恨沒想像中深，年少時的恩怨已有點淡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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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就要做選擇，而人生旅途就是每一次抉擇交錯編織，時勢使然，甚麼人就會做甚麼決定，一旦認清了人的本性，喜惡愛恨也就這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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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梓軒的出現，喚起了猛龍僅餘一點點的雄心，也不會有後來的故事。這段奇妙的緣份，讓猛龍的雄心不知不覺間轉變成對梓軒的關愛，不過本人肯定不承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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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捉住刀疤王，就可扭轉形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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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既生，猛龍義無反顧進攻，一時間彷彿重現昔日潮興打手的風範，他的集中力全放在刀疤王身上，希望能在短時間內挾制住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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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梓軒看著倒地的羅傑和炮彈，正慌張失色之際，那兩名古惑仔卻在不斷步近，凶狠的眼神令梓軒心頭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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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連累了炮彈叔嗎？不是要做英雄嗎？難道要妄顧羅傑死活先求明哲保身？我會否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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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不堪的思緒、錯綜複雜的情緒，梓軒已無法正常思考，而當刀疤王的近身舉起了手中刀，瞄準梓軒之時，梓軒滿帶錯愕與恐慌的眼神逐漸聚焦，人類最原始的求生本能被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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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腦袋裡有開關的話，大概就會聽見那清脆的「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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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軒雙目反白，跪在地上展開兩臂，四周倏忽刮起怪風，像以梓軒為中心形成漩渦，莫名拉扯力吹得電燈柱、紅綠燈搖搖晃晃，古惑仔手中刀脫手飛走，地上遺留的武器也全數飛起，連較遠處的猛龍和刀疤王都同受影響，腳步都差點企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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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龍和刀疤王一臉愕然望向梓軒那邊，只見少年頭頂上方出現了一團黑色的圓狀物，大小僅像籃球一般同時漆黑得很徹底，既不是一個球體，也不是一塊平面，甚至視覺上無法判斷其形體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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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要說的話，那似是空間被硬生生切開了一道裂口，然後再使力兩邊扯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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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被吸走的物件全部飛進了黑不見底的裂口之中，初時還只是雜物，然後吸力持續變強，連停泊路旁的汽車都開始晃動，人更是站不穩。站在梓軒正前方三米以外的兩名古惑仔承受著最大的引力，就算蹲坐地上還是不斷被吸過去，相反身在梓軒後方的羅傑和炮彈卻似毫不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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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古惑仔一臉惶恐，而梓軒看上去已是不醒人事，完全沒法控制這詭異的空間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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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呀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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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惑仔被吸得飛離地面，並下意識朝刀疤王呼救，然而這一幕已嚇得刀疤王和猛龍瞠目結舌，只能眼睜睜目睹兩人像垃圾般被吸塵器徹底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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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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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人影沒進黑洞不見，然而裂口仍在擴大，連燈柱都在吱吱響，猛龍更感覺到自己開始難以站穩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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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軒仔！！醒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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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係囉醒呀喂，我哋唔打啦！刀叔認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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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你個人咁核突嘅，叫自己刀叔仲要扮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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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你仲講！就嚟渣都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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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大叔嘈吵之際，最先醒過來的卻是炮彈，他背部刀傷劇痛，卻幸好未算太深，然而他一睜眼便看見匪夷所思的一幕，一部汽車正緩緩朝梓軒撞來，而梓軒卻像失去意識般呆然跪在地上。還未看見梓軒頭頂的異象，炮彈沒想到這些都是梓軒異能失控所致，他下意識便想拉梓軒逃走，求生意志蓋過了背部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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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仔軒仔！醒扒呀！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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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炮彈的呼喚之故，還是梓軒精神力耗盡，在炮彈抓著他肩膀一刻，那空間裂縫就這樣原地消失不見，完全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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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引力忽爾回復正常，猛龍和刀疤王驚魂未定，周遭像被颶風吹襲過，而地上那些黑幫械鬥的證據卻全被吸得一乾二淨，包括那兩名刀疤王的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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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慌過後，眾人才再次察覺銅鑼灣附近街道的聲響，除了有汽車不耐煩的響安聲，救護車和警車的鳴笛亦漸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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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龍抬起頭與刀疤王對視，在橫掃一切的災禍面前，個人恩怨頓顯得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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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倒地上的梓軒臉容是那麼純真，沒想到他身負的異能卻擁有駭人聽聞的破壞力，猛龍吞了一下口水，想起自己先前亂來的特訓，真的是一直在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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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嗰兩件……你自己諗個理由拆掂佢，總之，唔好畀軒仔發現真相。」猛龍凝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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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軒的能力堪比自然災禍，瞬間便喚起生物的恐懼本能，而人在面臨滅頂之災時，人生價值觀更是徹底被顛覆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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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王茫然點點頭，僅是前後數分鐘的事情，他突然覺得，甚麼江湖地位、地盤鬥爭，都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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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有，如果你再搞咩花臣，唔止爆你大鑊，叫軒仔一嘢吸你去外太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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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猛龍過去扶起炮彈和梓軒，剩下愣住的刀疤王，他甫想起剛才兩名近身被吸走一幕，便不期然打了個冷顫，剷除羅傑的心完全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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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到場、黑幫散去，兵捉賊的故事總是雷同，梓軒暴走的一幕成為了猛龍和刀疤王之間的秘密，經過此事之後，刀疤王選擇了和另一位潮興紅棍金毛獅相同的結局，淡出江湖提早退休，而羅傑在經過搶救後，痊癒速度驚人地快，休息兩個星期已無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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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體的傷勢好了，心裡那道疤痕仍舊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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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此一役，羅傑在潮興之中再無反對聲音，等待他的是夢寐以求的頂層地位，然而，這兩周的休養給了他很多思考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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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父親，想起了迪內什，甚至想起奮勇相救的梓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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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做的選擇都伴隨後果，而正因我們是群居動物，個人行為同樣會影響周遭的人，兼且越是親愛越受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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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傑不期然地想起父親的話，或許他心底裡早就知道，若然自己作出了不一樣的選擇，家人不需與他保持距離，迪內什和很多很多兄弟都還會活著。奈何人的本能不會自省，所以他選擇遷怒於仇人，把自己人生的所有問題歸疚於血債未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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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想有一次重來的機會，或至少可以像梓軒一般，擁有主動行善的勇氣和餘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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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大，班兄弟嚟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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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聲將羅傑拉回現實世界，他舉步離開醫院，縱使警察在附近監視，仍無阻門外浩蕩聲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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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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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名潮興門生分開兩排迎接羅傑，他緩步走進房車，擁簇之中重新踏進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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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人都無法預計選擇導致的後果，就像羅傑想不到喪失兄弟、地位甚至生命之後，卻讓他得到了異能，就算仇怨未算得清，已讓他獲得空前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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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羅傑阿默可汗，從今起帶領潮興復甦的黑道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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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意志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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