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石不攻

　　兩人來到一家火鍋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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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立一向吃慣了高檔餐廳，雖然這家店樣樣不缺，但還是少了那麼一點氣氛，不過，他看了看對面的人，環境算什麼，比起眼前這個越來越讓他感興趣的人其他都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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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是做東，石澤軒把菜單推到對方面前，便托著腮輕敲桌面，想著，該用什麼方式自然地問出他想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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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頭，程立沒來過也不感興趣，拿起筆刷了幾樣又推回給石澤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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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過菜單，石澤軒心不在焉地起身來到櫃檯，點完餐又來到自助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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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立的目光跟著對方頎長的身影移動逐漸變得深邃，接著他視線慢慢往下移，來到對方緊實的翹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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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轉身回來，對方的視線還沒來得及收回，頓時成了看向他的小澤軒，表情還有點猥瑣，看著自己的眼神只差少了一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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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挑眉，也不怕他看，因為對他來說，雖然內心迷茫但骨子裡還是個直男，看就看吧，有的是本錢讓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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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回到座位上，把東西放在兩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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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果然！我還是喜歡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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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飯我們還要去哪裡？」程立意有所指開口上下打量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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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急哥哥，先問你一個問題，學校報告要用」石澤軒一本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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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對方認真的神情，程立清了清喉嚨，難得也正經起來，道：「什麼問題，哥哥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完，淡定地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氣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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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怎麼意識到自己喜歡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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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石澤軒認真拋過來的問題，程立沒咽下去的水直接噴出來，他拿起面紙擦了擦嘴，無語地問：「你問這什麼蠢問題，學校報告會要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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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應同性婚姻正式合法，老師要我們市調這部分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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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學的什麼科系啊？又不是心理系閒得蛋疼」程立說，想了想不對，「欸不是啊！你不是英文系的嗎？還研究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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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文不是目前世界共通語言嗎？研討這個沒什麼毛病」石澤軒一本正經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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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立想了想，似乎被打動了，漫不經心說道：「也沒什麼，就是忽然意識到自己看到男的會衝動，對女沒感覺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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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瞇了瞇眼，有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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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頭，程立察覺到石澤軒的不相信，補充道：「其實吧！大家都是男的，問我還不如問問你自己，你不也是同性戀嗎？怎麼發現還需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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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草！好一個回馬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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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淡定地清了清喉嚨，「畢竟做市調當然是收集越多人的經歷越好，所以你發現自己是同性戀的當下是只針對一個人還是所有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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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呢？要不然先說說你自己？」程立賊兮兮看了看石澤軒，察覺到對方沒打算開口，只覺得對方這是在搞情趣呢！他可沒忘記那天車上對方的大膽，「好吧！我先說，其實男人大部分都是用下半身思考你懂的，至於最大的差別，就是遇到看對眼的床上就賣力一點，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也讓哥哥在床上展現一下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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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如果只針對一個人呢？」石澤軒果斷忽略後半句，問的有些急，因為這才是他最困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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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的著急，讓程立起了疑心，探究地看了他一眼，在見到對方一臉坦蕩蕩，才又接下去說：「我是可以告訴你更多，不過報告記得給我匿名，我還想在學校風平浪靜的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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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問題」石澤軒認真地點了點頭，舉起手做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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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嘛一定都有啟蒙，性向也一樣，總會遇到這麼一個人，接下來就無差別了，不過真要測試自己到底是純欣賞還是真愛上了，倒是有一個粗暴的方法，那就是直接想像一下自己想不想幹對方，天天幹不嫌煩的那種，如果是，那麼大機率就是愛上對方了，說到這個就想起我那個吸奶嘴就認識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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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聽到對方提起何翊東，石澤軒豎起耳朵，更加專注地盯著對方，緊張的手心都冒出一層薄薄的汗，當然他自己並沒有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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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啊！六歲那年他媽因為生他弟雙雙難產走了，從那天開始他爸為了方便照顧他，放棄建築師這麼風光的行業開了一家小麵館，所以他總是把自己逼得很緊，幼稚園的時候別人情竇初開他總是默默的抱著書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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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裡，石澤軒不由得眼睛瞪大，大哥，你情竇初開的時間似乎有點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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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立沒注意石澤軒的反應，繼續說道：「別人給他寫告白信他理都不理，把自己當成一個文盲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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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這叫眼瞎不叫文盲，石澤軒默默吐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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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幸好，高一下學期校外有個很可愛的女同學跟他告白他也答應了，這才好一點把埋頭苦讀的時間稍稍撥出來那麼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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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很可愛嗎？」石澤軒好奇，心裡有一丟丟悶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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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立聳聳肩，「這我哪知道又沒見過，也就聽他提過那麼一句，不過看得出來他很喜歡對方，那時候每次打給他不是唸書就是約會，因為那段初戀都快把我們多年的兄弟情給冷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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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心悶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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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們交往多久？」石澤軒問，問出口的同時就後悔了，太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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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頭，程立確實敏銳察覺到石澤軒不對勁，認真看著他，「你該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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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亂想，沒有的事」石澤軒想也知道對方要問什麼，「聽故事不是要有來有往，不然你一個人單向輸出不覺得無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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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立點點頭，又被說服了，「交往蠻久的，一直到畢業對方出國一年才和平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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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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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長情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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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能交往這麼久，我覺得最大可能是處男情節，別看我這哥們一副性冷淡，交往期間應該該幹嘛都幹嘛了！不然人家女孩子怎麼可能跟著他吃素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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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程立這麼說，石澤軒又悶了！拍拍臉頰讓自己清醒一點，接著在程立話鋒一轉，說起吃完飯要去哪的時候，裝傻道：「哥哥還想去哪？我還要趕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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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趕報告啊~不衝突啊！」程立賊兮兮朝他眨了一下眼，「晚上哥哥床上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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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嗎？」石澤軒瞪大眼，一臉驚喜，演戲演到底地掏出手機，「那我趕快聯絡其他人，有哥哥幫忙我相信我們小組這次成績一定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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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他的動作，程立趕忙阻止他，「欸，別打，我忽然想起來晚上還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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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臉上惋惜，心裡卻竊喜，「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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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立無語，「下次吧！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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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把程立送回公寓，便接到意想不到的人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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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接起電話，調酒師撫媚地嗓音從另一端響起，開口便說想他，問問他什麼時候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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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也沒多想，只當夜店淡季招呼熟客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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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聽完程立說何翊東有過女朋友，石澤軒心裡的茫然也跟著沖淡了不少，頓時想也沒想開口便答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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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小時後，石澤軒來到夜店，看到調酒師換了人，出於好奇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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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調酒師淡淡解釋了一句，自己來代班不知道便終止話題問他要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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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應了聲，跟他點了一杯雞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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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調酒師的缺席，石澤軒沒怎麼在意，最多就是約到炮之前無聊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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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地，調酒師遞來一杯雞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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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笑笑接過，目光看向場中，餘光便瞥見不遠處有個女人朝他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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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看起來有點面熟，石澤軒一時半會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她，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上過床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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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地兩人聊開了也達成一致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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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一如既往地跟調酒師要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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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調酒師面無表情地看了兩人一眼，便把房卡交給他，轉身繼續擦拭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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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室內，僅剩浴室裡的細微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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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等石澤軒進到浴室便把床頭的小燈關上，脫掉身上的浴巾躺進了被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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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地，石澤軒裸著身體也從浴室出來，看著室內一片漆黑並沒有任何意見，因為他和女人上床一向尊重對方，不管是開燈關燈又或者一起洗澡都讓對方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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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抹黑來到床上摟過對方，想像往常一樣讓對方先舒服，不過這次對方顯然比以往的更加主動火辣，完全沒給石澤軒機會，直接把他推倒在床上，接著俯趴在他的身上一陣舔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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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方都沒有穿衣服，漆黑的空間放大了兩人的感官，彼此身上的香氣還有肉體的碰觸，不由得讓雙方身體為之輕顫敏感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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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澤軒許久沒有發洩，很快地在對方的吸吮套弄下那活兒便挺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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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我還是喜歡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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