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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薇的變異隨著時間越來越嚴重,跟在她身邊的語琴、老七是親眼目睹的人,那天薔薇在天啟號失控的時候,他們才真正意識到這件事有多麼的危險。擁有操控宇宙空間的能力,薔薇現在只是傷害到親近的人而已,再過久一點,就是整個宇宙乃至其他時空都會陷入未知的危機之中。薔薇在天啟號的頂部哭了好久之後,她看著自己的手,涼冰給的力量,原本是要來保護他們的,如果反倒害死了無辜的生命,就是新的宇宙災難,這不是她要的,更不是她所樂見的未來。
「涼冰,我到底應該怎麼辦?」這是薔薇的自言自語,因為她知道不會有人回答這個問題。
事實上,薔薇根本恐懼的不是死,是她覺得很孤單。雖說一個生命來到世上就是單獨的個體,但她不理解,既然人本孤獨,為何又會有孤寂這種負面感受來刺激自己呢?薔薇站起身,天啟號開在她熟悉也不熟悉的宇宙中,她的眼淚都被宇宙的黑暗吸去,就如那天華燁所製造的人工黑洞,將她生命的一大半都吸走了。薔薇慢慢閉上眼睛,深呼吸,她試圖找尋內心的平靜,當她選擇跟涼冰回到坤薩,也代表她是不後悔的,只是很遺憾,很多話都來不及說,但若給她足夠的時間和涼冰說再見,她也說不出什麼,因為她壓根沒想過涼冰有一天會不在她身邊。
「語琴,我要去找卡爾。」薔薇用暗通訊說出最後的辦法。
「剛剛,對不起。」然後再說抱歉。
語琴和老七,與天啟號上的夥伴不知該怎麼回應,因為他們知道方才發生的事,薔薇不是故意的,照薔薇平常對他們的照顧,還有薔薇的為人,他們都相信她不會隨便傷人,更不是那種殘暴的領導者。
「我們會在死歌書院外面等妳,薔薇,如果有任何狀況會立刻向妳報告。」語琴給予薔薇最大的支持,薔薇心懷感激,心情激動,忍住濕熱的雙眼,不願繼續哭下去。
薔薇勇敢踏出那一步,卡爾沒有阻擋薔薇的闖入,他其實很期待薔薇來找她,只是沒想到她的神體居然會變異,還是如此複雜的基因變異。時空基因當時保存起來,就為等著適合的神體出現,薔薇當時被認為是最適合的人選,然而最適合,也不能保證將來萬無一失。
「我很遺憾,時空薔薇。」卡爾說出第一句話,薔薇整個人都震盪了。
卡爾的話就好像地球的醫生,面對癌末的病人,那種感慨的宣言。薔薇聽了很不舒服,重點是她一個字都還沒說,就被宣判死刑,誰能服氣。
「我不是來求你的,卡爾,我也不是來求死的。」
薔薇的話聽在卡爾耳裡,有點意思。相對華燁的粗魯、粗俗,薔薇優雅,並且冷靜多了。
「我並不認為,以妳現在的能力可以克制住生理上的變異,保持理智的活下去。除非妳願意放棄妳的肉身,變成幻體。」卡爾放下羽毛筆,認真看著薔薇。
薔薇沒給卡爾好臉色,但心知肚明他說的是實話。
「這不是唯一的選擇,更不是最佳的。」
「妳說得沒錯,時空薔薇,但我得提醒妳,妳的時間不多了,就我所知的文明,都沒有能完全解決妳變異的辦法。」
「你說無法完全解決?所以你的意思是,還是有可以拖延變異的方法?」薔薇抓到關鍵點,卡爾嘆氣,心想這位時空大神真是固執。
「有,但妳會非常痛苦,而且也不能保證能拖延多久。」
「說!」聽到有半解決之法,薔薇相當振奮。不管是什麼,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她不惜一切也要試。
卡爾起身,拿出一個特殊的裝置到薔薇面前,此裝置的外型像蜘蛛,中心是一個八角形物體,每一個角有類似連接線的東西。
「這是?」
「某個文明在使用的,此文明的生命體有先天缺陷,身體器官到一定歲數之後,會以非常快的速度病變、老化、衰竭,導致死亡,所以他們的壽命都不長,為了克服這個問題,他們研究出一種免疫抑制劑,防止身體產生變異。但因為妳並非那個文明的生命體,所以我不確定在妳身上,會不會有效,會不會有排斥反應。」
「你想拿我當實驗?」薔薇瞪卡爾,卡爾輕笑。
「地球人說,天下無白吃的午餐。畢竟妳也走到絕路了嘛?」
薔薇無話辯駁,望著卡爾手中的奇怪裝置,她思考了幾分鐘,然後先出去對語琴等人說出這件事,老七第一時間就反對,覺得風險太高。
「我也不太相信卡爾,但我相信你們。」薔薇看向他們,她的眼中有難以掩藏的懼怕,但這份懼怕來自再也無法理智,怕辜負涼冰對她的信任與託付。
語琴、老七相看一眼,老七抓了抓頭,答應薔薇,他們會張大眼睛,仔細盯著卡爾,不會讓他亂來。
「語琴,可以幫我在天啟號上,新裝一個太空睡眠艙嗎?」薔薇拜託語琴,語琴說沒問題,但不知道她的用意。
「如果我的身體遭到任何破壞,我會將我的原子設定到這個太空艙裡重新聚合。」薔薇解釋,她也必須做一個保險,卡爾和華燁同流合汙,卡爾只差沒像華燁這麼露骨的說出自己的慾望,但卡爾的野心絕對不會比華燁小。
準備就緒後,薔薇回到死歌書院。
「決定好了嗎?」卡爾問,薔薇點頭。
「安裝之前,我要先告訴妳,這個裝置、免疫抑制劑在他們的文明中,用妳聽得懂的話講,叫天堂(Heaven)。但令人震驚的數據是,他們的人民能夠撐過安裝天堂的痛苦的比例,很低。」
薔薇瞇起眼睛,對卡爾半信半疑,這話到底是嚇唬她嗎?
「更令人沮喪的消息是,即使成功安裝了,一開始不會對天堂有排斥,也難保使用太多次後,免疫抑制劑產生副作用,所以他們的高層在所有裝有天堂的人民的體內,加裝監控系統,隨時監測他們的健康狀況。一旦發現開始出現副作用,就會拔除裝置。」
「副作用是?」
「內在自我失控。但因為妳本身就存有已變異的時空基因,如今再加上天堂,究竟會變成如何,我也很好奇。」
此話出口,薔薇真不敢相信,為什麼結果都是一樣的。
「再怎麼說這些都是屬於非自然而生的東西,其極限所造成的後果,都會出乎大家的預料,驚喜或驚嚇。」卡爾說得事不關己,薔薇簡直快昏倒,但她也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猶豫。
薔薇拿起天堂,閉上眼睛,這是一場豪賭?薔薇想起自己穿越時空門,與涼冰並肩作戰,她對涼冰說出的承諾-時空薔薇在地球等妳,而妳真的來了,妳真的創造了我出現,我不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去。
「我會以時空薔薇的身份,繼續存在於這個宇宙。」薔薇握緊天堂,卡爾明白她的決心,也突然明白涼冰為什麼會這麼在乎她了。
天堂的安裝即刻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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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的变异随着时间越来越严重,跟在她身边的语琴、老七是亲眼目睹的人,那天蔷薇在天启号失控的时候,他们才真正意识到这件事有多麽的危险。拥有操控宇宙空间的能力,蔷薇现在只是伤害到亲近的人而已,再过久一点,就是整个宇宙乃至其他时空都会陷入未知的危机之中。蔷薇在天启号的顶部哭了好久之后,她看着自己的手,凉冰给的力量,原本是要来保护他们的,如果反倒害死了无辜的生命,就是新的宇宙灾难,这不是她要的,更不是她所乐见的未来。
「凉冰,我到底应该怎麽办?」这是蔷薇的自言自语,因为她知道不会有人回答这个问题。
事实上,蔷薇根本恐惧的不是死,是她觉得很孤单。虽说一个生命来到世上就是单独的个体,但她不理解,既然人本孤独,为何又会有孤寂这种负面感受来刺激自己呢?蔷薇站起身,天启号开在她熟悉也不熟悉的宇宙中,她的眼泪都被宇宙的黑暗吸去,就如那天华烨所製造的人工黑洞,将她生命的一大半都吸走了。蔷薇慢慢闭上眼睛,深呼吸,她试图找寻内心的平静,当她选择跟凉冰回到坤萨,也代表她是不后悔的,只是很遗憾,很多话都来不及说,但若给她足够的时间和凉冰说再见,她也说不出什麽,因为她压根没想过凉冰有一天会不在她身边。
「语琴,我要去找卡尔。」蔷薇用暗通讯说出最后的办法。
「刚刚,对不起。」然后再说抱歉。
语琴和老七,与天启号上的伙伴不知该怎麽回应,因为他们知道方才发生的事,蔷薇不是故意的,照蔷薇平常对他们的照顾,还有蔷薇的为人,他们都相信她不会随便伤人,更不是那种残暴的领导者。
「我们会在死歌书院外面等妳,蔷薇,如果有任何状况会立刻向妳报告。」语琴给予蔷薇最大的支持,蔷薇心怀感激,心情激动,忍住湿热的双眼,不愿继续哭下去。
蔷薇勇敢踏出那一步,卡尔没有阻挡蔷薇的闯入,他其实很期待蔷薇来找她,只是没想到她的神体居然会变异,还是如此複杂的基因变异。时空基因当时保存起来,就为等着适合的神体出现,蔷薇当时被认为是最适合的人选,然而最适合,也不能保证将来万无一失。
「我很遗憾,时空蔷薇。」卡尔说出第一句话,蔷薇整个人都震盪了。
卡尔的话就好像地球的医生,面对癌末的病人,那种感慨的宣言。蔷薇听了很不舒服,重点是她一个字都还没说,就被宣判死刑,谁能服气。
「我不是来求你的,卡尔,我也不是来求死的。」
蔷薇的话听在卡尔耳里,有点意思。相对华烨的粗鲁、粗俗,蔷薇优雅,并且冷静多了。
「我并不认为,以妳现在的能力可以克制住生理上的变异,保持理智的活下去。除非妳愿意放弃妳的肉身,变成幻体。」卡尔放下羽毛笔,认真看着蔷薇。
蔷薇没给卡尔好脸色,但心知肚明他说的是实话。
「这不是唯一的选择,更不是最佳的。」
「妳说得没错,时空蔷薇,但我得提醒妳,妳的时间不多了,就我所知的文明,都没有能完全解决妳变异的办法。」
「你说无法完全解决?所以你的意思是,还是有可以拖延变异的方法?」蔷薇抓到关键点,卡尔叹气,心想这位时空大神真是固执。
「有,但妳会非常痛苦,而且也不能保证能拖延多久。」
「说!」听到有半解决之法,蔷薇相当振奋。不管是什麽,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她不惜一切也要试。
卡尔起身,拿出一个特殊的装置到蔷薇面前,此装置的外型像蜘蛛,中心是一个八角形物体,每一个角有类似连接线的东西。
「这是?」
「某个文明在使用的,此文明的生命体有先天缺陷,身体器官到一定岁数之后,会以非常快的速度病变、老化、衰竭,导致死亡,所以他们的寿命都不长,为了克服这个问题,他们研究出一种免疫抑制剂,防止身体产生变异。但因为妳并非那个文明的生命体,所以我不确定在妳身上,会不会有效,会不会有排斥反应。」
「你想拿我当实验?」蔷薇瞪卡尔,卡尔轻笑。
「地球人说,天下无白吃的午餐。毕竟妳也走到绝路了嘛?」
蔷薇无话辩驳,望着卡尔手中的奇怪装置,她思考了几分钟,然后先出去对语琴等人说出这件事,老七第一时间就反对,觉得风险太高。
「我也不太相信卡尔,但我相信你们。」蔷薇看向他们,她的眼中有难以掩藏的惧怕,但这份惧怕来自再也无法理智,怕辜负凉冰对她的信任与託付。
语琴、老七相看一眼,老七抓了抓头,答应蔷薇,他们会张大眼睛,仔细盯着卡尔,不会让他乱来。
「语琴,可以帮我在天启号上,新装一个太空睡眠舱吗?」蔷薇拜託语琴,语琴说没问题,但不知道她的用意。
「如果我的身体遭到任何破坏,我会将我的原子设定到这个太空舱里重新聚合。」蔷薇解释,她也必须做一个保险,卡尔和华烨同流合汙,卡尔只差没像华烨这麽露骨的说出自己的慾望,但卡尔的野心绝对不会比华烨小。
准备就绪后,蔷薇回到死歌书院。
「决定好了吗?」卡尔问,蔷薇点头。
「安装之前,我要先告诉妳,这个装置、免疫抑制剂在他们的文明中,用妳听得懂的话讲,叫天堂(Heaven)。但令人震惊的数据是,他们的人民能够撑过安装天堂的痛苦的比例,很低。」
蔷薇眯起眼睛,对卡尔半信半疑,这话到底是吓唬她吗?
「更令人沮丧的消息是,即使成功安装了,一开始不会对天堂有排斥,也难保使用太多次后,免疫抑制剂产生副作用,所以他们的高层在所有装有天堂的人民的体内,加装监控系统,随时监测他们的健康状况。一旦发现开始出现副作用,就会拔除装置。」
「副作用是?」
「内在自我失控。但因为妳本身就存有已变异的时空基因,如今再加上天堂,究竟会变成如何,我也很好奇。」
此话出口,蔷薇真不敢相信,为什麽结果都是一样的。
「再怎麽说这些都是属于非自然而生的东西,其极限所造成的后果,都会出乎大家的预料,惊喜或惊吓。」卡尔说得事不关己,蔷薇简直快昏倒,但她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犹豫。
蔷薇拿起天堂,闭上眼睛,这是一场豪赌?蔷薇想起自己穿越时空门,与凉冰并肩作战,她对凉冰说出的承诺-时空蔷薇在地球等妳,而妳真的来了,妳真的创造了我出现,我不能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去。
「我会以时空蔷薇的身份,继续存在于这个宇宙。」蔷薇握紧天堂,卡尔明白她的决心,也突然明白凉冰为什麽会这麽在乎她了。
天堂的安装即刻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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