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站前的護城河畔,掛飾著五顏六色的燈串,購物中心門前碩大的聖誕樹明示著佳節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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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錯,很適合你。」曉柏指著展示櫃中的粉色手鍊向琴瑜說。
「找死嗎?」琴瑜捏了下曉柏的肚子說:「專心幫我女兒挑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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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瑜兇狠的語氣,不僅僅是因為曉柏每次見面都試探性的打破「不送禮、不留紀錄」的規定,也因為今天的穿著風格與粉色手鍊非常不搭。不論認識以來,琴瑜和他分享多少次穿搭的技巧,這男人對於穿搭的品味依然一點長進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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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瑜轉頭看向曉柏,因為身高的緣固她的視線直接對上了曉柏的胸膛。無印良品的深藍色復古外套下,千篇一律的搭配黑色的合身棉質吊嘎,琴瑜好羨慕男士的穿著總是不需要動腦,更別提下半身的褲子了。相較之下女人穿著要求就多了,琴瑜身材偏矮微肉,因為擔心視覺上顯胖,琴瑜儘量避免寬版的穿著,至少生孩子前是如此,她甚至忘了上一次好好的試穿、挑選一件衣服是什麼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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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柏和琴瑜還沒挑到適合琴瑜女兒的聖誕禮物(至少沒有符合琴瑜想要的),兩人先來到車站前的廣場席地而坐。廣場上,街頭藝人彈奏著吉他,唱著1990年代的華語流行歌,歌詞裡描寫著現在看來非常政治不正確的兩性愛情關係:怎麼忍心怪你犯了錯,是我給你自由過了火。
「愛情中給彼此自由怎麼了?」曉柏一如往常的吐槽,這句吐槽如針般刺入琴瑜的心。琴瑜想起了跟她結婚的那個男人,她曾經迷戀著他的主見,迷戀著他充滿自信的強勢,卻不曾想過那會成為琴瑜人生的枷鎖。他的主見經不起討論,他的強勢讓他成為家中唯一一位用嘴做家事和帶小孩的男人(還經常為了順從他的主見導致事倍功半),即使家中的收入來源彼此各負擔了一半,琴瑜對家中的勞力付出卻遠遠超過他。琴瑜曾經想把婚後禁錮在家中與工作,毫無喘息空間的原因,歸咎於自己踏入了愛情的墳墓,自從認識曉柏之後她才意識到:完全是那個男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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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提早去訂好的房間嗎?」被刺傷的琴瑜在曉柏的耳邊說:「我不想趕不上接我女兒補習班下課。」
曉柏看了看手錶,便扶起琴瑜一起往旅館走去。彷彿明白後者只是琴瑜的藉口,琴瑜只是想把握時間褪去婚姻的枷鎖,極力爭取兩人間短暫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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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了旅館安排的房間,兩人熟練的巡視房間各處。曉柏翻了翻床頭櫃找出飯店提供的保險套,決定還是用自備的吧,至少比較安心;琴瑜則到浴室查看提供的毛巾與清潔用品,這對她來說很重要,尤其是浴帽,曾經有一次她沒注意到旅館沒提供浴帽,而在淋浴時不小心弄濕了頭髮,差點被剛下課的女兒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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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與床之間,相隔的是一片透明的落地玻璃。曉柏與琴瑜在各自巡視完後,隔著玻璃對視著,好似在猜測誰會先向自己出手。一般情況下,曉柏會讓琴瑜主動,這是曉柏認為的紳士風範,但這次曉柏決定自己先走向浴室,將琴瑜拉入自己的懷中。
但琴瑜這次也一反常態,反而露出一些羞澀的反應:「今天⋯可以不要脫衣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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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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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裏面穿的很隨便。」琴瑜今日為了避免會比較早回家的老公懷疑,確實沒有精心打扮,但不想脫衣服的理由,她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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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曉柏悶哼一聲沒有多問,雙手一邊在琴瑜的背上游移,一邊將手伸入琴瑜的衣服內。曉柏猜想,今天琴瑜是否因為掛念著女兒,而讓今天的偷情蒙上一層罪惡感,亦或是她和丈夫又發生了什麼事呢?在曉柏心中,琴瑜總是散發著自信、堅強且聰明的氣息,只有她的丈夫會抹殺掉琴瑜的這些優點。
曉柏將左手向下移動,指尖的輕撫讓琴瑜不自主的發出喘息;右手則橫向移出琴瑜的上衣,順著她的肩膀來到臉脥輕輕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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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嗎?」曉柏盯著琴瑜圓潤的雙眼,用姆指來回摸著她的臉,彷彿是在擦拭琴瑜未曾流下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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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瑜看著曉柏,溫柔中帶著憐憫的表情讓剛才被刺傷的心又被劃了一刀。自從認識曉柏後她才意會到,她想要的自由並不是如工作般的定期休假(即使幾乎沒有),而是希望丈夫能像曉柏一樣多聽自己的意見、多共同為家務事努力一些;她希望丈夫能像曉柏一樣,讓她能安心的做自己而不是任由他指揮。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曉柏身份證配偶欄上登記的名字不是他現任的妻子而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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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脫掉吧。」琴瑜放棄了剛才的謊言,決心和以前一樣,將對曉柏的憧憬轉化為又一次的性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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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柏將琴瑜寬鬆的t-shirt向上拉,他向下的視角第一眼看見的是Nike運動內衣下的酥胸。琴瑜舉起雙手遮擋著,對於年過35歲又缺乏運動的自己,曾經自傲的E罩杯也會因為下垂而成為累贅。
「又不是第一次。」曉柏淺淺的微笑,將琴瑜的身體轉向讓琴瑜面向浴室的玻璃牆,用他的唇親吻琴瑜的後頸,雙手則在琴瑜的腰間來回輕撫。
琴瑜隨著曉柏來自背後的刺激,加重了自己的喘息,身體也不由自主的緊貼著冰冷的玻璃牆,曉柏則輕輕的將琴瑜的腰舉起,撐開她的雙腿,將長褲脫下。渾圓仍充滿彈性的屁股,以及略粗且強而有力的雙腿映入曉柏的眼簾,每每看到琴瑜的雙腿總讓曉柏充滿想像,一是對琴瑜辛苦生活的模樣,另外則是琴瑜用雙腿夾住自己的束縛感,曉柏非常喜歡被琴瑜雙腿夾住的感覺。
隔著琴瑜的運動內褲,曉柏輕輕的將口鼻放在她的屁股中間,雙手則扶著琴瑜的大腿,用大腿的力量站起身,手口順著起身的方向撫慰琴瑜的肌膚。
此時琴瑜覺得夠了,她不想要太多看不到的剌激,她想要眼前這個男人,她想要曉柏;轉過身,琴瑜二話不說褪去曉柏的衣褲,一手勾著曉柏的脖子貪婪得親吻曉柏,然後另一手則撐著牆,試圖將自己移動到和曉柏一樣的高度。曉柏意識到這一點,便將琴瑜抱起,配合著她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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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中迴盪著兩人的喘息,像是永遠不會變化的流行樂和絃進行,讓兩人想反覆品味,直到有一方按下「下一首」的按扭為止。選擇按下的是琴瑜,她抬起頭用脫上衣的方式脫下了運動內衣,她所擔心因年紀而下垂的胸部呼之欲出,曉柏如同終於等到食物的寵物般興奮,嘴唇直往琴瑜的胸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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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急,寶貝。」琴瑜嬌喘的說,曉柏也順勢將琴瑜放下。
「剛才吻得那麼激動,急的人是誰啊?」曉柏在琴瑜耳邊說完後便用舌頭進攻了她的耳朵,讓琴瑜一陣酥麻。右手環抱著琴瑜,左手則撫摸著琴瑜的胸部。
「好,好啦!是我急了… 啊… 」琴瑜急忙解釋:「我怕… 來不及… 哈 … 接孩子。」她又說謊。
曉柏無心拆穿琴瑜的謊言,決定讓她高潮後再跟她好好談談。
他環抱腰的那隻手將她的運動內褲向下褪去,摸著胸的手則推開琴瑜,讓她面向浴室的化妝鏡,並將屁股抬高。
琴瑜一面喘息,一面開心著:「還好我還有曉柏,我人生的淨土。」同時期待著,曉柏將生殖器放入自己陰道的那一刻,也是她唯一能真正擁有曉柏的那一刻。
「把它放進來吧。」琴瑜回頭看著曉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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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柏伸手去拿在褲子裡的保險套戴上,將生殖器對準琴瑜的陰道緩緩送入著。
琴瑜感受著曉柏的進入,從鏡子的反射看到她憧憬的曉柏小心翼翼服務她的樣子,即使兩人不是第一次做愛了,他仍然把自己當作處女般細心的對待自己的陰道,這行為讓琴瑜總在肉體外得到另一絲溫暖。而琴瑜總會轉過頭給曉柏一個深吻當作答謝,將曉柏的手抓過來大力捏自己的胸部暗示曉柏可以放膽去抽送。
得到暗示的曉柏,加速了抽送的頻率。琴瑜終於忍不住呻吟了起來,並用力抓著放在自己胸部的曉柏的手,另一隻手則撐在鏡子上,眼睛看著鏡中的自己,眼神迷濛著充滿著渴望,渴望時間停留在這一刻、渴望這場性愛能無止盡的昇華。順著渴望,琴瑜的腰也不再安份地搖了起來,這讓她的陰道受了更多的刺激;對曉柏而更是,除了視覺上得衝擊外,陰莖因為琴瑜的扭腰而感受到不規則的觸電感,曉柏也忍不住發出了呻吟:「啊 … 琴瑜你… 好棒 … 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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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 你才是 … 哈 … 曉柏 …,」琴瑜再次轉頭親吻曉柏,坐在洗手台上面對著曉柏:「來吧,全部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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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拍再次提槍上陣,柔軟的擺動著腰並且讓每一下都挺進琴瑜的最深處。
這是琴瑜最愛的節奏,沒有骨盆會被撞碎的恐懼感(家裡那個男人真的有夠粗魯),恰如其分的剌激她的敏感帶,讓她的每條神經彷彿失控了一般,大腦已無法思考,只想抓著眼前最憧憬的這個男人,祈禱他能跟自己一起,一起到達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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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柏,我快要了 … 哈 … 我 … 嗯 … 快 … 」琴瑜努力的說出自己的心願。
「喝 … 可以 … 哈 … 一 … 一起…。」
「我 … 我們 … 」
「一起。」
「啊!」兩人一起發出了最後的叫聲,琴瑜彷彿怕從天堂墜落般雙腿用力夾著曉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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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過後,曉柏與琴瑜對視著,像是在希望不想與對方分開,也像是關心著彼此在一陣激情後是否安好。
「如果,我們都有面對說出自己心裡話的勇氣就好了。」曉柏說。
「你在安慰我嗎?濫好人。」琴瑜吐嘈。
曉柏看了看手錶,說:「距離你的女兒下課還有兩個小時,我們需要談談。我覺得今天的你似乎不太好,願意跟我說嗎?」
琴瑜低頭笑了一笑:「你總是那麼了解我,但你了解你自己嗎?」說著就拉起曉柏的手往床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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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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