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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11

Nov 2, 2023 138 7 分鐘
No Plagiarism!Y6nuyqZl2qIOaz7cirLqposted on PＥNAＮＡ

羊\我說：

　　小蘋果……我搖晃酒杯，還是稱她女孩吧。

　　女孩在凌晨四點多才回家，她看到我坐在沙發上時表情僵硬，豎立於門前。我輕輕搖晃著酒杯不語，喝了整整一晚的酒，睡不著又醉不了，意識朦朦朧朧直到她終於回家。

　　許久後，她像是鼓起勇氣，掠過我回到房間，關門。

　　我仍坐在沙發上揉揉太陽穴，意識昏昏沉沉時醒時睡，直到聽見浴室傳來流水聲，我勉強睜開眼看時間是早上六點，望了眼桌上還未喝完的酒杯一口氣乾掉，整個胃不舒服的讓腦皮發麻。

　　想吐。

　　我無法理解自己酗酒的行為，感覺不酗對不起自己，腦袋會想太多，討厭的事情會一股腦兒瘋狂湧入。

　　再過半個小時，婆婆就會來了。我清楚自己身上一定有酒味，因此花了點時間洗澡，努力操控四肢不讓自己把自己坑了，身體碰到水後比較清醒些，但睏意也隨之而來，我拍打臉頰提神，婆婆正碎碎唸著西裝上的酒味太重，說要煮解酒雞湯給我喝。

　　「不用……還可以，我去公司了。」

　　雞湯太耗費時間，我一定會等到睡著。

　　看眼時間比平常還要早十分鐘出門，在門口猶豫三秒，選了一雙許久未穿的皮鞋，因為鋼頭鞋太重了，我現在沒有多餘的力氣可以抬高腳步行走。

　　「您狀況看起來不太好，要不要我陪您下去？」

　　「走一段路能出什麼事？」

　　我第一次覺得自己聲音如此模糊，根本聽不懂說了什麼。壓下大門門把回過頭時，女孩站在餐桌旁邊看過來，她頭髮是濕的還沒擦乾，那雙眼睛又讓我想起那該死的男人。

　　「頭髮，吹乾。」說完，我將她遮蔽於門後。

　　頭開始痛了。

　　司機很關心女孩，我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給予回應，只揉著太陽穴蹙眉，今天上班常走的路居然在重鋪馬路，凹凸不平的坑讓胃裡的酒精不停翻騰。

　　進公司用最快的速度往辦公室移動，我猶豫該不該先做點工作再趴著休息？眼皮已經快撐不住，補眠的欲望一直湧出。

　　當我的腦袋終於清醒時，發現自己趴在辦公桌上，肩膀披著一件薄外套，秘書不在，但是桌上有一條紙，簡單來說她看我不舒服，就自動把一切靜音，連同自己也回到秘書室去工作，不打擾我難得一見的休息狀態。

　　我原本想讚嘆秘書貼心，發現時間已經下午兩點就跨臉了。

　　早上十點有跟董事長的視訊會議要通報公司近況，秘書居然沒叫醒我。

　　「您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撥分機到秘書室把她揪過來，秘書一開門就是這句，手上還拿著飯糰。

　　「妳怎麼十點沒叫我……」

　　喉嚨好渴，她替我倒溫水。

　　「因為很稀奇。」秘書說著：「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您在公司休息，而且呼喚還沒有反應，想必是真的需要好好休息，所以有跟董事長解釋，董事長擔心您會把身體累壞，回說會議延後再報就好，看您今天要不要早點回家歇息。」

　　「喔……」

　　看來我嚇到他了。

　　睡了一覺身體舒服許多，我沒有回家而是處理從昨晚就堆積起來的工作，算了下時間，拿捏在晚上七點初頭開SKyep跟董事長視訊報告公司狀況，報告完後我不再開口，通話瞬間安靜下來。

　　「女兒啊……」

　　「在。」

　　接著是屬於平常家人的溫馨問候時間，我可以喊他爸爸，他會喊我女兒。

　　「我聽說妳在找一名女孩？」

　　我不意外爸爸很快知道這件事情，他的耳目很多，只是突然切到主題還是很想裝死。

　　「爸，這是我私人事情。」腦神經突然又充滿疲倦感，想起昨晚勾肩搭背的畫面就口乾舌燥，想喝酒，我揉揉太陽穴，忍著其它莫名存在的情緒。

　　「可以。」爸爸一臉意外看著我：「妳長大了，以前什麼事情都會說，現在終於有想瞞著的秘密啦？」

　　我努力扯一下嘴角當作回應。

　　「只是我有些不放心，所以想問幾個問題。」

　　「好。」我用眼角餘光瞄向電腦螢幕右下方，滑鼠已經點開網路的符號，指標停在中斷網路的按鈕上。

　　要是有什麼敏感話題，隨時都可以假裝斷訊。

　　「妳想隱瞞的事情，會危害到公司或是我們家的名譽嗎？」

　　「不會。」

　　或許吧，媒體會不會故意抹黑招搖我就不知道了。

　　女孩身上有太多不良記錄，即使那些是在親戚家時留下的，但是媒體想必很樂意往我頭上抹，抹越多越好。

　　「好，那爸爸不多問了。妳啊，年紀也不小了，好好照顧身體知不知道，做起事情就是太認真，要是不小心把身體搞垮怎辦？」

　　「抱歉讓您擔心。」我盡可能表現出有聽進去的樣子，爸爸雖然嘴裡說著關心，事實上還是以自己的事業為重，少了我其實沒差別，將來要接管公司的是大哥或二哥，反正不是我。

　　「要不要寄保健食品給妳？爸爸吃過幾款感覺不錯，挺有效的。」

　　「好，不過一點就好，請您別像上次我感冒就寄一大罐的藥過來。」我不可能拒絕，或者沒有拒絕的餘地，爸爸開口只是禮貌性詢問，除了媽以外的人，我還沒看過他真的先尊重對方再決定。

　　跟爸爸度過親子時光後已經晚上十一點。

　　我揉揉太陽穴，出去辦公室時外面幾乎整片黑，秘書嚇得抖抖抖，雙手緊緊勾著我不敢自己去地下室牽機車，我也不想這種時間去地下室，因此秘書打電話叫她先生過來載人，也順路送我回去。

　　客廳燈是亮著，不是小黃燈。

　　這次換我進去看到女孩坐在沙發上，喝著我凌晨開瓶的酒，她聽見聲音看過來，搖頭晃腦衝著我憨笑。

　　「姆姆——」

　　姆姆是誰。

　　她搖搖晃晃站起來差點跌倒，一定是醉了，這孩子完全不會喝酒，絕對是一口氣灌下去吧？

　　女孩軟綿綿地貼在我的身上，雙手緊緊抱著腰，將臉埋在我的胸部。

　　然後就不動了。

　　我只能把她拖回自己房間，女孩一直喊渴，我拿一瓶水過去說是透明酒，她就自顧自喝得開心，趁這時我回到客廳收拾酒後殘局，然後再去洗澡，為這天所發生的事情感到頭疼。

　　之前的確想嘗試看看一天有多種臉部運動機會，但是一點也不想要今天這種。

　　從浴室出來，我就看到床上多出一個不屬於這房間的東西。

　　女孩正裹著我的棉被滾來滾去，將這裡當成自己房間。

　　我只好再把她拖回去，然後關燈睡覺。

　　結果睡到一半時，一個喝醉的居然有辦法保持安靜爬上床。

　　「乖，睡覺。」

　　我拍下那隻不停鑽過來想抱抱的手，她喝醉了完全講不聽，死命伸手過來要抱抱，我這下很好奇，女孩早上醒來想起今晚的事情臉色會有多精彩。

　　因此，我乾脆自己轉身，直接把女孩當成抱枕拉到懷裡睡覺，她自己僑好舒服的位置，就睜著眼睛眨眨眨的看我，行為意義不明——秘書知道這情況怎辦嗎？我好像一開始該讓婆婆煮解酒雞湯的，這樣就能熱一熱讓她喝了。

　　「姆姆。」

　　我低下頭的瞬間，感覺到一股熱。

　　女孩仰起頭咬我的嘴唇一口，放開，然後嘻嘻笑著親過來，我的腦袋猛然一片刷白、用力把她往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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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嘉誼 黃嘉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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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杯吧》GL-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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