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華燈初上。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12GJUWbNL
供電不足的月城，整座城市的街燈都昏暗閃爍、忽明忽滅。然而正因如此，月城的夜色更搖曳著如詩如畫的夢幻景象。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xQlZz0RYd
稍早貞妤先回客棧更衣過了。此時她穿著立領涼衫，和迷你短裙。任何時候她都不會吝嗇地展露自己的那雙長腿。不做武裝裝扮的貞妤，青春可人，純真甜美。和在戰場上的那位雙鞭女俠，判若兩人。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7Th1nM6GR
她拉著賀青城的手，穿梭於巷弄之中。她對城裡的街道熟透，等他們再次從巷弄中竄出，來到的一條大街上，滿滿都是美食。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uSVzgvGEe
他們在其中一個攤位坐下。貞妤要了兩碗麵，她跟賀青城說，這是月城最地道的美食。賀青城有些納悶，麵有什麼特別。結果端上來後，才發現真的很不一樣。有點像義大利式的通心粉，可是口感卻是像中式的麵條。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Dh9jY9t1B
「這叫『月通粉』。通常我會先來一碗，揭開晚餐的序幕。」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laEBQZsoS
「好吃！」來不及回答，賀青城已經快吃完了。麵碗雖然不大，可是一碗麵下肚也是挺飽人的。然而貞妤還是說對了，只是肚子不餓而已，一點也不妨礙他們繼續品嚐美食。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Z8kgXseu8
當他們在第三個攤位吃完後……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TcJJV23Oo
賀青城挺著肚子仰望星空：「還真吃不下了……雖然還想吃。」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XX4KPX6EL
貞妤噗哧笑道：「這些都是小吃，叫你嚐兩口新鮮，你卻把整碗嗑完，撐死活該！」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BFTP6RPz5
小吃……賀青城一時懷念起家鄉來。儘管這兩地的小吃各有特色、千秋難分軒輊。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2vL9s48aY
他嘆了口氣，摸肚賞月。和昨晚一樣，月亮依舊如懸鏡高掛，伴有絲絲繚繞的雲彩，美到不像人間景致。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nBpXtQjG7
「這月色永遠是這麼美嗎？」他不禁脫口問道。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aeHonZGvt
「嗯，這是這裡我們唯一能看到的天景。」貞妤回道。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R3U6Vwy2x
「什麼意思？」賀青城不明其意。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7h5ETDQfG
「你在月城，白天是看不到太陽的。同樣的道理，在日城，晚上是沒有月亮的。」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uapNL4WC6
賀青城回想白天時確實是陰暗了些，但他沒多想，這只不過是一天的氣象而已，沒想到……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1fbQul8fF
「怎麼這麼奇怪呀？」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cLylofO0q
「這就是雙城的由來呀。白天雲朵全都聚集在此，甚至偶有下雨的可能，晚上就全跑到日城那邊去了。」貞妤進一步解釋著。不過也沒解釋什麼，不過把現象說得更詳細些罷了。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YzMeyxwkt
賀青城嘖嘖稱奇，繼續仰望月亮。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l7s4Qo8Ru
「賀大哥如果喜歡欣賞月色，還有個地方保證讓你滿意。」貞妤提議道。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BPqmTRCZG
「哦？在這兒附近嗎？」賀青城很有興趣。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k8eoK6FGX
於是貞妤拉起賀青城的手，往美食街旁的巷弄裡鑽。一溜煙的工夫他們就來到美食街旁的商店街。再鑽一次巷弄，一眨眼的工夫他們便來到商店街的後面。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pCikzk2gV
後面沒有街道了，是一條河流。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wLUbz4pDO
河道沿岸有寬廣的沙洲，不遠處有座詩意般的拱橋。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FC2Vn8a4P
「要做什麼呢？」賀青城望著岸邊商家招牌的霓虹彩影，喧囂熱鬧的背後，竟有這般鄉野山林的小河淌水，一時間也不由得心曠神怡起來。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wSNaZQnE1
「自然是來觀賞這水中映月呀！」貞妤開心道。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PlsA04Vus
「嗯……這水道細窄，岸邊瞧不清楚，要上橋看看嗎？」賀青城似乎對那拱橋很有興趣。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zX9shLUV4
「嘖，靜態觀月多沒意思，等我一下。」說完便將身一縱，從河堤上直接跳下沙洲。她的迷你短裙在空中飛揚，賀青城心神也隨之蕩漾了一下。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5LC3Yi8lN
原來沙洲上有位船家，貞妤跑過去向他租了條扁舟，喊道：「快下來吧！」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i60bcYgLN
賀青城四下張望，河堤上最近的下河梯道，也要到拱橋附近才有。好在是沙洲，土質鬆軟，於是他硬著頭皮有樣學樣，也跳了下來。只是他硬著地，雙腳明顯吃力疼痛。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742E57mdk
「唉！看樣子改天要教你輕功呢。」貞妤搖頭笑道：「你一點武功也不會，實在枉費了你這一身的神怪之力。」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WbK9IAOK4
「那……要稱妳一聲黃師父嗎？」賀青城假意抱拳行禮。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HC3IZyVqb
「就會吃我豆腐。」貞妤咯咯笑道：「你要拜我為師，我還不一定收哩……快過來吧。」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Tzz3UNxhY
於是他們搭上了一葉扁舟。扁舟船體窄小，兩人一同踏上，引來不少晃動。直到賀青城學著貞妤橫跨馬步，舟體才穩了下來。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M3DdGBQ6A
然後他們一起矮身坐下。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afyAhh0HD
「兩人在一起就是這樣，需要很多的默契。」貞妤下了註解，與賀青城相視而笑。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7PfISpWxm
貞妤笑起來很迷人，兇起來又很嚇人。光只是欣賞著她的表情變化，賀青城就感到自己的心境被明顯地牽動起伏著。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WTrPO9Gk1
「坐穩了嗎？要出發了。」等賀青城坐穩後，貞妤便又起身，拾起船中的長桿，到船尾撐篙。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OpYDEr5Qg
像撐篙這樣吃重的活，讓貞妤來幹有些說不過去。可是賀青城一時之間還不能適應水波的浮動，不敢隨便站起。貞妤明白他的意圖，阻止道：「遠來是客，這邊我是地主，我們就不要太分男女唄！」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stqOvclIh
不多時，小船便搖搖晃晃來到了江心。這河面雖然不寬，不過中央的位置仍然很深，篙是撐不到河底了。於是貞妤改用船尾的舵槳續划。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GyBG9TDxp
眼前的景象，讓賀青城驚呆了。月亮在河中的倒影，又何止千百個。有大有小，有濃有淡，有全有缺，有實有虛。根本是條名符其實的月河。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Mps2vao1I
他忍不住用手去攪水。這水面的反光，更像濃稠液體互相磨擠的表面。可是水流過掌中，卻與一般的清水無異。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Y6V1hoxIW
「你也可以自己畫一個。」貞妤道。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TG6g9NJ8m
賀青城用手指在水中繚繞，果然把附近的月影，攪和而有了陰晴圓缺。他很快就掌握箇中技巧，開始在水中作畫起來。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kWL30c081
「呵呵，沒想到你還頗有藝術細胞哩。」貞妤在後頭俯視，看得很開心。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NG1flJjwr
「這簡直美到無話可說。」賀青城玩得也很開心。他懷疑這裡的水不是完全透明的，而是有著奇妙的折、反射的效果。不過他物理也沒學好，也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QiJSW1KUU
「我也來畫兩個。」貞妤一時興起，便想用尾舵作畫。沒想到這樣招致船身不穩，劇烈搖晃起來。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BPg7RXi1a
貞妤以為自己撐得住，賀青城卻先害怕了。他試圖使舟身穩定下來的力量過於猛烈，與正要取得平衡的貞妤施力剛好牴觸，反而一不小心把貞妤搖下水去。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MjyUv4Asg
「啊！貞妤！」賀青城大喊。然而他卻不敢探頭起身，怕自己也跟著栽進河中。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RyXYO7Nsh
貞妤就這樣直直沒頂，水花過後，了無痕跡。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u5MIeEGJ9
賀青城的一顆心也跟著沉了下去。這該如何是好？他的腦袋一片空白。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rzMeyxPEK
「這位先生，請問你在找誰？」忽然間，他的身後冒出一條人影。貞妤從水中探頭出來嚇他。這一驚嚇，非同小可。賀青城一個踉蹌，竟被嚇到也一頭栽進水裡。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ymvWQ4TrR
「哈哈，怎麼樣？這水溫還可以嗎？」貞妤取笑道。可是她的笑容隨即消失了。原來賀青城不會游泳，在水裡狂揮亂舞，眼看就要沒頂了。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cALxeWDKp
「賀大哥，撐住。」貞妤使勁把船弄翻，好讓賀青城攀附。好在河中深水處面積不大。努力了一會兒，賀青城的腳便踏到河床了。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SHprYAaDu
兩人一同狼狽上岸。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Nf1p9p5fH
「哈哈，沒想到賀大哥是個如假包換的旱鴨子。」貞妤對他扮鬼臉。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kNfMwRsos
「還笑，差點沒被妳害死。」賀青城心有餘悸地白了她一眼。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vqv3BfJBG
兩人都虛脫了，躺在沙洲上一起傻笑。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f8DHPV3Wi
「哼，原來有人不會游泳，早知道就不租給你們了。」船家過來牽船，順便丟了兩條浴巾給他們：「河堤旁有柴可燒，別著涼了。」說完便牽船離去。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4d7eKLyue
兩人背對著背脫去身上浸濕的衣物，裹上浴巾。賀青城讚嘆道：「月城的民風良善。對船家來說，我們只是陌生人而已。這樣純樸的環境，很難想像會衍生出像異人族作怪的亂象來。」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Dm5X0rQ6P
「呵呵，越是良善的人要他們改變現狀，他們的反應就越激烈。這也是為什麼異人族在此不受歡迎的原因。」貞妤悠然道：「某種程度上獎金獵人獵捕異人族和免疫群的活動，不是單靠官府的賞金而已。民眾其實是默許的。」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h6M4aiDag
「我以為異人族並非真的異族人類，只是一些對免疫群和奴隸制持有不同觀點的民眾而已。」賀青城尋思道：「真要說他們是叛亂團體也談不上啊。」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kgYapKntR
「這樣還不夠亂呀？」貞妤瞪大雙眼道：「光要社會接納免疫群，與之和平共處就不知要嚇死多少人……其實他們近年來的坐大不是沒有原因的。除了那白博士的生化背景支持免疫群外，最主要是整個異人族被那藍魔女組織起來了。」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jwV9cTT33
「藍魔女？」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KiqTmFA7x
「是啊，就是他們的女首領。聽說年紀跟我差不多，不過心狠手辣，壞事做絕。她是我們獎金獵人的終極目標。如果將她除去，異人族便是一盤散沙，殲滅瓦解他們就是指日可待了。」貞妤信誓旦旦地說。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kS4QVxvLu
「這樣啊……」賀青城不置可否。他並不質疑貞妤的真性情，然而他始終覺得怪怪的。這兩天的所見所聞，異人族並非如貞妤描述的那樣作惡多端，他們反而是比較值得同情的一邊。不過他不想再提異議就是了。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SfiN5h5d6
「哈咻！」貞妤忽然打了一個大噴嚏。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xy4KAOucp
「對了，要生火烤衣。」賀青城自己也打了個寒顫：「妳等我一下。」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N20hq3vXI
於是他去扛木柴過來，又撿了一堆不知名的碎屑。他把大塊木頭架起變成曬衣架，把兩人的衣物都晾了上去。然後攪和著碎屑和一些石頭，敲敲打打的。不多時，火就被他生起來了。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ogJVQnOsd
「不簡單啊，賀大哥。」貞妤在一旁像是在欣賞魔術一般。待濃煙散去，乾柴烈火一起，她馬上圍過來取暖。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vwz6rv6an
「若在山林中遇險，這是基本的求生技能了。」賀青城忽然想道：「本來游泳今年暑期也想學起來考過的……」他不禁想到山林管理所的日子。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PvGT69gGZ
「想家了嗎？」貞妤靠了過來。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5waaTtStI
「說實在的，那邊的日子，數十年如一日。」賀青城是有點誇張，他畢業也沒有幾年。不過這卻是心底的真實感受：「來這裡短短兩天中經歷的，比我從小到大經歷過的事情還多。」他凝望著貞妤：「尤其是欠人一命的感覺……我有參與救難工作的經驗，可是自己從未被救過。這該如何回報呢？」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PZthfrITq
「那就……以身相許囉？」貞妤脫口而出。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1t26FpHWz
賀青城呆望著她，無以為繼。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DOPayplhi
「開玩笑的，好嗎？」貞妤噗哧笑了出來：「賀大哥在緊張關頭會搞笑，在輕鬆的時候卻很嚴肅，真是服了。」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MiMRiNe79
賀青城笑不出來，他不覺得貞妤在開玩笑。他嘆了口氣道：「貞妤，妳知道嗎？我在自己家鄉那邊，就是個沒沒無聞的無名小卒。根本沒有機會遇到像妳這樣又漂亮武功又高的傳奇女子。就算遇到了，我卯足全力拼命追求，人家還不見得會看我一眼哩。妳的出現，簡直如夢似幻。」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miXfD7STU
「那就留下來呀！」貞妤接的很自然。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yTkrlB0H8
「嗯，這個……」賀青城不敢說：妳們這邊很落後，很不方便。連手機都沒有。不過他也不是很確定，先進與落後，跟幸不幸福是否有直接的關係就是了。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flJxMdHZq
「你才來這裡幾天而已，想家是很自然的事。」貞妤似乎能感同身受：「我是在日城出生長大的，可是長年在月城工作。一開始有離鄉背井的感覺，可是久而久之，發現了月城的美麗之處。現在再問我呀，我會說兩個都是我的家鄉。」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x5tXuXEbm
「妳為什麼會長年在此工作？」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OhQMPwCqh
「當獎金獵人呀！日城府兵充足，鎮壓異人族比較用不到額外的資源。而月城這邊日常做喪屍的防禦工事，就用掉大半的兵力。所以武功高強的獎金獵人，就都集中到月城來了。」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qw5ETp2Qs
「妳為什麼會當獎金獵人？」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1nmehSobT
「呵呵，就從小喜歡打架唄！」貞妤覺得自己是女生，說喜歡打架有點不倫不類，不好意思地搔頭道：「自己的家鄉自己救，官府已經在盡全力抵禦喪屍圍城，異人族還在扯後腿就真說不過去了。」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5jHfpHnRA
賀青城打從心底佩服著貞妤。比起貞妤，他來此之前都還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裡，還在山頂小木屋虛度光陰。若在山頂待久了，山林會變成他的家鄉嗎？賀青城想都不敢想。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obQ2rM5Z2
「心在哪裡，家就在那裡。」貞妤忽然道。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61ptBkCAq
賀青城與她相望不語。
衣服烤乾了，柴火也快燒完了。兩人便換回衣物打道回府。折騰了一整天後，兩人都感疲憊，想早早上床就寢。於是貞妤帶著賀青城穿捷超近，又路過了那座早上獎金獵人集會的廢棄倉庫。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CHKDwpVfM
沒有預警地，貞妤忽然拉著賀青城矮身下來，躲在倉庫外的牆角下。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zyVnSihZd
「我們被跟蹤了。」貞妤小聲解釋道。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w2Lqwh3l7
「我怎麼什麼也沒瞧見？」賀青城完全狀況外。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cWHmZQ4zl
「馬上就知道了。我們這樣停下來躲起來，只是在告訴對方我們知道被跟蹤了。現在就等對方現身吧。」又是江湖中的不成文規矩，連跟蹤都有慣例可循。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S12q6hQZ2
果不然在街角昏暗的路燈下，閃出兩條人影。戰袍裝束，戴著怒鬼面具。各自手上提著一把單刀。其中一人對著這邊朗聲道：「『鬼面二刀』在此恭迎鳳舞雙鞭。」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qbQPaogch
貞妤微笑道：「是官府的人。」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ozsH6ywxV
「官府的人？」賀青城仔細打量他們。他們的連身戰袍是有制服的帥氣，不像異人族吳老二那般上面還是襯衫不文不武的。不過他們臉上的面具讓賀青城很不舒服，凶神惡煞的感覺上絕非善類。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zbm3zttOx
光看著他們，就有種非常不祥的預感……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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