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耗費大量時間與心力才得以成功產出的人造大虛——虛白,就這麼在意外之中被滅卻師給吸收,這讓東仙很是不甘的握拳捶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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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看見事發經過的藍染卻覺得他們創造的瓦史托德將帶著超乎預期的成果再次回到他們的視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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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也正如藍染所想,親手種下的因正在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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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天生與常人格格不入,藍染為了理解平凡而對人性的觀察更加詳盡與透徹。志波一心與黑崎真咲成為戀人,進而在未來成為夫婦,在他眼裡本就並非是條不可能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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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過,靈魂在碰撞過後並沒有相互損害、反倒很好的融為一體,就在他的眼前無數次交織的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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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不同種族身份的坦然包容,看著相同信念的吸引與激盪,看著一男一女注視彼此的神情,藍染很輕易的聯想到了世人所謂「靈魂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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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最終沒有如他所想的結為永久的愛侶,他也已經獲得了足夠的期待,這並不是徹頭徹尾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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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相識的五年後,黑崎一心與真咲即將迎來第一個孩子。洋溢著幸福的家庭之中,誰也沒有察覺到一雙眼正密切監測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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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普通的測試虛白與隊長級死神間的差距,又或是滅卻師與虛的融合,那個即將誕生的孩子所擁有的血統更加讓藍染感興趣,在他降生之後才得以開始回收虛白的實驗成果,以致他密切的關注著夫婦倆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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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感興趣的人際相處,也在此期間攝入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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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識相愛、步入禮堂、執子之手、迎接新生......凡人的人生就是如此,藍染自認終其一生都無法體會,也無須體會,才會時至今日都僅能做到理解,而非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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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屍魂界頗受女性歡迎,也經常有隊士是為了他而報名五番隊。自認高人一等的他對於普通人投來的傾慕感到理所當然,也因此他不會也不曾去回應任何人的任何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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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錯誤與表面的期盼,就能讓藍染感到厭煩無比。更別提,根據他的溫文儒雅而談起的婚配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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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感興趣,他對不可能存在的景色絲毫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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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書寫毛筆的手都不自覺用力過猛。待完成手邊這一筆後,藍染便停止繼續寫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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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楚夜已深,但正因為沒有足夠濃厚的睡意,他才會抄起紙筆。現在,依舊沒有入睡興致的藍染站起身後就是披上了外衣,打算乘著夜色散散步,他想著也許在路途中感受到寂靜的他也會被渲染的想要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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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藍染拉開門、夜幕映入眼簾時,身後傳來了急切的鳴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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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去,一隻尚纏著繃帶的麻雀正有限度的拍打著翅膀,彷彿在呼喚他似的不斷發出微小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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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門邊,藍染若有所思的遠遠看著這個小東西在布團上努力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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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他並沒有想過要拯救這個躺在地板上、已經奄奄一息的小傢伙,但跟在他身後的雛森執意要為其治療。最後,認為小小的鳥禽其實也不佔空間的藍染就這麼把牠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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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天生如此,還是因為救命之恩,這隻麻雀相當喜歡黏著他,只要他一靠近,牠就會開心的一面鳴叫一面舞著分明尚未痊癒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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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染其實從未想過飼養寵物。也因此,他沒有對這般禽鳥投入過任何關愛。在只有他們在的時候,他甚至從不避諱的表露僅止於治療者與被治療者的關係和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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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頭去的藍染望向夜空,月亮靜靜的高掛,這令他不由得瞇起眼睛,直到後頭的啾啾聲讓他好好的回過頭去並睜開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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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個有傷在身的小麻雀勉強的撐著身體,試圖從櫃子邊緣起飛以到達藍染的身邊去。而藍染在牠勢必會摔落之際,快步向前並接住了搖搖欲墜的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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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確定的,慢慢的,藍染伸出另一隻手輕撫鳥羽,麻雀這才安份的窩在他的手心裡頭,閉上眼睛的模樣看上去對現狀相當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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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就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麻雀在自己眼前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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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望向尚未關上的門外、那一彎寂靜清冷的月牙,藍染面上那半邊鏡片閃著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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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麻雀安放回替他造的小窩,藍染拉緊了披在肩上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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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時候該回去看看虛夜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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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是那個世界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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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時鐘,蕾伊加娜也不會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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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現在的她什麼也沒有裝入雙瞳裡。她就和從前一樣像個死物一般坐在椅子上,可和以前不同的是,曾經她注視著與她一樣不變的月,如今,朝著本應是月亮所在處的牆壁,她的眸子是睜著,卻已不知望向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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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新回到房間的那一日起,蕾伊加娜就再沒踏出房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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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曉這是藍染擅長的言語干擾所產生的結果,即便她精神處於極差的狀況也能明白這肯定與他所期望的不謀而合,但她還是選擇歸來而不是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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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因為,她確實已經沒有地方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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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活像個人偶的她將不會移動分毫,但門外的存在還是令她不禁稍稍揚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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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藍染又站在那裡了,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是如此,總會不知什麼原因停留在門前一段時間,而後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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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那麼一瞬間,蕾伊加娜以為他想通了什麼,才會像這樣來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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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又低了回去,那雙眼依然與房間一樣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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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褪色的記憶不斷警告她捨棄天真,因此蕾伊加娜將藍染的行為解釋為挑釁或是測探。如果不是那樣的話,她就無法理解為何他不直接像以前那樣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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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說的話,她也無法再像過往那般,開了門後直接迎向他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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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染出現在屬於他的房間是再合理不過的事,而她並不想再去思考他的靈壓出現在離她房間如此近之處的理由,她已經不再能理解他的所作所為,也害怕去思考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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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需要他再震耳欲聾的提醒她自己已經被拋棄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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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溫柔如同蜜液,那些冷酷如同毒酒,滲入她的皮膚,流入她的臟器,積在她的心房。反覆的侵蝕與治癒,最終,她的精神也要被破壞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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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藍染卻突然出現在咫尺之地,就像是要拉回她即將崩壞的意識一樣,即時的,恰好的,告訴她現在他身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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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在兌現他曾說過,她永遠都能找到他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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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股氣息竟有別於以往的又靠前一步時,不知不覺驅動雙腿的蕾伊加娜已來到門前,目光死寂的朝門緩緩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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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著,過去每一次她打開門以後迎來的笑容有多麼的溫煦。她記著,過去每一次呼喚的嗓音有多麼柔情。她記著,過去每一次投入胸懷後有多麼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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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記得,若當時沒有貪婪的擁抱他,也許兩人能永遠停滯在適當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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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她就不會因為拆穿過多謊言而感到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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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她就不會失去藍染惣右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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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回過神來,那手停在半空中並顫抖著,蕾伊加娜驚覺自己的身體仍習慣性的咬上他的餌而感到渾身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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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晃晃的轉過身,低下頭的她傾身緊抓自己的胸口,告訴自己那個男人不過是在找樂子,方才那副愚蠢到接近他的模樣正中他的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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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會來找自己的,已經不再是那個純粹的只想見她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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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隻手掩住像是因一時激動而開始乾嘔的嘴,蕾伊加娜緊緊閉上雙眼,反覆提醒自己不能再落入相同的陷阱,告誡自己必須維持足夠的理智來分辨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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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清楚的意識到那個少年再也不會回到她的生命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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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及生命,蕾伊加娜抬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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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只是一具空殼罷了——這麼想著,她的眼瞳落入了更漆黑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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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空殼不會再去強求那個男人的溫柔,只是純粹的想見她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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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腦海裡,在夢裡,他永遠不會死去,誰也無法奪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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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藍染,也無權奪取她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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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走上前的那一步是在與她訣別,在那之後藍染再也沒有於門前駐足,而蕾伊加娜也在那一天和自己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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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總是因渴望而絕望的自己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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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被視作靈王備品,她便以世界的神自居,彷彿觀測者似的打算見證一切。可惜她並沒有預知的能力,只得靜靜的看未來將會導向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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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個旁觀者一樣,蕾伊加娜的事不關己致使她的臉上不再有任何情緒起伏,比起過往的冷淡,她的嗓音變得更加機械。作為局外人而活的生活肯定不需要透過任何心的反應來與他人建立聯繫,她自然也就得如天擇一般捨棄了多餘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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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神是不需要牽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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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神以前的那些回憶就只是,忘不掉才只好鎖在腦海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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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看過一個論點
藍染感覺有意無意在搞戀人、青梅竹馬的角色們
像是銀/亂菊、戀次/露琪亞、一護/織姬、日番谷/雛森
甚至可以特指說他是很愛搞那些有一起長大的夥伴或青梅的人
藍染就連入侵空座町也是先追一護的朋友
尤其是他一開始主要追逐的龍貴是一護的青梅竹馬
這傢伙根本對青梅存在超羨慕嫉妒恨的吧
之前有談過藍染很像是沒有夜一的浦原
天才有青梅
非天才還是有青梅
就連跟他一樣寂寞到象徵也是孤獨的史塔克都有莉莉妮特陪
結果藍染的成長過程大概就只有他一人
我總是在想一個if線
要是蕾伊加娜從小就和藍染生活在一起、陪在他身邊
說不定他們會是另一對浦原夜一
不過前提是蕾伊加娜精神穩定正常
我想打從他們倆相遇的狀態都是孤獨時
不管怎麼樣藍染都會走原作的這條路
這也是為什麼我把蕾伊加娜設定成這樣
彼此都在深深受傷的狀態是無法做到真正相互救贖的
只會更加沉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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