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與願違》宣望舒 X 花忱『現代PA』 - 第三十三章

花忱最後也沒如場面話把車給開回去。

被自己送走的宣望舒大概是想起自己不會開車也沒有鑰匙叫人開後，可能讓人特地送來並載著自己出這宣家人本營，只是一到街上就被隨意找一處丟包。

他並不意外這個結果，只是眼神暗了暗，拿起手機朝著剛剛發來訊息的人一一回話，並告知赴約的地點與時間。

找了一家再熟悉不過的KTV，開上最大的包廂順道把酒給點一輪，眼看要他們前來的時間還早，花忱躺在沙發上把電視的聲音開大，一手掩著自己雙眼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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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時，第一個人早已抵達一段時間，他看見自己睡的相當熟忍不住開口揶揄。

「怎麼了老大？今天跟宣家小少爺幹了幾炮讓你睡得這麼熟？」

「幹的比你多就對了。」

他揉揉頭髮，還打了個呵欠，十足十的將對方看扁，男人馬上就把花忱壓在沙發上，一臉復仇般的躍躍欲試。

「那我現在就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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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是來找你們群交的。」

他拿起玻璃杯讓人倒上杯水，男人一聽到是正事也放開對方聽話行事，忽的就變成一隻小忠犬。

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內，花忱找的人就算齊了，他撐頰環視一周一手敲著桌面，許久才開口一句。

「你們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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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他們都知道這是在問對宣照的感覺，但不知為何有種老大在心情不好的感覺，一時間沒人敢開口。

他們的葉韵大人每每這個樣子時，都是那個小少爺的父母又說了什麼難聽的話才有這種反應，剛才不少人也在現場，大抵就明白又發生什麼事。

「宣望舒有什麼好，就是個任性的富二代父母還不友善，根本比不上金主爸爸。」

「金主爸爸就是有錢而已，不要委屈我們葉老大，嫩牛吃老草，怎麼吃！」

「對嘛，還不如我們餵嫩牛喝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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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人物以類聚，插科打諢起來誰都不讓誰，花忱只要一想到要是宣照在這裡應該會聽的臉部抽筋就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他們稍微哄好花忱後才敢乖乖答話。

「還好，但沒處事過不知道，可能不會太容得我們亂來。」

「我們可能只能是啞巴，不然都要被扣薪。」

「可以暫時配合但不要惹惱金主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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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忱只是安靜的點起菸，一陣吞雲吐霧後才笑道。

「到底也只是我的學生，沒什麼好怕的。」

「也許，等發現宣家關係不如她想像的如此簡單後就會趕緊來握住我們這些不安定的籌碼了。」

此刻他拿起桌上的點歌本和麥克風遞給比較遠的人，又對身邊的人使眼色跟自己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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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沒什麼特別的事了，盡量玩盡量喝吧，我請客。」

「委屈你們待在那個宴會裡了。」

花忱雖嘴上這麼說，但他卻沒有大家意料中的心情好轉，就是一個人安靜的喝悶酒，雖然在場的人都是我行我素之人，大可不必管別人心情好壞，但葉韵對他們來說就是不一樣，不單單是因為能睡上司，他給予的溫柔總是讓人淪陷，想來那個小少爺之所以對他如此偏執一定也是這個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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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讓斬魂去砍死那兩個傢伙？」

「欸對了、怎麼沒看見斬魂？」

花忱忍不住的笑，伸手讓人給自己倒酒。

「她拜託金主爸爸讓她去大學混一下，結果混的風生水起每天都在考試，前陣子還來跟我哭說要被當掉了，忙的很。」

「想當然，我一定是先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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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的不禁大笑，沒想過那樣瘋狂的斬魂也有正常的一面，突然就都萌生去學校逛一逛，看一看這個狼狽的好學生。

可眼下聽完花忱說完好幾人也湊了上來，一手勾著花忱的下顎，一手往衣服裡探去。

「葉韵，你今天心情這麼不好…我們讓你樂一樂吧？」

「讓我睡會兒再說，醒來開心再跟你們做。」

他抓來一個就躺在人腿上睡了，看著這樣子的花忱他們很熟悉，畢竟以前這個男人也是揪著他們討一晚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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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還是把那個小少爺的家給端了吧。」

「對對、他們對葉老大真的講話不客氣，又沒特別招惹他們，小少爺也是他自己貼上來的。」

他們各個就決定了，給他們的葉老大準備好小少爺家的房屋配置，哪天就去拆房子。

而貌似睡著的花忱又能有什麼壞心思，他只是滿意的利用這些人的同情與憐憫來達成自己的目的罷了。

拿捏別人的心思、用溫柔與溫暖擄獲他人的忠誠，這就是「葉韵」存活的意義。

一個用虛假、謊言和墮落構築起來的新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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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花忱時常覺得宣望舒的父母說得一點都沒錯，他不應該愛上自己，畢竟愛得越深就能利用的越多。

哪怕宣望舒心甘情願，自己也鮮少為他付諸真心，但看宣望舒受到自己背叛而不停敲打車窗時，心中蕩漾的那股情感究竟是什麼？

在這種紙醉金迷，人情冷暖的暗夜之國中，是宣望舒一再拉住他的手，使得自己的「葉韵」面具早已碎裂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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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家世局動盪，暗齋被迫偃旗息鼓，天時地利下才看似被宣望舒家威脅進入明雍，實則他早已被安排入校待機，手機中的約砲訊息大多是他們用來交流的暗號，畢竟會對約砲訊息認真解讀的不是老司機就是FBI了吧。

宣家之人個個處心積慮，千迴百轉之下其實都早已在別人的棋盤之中。

就像宣照以為上位後暗齋就能是她的，但又豈能想到早有其他宣家人攏絡暗齋為他效力？

只要宣家還在的一天，血親間的爾虞我詐就還會繼續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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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學校一連請了一個月的長假，這段時間終於能脫下那件長袍不再當個假校醫，一踏出校門的花忱伸伸懶腰，也不知道這次要是暴露了真實身分他還能不能回的來。

只是一踏出學校頓時他又無處可去了，暗齋沒有固定的據點，就算有也只是他們自己決定下來的，花忱不太想搭計程車，就一邊走路一邊往市區而去。

他知道宣望舒不會太早被放出來，就算放出來也不一定還會願意待在自己身邊……畢竟，也算是很狠踐踏了真心後背叛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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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來不及去想這些，一醒來就又變成群交派對，因為心情不好好屬下們就更加賣力取悅上司，直到天濛濛亮才被他們送上計程車回宿舍洗澡。

真的是玩過頭，腰都快斷了。

路上隨意找飯店開一間房想也不想躺在床上，花忱把手機畫面停在與宣望舒的對話框上，只是斷斷續續的笑著。

「對、他們又欺負我、強迫我……所以我只能丟下你……哈哈哈…」

「除此之外我又能怎麼做呢…」

他能想見宣望舒的心碎與絕望，可自己又何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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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穿了自己也不過就是個怕寂寞的人，在酒吧與旅館之間來回穿梭單純只是尋求著誰的陪伴罷了，有宣望舒的日子他也乖乖的不再往外約，最多就是喝喝酒。

顛沛流離的靈魂尋求的只是安身之處，若有家可歸，誰又想在外飄泊？

回想著與宣望舒在一起的一幕幕，花忱訝異竟會開心的忍不住笑出來，原來還是會想念跟心疼的，他們早就不是玉澤與葉韵，而是宣望舒與花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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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一個禮拜……你要是不出來，我就只好去找你了。」

徹夜未眠花忱是真的累了，手機丟到一旁裹著被子便沉沉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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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對現在的花忱來說意外的長。

這才第二天，沒有了牛皮糖的定時關心與餐點，他也提不起勁去吃飯，只是軟爛的躺在床上一次次滑著枯燥無味的手機，混到晚上才肯起床去酒吧混混時間。

哪怕屬下早發來宣望舒家的配置圖，告訴他現在那個小少爺被毒打一頓後關起來也毫不吭聲，就是已經在想著怎麼做才能讓人臉色大變悔不當初了。

「區區一個分家，給你三分顏色還開起染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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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許久，他還是播通了電話，一接起來就是甜甜的一喊。

「Daddy，好久不見，我好想你。」

「別這麼說嘛，哪一次我欺騙過你感情了？我可是從來沒有虧待也沒辜負過你呀。」

「今天是有個希望你幫幫我的小忙嘛，你小甜心的玩具被人沒收啦，他們還弄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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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呀，我要去搶回來。」

估摸著花忱自個兒都沒察覺說這話時早已動了殺心，電話的另一頭只是輕笑兩聲後好生安撫，便掛了電話。

結束電話後，花忱是越想越生氣，雖然有衝動打給斬魂讓她發洩考試壓力，但仔細想想又沒有那麼適宜。

讓人生不如死永遠比一了百了來的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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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兩天，向來被宣望舒吩咐監視自己的兩個小保鑣便如期報到了。

兩人面面相覷貌似很難啟齒自家少爺的慘樣，花忱只是從身邊人的口袋裡拿出並丟下照片，那明顯是從監視器節錄下來的畫面。而且時間是距離現在約三十分鐘前。

「你們對小少爺向來忠心，我知道的。」

「也知道你倆時時刻刻都監視著我，只有他和我共處一室時才有你們休息的餘地……畢竟我不傻，也不是單單只是浪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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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保鑣頓時才發現，這個男人所處的酒吧中，無論男女老少，顧客還是店員全是他的人，兩人不禁捏了把冷汗，長年的危機意識令他們明白他不好惹。

「我們希望……你能去看一看他，少爺自幼就活在被人規劃好的道路上，他如此依賴你，現在一定更渴望看見你。」

「已經打聽來了，老爺跟夫人明天傍晚會出門去赴一場本家的約，我們可以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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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忱撐著頰，手指不停敲擊著桌子，接著看向眼前兩人。

「為什麼要做這麼危險的事？你們明明知道我是老爺的人。」

「和少爺在一起，你就不開心嗎？」

被這麼一問，他倒是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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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要少爺開心就行了，明天我們同個時間一樣會在這裡等你，如果你沒來我們也不會再糾纏。」

看著兩人離開，花忱像只洩氣的氣球般抱住身邊的男人，似乎有點拿不定主意怎麼做比較好。

「葉韵，要做就報最愉悅的仇，不做就繼續忍氣吞聲，這是你教的。」

「我知道，我不是在想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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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花忱的眼眸深不見底可嘴角又勾著笑，最後只低聲喃喃著看似結論的話。

「校醫當膩了，我突然很想做做看醫院院長耶，你們覺得怎麼樣？找Daddy完成我這個小小的願望好了。」

眾人紛紛訕笑起來，可笑的人卻不是針對花忱，而是即將變成落網之魚的宣望舒的父母。

「那你想做哪間醫院的院長啊？」

「當然是所屬宣家最大那一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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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一日，宣望舒的兩個小保鑣雖如期到達卻沒有見到花忱人，等上一段時間正打算離開時，酒店內的人見到他們只道。

「你們怎麼在這裡？他今天不會來。」

兩人有些失望也有點憤怒，想著他們少爺對人這麼好卻被背叛還不願意看他，這人當真這麼冷酷無情？

「你們不知道嗎？你們的老爺夫人赴約的對象就是他啊。」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TBaLzoav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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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半信半疑的上了車前往今天的赴約地點，還沒來得及下車就正好看見花忱從酒店走出，兩手插在外套口袋裡心情很是愉悅。

要不是昨天知道花忱實則深不見底，今天他們會以為這男人是個到樓下便利商店買菸的老大叔。

「你們怎麼來了？來接夫人老爺的？」

「接他們幹嘛，當然是來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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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上車以後就不發一語，只有花忱愉快的拿著手機不停在發訊息，好一會兒他才滿意的收起來，笑著道。

「你們知道嗎，明天的頭條會是老爺夫人宣布退休的大頭條哦。」

「……你在開什麼天大玩笑？」

花忱撐頰看著窗外，他也覺得這很玩笑話，可明天開始，世界會就此翻天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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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接手醫院的人會是誰嗎？」

「不知道。」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lVOKrYkQd
「到宣望舒能獨當一面前，代理院長都會是我喔。」

開車的人忽然一陣急煞，兩人驚恐的回頭看向貌似瘋言瘋語的男人，花忱開心的笑了起來，相當滿意對兩人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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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我不能是院長嗎？」

「你…呃？你拿什麼跟人家當院長？」

倒不是諷刺，畢竟兩人更加錯愕，這年頭上司靠說兩句話就能換？

「跟宣家打交道都是需要本錢和本事的，光靠宣望舒的話怎麼有辦法做到這種地步呢？」

兩人突然毛骨悚然，不知道他們的少爺到底攤上什麼人，明明曾經他看起來是那麼軟弱無力，凡事忍氣吞聲，怎的一夜之間說變就變？

這話他們不想也不敢再談下去還是乖乖做個司機趕緊到達目的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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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兩人怎麼也想不到，一回到家大門已被敞開，地上倒臥的人血流滿地早已死亡多時，昏暗中只知道地上是小水窪，但仔細一看才知道都是血坑。

花忱太滿意了，他的屬下做事從來不用擔心，踩在他人為自己鋪設的「紅毯」之上，花忱還不忘回頭看向兩人。

「怎麼了？跟上呀，不是要帶我看宣望舒嗎？」

『你這還需要我們帶嗎……』他們想吐槽卻不敢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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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韵！」

「怎麼樣怎麼樣？你是怎麼凌遲他們的？」

「別說的這麼殘忍嘛，我哪會凌遲他們，明明都還活得好好的……嗯…應該還活著。」

花忱回想起與兩人會面的事後又愉悅了起來，眾人心知肚明恐怕是凶多吉少，說是活著也可能拿呼吸器吊著最後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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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談他們了，我是來找小少爺的，他人呢？還沒死吧？」

他收起表情，回想著自己在監控中看著宣望舒一次次在高燒與疼痛中掙扎，心就像刀割般的疼，可在這些人面前不能展露情緒，畢竟在這些人眼中自己從來就只是為了利益而行事之人，而且大家皆是如此。

「怎麼會讓他死？你想安然的當個院長，小少爺自然要平安長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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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快死了，趕緊拿我讓你們帶的東西來。」

「好咧。」

一聽到命令其中一人趕緊給花忱送上一個小皮箱，打開算是應急用的醫療小包，他拿起幾樣東西就給人簡單的輸液，先是打上點食鹽水與葡萄糖，才上了一點消炎止痛藥，這亂七八糟的環境花忱看著不太開心，起身就出去吩咐人把這小少爺給好生抬走，小保鑣看這一路就怕其他人把宣望舒給端了，趕緊自告奮勇把人送出宅邸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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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一點蛛絲馬跡讓這小少爺尋寶一下，其他的舊清掉吧，金主爸爸在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呢。」

「老大，晚點喝酒不？」

「不了，安置好小少爺還要給他治療，有空會去找你們的。」

上了兩個小保鑣的車後，花忱才終於卸下另一個面具，他讓宣望舒躺在自己腿上，心疼的撫著人的臉。

「晚點我寫份清單給你們，幫我去醫院找個人讓他備齊東西回來給我。」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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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呀望舒，好好睡吧。』

『我已經為你剷除了傷害你的事物，待你醒來就會發現這一切都只是夢。』

『這一次，不會有人在因為你追著我而對你說長道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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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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