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在收拾的過程中,白宣已經把衣服換好了,從白色的綢衣換成紅色單衣,頭髮隨意用一條紅絲帶繫著,髮尾往前披在肩上,衣服鬆垮的用腰帶束著,臉上一副慵懶的神情,跟剛剛的模樣完全迥異。
「悠,還在這做啥,客人應該快到了,還不去門口帶人?」白宣看著收拾完看著他發呆的白悠,懶懶的倚在外廳的貴妃椅上,淡淡的瞄去一眼提點著。
「是、是!」白悠被這一說,立馬往門外衝。都快兩年了,他還是不能完全習慣主子這說變就變的本事。
白宣看人走了,用手撐著頭閉眼假寐著,身子斜躺在貴妃椅上,白皙的胸口和大腿從單衣的交疊處若隱若現,相當誘人。
白悠領著邱緹碏進來時,看到的也是這副畫面,只見邱緹碏皺緊眉頭趕緊脫下布料上乘的外袍,蓋上了白宣若隱若現的身軀,然後無聲的揮去白悠,像是怕吵醒白宣似的,白悠隨即識相的行了個禮後走出門外,順手還把門給帶上。
「宣,怎麼每次我來你都在睡,不怕變成小豬?」邱緹碏輕輕的用手刮了刮白宣的鼻子,可是聲音卻非常的小,像是想喚醒白宣卻又不想吵醒他。
「我哪睡了?你從一進門我就醒著。」白宣睜開眼睛,瞄了邱緹碏一眼,那一眼的風情可謂魅人二字,隨著他起身,外袍從身上微微滑落,原本被遮住的白皙肌膚緩緩露出。
「就叫你別老是衣服不穿好,要是被別人看去怎辦?」邱緹碏看著白宣露出的肌膚,臉上一紅,木訥的臉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就想把白宣的衣領拉攏。
「我就喜歡穿這樣,反正也只有你看得到,還是你更希望我不穿?」白宣檔開想拉攏他衣袍的手,傾身勾上邱緹碏的脖子,在他耳邊微微吹著氣。
「赫……我才、才沒有那樣想。」邱緹碏捂住被吹氣的那只耳朵,慌亂的往後退了幾步,只見他退的時候把白宣也拖離了椅子,整個人近乎騰空。
邱緹碏見狀趕緊攔腰一抱,把白宣穩穩的抱進懷裡,深怕眼前這個纖細的人兒,一不小心就摔到地上,他驚魂未定的看著猶自勾著他的脖子,笑的一臉嬌媚的白宣。
「宣,你是想嚇死我嗎?以後不准你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看著懷裡依舊燦笑如花的白宣,邱緹碏忍不住開始碎念著,然後想把人給放回椅子上,可是白宣就是勾著他的脖子不肯鬆手,讓他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看著懷裡的人。
「宣,別鬧,快坐好。」
「就不,誰叫你這麼久沒來看我,罰你多抱我一會。」白宣把手給收緊,臉還往邱緹碏的肩窩蹭了一蹭,擺明就是在撒嬌。
「好、好,我這不是籤運不好嗎,不然你以為我不想來看你嗎?」無可奈何的邱緹碏只好抱著白宣坐上貴妃椅,讓兩人的姿勢都好受一些。
「誰知道你怎麼想的,說不定你就不想來,最好別看到我。」白宣悶悶的語氣從肩窩傳出,那委屈的感覺像是邱緹碏不知道多對不起他似的。
「我、我怎麼會呢,宣你不要誤會,我怎麼可能不想看到你。」邱緹碏聽到白宣語氣深怕他生氣,驚慌的想要解釋,想要伸手把白宣轉過來,卻又怕鬆手人就從懷裡摔下去,頓時手足無措。
一陣輕笑聲傳出,邱緹碏緊繃的身軀放鬆下來,他知道懷裡的人兒又在戲耍他了,果不期然從肩窩抬起的臉哪有受委屈的感覺,得意的神情浮在臉上,讓邱緹碏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最後只能化為無奈的一聲嘆息。
「宣,你怎麼老是喜歡戲弄我呢,害我心七上八下,深怕你真的誤會該如何是好。」邱緹碏雖是抱怨,但說得寵溺,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
「我故意的。」白宣輕哼一聲,雙手一推下了地,看也不看邱緹碏一眼,負氣般的走進內廳。
不明究理的邱緹碏壓根不明白,自己又哪裡惹到白宣生氣了,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急忙跟著走進內室,只見白宣一臉不悅的坐在床邊,看都不看他一眼,似乎真的生氣了。
「宣,怎麼了?剛剛不是還在笑,這會又生起氣來了,氣什麼你倒也跟我說說,還是哪裡不舒服?」邱緹碏很是緊張看著眼前這一臉不悅的人兒,坐到他身邊溫言細問著。
「你還說,你一點都不想我。」白宣往旁邊坐了一些,撇頭不看邱緹碏。
「我哪不想你了,我可是一抽到籤就期待著,時辰還沒到我就在大堂等了,就怕兩個時辰浪費一分一毫,怎麼還叫我不想你?」邱緹碏被指責的莫名其妙,不住的辯解著。
「我們都半個多月沒見了,如果你想我,我都穿成這樣貼在你身上了,你怎麼什麼反應都沒有?摸都沒摸我一下,你八成在外面又有人了。算了,你若無情我便休,你走。」白宣帶愁的看著邱緹碏語氣相當哀怨,最後真的像是心死一般看向窗外。
「宣,你、你又戲耍我,你明知道我不是任意輕薄的那種人,你又何必說這種話欺我。」邱緹碏被白宣的話,弄得好氣又好笑,頓時不知該做何反應。
「你真的外面沒人?」白宣馬上轉頭挑眉逼問,臉上的哀怨收的一乾二淨,果然剛剛的愁緒真的都是在戲耍邱緹碏。
「你要怎麼才相信我?」邱緹碏被問的無奈,乾脆苦笑著反問。
「問你的身體啊。」白宣聞言馬上把他堆倒在床上,一臉媚笑,忙不迭的脫掉邱緹碏鞋子,然後伸手就往腰帶伸去。
邱緹碏羞極,伸手就想去檔,又瞬間僵住,深怕如果一反抗,白宣又不知道要找什麼名目戲弄他了,只好帶著一片羞紅,任由白宣施為,甚至主動把身子往床上一挪,剛毅木訥的臉飄起片片彩霞,耳朵更是紅到不行,壯碩的身軀緊繃,修長的雙手竟是不知道該放哪才好,彷彿像是被紈褲子弟調戲的小姑娘。
白宣見狀,手下動作不停,腰帶使力一抽,丟置床下,外袍一層一層撥開,直至露出邱緹碏精壯的身軀,隨即扯開自己的腰帶又是一扔,往前一傾,跨坐在邱緹碏的身上。
白宣低頭含住邱緹碏的耳垂用舌頭舔弄著,右手抓住他的左手往自己身上放,只見邱緹碏身體又適一僵,但是馬上有些猶豫的開始摸索著白宣細緻的肌膚。
白宣的臀部輕輕的在已然堅挺的熾熱上緩緩摩擦,只見當他的腰稍微用力往下一蹭時,邱緹碏就會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讓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樂此不疲,只見玩弄的對象已經渾身大汗,白宣伸手捧起臀瓣想將熾熱吞入體內時,突然一陣視線旋轉,瞬間被壓在身下。
「宣,我跟你說過幾次,這樣你會受傷。」邱緹碏一臉心疼又微怒看著身下的白宣。
「受傷也沒關係,我只想快點感受你。」白宣對於攻勢瞬間交換感到微愣,但隨即勾出一抹媚笑,勾上了邱緹碏的頸項誘惑著。
「宣,你認為我是為了自己的快活不顧你身體的人嗎?」邱緹碏完全憤怒了,他對於白宣不懂他的真心而感到憤怒。他這麼久的付出,難道宣都不放在心上嗎?
「就知道你會心疼我,你要我來還是你來?」白宣聞言,臉上的媚笑更盛,輕輕的啄了下邱緹碏的唇,然後從枕頭下拿出一小圓鐵盒,在邱緹碏眼前晃了晃。
邱緹碏被白宣的問話又弄得是一陣臉紅,接過鐵盒挖出一些香膏替白宣潤滑著,當他指頭在緊緻裡滑動時,白宣毫不避諱的發出嬌吟跟喘息聲,使他覺得原本就發燙的身體更熱了,直到三根指頭已經可以隨意滑動時,他迫不及待的抬起白宣的雙腿反壓,將熾熱埋進濕滑的緊緻裡,他覺得所有神識彷彿都集中在下方的熾熱上,從喉頭發出了一聲滿足的低吟。
邱緹碏緩緩的開始抽動著,感受著白宣帶給他的無比歡愉,他覺得那緊緻彷彿有生命般的吞吐、緊咬著他的熾熱,讓他幾近癲狂,耳邊不住的喘息跟嬌吟聲,讓他難以思考,只想沉溺在溫熱的肉體摩擦中,直至高潮……
房內的床帳緩緩搖動,床上的肉體不住摩擦,喘息聲、嬌吟聲、低吼聲,在房內交織出淫靡的曲調,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隱隱從房內傳出,可是門外的白悠卻毫無反應的盯著一旁的香柱,計算著這位客人的剩餘時刻,思考著接下來的賓客名單,最後想起完事後主人需要的熱水,趕緊走出院外去吩咐著。
當他吩咐完走回院內時,香柱也燒了一半有餘,可是房內的淫聲卻暫歇了,白悠轉頭看向緊閉的門扉,雖然已然習慣,但是不知為何的幽幽嘆了口氣,神色複雜,不久,房內傳出了細碎的談話聲,白悠收起那難懂的表情,繼續盯著門外的香柱,計算著餘時。
當香柱盡成餘灰時,白悠見院門來了一個小童比手畫腳後,輕輕的敲了敲門扉,輕喚。
「邱少爺,您家的馬伕,已經來接您了。」
細碎的談話聲又起,腳步聲往門外而來,白悠立刻躬身在門外等候,只見邱緹碏推門而出。
「邱少爺請。」
「白悠,那個……」邱緹碏從懷裡掏出一些碎銀遞給白悠,有些羞澀不知該如何開口。
「邱少爺放心,白悠知曉的。」白悠接過碎銀,表示意會的替邱緹碏解圍著。
邱緹碏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後放心的點點頭,由著白悠領出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