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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的,我絕對不會拋棄你的。」我用手反握住若迴的雙手,肯定的正視若迴的雙眼,「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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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總覺得妳在騙我呢?」若迴的口氣十分寂寞、空虛,「妳根本不會願意把我捲進妳的世界裡,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妳總是把我跟妳隔離,把我推的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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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我狡辯,卻被若迴的話給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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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剛認識我時,妳也曾答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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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著我圓滾滾的雙眼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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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當時剛失戀,妳答應讓我做妳的情人,妳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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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彷彿破了一個洞,我感到心好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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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妳根本不是真的那麼想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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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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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我,的確只是想要忘記過去那段悲傷的歲月,才會答應若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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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後來我發現,我根本無法忘記那個男人,我還是愛著他,我無法真正接受若迴,無法接受他對我的好、他對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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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只是把我當朋友,又或者只是單純的把我當作妳的保鑣,不過,本來就是這樣的吧!我本來就只是妳的保鑣,永遠不可能改變這個事實。」若迴自嘲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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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容使我的心更加疼痛,「若迴……」我伸手環抱住他,「對不起……對不起……如果我傷害了你,真的很抱歉,對我來說,你永遠都是比朋友還親密的人,都是比親人還重要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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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迴貼在我的胸口,疲倦的閉上雙眼,「我好累,我常常在想,什麼時候我才能跟妳一樣,從夢中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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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此,我的眼淚竟悄悄地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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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最脆弱、受傷最深的時候,是若迴陪在我身邊,是他把我心中的那個傷口縫合起來的,是他給了我那已枯萎的生命注入新的泉源,是他成為我的支柱,幫助我重新站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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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失去若迴,這是我早在四年前就在心中決定的事,我真的真的很需要他,可是我卻沒想到,我把他傷的如此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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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說了這種不愉快的話,妳哭了?」若迴驚愕的注視著我滿是淚水的臉蛋,「對不起,如果妳覺得難過,我就不會再說這種話了,對不起,悅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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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你的錯……」我哽咽的說,並努力的把淚水止住,「是我的問題,對不起……我把你傷的這麼深……你一直陪在我身邊……我卻……」我越說淚水反而流的更多,不論我怎麼想止住都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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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說對不起,」若迴幫我把淚水擦拭掉,「我還要感謝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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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揚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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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讓我陪在妳身邊這麼久。」若迴的視線明明就是停駐在我臉上,可是為什麼我卻覺得他正透過我,望向更加遙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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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頭,「這四年多來,都是你幫我比較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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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迴淡淡地笑著看我,「妳也幫了我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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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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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個例子來說吧!就像妳的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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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體重?」我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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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嗎?我一直都知道妳的體重喔!從以前到現在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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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為什麼?」我震驚的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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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迴笑瞇瞇地看著我,「因為我身為保鑣要隨時知道妳的體重,這樣才能隨時訓練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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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茫然地看著他,還是不懂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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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妳遇到危險時,我抱不動妳,無法帶著妳離開,這樣不是很蠢嗎?」若迴笑著說,「多虧妳那不斷攀升的體重,讓我訓練到自己一個人可以單手舉起三十公斤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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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覺得我的頭冒出很多條黑線,「所以……你一直以來都知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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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重。」若迴幫我答出我遲遲不想說出的那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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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終於知道這件事到底有多嚴重了,「你太過分了!伊若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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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我也不願意啊!」若迴大笑著說,「可是身為妳的保鑣就是得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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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所以當初你來應徵成為我的保鑣時,不會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我狐疑地打量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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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若迴開始撥了一下他那濕淋淋的黑髮,看著透過透明玻璃那遠方的飄渺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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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怎樣?」我追問,並用手把他的頭扳過來,正視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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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若迴對我眨了眨雙眼,俏皮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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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為什麼?告訴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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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秘密當然不能說囉!」若迴俏皮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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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噘起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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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就算這樣我還是不會告訴妳的。」若迴捏了捏我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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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現在不說,我以後再慢慢盧他,就不相信他以後還是不會說,他究竟是為什麼要跑來當我的保鑣,這個問題我終有一天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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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則是將手放到若迴的胸肌上,輕輕地滑過他的胸肌到腹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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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迴先是低垂著頭注視著我,隨後他將頭埋進我的鎖骨,「悅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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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的手仍放在他的肌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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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能永遠在一起嗎?」若迴的聲音又低又有種迷惑他人的力量在蘊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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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什麼傻話,」我微笑,「我們當然會永遠在一起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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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這麼希望……」若迴低聲說著,「但是悅荫妳不也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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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沉默地抱著若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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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幸福,很多幸福都會在一瞬間中,破滅掉、消失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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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若迴說出這段話時,我的心一緊,彷彿被什麼東西給抓住,那樣的令人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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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迴……不要這麼說,拜託你……」我哽咽地說,眼眶中再次盈滿淚水,「就只有你……不要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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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迴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悅荫,我們離開吧?我們不要再為了報仇這麼拼了好不好?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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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回答,因為我無法就這麼輕易地放棄我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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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當初隱忍十年的痛,當初知道有人陪伴又再次從天堂掉入地獄的傷,過去的那些,是讓我無法輕易放棄我夢想的真正原因哪!若迴,你可曾知道嗎?我不想再讓自己的人生任由他人擺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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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荫,妳還是無法放下嗎?我知道妳一直都很怨恨梨家,可是妳不也因為遲遲無法下定決心,而始終沒有行動嗎?」若迴開始用他迷人的聲音勸服我,「為什麼這次妳卻這麼執著,想要回去梨家,聽從梨老爺的安排,乖乖來這裡見這位荻黎曉,悅荫,妳怎麼了?妳是為了什麼而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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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迴,是你說要跟我一起實現夢想的啊……」我輕聲地在若迴耳邊提醒他,「是你說要成為我最有利的後盾,幫助我前進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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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迴這次的沉默好久,差點讓我以為他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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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荫……妳是因為我這麼說,才回來的嗎?」若迴的聲音低啞,帶有著某種我聽不出來的特殊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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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睜開雙眼,「如果我說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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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迴輕笑起來,「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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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什麼了?我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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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啦,都那麼晚了,我們準備去吃晚餐吧!在不去,老桑他們會以為我們兩個在游泳池中溺死了呢!」若迴突然抬起頭來用著愉快的口吻說著,並將原本抱著我的雙手放開,離開游泳池,站到岸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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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迴牽起我的手,而我也用力回握回去,「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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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有種不安的感覺,是我多心了,還是若迴真的對我隱瞞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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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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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餐,只有我和若迴,還有老桑及一些女僕們一起享用,其他保鑣都跟著荻黎曉和荻黎璿去參加今晚的晚會,所以整個餐廳也顯得十分空蕩。我卻和若迴聊天聊的不亦樂乎,因為沒有荻家那兩兄弟,所以讓我感到十分自在,吃完晚餐後,我們還一起到我房間去閒聊,聊到半夜十一點多,我才因為想要再吃點東西而下樓去,本來若迴是想請女僕幫我送上來就好,可是我想去看看有什麼剩菜讓我吃一吃就好,不用特別請他們做,所以我就獨自一個人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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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暗的燈光下,我突然感到一陣寂寞,因為已經太習慣在這個別墅之中和荻黎曉吵吵鬧鬧的了,所以今天荻黎曉和荻黎璿去參加舞會,我心中竟感到寂寞。我想我一旦離開這別墅,我會很懷念這裡的吧!感覺雖然才在這裡待快一個月,可是感覺發生了很多事,唯一沒變的,應該就屬我和若迴的感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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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起頭,望著樓梯窗外的夜景,有數十顆星星在天空中閃爍著,因為這別墅在山中,才能看到星星,等這假期結束,我就要回家去,我就要開始我的大二生活,在那裡,夜空中是沒有這麼多星星的。我嘆氣,我竟然感到感傷,我也許真的如同若迴所說的,我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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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走到大廳,我轉向廚房時,大廳的大門開了,我轉過頭,瞇起雙眼才免強認出那幾個在黑暗中,搖搖晃晃的人影,竟是荻黎曉和他的兩個保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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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起眉頭,他身上的強烈酒氣味已經穿過大廳,傳到離他一個大廳的我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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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荻黎曉他連走路也走不穩,幾乎都是靠他身邊的保鑣攙扶才免強能站穩身子,看起來他真的喝了不少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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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想沒我的事打算離開繼續去覓食時,一個聲音叫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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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誰?」荻黎曉突然大聲的問他旁邊的保鑣,語氣中醉意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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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梨家的徐小姐。」他旁邊的保鑣輕聲的對他說道,卻還是被我聽到了,「荻少爺,我們先帶你回你房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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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徐悅荫啊?」荻黎曉大聲嚷嚷著,「是那個徐悅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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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荻少爺,你醉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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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醉了?我沒醉!我要跟她說話,我有話一定要跟她說!一定要現在跟她說清楚!」他奮力推開保鑣,搖搖晃晃的往我這裡走過來,他邊走我邊擔心他是不是再走個幾步就會自行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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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用擔心我,我有事,一定要跟徐悅荫說個清楚!」他大聲的對正準備要衝過來扶他的保鑣們吼道,「我今天不說清楚,心裡會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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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懶洋洋地正視著他,猜不透他到底有什麼事非要今天,他喝醉的現在,來跟我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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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悅荫,妳聽好了,」他邊走向我邊向我吼著,手還舉了起來指著我,「我今天真的對妳、對妳很不爽、很不爽!不爽到了極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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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哼一聲,然後才緩緩地開口說話,「我做了什麼讓你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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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個偽君子!這個卑鄙小人!可惡極了!跟外面那種低賤的人同一個樣!難怪梨家人討厭妳!告訴妳,我也討厭妳!討厭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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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罵我,也不說為什麼,搞什麼啊?」我被罵的一頭霧水,心情也變得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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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妳還想知道為什麼?妳這個心知肚明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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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已經走到我面前,和我差不到三十公分的距離,全身酒臭的他,讓我忍不住後退三尺避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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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誰想被罵的莫名奇妙啊!而且我要是心知肚明問你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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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那我就告訴妳啊!」他見我後退便跟著前進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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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頭,挑釁地瞪著他,「好啊,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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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害黎璿哥原本即將到手的荻家當家位子飛了!他現在股份被拿走,什麼都辦不成,他在舞會被大家嘲笑,這都是妳害的!都是妳害的!」荻黎曉聲嘶力竭的對我吼著,手指還筆直地指著我,那樣子彷彿在指責我做錯事一般,「如果不是妳,黎璿哥早就在今晚拿到荻家當家的位子了!都是妳!都是妳!現在我和黎璿哥在這幾年來所做的努力都白費了!都是妳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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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荻黎曉這些憤怒的話,我的心彷彿遭到重擊般,疼痛不已,都是我?為什麼我會害荻黎璿到手的荻家當家位子飛了?為什麼?我很清楚,荻黎曉很挺荻黎璿,私下幫荻黎璿很多很多,可是為什麼是因為我?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荻黎璿不是已經是荻家下屆的準繼承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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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我驚訝地問荻黎曉,「荻黎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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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騙妳有什麼好處嗎?」荻黎曉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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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我覺得這個世界好像在搖晃似的,令人難以接受的事實正不斷地打擊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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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是我害的?因為我,所以荻黎璿失去了繼承權,是這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