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焉》01 - 語焉02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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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語焉02

C3H3

Feb 25, 2013

29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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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華染昏了過去，少年手忙腳亂的扶起失去意識的華染，慌慌張張的左右張望，神情急切的喃喃自語：「緋紅那傢伙怎麼還不來啊，華染同學都昏過去了！」

少年雙手撐著華染的身體、讓他維持坐姿，調整好姿勢後，少年才近距離看見華染腹部的傷口。

不看還好，一看到華染的傷勢和自己染血的雙手，少年整張臉都皺了起來，淚水瞬間佔據眼眶。

「嗚嗚，華染同學流好多血，我最討厭血了啦，手都髒髒了……」少年語帶哽咽的抱怨著。

顯然對少年而言，最重要的不是華染的傷多嚴重──而是他的手髒了。

少年語氣哀怨的不停碎念，但他扶著華染的手始終沒有鬆開，卻也沒有移動的打算，似乎是在等待什麼。

忽然，上一秒還淚眼盈眶、楚楚可憐的少年，猛地一個轉身，看似柔弱的纖細手臂在空中留下一道水平的半圓殘影，伴隨而出的是一抹模糊不清的銀光。

銀光指向的是一抹緋紅。

「噹」的一聲金屬撞擊聲響起，疾駛的銀光被擋了下來，掉落在地的小刀暴露出銀光的真身。

擋下小刀的是一把日本刀。

日本刀的主人是一名身穿鮮紅色和服的少年，這名少年明顯就是不久前，一刀揮向華染、造成他這般傷勢的兇手。

少年及肩的緋紅髮絲微微飄蕩，粉色的眼默默注視著射出暗器的橘髮少年，不發一語的將刀掛回腰帶。

「緋紅，你終於來了！」橘髮少年滿臉驚喜，騰出一手高興的向紅色系少年打招呼。

被喚作緋紅的紅色系少年沒有多做言語，不緩不急的走到兩人身邊，接過橘髮少年懷中的華染打橫抱起後，瞥了橘髮少年一眼就自顧自的走回來向。

在發現緋紅面色不善後，橘髮少年嘟著嘴，含糊的說著：「緋紅好小心眼，我又不是故意的，誰叫你從後面過來……」

「言語焉。」緋紅語氣淡漠。

「……對不起嘛。」聽見緋紅叫出他的全名，橘髮少年打了個寒顫，垂著頭委屈的道歉。

「嗯。」緋紅頭也不回。

聽到緋紅的回應，被喚作言語焉的橘髮少年馬上恢復精神，方才的沮喪宛如不曾存在般，腳步雀躍的追上緋紅的腳步，和他並肩前行。

「吶吶，我說緋紅，現在是要直接回去嗎？能不能先去逛逛？」言語焉眨著深紅色的雙眼，眼神像小鹿般的盯著緋紅。

緋紅則像是沒聽到似的，腳步不停的走著。

「臭緋紅，不要不理我啦，可不可以嘛。」見緋紅不理他，言語焉嘟著嘴，伸出修長的手指戳向緋紅的臉頰。

「不行。」雙手抱著華染，無法騰出手拍掉言語焉意圖不軌的手，緋紅瞪了他一眼，冷靜的回覆。

「咦咦？為什麼不行？難得今天能出來的說──」做出方才的動作而被瞪視，言語焉卻一點也沒知覺，反倒對於緋紅簡短的回答有極大的反應。

「先回去，他會死。」緋紅的回覆簡潔依舊。

「對喔，你不說我都忘記華染同學了呢，那好吧……」聞言，言語焉難掩滿臉失望，卻還是乖乖聽從了，但從他萎靡的神態可以看出他有多失望。

在言語焉和緋紅達成共識之後，兩人……也許該說三人一路無語──雖然原因大半是言語焉還處於打擊之中。

不知走了多久，緋紅開口了：「下次，再陪你出來。」

「真的嗎！太好了，緋紅我最愛你了！」一掃方才的萎靡，言語焉眼中彷彿散發著光芒，他激動的歡呼著就差沒撲上緋紅。

「呀呼！這真是太好了，是說緋紅你不會食言吧？食言可是會變大胖子的喔！還有你是不是吃錯藥了？」言語焉機關槍似的，不停從嘴裡迸出言語。

緋紅繼續走，沒有回應。

「哎呦，給個回應嘛，緋紅你都不理我。」言語焉展現他堅持不懈的精神。

你就不能閉嘴嗎？緋紅心裡叨唸，最後只是簡短的說：「吵死了。」

「咦！緋紅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可是以最赤誠的心在跟你說話的耶！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言語焉展現他堅持不懈的能耐。

「……」緋紅無語。

「你說啊！你說嘛，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言語焉持續吵鬧。

「閉嘴。」緋紅加快腳步。

「不要罵我啦！還有你怎麼突然加快速度了，啊，不要逃避我的問題啦！是說我剛剛問你什麼？」言語焉持續叫鬧。

「白癡。」緋紅做出評價。

「你又罵我！我才不是白癡，你才是白癡，你全家都白癡！」言語焉充分顯現他的內涵。

「……」緋紅無語，只覺得這是個再適合言語焉不過的詞。

就在這樣無腦的沒營養對話中，三人朝著未知的方向前進……至少對於華染而言是未知的方向。

三人的身影漸行漸遠，最後就這樣隱沒在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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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焉》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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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語焉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