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短篇集『掌燈』 - 特傳-白月光(冰漾)

白月光

　　銀白的月光照在同樣銀白的雪上，我站在宮殿走廊邊上看著窗外，總覺得外面庭院……美的有點不真實。

　　我慢慢的走到窗邊，打開窗，隨手把不知道什麼時候帶出來的水杯一擱，靠著窗框探出頭去。

　　一片銀白……就跟小時候書裡看到過的白色世界一樣，冰牙族裡的景象果然也跟冰啦雪呀什麼的脫離不了關係嗎？

　　來到冰牙族也第三天了……雖然很慶幸學長的族人們毫不遲疑的救學長，但是怎麼都過這麼久了都還沒消息啊？

　　阿利學長和摔倒王子就算了，我該慶幸五色雞很安分的都沒惹事一直在睡覺嗎……？還是是因為這裡很冷的關係所以五色雞他冬眠了？

　　……理論上我應該比五色雞更怕冷才對，想之前寒流來不過七度我就包成顆球，這邊都下雪了，依照我忘的差不多的國中理化來說，現在的溫度應該只會比七度更低不會更高吧……但是我怎麼不會怕冷？

　　茫然的看看身上的衣服：冰牙族特產銀光閃閃一件式長袍，長及腳踝還差點拖地……所以這應該就是我不怕冷的原因？

　　阿利學長和摔倒王子一個紫袍一個黑袍，聽說袍級的衣服都有加防護，五色雞則堅持自己的穿衣風格……所以問題應該是出在衣服上吧，難怪五色雞會冬眠。

　　……冬眠也好，最好一直到學長靈魂契合醒來了之後再回復原狀！

　　不過，冰牙族這邊到底什麼時候才會讓學長的身體好一點？都過三天了……拉拉身上的衣服，我覺得有點困擾。

　　長袍……生平第一次穿長袍居然還是被逼的！為什麼就只有我一個沒辦法拒絕那堆精靈？為什麼？

　　自怨自艾了好一陣子，眼睛又飄向窗外。

　　啊……難怪我會靠過來看。將水杯推到窗台邊緣去，我已經整個人趴在窗框上了。

　　一片銀色的庭院裡開了幾株紅花，在月光下好像也在發著光……少少的、鮮艷的紅色趁著一片冷冷的銀白色……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學長嘛。

　　傻笑了一陣子，然後關起窗戶，拿著水杯回房。

　　今天應該可以不用失眠了吧？

　　早晨，一醒來就讓人有疑惑。

　　「漾漾，早啊。」阿斯利安和摔倒王子坐在餐桌前，對面坐著已經昏睡好幾天還有辦法一邊吃飯的五色雞頭。

　　「大家早。」我放下手中的水杯，拉開椅子自己坐下拿著早餐吃。

　　「漾漾，早。你拿什麼？」阿斯利安顯然已經吃飽，拿著我剛剛放在桌上的水杯看著。

　　「我也不知道……」來到冰牙族好幾天，除了五色雞頭他『堅持個人風格』的穿法讓精靈也退避三舍外，阿斯利安和摔倒王子都還穿著紫袍和黑袍……但是為什麼只有我會被逼著換上冰牙族的長袍？尤其這些長袍還明顯過長，明明穿在別的精靈身上的都是合身的！

　　「我一早醒來就有了，不知道為什麼好幾隻細細的小蟲跌在水杯裡，我想把牠們抓出來還不肯，所以就放著了……」解決完早餐，我指著水杯裡比較大隻的蟲說：「對著光看，牠有點透明喔，還會閃出很漂亮的顏色呢。」

　　「你問了精靈們這是什麼了嗎？」阿斯利安將水杯放回我手上，一臉好奇的問著。

　　「沒有欸？」看看水杯裡的幾隻蟲游水游得很快樂，我想了一下：「冰牙精靈們不也說了在他們族裡沒有會危害到人類的生物嗎？所以我想他們應該無害吧……」反正我把水杯放了一夜也沒怎樣不是？

　　「閣下，您們今日有行程嗎？或者是想繼續參觀冰牙族的領地？」總管的聲音突然從我後面冒出來，讓我嚇了一跳。

　　「啊，查克總管，您來的剛好，我可以問一下這是什麼生物嗎？」阿斯利安很自然的對著三天來照顧我們的總管打招呼，順手把水杯從我手上過渡到總管手上。

　　「這是……」查克總管瞇起眼，很仔細的盯著水杯裡那幾隻蟲看了好久，才微微笑了一下：「這是很難得的雪絲蟲，會在雪夜出現，然後吐完絲之後消失……可以請問閣下是怎麼知道牠們喜歡水的嗎？」

　　「漾漾閣下，可以請您暫時養著這幾隻雪絲蟲嗎？到牠們吐絲就可以了，不會很久的。我會請侍女們告訴您養牠們的方法，請您務必答應！」水杯被塞回我的手上，查克總管一臉殷切的請我『代養』……是說，你的微笑怎麼跟賽塔腹黑時一模一樣？不容拒絕是吧！

　　「好…好啊。」我乾笑，看著前面本來閃著微光的精靈變成閃著亮光。「對了，我想問一下，學長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殿下正在治療中，請閣下不用擔心。」微笑著說完這句話，查克總管用光速離開了小餐廳。「那麼請閣下好好休息，有任何需要請務必吩咐。」

　　「咦？」看著又一次消失的總管，我有點傻眼。你好歹也告訴我怎麼養這些蟲啊！

　　「那漾漾，我們還有些事情要辦，你好好休息吧。」阿斯利安很快的和摔倒王子出去，只留下還在邊睡邊吃的五色雞頭和我。

　　我看我還是出去找個精靈問一下怎麼養蟲好了……

　　「唉呀……」在我問到了第五個精靈之後，開頭還是一樣的話：「這是很難得的雪絲蟲呢，是閣下發現的嗎？請閣下好好的養牠們，牠們會吐出非常美麗的絲來唷。」

　　「那，你知道怎麼養牠們嗎？」前面四個都跟我微笑著搖搖頭，明明每個都知道這是什麼蟲，卻都不跟我說這怎麼養，萬一我養死了怎麼辦？「或者是，你能告訴我誰知道怎麼養牠們嘛？」

　　「很抱歉，閣下，我不知道怎麼養……」第五個搖搖頭的侍女，不過她好像知道有誰會養：「如果閣下不忙的話，由我帶您去詢問有養過雪絲蟲的精靈好嗎？」

　　「好的，麻煩了。」過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找到了……謝天謝地。

　　跟著路上的侍女走在宮殿裡，沒到過的地方讓我很怕我會迷路……冰牙的宮殿應該沒有些什麼禁地之類的吧？萬一迷路會跑到那種地方去我……我實在不敢想像……

　　「閣下……」在前面走的有點快的侍女似乎是注意到我差點用跑的才跟得上，放慢了一點腳步：「可以請問閣下是怎麼發現這些雪絲蟲的嗎？」

　　「嗯？」我喘了口氣，這些精靈走的還真快：「我早上醒來就看見牠們在我的水杯裡游的很高興。」

　　「游得很高興？」侍女的聲音好像有點疑惑。

　　「呃……直覺啦。這些蟲很難得嗎？」會吐絲，長的跟蠶一樣只差會游泳，有難得一見到哪邊去？

　　「啊…閣下不知道雪絲蟲的故事吧？這是我們的疏忽了。」侍女對我微微笑，笑得很慈祥但我覺得她好像有點什麼陰謀：「那位的房間還有一些距離，閣下不介意的話，要不要聽聽看雪絲蟲的故事呢？」

　　「咦？好。」好奇到快爆炸，為什麼每個人都知道卻要我養？

　　「雪絲蟲是一種只有第一個發現牠們的人養才會吐絲的生物。」侍女笑咪咪的說出這句話，解答了我從早上到現在的疑惑。

　　「傳說中，雪絲蟲是雪精靈在寂靜的月光下和盛開的艷花跳舞時忘了帶走的禮物，只有沒打擾到它們、還帶著真心的人有機會得到。」侍女開了一個門，帶著我走到宮殿的另一邊，來往的人明顯的變少了。「不過因為艷花的盛開是隨著它們的心意來決定，記得上一次艷花盛開時，是在三百多年前呢。」

　　「三百多年才開一次？」我有點驚嚇。

　　「不是的，是剛好上一次與這一次開花隔了三百多年。有幾次艷花盛開只隔了幾天，可惜那幾天月光都沒出現，讓不少女孩子嘆息呢。」侍女輕輕的笑了，然後繼續講：「雪絲蟲吐的絲所作成的衣物只有兩個人可以穿，只是多半吐的絲都只夠作一人的衣物就是了，閣下這次發現雪絲蟲的數量不少，也許可以作上兩人份的衣服喔。」

　　「作衣服？」數了數水杯裡的蟲，五隻，吐的絲夠作一隻手套就該感謝了何況衣服？

　　「是的，雪絲的衣服會有祈願和祝福的效果，可以說是冰牙族裡最好的衣服了呢。」

　　「所以這些蟲吐的絲只有兩個人可以穿……哪兩個？」我才剛問話就發現侍女已經停下腳步敲門，我只好乖乖的站在一邊。

　　「閣下請進，您問的問題裡面那位精靈會回答的。」侍女笑咪咪的開門，示意我進去。「我會在外面等您出來。」

　　「謝謝。」到了謝，我一個人進了房間，一眼就看到桌前辦公的精靈。

　　……我第一次看到精靈辦公的樣子欸！看著黑館裡的黑袍們太久，差點以為他們只須要游手好閒就可以活下去了。

　　「你是褚冥漾？」看到有人進來，桌前的銀髮精靈站起來，看著我問。

　　「是的，請問你是……？」這個精靈一臉好奇的圍著我轉是怎樣？

　　「哦哦，叫我爺爺就好了，難得有人來陪我，不用在意稱呼啦。」這個銀髮的精靈拉著我走到另一邊椅子，拿了不少小點心放到我面前：「來，吃點心。」

　　「呃，謝謝……」看他吃得很高興，我把水杯放在桌上，有點不知該怎麼問。「這個，我是來請問你怎麼養這些雪絲蟲的……」

　　「你昨晚看雪景的時候想著誰啊？」前面精靈拿起水杯瞇著眼數蟲，一開口就問奇怪的問題。

　　「你怎麼知道我看雪景…」突然想起來路上侍女說的故事，然後我認真的想了一下：「想著誰……有關係嗎？」

　　「當然有啊。」銀髮的精靈詫異的看著我：「你有五隻雪絲蟲，吐的絲一定可以作上兩件衣服，一件是你的，另一件當然就是你想的那個人的啦。」

　　那個精靈又拿起一個點心，一口吞進去：「你到底想著誰？」

　　「呃……很多欸？」我有點傻眼，昨晚我根本就是靠在窗台胡思亂想啊。

　　「很多？」精靈皺眉，換了個方法問：「那這樣好了，想最多次的人是誰？」

　　「這個……」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是學長。」

　　「冰炎？」精靈眨眨眼，正要將點心送入口中的手頓了一下，將點心丟回盤子裡：「真的是那小子啊？」

　　「呃…嗯。」雖然我想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事，但是學長算是最多的吧？

　　「唉呀，那不給見面禮不行。」精靈跳起來，在一邊的櫃子裡東翻西找還邊碎碎念：「怎麼會來的這麼快呢？我的東西塞哪去了……」

　　「呃……」我傻眼，冰牙的精靈都不聽人話的嗎？難怪學長都直接忽略我的人權！

　　「找不到……」精靈沮喪的離開東西扔滿地的櫃子，坐回我旁邊拿起精靈點心繼續吃：「明天再給你好了。」

　　「我可以問一下這些蟲要怎麼養嗎？」我黑線了好久，終於想到我還找這個拖線精靈的目的：「我問的侍女跟我說只有你知道怎麼養。」

　　「牠們不用養。」精靈笑咪咪的掃光盤子裡的點心，拿起一邊的不知名飲料喝了一口：「只要記得隨時帶在身邊，還有偶爾加點水，大概像現在這麼多就可以了。」

　　看我詫異的盯著水杯，他很好心的丟了一句：「雪絲蟲是靠心意成長的，如果你一心一意的想著冰炎，牠們就會越快吐絲。」

　　「哦好……咦？」一心一意的想著學長……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些話好像哪邊怪怪的？

　　「如果你不在看雪原時想著冰炎，雪絲蟲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呀。」脫線精靈站起來，走回辦公桌：「放心啦，一到五天就會吐絲了，如果你專心的想著冰炎，也許一天內就會吐絲了也不一定喔。」

　　「哦哦……」專心的想著學長？要怎麼專心想？好奇怪的飼養方法……

　　看了看低頭辦公的脫線精靈，我走出門，看見門外的侍女。

　　「閣下已經得到答案了嗎？」侍女還是微微笑的看著我。

　　我只是點頭，然後走回平常活動的小餐廳附近。

　　什麼叫專心的想著學長啊……？

　　早上得到問題的答案後讓我整個人滿頭問號，今天一整天我沒有離開宮殿，大部分的時間是坐在床上或桌前盯著水杯裡的蟲看。

　　說到學長，晚餐時阿利學長有說醫療班已經準備好了，只等冰牙族這一邊，可是已經過了四天了，燄之谷那邊也才花了三天……

　　眼角瞥見微光，讓我嚇了一跳。

　　不知道什麼時候蟲在發光，整團光包圍著水杯，我站起來退後了一步仔細看了一下，卻發現蟲在光裡面游泳。

　　這樣對嗎？蟲是會游泳的嗎？

　　光一下子就沒了，剩下一個半透明、好像閃著七彩微光的繭，裡面五隻蟲好像還在游泳。

　　才剛想著要不要找個人問這是怎麼回事，就有人敲門。

　　「閣下，醫療班的人已經到達，冰炎殿下也可以準備接受儀式，請問閣下要過去嗎？」門外的精靈一臉平和的說出這個消息。

　　「要！」我馬上回答，才剛踏了一步，就想到剛才發光的蟲：「這些雪絲蟲這樣算是吐絲了嘛？」

　　「啊…是的，」門外那個面生的精靈好像有點驚訝，接著還是微微笑：「閣下請不用擔心，這樣就已經算是吐絲完成了，接下來我們會幫您製成衣物的。」

　　「呃……那個，」我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說一聲好了：「我問了人，他說這個可以作成兩件衣物……一件應該是我的，另一件……」

　　「是冰炎殿下的吧，我們知道了。」精靈持續微笑，但我怎麼覺得他們的微笑都很恐怖啊啊！！

　　「閣下請不用擔心，請讓我為您帶路。」

「褚。」學長打開我們房間中間的門，給了我一件帶點藍色的白色長袍。「這是你的。」

　　「什麼？」我愣愣的接過來，眼睛還直盯著學長。

　　為什麼今天學長穿的不是襯衫牛仔褲而是長袍？果然是有精靈的血統，穿這樣感覺很優雅、很好看……

　　「褚？」一回神，學長放大的臉在我前面不到五公分。「你不穿看看你的衣服嗎？」

　　「什麼！」我嚇了一跳，眼睛艱難的從學長身上移開，看著我手中的那一件長袍。

　　「我的衣服？」好光滑的長袍！摸上去帶點涼涼的，可是卻不會給人他不保暖的感覺……看到學長很悠閒的坐在我的床上，拿了杯水放在他旁邊，站起來抖開這件袍子。

　　「咦？」跟當初在冰牙族裡穿的款式好像……偏頭看看嘴角很微妙的勾起來的學長，除了學長穿得是紅色的之外，根本就和學長身上那一件一模一樣嘛。

　　「這個是……」冰牙族裡傳統衣服的款式、又是長袍，再加上和學長身上穿的一樣：「該不會是雪絲蟲的絲做的吧？」

　　「你不穿穿看？」學長半躺在我床上，很悠閒的丟出這句話。

　　我聳聳肩，脫掉上衣，就著依稀的印象將這件袍子穿上去。

　　「學長今天是去醫療班作最後一次檢查對吧？」穿上衣服之後看了一下，很滿意的看到這件長袍終於是合身的：「身體已經沒問題了？」

　　轉過頭看著學長直勾勾的盯著我看，我有點不好意思：「學長？我穿這樣很奇怪嗎？」所以當初在冰牙族的時候所有的精靈都對我笑就是這樣嗎？

　　「不會，很…適合。」學長對我招了招手，我乖乖的走過去。

　　先是習慣性的探了探他的額頭，然後被一把抱住。

　　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講。反正我也被抱習慣了……

　　「學長想睡覺？」當初的儀式過後，除了少部分醫療班的之外，所有人都先回到學院，那時候賽塔就在我和學長的房間中間弄了個門，說是之後學長會在自己的房間靜養，有什麼萬一我可以直接過去。

　　然後傻楞楞的我就點頭了，學長回到黑館後卻變得很任性，總是把我當抱枕……尤其是他想睡覺的時候。

　　「陪我躺一下。」剛吃過晚飯沒多久，所以學長想睡了？好難得，這種情況只有學長剛回來的時候有過一陣子呢。

　　「你知道雪絲蟲為什麼少見嗎？」我還在努力的從學長身上撈被子要來蓋著學長的時候，突然從身下冒出了這一句。

　　「為什麼？」撈到了！反正明天沒課，陪學長睡一下不會怎樣……將被子很隨便的蓋在兩人身上，我順口回了一句。

　　「因為那是冰牙王族與戀人的兩顆心靠得很近的時候才會出現的。」

　　這件袍子真的很溫暖欸……所以那個侍女講的祝福效果是真的有囉？等等，學長剛剛講什麼？

　　「冰牙王族的戀人？」滿頭問號，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唉……」學長嘆了一口氣，我才剛從他身上滾下來躺到他旁邊，他手一伸又把我撈回去。

　　……算了，我習慣了……

　　「你沒聽懂？」學長那張美得很精緻的臉在我面前放大，很有壓迫感……「冰牙王族與戀人。」

　　「對啊，兩顆心靠的很近，是指互相喜歡吧？」我很理所當然的回答，卻看到學長一臉挫敗。「學長？」

　　「……褚，我也算是冰牙的王族。」學長咬牙切齒，我要慶幸學長現在兩隻手忙著抱我，打不了我的頭嗎？

　　「對啊，然後？」冰之牙的三王子和焰之古的公主，兩邊都是王族呢，血統真高貴。

　　「在你發現蟲的那個時候，在冰牙的王族除了我只剩我爺爺。」

　　我渾身僵硬。

　　學長的爺爺不可能會再有戀人，不然學長他爸是怎麼來的？所以……我瞪著學長的臉，「學、學學學……」

　　「終於想通了？」學長把我又攬回去，淺淺的嘆了一口氣：「要不是之前我的身體還沒好，不然……」

　　「不然？」不然你還想怎樣！手忙腳亂的爬起來坐著，指著學長，我的臉很紅，但我想應該是氣的比較多吧？不對，「學長，戀、戀人這種東西……我們哪邊像戀人？」

　　「我們除了一些該做的沒做之外，哪邊不像戀人？」學長被我坐在身下，很坦然的說出這句話。

　　「什麼叫做該做的……唔！」語無倫次導致咬到舌頭……好痛！

　　「我看。」學長坐起來，我則是把嘴巴張開。

　　「沒有太嚴重。」學長像是想到什麼，笑了出來：「你不是想知道什麼是該做的事嗎？就是這個。」

　　然後本來就放很大的臉就變的更大，順便奪走了我呼吸的空間。

　　「漾漾，有你的包裹……打擾到你們真是不好意思。」賽塔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我推開學長轉過頭去只看到賽塔的頭髮衣服和正要關起來的門。

　　「不對，賽塔……」門關上，來不及了。

　　「學長！」被賽塔看到了啦！

　　「擔什麼心，他早知道了。」涼涼的回了我一句，然後又吻我。

　　什麼早知道……不知道的只有我嗎！學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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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傳-白月光(冰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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