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開始
在幽暗地域的第一年是我永遠無法忘記的痛苦日子,既使之後經歷了許多事,看過了許多人,我依舊得說,那是一段讓我不堪回首的往事。你沒有自由,沒有尊嚴,甚至連自我都不能存在。你時刻要提醒自己:你不過是家族中最低下的僕傭,既使是一隻爬過的蜘蛛都比你高貴!在經歷過這一年的教育後,我最大的收穫估計就是明白了黑暗精靈是如何維持他們的母系社會如此之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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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羅修斯的教育進展得如何了?”曼娜從書櫃上取下一本《羅絲語錄》漫不經心的詢問身後的次女。
“很順利!”麥維恭敬的垂下眼眸“他比我見過的任何男孩都要聰明。雖然沒有普通黑暗精靈的天賦能力,但他還是在一周之內學會了浮游術,並且很快能熟練的使用它。”
曼娜點了點頭,將剛才的書放了回去,又換了本其他的,這次是《死亡信仰和權利分割》一本闡述搏奕關係的好書。“你必須多花點時間保證沒有問題,在羅修斯去往格鬥武塔之前,我們務必要讓這孩子熟悉幽暗地域的法則,以及他所扮演的角色,我不允許任何人讓界絲威家族的榮耀蒙羞。”
“我想他應該已經準備好了!”麥維大膽的提議,“我們的時間不多,我認為現在時機已經成熟了!”
主母啪的一聲合上了書。冰冷的視線如同刀子一般在麥維臉上刮來刮去。
“也許的確是時間看看我們可愛的男孩是否已經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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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絲威家族一樓的神殿要比二樓的接見大廳更寬廣上數倍,這裡可以容納整個第一家族的人,包括那些平時連正門都不被允許進入的家族平民。
正中央供奉著蜘蛛神後羅絲的石像——穿著性感暴露的黑暗精靈女性。
這裡是我作為第一家族養子的時候待得最久的地方,我往往需要一個人清掃著整個神殿,當然包括這座高達三米的巨大神像。
我記得這個神像的每一個紋理,每一條褶皺。嘿,千萬別說我是什麼變態,對一尊石像有什麼感覺。而是因為這些紋理褶皺我可沒少吃苦頭。曾經因為裙擺的一個凹陷沒有清理乾淨而被罰了一天的食物。也因為一個褶皺輕微如鴻毛的薄灰塵而挨了好幾鞭子。
我得說黑暗精靈對於虐待對手的肉體有著超然卓絕的研究,光說蛇首鞭這種幾乎每位元女士都會攜帶的輕巧武器。我始終不知道他們在那上面增加了什麼魔法效果,我只記得那種鞭子抽到身上的感覺,讓人感到整個身體的肌肉仿佛都被拉扯到了那一個部位,連五臟六腑都在抽搐。
它要不了你的命,更不會在你身上留下任何疤痕,它只會讓你對它造成的痛苦記憶猶新,並且永遠不敢在它面前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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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維滿意的欣賞著男孩認真擦拭著女神像。
麥維心裡感到有些矛盾,她很喜歡這個男孩,比她想像的還要喜歡。男孩很聰明,很快就會明白什麼對他有利,而什麼會招來懲罰。
就人類的年齡來看,他還很年輕,更別提對於黑暗精靈了。
但是也許,他將活不過明年這個時候。
“教母大人!”
羅修斯發現了站在門口的麥維,連忙停下手中的活,解除浮游術,降落在地上向這位他這一年來接觸得最多的女性行禮。
但是麥維並沒有回應他的行禮,而是兀自沉思著什麼。
羅修斯不敢打斷她的思考,這一年的教育讓她對黑暗精靈的女性有了本能的恐懼。但是他仍然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她的反應,以便在正確的時間做出正確的行動。
麥維將腦中那些莫名的袒護清掃出門。她和主母大人以及家庭中所以的核心成員都明白這是一個怎樣瘋狂的計畫,但是想到計畫成功所能帶來的好處和權利,所有人都無法自製的興奮起來。
“也許這樣也不壞!”麥維看著男孩喃喃自語,將自己一閃而逝的良心深深埋藏。
“羅修斯,主母大人要見你!記得我教你的那些禮節。如果你忘記了的話!”麥維意有所指的摸了摸腰際的蛇首鞭,“我會讓你好好想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