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單篇 - 【方王】愛不拐彎就會來

＊是之前的點文！我終於把一年半前的點文都寫完了！！！

＊噗浪還剩一篇

＊實在寫過or看過太多在冠軍後見面的，就用這種擦邊球……希望可以QQ

＊最後有點爛尾

＊名字亂取的

＊慢慢的，像是白開水？

＊ @沏抱歉久等了，希望喜歡><

想看方王在世邀賽見面ヽ(*・ω・)ﾉ

陰天，傍晚，車窗外，未來有一個人在等待。向左，向右，向前看，愛要拐幾個彎才來。──孫燕姿《遇見》

蘇黎世的天空是跟B市截然不同的清澈。

藍天的顏色是王杰希陌生但喜歡的模樣，像是暈開的水彩顏料，襯得雲朵的白色更加清晰且輪廓鮮明。金色的陽光灑下來，照得街道暖洋洋的，微風帶來麵包的香味，聞起來有點像可頌麵包，但好像又多了一點什麼，甜絲絲的。

外國人的說話語調有些陌生，但聲音很好聽，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是王杰希連辨認這是哪國語言的能力都沒有吧。

聽懂更是不可能的。

在異國的街道，王杰希從口袋掏出自己的手機，怎麼按按鈕都沒反應。

哦，然後他身邊沒半個認識的人。

可就算是這樣的處境，或許是氛圍太過悠閒，王杰希竟是沒有半點驚慌。

在這邊繞繞也是不錯的吧，他想。

為了適應當地氣候跟時差，國家隊提前一周抵達瑞士，花了三天的時間調整作息後，他們便進入緊湊的訓練。和國內集訓的狀況差不多，他們在這裡也是天天泡在電腦前組隊磨合、討論戰術、刺探敵情跟分析視頻，今天倒是難得放了半天假，說是要為明天的首戰放鬆心情，順便讓葉修跟喻文州有時間去開會。

大部分的人都趁著這段時間出去逛逛，王杰希也不例外。調查好想去的地方後，他就拿著手機走出宿舍，沒想到才走不到一半，忘記充電的手機就因為沒電而自動關機，而且在下車後才發現他全身上下剩餘的錢甚至不夠他買一罐汽水。

真真可憐。

王杰希想，這邊的冰淇淋看起來好像很好吃。

像他這樣的東方面孔在西方世界總有些突兀，來往人群時不時就會對他投注目光，但對王杰希來說，這已經比國內走到哪裡都得戴墨鏡或口罩要好很多了。他習慣性地把手放進薄外套的口袋裡，想來天色還早，他稍作猶豫，決定要是回不去就直接打車回到宿舍跟警衛借錢，然後憑感覺隨便選了條路走。

雖然丟臉了點，也難得一次也不錯。

王杰希沒有目的地，純粹是想往哪邊就去哪邊，頗有幾分隨波逐流的味道。他跟著人群在斑馬線前停下來，又跟著他們穿過馬路，彼此間之都保留一段令人舒適的空間。

王杰希才來一周，就發現他還滿喜歡這裡的。

也許之後還可以再來。

他這樣想著，和某人擦肩而過的瞬間，他忽然感覺到什麼而停下腳步，那個人也同時回頭，兩個人對上眼，然後錯愕。

「──王杰希？」

「……方士謙？」

王杰希從沒想到會用這種方式和方士謙在異國碰面。

顯然方士謙也沒有。

他們隨便找了張公園長椅坐下，旁邊有鴿子還有噴水池，以及和剛才那台很像的冰淇淋車，車子附近沒什麼人。距離才多遠就遇到兩台，王杰希覺得這頻率實在有點高，甚至忍不住質疑是不是跟日本的自動販賣機一樣無處不在。

他忍不住戳了戳方士謙的肩膀，「欸，我想吃冰。」

方士謙捏著王杰希的手把玩就聽到這話，一時失手加重力道，形狀好看的手被他緊緊揪住，方士謙本人更是差點被口水嗆到，「──你他媽第一句話是跟我說這個！？」

王杰希眨眨眼睛，「那你怎麼會在這裡？」

「靠，這種話是能補上去的嗎？而且我怎麼這裡你不知道？」方士謙很想吐血，尤其是在看到他眼裡的疑惑後，「臥操，王杰希你還真的不知道！」

王杰希皺了皺眉，「不要一直說髒話。」

「你竟然還教訓我？」方士謙覺得自己好委屈，怒氣沖沖地從口袋裡翻出手機、點開置頂對話框，他強硬地塞到王杰希的手裡逼他看，「我不是有告訴你我也來蘇黎世了！」

一目十行地看過去，王杰希才發現方士謙真的有跟他報備，說是學校教授臨時有個會要在蘇黎世開，他要過來幫忙，可能會有一段時間聯絡不上，但問他有沒有時間出來吃飯云云。

王杰希哦了聲，「我沒注意到。那今晚一起吃飯？」

方士謙有點絕望，「我怎麼覺得你來這裡整個都怪怪的？你是被什麼人給汙染了嗎？」

「沒有這回事。」

「我覺得很有。」方士謙小聲碎念，又問：「但你怎麼沒看到？」

王杰希想了想這幾天的作息，「這兩天比較忙一點，剛剛又顧著查東西沒看。」

方士謙問：「那你手機現在呢？」

「沒電了。」

「其他人呢？」

王杰希一臉奇怪，「就我一個。你問這個幹嘛？」

方士謙的額角青筋直跳，「所以你是在沒錢沒電身邊還沒人的情況下，自己在異國到處晃？王杰希你膽子很大啊！啊？」

王杰這才恍然，他抓抓臉想解釋什麼，可方士謙聽不下去。他站起身焦慮地打轉了圈，做了兩個深呼吸才問他：「如果你不是剛好碰到我，你打算怎麼辦？」

王杰希把自己的計畫告訴他，又說：「可我遇到你了。」

語氣淡然，好像理所當然的樣子。

方士謙頓時又被哽到，咬著牙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只好衝著人罵了句在這裡坐好，丟下王杰希大步朝著冰淇淋餐車走過去。

王杰希到了嘴邊的叫換頓時只剩下笑。

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跟著方士謙跑，看著他熟練的用他不熟悉的語言和外國老闆說話，想著這人退役之後真的學了很多，又想著這樣挺好的，自己什麼時候勾起嘴角也不知道。

鴿子三兩隻地飛過來，在王杰希的腳邊停下。

世界這麼大，在國外意外遇到的機率有多高？

王杰希不想探究問題的答案，只覺得胸口滿滿脹脹的，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也跟著散開，尤其看著方士謙臭著臉拿著三球冰淇淋走回來的時候，心頭還很暖。

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喏。」

「謝謝。」王杰希接過甜筒和紙巾，取下白色的塑膠湯匙，挖了口看起來像香草口味的往方士謙的方向伸出手，「啊？」

方士謙微微一愣，反應過來的同時，他像是怕王杰希反悔一樣迅速地下頭一口含住。他就站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人，能從王杰希的眼睛裡找到自己的倒影。

他伸手摸了摸王杰希的眼角，才帶走那口冰淇淋，「……不會太甜，你應該可以吧。」

王杰希笑，「可以。」

方士謙無奈地抓了抓頭，妥協似地重新在王杰希旁邊坐下。他和他大腿貼著大腿，你一口我一口地分食完甜筒之後，仔細地將王杰希的手指頭擦過了遍，確認沒有留下任何黏膩，順勢牽住他的手。

王杰希晃了晃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問他：「你之後會來看比賽嗎？」

方士謙皺皺鼻子，「……我還以為你不會問。」

王杰希笑，沒回應，就聽到方士謙說：「我買好決賽的票了。」

王杰希衝著他挑眉，「這麼有把握？」

方士謙咧嘴，「我也覺得。你要是讓我的票白白浪費，就罰你──就罰你──」

他說了半天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能悻悻然地閉上嘴巴。他對王杰希總是有種神秘的自信，在訂門票跟機票的時候也沒有半分猶豫，時至如今也沒想過王杰希不會晉決賽的可能。

這人這麼厲害，不可能的啦。

「那你明天會來看比賽嗎？」王杰希說：「明天首戰對上英國隊。」

「……不行。」方士謙垂下肩膀滿臉怨念，「……明天跟後天要開一整天的會。」

方士謙順勢跟王杰希匯報自己接下來的行程，包含預計哪餐在哪裡吃都一併說了，鉅細靡遺。他的行程排列之滿，仔細算下來，今天竟然是在蘇黎世出差的唯一假期，其他幾天都得要輪軸跑，待滿五日之後就要飛回國。

王杰希忍不住皺眉，「怎麼這麼趕？」

方士謙哼哼。

這反應怎麼看怎麼奇怪。王杰希抓著和方士謙十指相靠的手晃了晃，用跟他貼在一起的腿輕輕點他。方士謙顯然還想藏著不肯對上視線，王杰希就跟著一起轉動腦袋，兩個人像是幼稚園小朋友一樣進行無聲而曖昧的角力，最後終止在方士謙忍無可忍的啄吻。

他臭著臉說：「我請了決賽的十天，因為時間有點長，所以要用前面先趕一點事情。」

只有他一個人有這麼緊湊的時間安排，其他跟來的學生和教授們還會留在這裡待三天，慢悠悠的處理好事情順便再玩半天才會回國。

王杰希眨眨眼睛。

「嘖，原本想給你個驚喜的……」方士謙把臉埋進王杰希的肩膀蹭了蹭，「幹嘛這麼早問……」

「你可以不告訴我啊。」

方士謙掐了掐王杰希的腰，「喂。」

王杰希笑了笑，「反正你現在也已經給了。」

這次的偶遇不就是最大的驚喜了。比起那些可以預料到的比賽時見面，這才叫真正的驚喜。

方士謙還是有點不滿，「這不一樣。」

王杰希沒說話，只是對著方士謙笑了笑，看著那張垮著的臉慢慢露出他熟悉的神情，王杰希連眼角都帶上幾分笑意。

「方士謙，你改一下假期吧。」他說：「你應該是請決賽前十天？改成後十天吧？」

「幹嘛？」

「陪我在這附近玩會兒。」

方士謙挑眉，「你喜歡這裡啊？」

王杰希點點頭，方士謙便說了聲好，但想了想又問：「但拿冠軍應該要回國開記者會吧？」

「真要這樣就翹掉吧。」王杰希聳聳肩，「你都請假了。」

「切。」

方士謙一百個不相信，王杰希要是會做這種事，他腦袋就剁下來給他坐。

王杰希又笑。

他握緊和方士謙牽在一起的手，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噴水池。清澈的水以固定的弧線跳進底下的池子，帶起一波波的水氣和波紋，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方士謙無預警地湊過來，在他的額頭上飛快地落下一個吻，「明天的比賽，玩得開心點。」

他沒說要加油，也沒讓他放鬆，只希望他的王杰希在外國可以玩得高興點。

開心最重要了。

王杰希摸摸還殘留柔軟觸感的額頭，難得沒有指控他在外面親暱的舉動，只是跟著點頭。

「你也要高興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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