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同人]迷途完結 - 夜的溫柔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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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夜的溫柔

杜月

Jan 17, 2011

74

9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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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深地對人類所擁有的好奇心感到驚訝，以及，驚異於人可以選擇，為善為惡的混沌性．．．．

　　受到優比涅及賀加涅斯庇護的種族．．．．．．．．

　　「走吧！克拉德美索。」

　　卡穆對著我說道，現在我們已經可以自在地溝通了，粗略一點來講，像是人類朋友間的相處。

　　「去哪？」

　　「矮人洞穴，我都沒看過矮人們呢！」卡穆興致勃勃地說道。

　　「無聊，矮人一點都不有趣。」克拉德美索轉身，想回去自己的乾草堆。

　　「別這樣啦！陪我去也好呀！」卡穆跑了過來，熱切地拉住克拉德美索。

　　克拉德美索有點不耐煩地甩了甩手臂，真是的，變身成人就是有這個麻煩，卡穆很容易就拉住他，罷佔住他整個人，不對，是整隻龍。

　　「為什麼一定要陪你？」

　　甩也甩不開，克拉德美索放棄地問道，變回龍的樣子，卡穆也會死抓著自己的爪子不放吧？

　　「因為是朋友呀！你是我最忠實的朋友，對不對？」

　　克拉德美索嗤之以鼻，說道：「朋友就得這樣？」

　　卡穆有點沮喪地低下頭，但還是不放棄地拉著克拉德美索，說道：「我知道你覺得無聊，以你這麼長的歲數，當然會覺得無趣，可是我才十七歲，當然會覺得好奇嘛！人家想多看看，以免老了，都沒故事可講。」

　　克拉德美索不為所動，他還是想回去乾草堆。

　　卡穆終於放開克拉德美索的手，自暴自棄地說：「那你回去睡覺吧！我一個人去，偷到了寶石，不分給你，被矮人捉到，嚴刑拷打也沒關係，反正都跟你無關。」

　　寶石？嚴刑拷打？完全沒有關連的事，相差好多的概念，克拉德美索疑惑地看著卡穆說道：「為什麼？」

　　「偷竊本來就是個壞的行為，不論是人或矮人都會對這行為加以處罰。」

　　「那你為什麼要偷？」

　　「你不是喜歡寶石嗎？我媽也喜歡寶石。」

　　「跟我喜歡有什麼關係？」

　　「希望你滿足快樂，希望自己身邊的人快樂，這是『分享及奉獻』的基本概念。」卡穆解釋道，他看著克拉德美索一向睿智的眼，有點愛憐，還有更多的欣喜，只有這個時候，自己會覺得自己的存在對他是有意義的，他又輕輕地拉起克拉德美索的手。

　　「是這樣的嗎？」克拉德美索還是有點疑問，可是心思都被轉移到手上，卡穆的手又捉住了自己。

　　「所以，走吧！」卡穆笑嘻嘻地拉著克拉德美索，往矮人的洞穴前進。

　　就算龍願意幫他，上天也不一定會幫助卡穆‧修利哲，途中降下的傾盆大雨，迫使他們停了下來，只好臨時找個洞穴紮營打獵。

　　卡穆冷地發抖，他脫下半溼的衣物，開始擦拭起自己，然後看到克拉德美索，一付沒事的模樣，隨意地搖了搖頭，甩開身上的水珠，但還是濕漉漉的。

　　他走了過去，說道：「我幫你擦乾身體。」

　　「什麼？」克拉德美索一臉問號，搞不懂卡穆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地做什麼。

　　「擦乾身體，雖然你可能不需要，但是溼答答地，也不舒服吧？」卡穆很認真地擦著克拉德美索。

　　呃？好髒！頭髮就不說了，耳朵後面居然沾了一大堆的汙垢，卡穆搖頭看著自己的衣服，看來是洗也洗不乾淨，報銷定了。

　　克拉德美索好奇地看著卡穆，看到他搖頭、皺眉還有一臉的苦笑，他真不懂，人類怎麼會在短時間裡有這麼多的表情？

　　「你不只是濕，而且還好髒。」卡穆沒力地把衣服丟到一旁，穿起自己另一套衣服。

　　「髒？我五十年洗一次澡耶！」克拉德美索不滿地說道。

　　不聽還好，聽到答案，卡穆反而有想昏倒的衝動，他翻了翻白眼，不停地告訴自己，龍的標準跟人不一樣．．．．

　　「算了，我要升火煮東西吃。」

　　「需要我幫忙嗎？」克拉德美索躍躍欲試，自己畢竟有火燄之槍的美名。

　　「不用了，謝謝！」卡穆沒好氣地說道，他還沒忘記上次克拉德美索把兔子烤成灰的慘劇，別說焦了，根本連骨頭都看不到，害自己又餓了一餐。

　　「這次我會很小心的。」克拉德美索真的很佩服人類可以用火烤熟食物的技巧，他很有心地想挑戰這樣的困難。

　　「真的不需要，我自己就可以了。」卡穆再次地說道，不禁想著：跟克拉德美索一起時，自己到底有沒有好好地吃過東西呢？

　　「真不捧場。」克拉德美索有點不高興地走開。

　　卡穆有點心軟，但是想到自己長久受到欺負的腸胃，再加上往後的旅程，他決定還是別理會克拉德美索的小彆扭。

　　卡穆吃過飯，夜幕一如往常地落下，他拉緊了自己的衣物，撥弄著柴火，對著遠處的克拉德美索說道：「還在不高興？」

　　「卡穆根本只顧自己。」

　　「別生氣了，我去偷矮人的寶石給你，龍最喜歡寶石了，對不對？」

　　「你不是說偷竊是不對的？」克拉德美索不知不覺地又坐近了卡穆。

　　卡穆在心中竊笑，龍雖然擁有智慧，但也是相當純真的呢！多麼不可思議的生物。

　　「可是，你喜歡呀！」

　　「可以為了別人的喜歡，去做壞事？」

　　「分享及奉獻是好事，人們以此方式，傳播了自己，留下了自己。」

　　「我不能明白，惡行卻成就善事。」

　　卡穆靜靜地看著克拉德美索，說道：「我不管別人怎麼想，但我想為喜歡的人做一點事，不論是善是惡。」

　　「沒有準則嗎？」

　　卡穆笑了笑，賴上克拉德美索的身上，說道：「這對深赤龍來說，是太難懂的善惡概念，連我自己也不太懂呢！明天，我們一定要去矮人的洞穴。」

　　「去偷寶石？」

　　「去滿足我的好奇心，我想睡了，可以靠著你睡嗎？」卡穆打著哈欠，順理成章地坐在克拉德美索的腿上。

　　「嗯！晚安。」克拉德美索點頭，看看自己懷中的卡穆，何時開始，自己也學會了人類的招呼用語？

　　「你進步了，克拉德美索，祝你有個好夢。」卡穆笑地說道，他依偎在克拉德美索的身上，好溫暖的體溫。

　　克拉德美索就這樣地抱著卡穆，靜靜地躺下，雨聲依舊淅瀝瀝地在洞外響著，但洞裡的火光，卡穆的體溫，溫暖而愉快的感覺，讓他想起有一晚的夜。

　　夜空是紫羅蘭色的靜謐，夏季的薰風，會在月下複頌著花香的歌曲，精靈快樂地唱歌跳舞，火精和著優美柔聲的音符，輕輕飛舞，最後彷彿輕飄地溶化在黎明第一道的曙光裡。

　　那是自己見過最美的夜，並私心地認為是夜的奇蹟。

　　「克拉德美索．．．．」卡穆迷迷糊糊地叫喚著，雙手環上他的頸子。

　　克拉德美索看了看懷中的卡穆，想來他是做夢了吧？

　　卡穆的唇，輕輕地吻上，呢喃地說：「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克拉德美索碰著卡穆的唇，有一種很柔軟的感覺傳來，細膩地鑽向胸口，莫名地暖上全身，像是要包圍全身的幸福感．．．．

　　如果那晚是夜的奇蹟，今晚，是夜的溫柔嗎？

　　克拉德美索失神地想著。

　　卡穆像是要表達不滿似地，摟他摟地更緊。

　　「好！我願意宣誓永遠效忠於你。」

　　彷彿是聽到想要的答案，卡穆像是安心，像是放心地，放開了克拉德美索，沉沉地在夢裡睡去。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UIz7PENq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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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少年的眼睛

#3 夜的溫柔

#7 名為愛情的毒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