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同人]迷途完結 - 名為愛情的毒箭 (完)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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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名為愛情的毒箭 (完)

杜月

Feb 1, 2011

77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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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類的精神狀態，會隨著時間及事件產生強烈的變化，其形態，絢爛華麗地有如火花的生滅，不停地在生命裡產生質變．．．．．．．

　　「卡穆？」

　　沒有反應。

　　「卡穆！」

　　還是沒有反應。

　　「卡穆！！！」克拉德美索有點動怒地喊道。

　　「哇！地震了．．克拉德美索．．．．」

　　「你夠了沒？自從你大哥結婚後，你就魂不守舍的。」克拉德美索不得不抱怨。

　　卡穆嘆了一口氣，說道：「對不起！」

　　反倒是克拉德美索感到訝異，說：「怎麼這麼老實？你心底有事吧？」

　　看著克拉德美索，卡穆幽幽說道：「人其實一生都活在枷鎖裡，沒有自由。」

　　「為什麼？你的心，好像被憂傷給困住了呢？」克拉德美索有些擔心地來到他身旁。

　　卡穆有些自憐地笑了，說：「克拉德美索，你真是我最忠實可靠的朋友。」

　　他輕輕靠著克拉德美索坐著，說：「我只是有個秘密，不能見容於人類世界裡的秘密。」

　　「這使你難過？」

　　「彷彿被利箭射穿似的痛苦，焦躁渴望的心情，熾烈地燃燒著身體，唯一清醒的頭腦，則冰冷地告訴我殘酷的現實。」

　　「卡穆．．．．」

　　「謝謝你的擔心，克拉德美索，此時此刻，我更是由衷地羨慕著你的自由。」

　　彼此沉默不語，克拉德美索可以感覺到卡穆的痛苦，只是不了解，一向愛鬧的卡穆，竟有了如此深沉的心緒。

　　「克拉德美索，你們有神話嗎？」

　　「沒有，龍並沒有神可景仰，在自我的意識裡，自己就是宇宙的中心。」

　　「是嗎？人類有很多的神話，傳說有一個神，手拿金箭，射穿男人女人的心，將他們串連在一起，一生一世不分開。」

　　「嗯？然後？」

　　「然而神祇也會犯錯，有人愛上不該愛的人，與伴侶不得廝守，從此胸口破了個大洞，永遠地痛苦著。」

　　「卡穆是那個人嗎？」

　　「是的，這個傷口名為『愛情』，既深且毒，可以讓你生不如死，渴望著死亡結束，卻又戀慕著生命，只求最微不足道的一眼憐憫。」

　　克拉德美索靜靜地想著，人類的情感，其實太過強烈，偶爾還夾雜著自己所不理解的瘋狂。

　　「克拉德美索，自從相遇以來，我一直希望能學習你的中庸及自我節制，甚至是放棄權勢慾望也無所謂．．．．」

　　深層的掙扎，兩股力量的糾纏，卡穆的聲音是苦悶如暗夜裡的絕望低吼，情感與理智，像是壞掉的秤，激烈地搖擺個不停，幾近斷裂的模樣，那內心的風暴，竟令克拉德美索驚慌了起來。

　　「我愛上了．．．我剛過門的大嫂．．．．．」卡穆頹然說道，接著狂笑了起來，山洞裡到處回響著淒厲的笑聲，接著怒吼著：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夠了，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克拉德美索緊緊擁住卡穆，力量大地超出平常。

　　「克拉德美索，就這樣死在你懷裡也好．．．．」卡穆靜靜說道，疼痛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自己所渴求的未來，才令他膽戰心驚。

　　「卡穆．．不要．．．別這樣．．．．．」克拉德美索愕然地放開了，有一種悲傷，從心底不斷湧出，無法止息的痛，他搖了搖頭，緩緩地望著眼前的卡穆。

　　這個與自己共渡十幾年的龍魂使，耍賴又胡鬧的青年，有著漂亮眼睛的少年，常常賴在自己身上的幼小人類．．．．

　　他好希望再看到卡穆的笑容，全心全意地依賴著自己、注視著自己的模樣．．．．

　　「克拉德美索，其實善惡對人類並不是絕對的，而是心中的想望。」卡穆淒淒地笑著說。

　　克拉德美索搖了搖頭，他不懂，他始終都不懂。

　　他看著卡穆，那麼悲哀的笑，稍微一碰，就彷彿會全碎了似的感覺，那是什麼？

　　他捧起卡穆的臉，小心翼翼地吻上，真的就怕卡穆會在自己的手中碎裂。

　　卡穆也輕輕地撫上克拉德美索的臉頰，緩緩說道：「你想知道什麼是愛情嗎？」

　　克拉德美索點了點頭，認真地看著卡穆。

　　「別懂，如果你真的懂了，那我希望你永遠幸福快樂。」卡穆流下淚來，吻著、笑著地摟住克拉德美索，在他身上笑鬧地磨蹭著。

　　那是一種很甜蜜的悲哀，不停地繚繞在心底，糾葛成枷鎖，牢牢地困住了自己的心。

　　記憶裡，那少年的眼睛，永遠漂亮地像是瀲灩的水，閃亮地像是箭簇上的光芒。

　　或者，在不知不覺中，我早已中箭，漸漸地毒發身亡，一如卡穆所形容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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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新年快樂,兔年行大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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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少年的眼睛

#3 夜的溫柔

#7 名為愛情的毒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