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兒酒 –酒色誤人
「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
青衣人手提著酒壺自斟自酌,不時將酒杯舉至眼前,讓天上皎潔的月亮倒映在杯中酒,然後一飲而下,彷彿將滿月也一起吞進肚子裡。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影子啊影子,只剩下你還會陪著我喝酒了。」
將杯中酒飲盡,青衣人已有些醉意,旁邊服侍的小童看看時間,知道主人喝得差不多,便福了身告退,留給青衣人獨自品嚐皓月的空間。
知道今晚的量到底了,搖搖酒壺啐了啐嘴,青衣人有些不滿,這酒平常喝倒也不壞,但中秋賞月卻不能配此酒,與月不合與景不符,趁著月色反而顯得敗壞性子。
正當青衣人因酒意上湧想去另覓他酒時,一旁花叢竟傳出話語。
「先生此酒不合此月,孰為可惜,在下正好備有薄酒,不知先生是否賞臉與在下共飲?」
男子忽地從花叢緩步走出,一身黑衣樣式繁複,布料輕飄卻不迤地,仿若清風拖住,輕飄晃蕩,可見其質感必為上乘。青衣人視線向上一移,不禁暗嘆此人相貌──雙瞳炯炯有神,鼻梁挺直,雙唇紅潤略有媚態,不免有艷麗之感,雖說大唐男子多以粗曠相貌為尊,但此人相貌仍使人一見亮眼。
「在下的儀容有何問題?先生不妨直說,且莫叫我笑話了。」
黑衣人沐浴在銀白的月光下,頗有出塵飄渺之姿。
「抱歉!是在下唐突了!先生相貌不似一般,方才失態之處還請見諒。」
青衣人倒也不窘迫,落落大方的拱手道歉,自己樣貌迴異中原人士,加之長年四處遊歷,本以為已見識過不少他族風情,誰知今日竟能有如此姿容令他心神若失。
「有緣相見便是客,在下青蓮,不知兄臺該如何稱呼?」請黑衣人坐下後,青衣人才問。
「在下姓月名躍,路經此地,見兄臺賞月配酒頗有興致,本不欲打擾,但聽詩句之中似覺酒興不足,這才不請自來。」月躍也不在意先前對方失態,笑著與之對談。
「喔,如此說來,月兄認為賞月應當配何酒?」
「呵,在下故里有一名酒,名為兔兒,乃採桂花精釀而成,自古,月既有桂魄之稱,得飲此酒方得其韻。」黑衣人從袖中取出小壺,為青蓮與自己各斟一杯,青蓮也不客氣,舉起杯深深一嗅,隨後一飲而下。
「原來如此,『援北斗兮酌桂漿』,好一個『兔兒酒』!中秋賞月果真必飲此酒不可!」青蓮大讚,其酒味醇厚甘美,餘香裊繞,色成琥珀,可知釀製之費工曠時,想必更窖藏數年熟成,方才誘人深陷,欲罷不能,只想一飲再飲!
在原先幾分醉意催動之下,加之月躍好談,青蓮不知不覺又連下數杯,至眼前景象模糊、身體軟綿無力時,才驚覺不妙。
「這……這酒……」青蓮倒在石桌上,不對!用桂花釀成的兔兒酒,再怎樣也不會烈到這地步,更不會讓品酒無數的自己毫無警覺!
「呵呵,東皇太一親手密傳,豈有不烈之理?」月躍笑看趴伏桌面、搖搖欲墜的青蓮,那種視線,是看獵物的眼神。
「東……東皇?你、你到底是……是誰?」青蓮知道入套卻也來不及,重點是眼前人有何企圖。
「青蓮兄也太沒警戒心,如此愛酒不愧素有酒仙之稱,可惜這兔兒酒後勁非凡人能勝,汝也不必因此喪氣。」月躍輕輕抬起青蓮下巴,手指曖昧地撫過臉頰,享受對方酣態可掬的模樣。
「早先聽聞青蓮乃西域混血,面容深邃,烏瞳中映著天青之色,髮絲微捲、如有光映便顯出夕暮輝彩,如今一看,竟比預料中更顯俊挺。」不顧對方細微的掙扎,月躍走到他背後一手環住對方腰間,使力抱起放在自己膝蓋上,另一手則抓住對方腕。
「在……在下見你好意提酒邀月共賞,你這般做為是何居心!?」
青蓮被如此戲耍,氣上心頭,也不顧身體尚且無力,就急忙想掙脫開來。
「別動!再動下去,在下也難做君子,勢必要做一回小人了。」
青蓮心中恨極對方無禮,騙他喝下烈酒已是小人行徑,哪得讓他做君子!當然就更加使力亂動。
「嗚!」臀上傳來這硬硬的觸感,難道說!?
「你這下流胚子!!原來是這種居心!臨鎮紅花苑旁有教坊你不去,跑到這裡誘騙他人!羞也不羞!在下可是正常男子,切莫將吾與你混為一談!!」
青蓮驚呆了,此人看來相貌堂堂誰知竟包藏汙穢心思,當下連動也不敢動,就怕他真的要做「小人」。
「嘻嘻,中秋佳節倍思親,我可是憐你孤身一人,特意拿酒與君共享,至於正不正常,等青蓮兄體驗過一回就會知道。」
體驗一回!
還來不及驚訝,青蓮的唇舌已被奪去,一個滿溢桂花芬芳的吻落下,對方的津液比酒汁更甜,月躍還故意哺入更多更多,在那樣濃郁的花香下,青蓮只覺身體深處似乎跟著蠢蠢欲動,酒意帶起的熱度加上情動的熱,薰得他腦袋一片暈眩。
感覺到衣服被脫下,比中原人更白皙的肌膚透在月光下,晶瑩剔透,胸前被酒勁刺激豎立的蓓蕾紅似火,襯著皓潔的身子更顯得誘人。
月躍伸出舌尖,緩緩舔過他的耳垂,引發身子微微顫抖,與此同時,月躍的手也撫向蓓蕾輕輕按壓旋轉,來回撥弄;另一手則潛進青蓮褲襠,握住他的陽根。
「你!把手給我放……嗚!」
驚覺重要的命根被他人掌握,青蓮頓時驚得意識清明,但月躍接下來的動作讓他又回歸渾沌。像是品嚐夠耳垂,月躍忽然將他一個轉身變成面對面,掠奪他的雙唇,左手狠狠捏住左邊乳珠,右手則握著他的陽根上下動了起來。
「嗚……嗚!!」
凡是男子皆不能忍住的強烈快感從脊髓泛上,嘴卻因為被吻住只能發出細微的聲響,左胸被捏的疼痛竟然跟著轉化成酥麻,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月躍眼神一亮,右手動得更快。
「啊啊!快……快放手!我、我要……」
受不了了,自己快忍不住了。
腦海中泛起白光,全身的弦繃到極致,青蓮就這樣洩在月躍手中,吐出一道道白液,有些還濺到對方身上,他羞恥的垂下眼簾不想承認自己在男人手中高潮,但發洩過後,他只能靠在對方身上喘氣,雖然酒意隨著這次而洩出不少,精神也好了許多,但頭就是抬不起來。
「唉呀呀,竟然弄髒衣服了……青蓮兄,你說這該怎辦才好?」帶點惡意的笑笑,月躍用手指抹起一絲白濁,伸到青蓮面前故意搖晃。
「你這廝!明明是你做的!」青蓮面色潮紅,想他也算是一介豪俠,卻因一時大意被人褻玩更被羞辱,這口氣怎忍的下去。
「呵呵,別氣別氣,還沒完呢……」
「什麼!你還要…!」
話才落下,青蓮只覺臀後那個羞於啟齒的地方硬被塞入什麼東西,痛得他驚呼一聲,高潮過後疲乏的身子無力抵抗,只能眼睜睜得讓某物越塞越深。
「痛!」
「放心,等會兒就不疼了。」
月躍輕輕按壓,慢慢旋轉將那物推進去,直到青蓮感到有液體流進內部,方才意會過來!
「竟……竟然敢把酒瓶塞進……塞進去!」青蓮臉孔再度漲紅、似要滴出血來,腸子被灌入濃烈的酒液,剛開始的冰涼感逐漸被灼燒取代,惹得下身極度不適。
「啊……快拔……拔出去!」
「再等等,別急,青蓮兄,一會兒會很舒服喔。」
不久,月躍一邊輕輕的旋轉酒瓶,一邊緩緩拔出,再按壓青蓮的腹部迫使酒液流出,下面的穴口因為這折磨而顯得艷紅,更散發出濃郁的桂花香。
「你看,這下子全身由裡到外都有桂花香了,要好好記住這味道……明白嗎?」
「唔……吁……」青蓮被這番折騰下來,好不容易恢復的體力又去了一半,屈辱得趴在罪魁禍首身上喘息,對方惡魔般的嗓音顯得分外刺耳。但更慘的還在後頭,被酒液潤澤的穴口突地插入一根手指,往裡面不住的攪弄,讓他又驚痛連連。
「你……你真的想!?不、不要!」
月躍不顧青蓮的反抗,依然執著得伸入第二根手指……接著是第三根,默默耕耘已經十分柔軟的穴口。青蓮為了堵住數度溢出口的呻吟,只好咬住對方衣領,至少這點尊嚴還是要堅持的。
「好了,放鬆一點,我要進去囉。」語畢,青蓮臀後感覺到一根又熱又硬抵住他,頓時明白那是男人的凶器,而下面的艷紅小口像是預料到接下來會遭受的待遇,緊張的一收一縮,在逞凶的犯人看來這樣反而是擺出歡迎的姿態。月躍也不急著進入,雖然那模樣讓他直想不顧一切衝進去,但他卻惡意一笑,低頭往青蓮的耳畔小小聲的說:「實不相瞞,在下便是兔兒神,今夜有緣與君共歡。」
「啊?」趁青蓮發愣的當下,他惡狠狠的頂入,被酒液潤澤過的內壁立刻諂媚的纏住發熱的硬塊。
「啊!好疼!嗯……啊……」進入的瞬間青蓮慘叫了一聲,但疼痛沒多久就被內部的奇異快感蓋過,隨著對方頂進的節奏越來越快,後穴被磨擦得陣陣痙癴,身子被頂著一上一下,又癢又麻又熱,恨不得那東西就這樣待在體內,讓這愉悅持續。
「好……好癢……熱……嗚……嗚嗚!」
不可能,怎麼會這麼有感覺!
明明是被侵犯著,但體內的快感卻不亞於跟女人在一起,甚至更為激烈,敏感的內壁甚至可以描繪出對方的形狀,他知道自己正在被男人侵犯,但隨著一次次的刺入,體內原有的某種堅持似乎瞬間消散,快感流經四肢百駭,兩人的體熱攀伸至頂點,青蓮只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隨著抽插擺動,完全掌控在他人手中。
「你還有精神分心啊?看樣子是在下不夠努力,嗯?」
「什麼……?!」
此時胸前的茱萸忽然被月躍含住,靈活的舌尖模擬身下的動作,一下一下的舔拭,就像上下同時被侵犯著,更刺激內壁開始不住收縮。男人被攪緊的內壁包圍,忍不住喘息,然後更加用力的衝撞身下的身軀。
興奮的喘息聲加上細微的耐不住快感的啜泣,混合成淫蕩的饗宴,被接連的撞擊撞得意識有點渙散,讓青蓮不自覺地將雙腳自動纏上對方的腰,方便那陽根進出得更為順暢。
極為羞恥的行為,要是換做平常,以他的自尊心本不可能做到,但是這樣激烈的動作,還有腸壁深處被撞擊引發的全身戰慄,令他想臣服於這人給予他的快感中。
這種全身彷彿被融化吞下的禁忌快感。
就當他快要登上高峰時,月躍卻突然停下動作,甚至將肆虐的凶器退了出來。
「幹嗎……突然……停下……」
「叫我的名字。」
「什麼?」
「叫我的名字,不然就一直這樣喔。」
月躍甚至惡劣的用堅硬無比的陽物向前抵了抵,空虛感立馬強烈湧上,食髓知味的小穴在陽物靠近時竟然背叛主人的尊嚴想迎入凶器,這樣一來一往卻只讓青蓮體內的欲望高聲叫囂,幾近淹沒理性。
「……」
怎麼可能辦得到,就算身體已經臣服,他的自尊可還沒低頭。硬咬著牙,他閉起眼睛想定下心拒絕欲望的侵襲,殊不知在黑暗中,身體的感官反而更加敏銳,分身於穴口處轉著圈帶來的戰慄,還有月躍含著耳垂輕咬的力道都被無限放大。
他快要撐不下去了!
「月……月……」喘息著,小貓般的細微聲音響起。
「大聲一點,我沒聽到。」邪魅的鬆開猶帶著牙印的耳垂,舔舔嘴唇吐出誘惑般的言語。
那一刻,青蓮心中的弦轟然崩斷,理智還是自尊什麼的,他都不想要了,只要能滿足此刻高漲的慾望就好!
「月……月躍,快……快……快點!」
堅硬兇猛的陽物隨著這句話衝進,滿足的呻吟再度響起,月躍擒著一抹笑讓他躺在石桌上,並將雙腿分得更開,用更快更強的速度撞擊身下的人,幾乎是整根抽出再用力撞進去,只剩逞慾不帶憐惜,讓青蓮終於崩潰的叫了出來。
「啊……再用力一點!快點!再快點!」
「嗚!」破碎的嗓音從喉嚨飛散出,雙手在不知不覺中早已獲得自由,無助的扶住石桌兩側藉以減緩衝擊,還有分散激烈的快感。快速的撞擊讓背部直接摩擦不算光滑的桌面,又疼又麻的感覺全部匯集到下身。
好舒服……
體內被充實填滿,若有似無的桂花香不時竄入鼻間,他緊盯著男人那張佈滿情欲的臉,眼中倒映著自己淫亂的姿態,帶給他無上快感的男人……
「我……我要,啊啊啊啊啊!」
最後青蓮終於忍不住先射了出來,精液沾濕了對方的小腹,月躍也因為內壁忽然絞緊再也按捺不住,一個重擊後將白濁盡數注入青蓮體內。
在情慾醺熱中,他瞧見這輩子從來沒見過的絕美滿月,驚訝使雙眼倏然睜大,卻在灼熱的淚光中迅速的迷離了。
「啊──」青蓮無法壓抑的洩出對月的讚嘆,在月躍的撫觸下,全身上下彷彿被月光吞噬、充盈,沐浴在月輝之中,與浩瀚的天地幻化為一。
一黑一白的的身影相互交纏,月躍漆黑如墨的長髮披散在肩膀上,似乎能吸收無數月光,他此刻的神情像隻饜足的獸,瞳孔深處泛著紅光,緊盯著眼前人兒淫亂的姿態,和那混雜著桂花香的呼吸,這樣驚才艷絕、縱橫天下的人,終究為自己所獲。
「可惜我們只有一夜之緣,以後要見面也難了……」
望著已然昏過去的青蓮,撫過對方的臉頰,月躍一揮衣袖將一切清理乾淨,再親手為他擦拭身子,穿戴好衣物,這才戀戀不捨的離去。
隔天青蓮清醒後……
「嗚……月躍?」
望著空空如也的庭院,一切一如往常般,見不到任何昨夜遺留的痕跡,幾乎要讓青蓮相信昨天只是一場春夢,直到他望見那瓶酒,石頭上靜靜豎立的兔兒酒閃閃發光,淡淡的桂花香從瓶口竄出,標示著昨夜的真實性。
青蓮上前拿起他餘下的酒,微微晃動。
「兔兒神……嗎?」
從此以後,他遍尋諸山求道求仙,捨武藝而求悟道,酷愛賞月吟月,其灑脫奔愛自由的性子越見明顯。而每到中秋他總是會再拿出那瓶酒來,不喝只是聞其香味,彷彿是看著月亮在思念著誰……
END
大家應該知道這裡面的青蓮是指誰了吧……(不要打我)
針對一開始的詩句就不要太計較出現年代(…………)了,畢竟是惡搞文,兔兒神才是重點啊!雖然杜甫跟他才是官配,但很可惜這篇文小杜不會出現,H文你還沒份啦!
如果之後兔兒神系列現代篇和仙界篇完成,或是你就會有機會出場了。
(杜:那我要等到啥時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