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咑!咑!咑!小心手榴彈!」喇叭傳出了槍聲,黑暗中只剩下電腦螢幕還亮著。
我很努力的瞄準了對方的狙擊手,然後用力的狂掃敵方。
「想狙我?還早勒!」電腦畫面出現了對手傳來的訊息。
什麼跟什麼啊?我可是狙神耶,拜託。
正當我半夜打線上遊戲打的正開心的時候,從天花板突然傳來很大的聲響,然後轟的一聲,天花板被炸出一個大洞,我看見有個黑影從破了個洞的天花板跳下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也不管電動打到哪,我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
喂!這不是我買的房子耶!不要隨便在我租的套房開洞啦!而且還是從屋頂上面來!
我看了一下灰塵四起的房間,我開始沉默。
「嗨。」灰塵還沒散去,只看到一雙手伸出來,然後拍了拍他自己肩上碎落的磚塊。
「嗨你的頭啦!」我都不知道要賠多少了,你還有心情跟我打招呼?「還有你是誰?怎麼會從上面下來?」
「我是誰等一下再說。這個先給你吧、幫我保管一下。」剛從天花板跳下來的打洞人,突然拿出了一個瓶子。瓶子是全黑的,所以也看不到裡面裝了什麼。不會是剛他拿來炸天花板的炸彈吧?想到這邊,我把原本要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
「這……這是什麼?」有問總比沒問好吧,不然等等他跟我說那是他偷來的東西,那我不就也成了罪犯?
「哎、什麼都不是啦!反正有人快來了,你先幫我保管喔!不可以拿出來!」打洞人直接把瓶子塞近我的口袋,然後看了一下我的腳。
「不然……」最後他笑了。
我感覺到有一陣寒風從我的腳上吹過。不然什麼東西?不會是把我變成豬腳吧?
「來了。」打洞人直接張開雙手,把我護在後面。瞇起了眼睛,看著剛剛他自己打出來的洞、皺了皺眉頭。
「咦?」看著洞、我也開始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不到幾秒、天花板又轟的一聲,洞又更大了。
「嗚!啊啊啊!」打洞人二號出現了!因為沒想過天花板還會再被炸一次、所以不小心叫了出來。
現在是怎樣?大家都喜歡來我家挖礦嗎?不會再過幾天這裡會變成一個洞一個洞的蜜蜂窩吧?
看著洞口、又跳下來一個人,我開始感到欲哭無淚。
「嘖嘖。」打洞人二號下來之後,發出不明的咋舌聲。
「好寒酸。」這是他的結論。
「真的。」打洞人一號竟然同意了。
我就是寒酸、不然你是想怎樣?很寒酸還來我家打洞?就不要等等真的被我挖出金礦,就算你哭倒長城我也不會分給你……不對,為什麼我會自己認同要給他們在我家挖金礦?
「不說這個了。」打洞人二號把頭轉回來,「罐子呢?」他很明顯的是在問一號。
「不知道。」一號聳聳肩,然後笑了一下,「很可能是被遺失女神給撿走了。」
遺失女神?不過因為我知道他口中的瓶子在我的手上,但是因為被一號打洞人威脅過,所以我也不太確定到底該不該交出黑罐子。
「是嗎?」打洞人二號回了一句之後,就直接拿出一種叫做飛刀的武器,「那我就把你打到說出來為止。」
「好啊!」打洞人一號竟然還挑釁他!
「不要在我家打架啊!」我說。
完全不理會我的警告,戰況一觸即發。
二號把飛刀往前一滑,脫手後的金屬飛刀撕裂了空氣,唰的一聲已經來到一號的眼前。一號雙手一開,只說了句我完全有聽沒有懂的「歸溯之盾」後,有點淡綠色的透明薄膜瞬間展開,從原本的一小點立刻變成像是一張網子一般,護住一號的整個身體。然後飛刀一碰到淡綠色的薄膜就像是被高溫燒到重新塑型般,瞬間變回了一整塊還未被鎔化鑄造過的金屬塊。
「別太得意了!」二號低吼了一聲,從口袋又拿出了幾把看起來一模一樣的飛刀,細長的刀柄上還鑄有檢樸卻漂亮的圖騰。
「火雨鑄劍!」二號將手上大約十把的飛刀朝地板一插,形成了個圓形。而飛刀排成的圓形內爆出大量的藍色及紅色光芒,我立刻用手捂住眼睛以避免太多的光線刺入。大約一秒後、藍光及紅光都不見了,二號的左手及右手上各握著一把長劍,左手是水藍色、右手是赤紅色。
「所有東西在碰到我的歸溯之盾後都一定會沒用的。」一號勾起了嘴角,露出了很濃厚的挑釁味道。
「那可不一定。」二號甩了一下右手的長劍,火焰從刀鋒噴出,形成了火圈。
「那就來試試吧!」
「怕你啊?」二號衝了上去,然後把右手還再閃著火光的長劍往綠色薄膜上面用力一插,一號的護盾立刻就像是玻璃一般的碎去,但隨即二號的火長劍也變成了幾塊廢鐵。
「喝!」甩開右手的廢鐵,二號順手接過了左手的水藍色長劍,這把藍色的長劍就如同剛那把火長劍一樣不斷的噴出強力水柱。不等一號再造護盾,二號直接舞起了水長劍往一號身上劈去,但是一號打洞機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蹲低身子之後用力一蹬,直接在水長劍前來個後空翻。雙手撐在地板倒立而用雙腳緊緊的夾住了二號的刀鋒,兩人互瞪著對方。
「給我放開!」二號很生氣的吼著,然後把左手也握上了刀柄,用力往左處劃去。一號立刻收腳,然後翻個身順勢爬起來。
「也太不公平了吧!」一號拍了拍自己西裝上的粉塵,然後從地板撿起剛剛變成的幾塊廢鐵,看了看之後開口:「聽我命令、歸溯之族。回以原樣、數秒以恆。」
很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原本的幾塊廢鐵又變回了數把飛刀,重點看起來還是全新的。
這是什麼世界啊?難道可以把垃圾變成錢嗎?
很快的,我的寒酸小套房又多了很多很多的洞。
你們真的是來我家打洞的嗎?你們這兩個打洞機!!
「小心!」站在我前面的打洞機一號,在回過幾次招後,突然對我叫了一聲。
「小心?」我疑惑的看著對我說話的打洞機一號。因為太突然了,所以就在我還來不及反應時,我直接被別人推了出去,然後一個不穩,絆到了剛剛從天花板掉下來的碎石塊。
我直接往牆壁飛去,在頭撞擊到牆面之後,我直接趴在地板看著頭上繞圈圈的星星。
「你幹麻?」我揉著頭對打洞機一號吼去。很痛耶!感覺很像拿著雞蛋去砸石頭,而且重點是那顆雞蛋還是標榜啥啥特選有機超薄蛋殼的蛋。
「好險沒被打穿。」一號看了一下原本我站位置後面的牆壁,上插著一把飛刀。然後他又轉頭看了一下我的肚子。
「不然腸子會流出來。」
「現在不是討論腸子會不會流出來的時候吧!」
「不是啊。可是我推開你,不是叫你去撞牆!」打洞機一號路出很無辜的臉看著我。
「謝謝喔。」我已經痛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就在我痛到以為會直接見閻羅王的時候,有個看起來就很會火上加油、別人落水還幫忙添柴燒水的人,說出了一句很欠人鞭打的話,害我不知道要回應什麼了。
「果然家裡寒酸的人,腦袋也很寒酸。」
「真的。」打洞機一號還點了點頭,代表認同。
你們腦袋才寒酸!沒事不要在別人家裡開打!你們以為這裡是給你打到死的格鬥競技場嗎?還有,你們到底是敵是友啊?一邊打還可以一邊很有默契的認同對方,該不會打完之後還會跟我說這是什麼捷運盃的友誼賽吧!
我扶著牆壁,然後從地板上站起來。就在這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原本在我口袋的黑罐子突然掉了出來。
「就是這個!」打洞機二號看到瓶子之後,突然發瘋了似的,依著就像是後面有野狗群還是狼群在追的逃跑速度,往我這邊直奔過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開始尖叫了。「你不要過來!」
雖然我不知道我自己在尖叫什麼鬼東西、不過我的神經直覺就是要我叫。
畢竟當你看到一個你不認識的人,拿著刀突然對你衝過來,不叫的人是鬼!啊、不然就是被嚇到叫不出來。
就在二號打洞人快到我面前的時候,我突然往後退了一步。『啪』的一聲,玻璃罐瞬間被我採碎。淡綠色的粉灑了滿地,突然,我的腳下出現了一個在動漫裡面才能看見的法陣。
淡綠色的法陣突然轉動,然後就像是被吸收一般,直接竄進了我的身體。
「呃!」我感覺到有某種東西在血液裡竄動,一陣熾熱傳來,我不小心罵了幾句。「靠!這什麼?好燙!」
灑在地上的淡綠色粉末不見了、法陣也不見了。
我看向還在赤痛的手臂,上面有個像是燙傷而烙印下的淡綠色印痕,若不仔細看還會沒發現。而熾熱的感覺就是從那個印記傳出的。
這是什麼最新發明刺青粉嗎?
抱著已經快燙熟的手,我把視線看向已經停止打鬥的兩人。不管是打洞一號還是二號,都露出了一副像是看到鬼的表情看著我。
「以全數接收並解開。」突然,我的腦袋響起了這句話,接著,我就昏過去了。
* * *
我做了一個夢,夢裡面有很多的罐子藏在我租的套房裡面。因為有人檢舉我,說那些罐子裡面裝滿毒品,所以我就被警察抓去槍斃。
然後我驚醒了。看了一下房間,櫃子還是櫃子、椅子還是靠在牆邊,電腦螢幕上傳來遊戲已經斷線的訊息。我看了一下天花板──完好無缺,根本沒有什麼洞不洞的。想了一下剛才那什麼鬼瓶子的夢,感覺好草率也好爛。
「呼。」我鬆了口氣。看來剛剛那些什麼碎裂的天花板還是在我家開洞的人,都只是一場夢。畢竟這麼多洞、我哪賠的起啊!
從床上站起來,我的身體像是被卡車輾過一百次的感覺,全身酸痛無比。
怎麼感覺睡醒之後比睡覺之前還累啊!那這樣睡覺是有什麼用啊?
我拖著身子準備要去廚房找一點東西吃。
到了廚房,打開櫃子泡起咖啡,然後坐回小餐桌。
「嗨。」餐桌對面的人跟我打了一聲招呼,接著也拿起了咖啡,翹著腳繼續看早報。我隱約有看到報紙的標題好像是什麼官員收賄還是有藝人被砲轟之類的東西。
「嗯。」我點了點頭,喝了一口咖啡,瞬間,我清醒了。
「你……你這個打……不對,我是說,你是誰?」
在餐桌對面坐著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人。其實也不能說不認識,他好像是昨天出現在我夢裡面的那個人。打洞機一號!我完全想起來了。
「你不認識我嗎?」打洞一號一臉狐疑的從報紙後面伸出了頭,然後說:「我們昨天晚上見過面啊!你還自己去撞牆你忘了?」
「什麼叫我自己去撞牆!你以為我是什麼怪物嗎?等等所以那不是夢,是真實的事情?」我抱著頭叫了出來。
誰來把我打醒、然後跟我說這一切都是夢啊?不然跟我說現在其實是在拍戲或是什麼整人節目也可以。
「幹麻露出那種表情?好像太陽穴要爆炸一樣。」打洞機一號歪了一下頭。「可能我還沒自我介紹吧。我叫洛斯‧安卡德。叫我洛斯就可以了。」
「我叫宇文慶。複姓宇文,單名慶。洛……洛斯,我家昨天,有沒有怎樣?」我放開稍微比較不痛的頭,所以昨天那到底是不是夢啊?
我突然想到最後好像有個印記在手上,所以我瞬間抬起手檢查才發現雖然熾熱感已經消失,但是那個鬼印記還在。所以這真的不是夢嗎?
「嗯?沒有。」洛斯回的很快、快到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沒有大腦可以思考。
所以昨天那個是在拍電影嗎?可是如果昨天被打成那樣一個一個洞的叫沒事情,那要怎樣才算有事情?不會要搞到其他鄰居都以為我家被飛彈炸到還是飛碟降落才算有事情吧?
不對,是說……
「洛斯,你怎麼會在我家?還有昨天你們打出來的洞呢?」
「我復原啦!」洛斯笑了一下,然後喝一口咖啡。「沒有原因,所以要住你家。」
所以那真的是事實嗎?誰可以給我時間整理一下我快短路的腦袋?
還有我說啊,沒有原因算是種原因嗎?很好,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你。不過復原?不會是我昨天睡著後,他一個人在那邊填補牆壁吧?該不會把那個二號打洞機的屍體埋進牆壁裡面?這樣這邊會變成兇宅的!
「那個……昨天的那個人……」
「你說誰?」
「就是那個拿刀在找糖果罐的那個。」
「喔、你說他啊?別擔心,他沒死。」洛斯聳了聳肩代表不太在意別人的死活。
沒死就好,不然我都不知道要如何和房東太太解釋這裡變成凶宅的經過了。
「是說、你可以跟我說一下昨天的狀況嗎?」
畢竟有一群人突然衝到你家,而且還是用一種很震撼人心的爆破場面進來,不害怕才有鬼!而且闖入名宅者,還坐在我面前跟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讓我現在很想要把他抓到派出所去關一關。
「喔!那沒什麼啦,別在意。」洛斯笑了一下、又繼續把頭埋進報紙後面。從他嘴裡講出來感覺就很像是說:『喔!你家被我炸囉,別太難過』一樣。
可是我很在意。
非常非常的在意。
雖然很想這樣跟他說,不過我很沒膽,因為他昨天威脅我的腳、不知道要把它給幹麻!很怕等等他會突然衝過來把我給肢解。
看了一下牆上的時鐘,發現有點快趕不上第一節課的點名。
「那我先去上學囉!」早上有兩堂課一定得去,如果在翹了的話,我怕老師會很好心的直接把我當掉要我重修。
而且我才不要跟這個怪咖同一個房間……不對,這裡是我的房間吧!怎麼會是我離開而不是他?
「喔。」洛斯點了點頭。
「不要在我家搞一些有的沒有的!」我很怕下午一回家會發現我的套房被別人殲滅,而且依照洛斯的個性,我猜他會露出沒有錯的表情,外加一句什麼順手幫他看不順眼的東西燒掉。
「等等!」洛斯從椅子站了起來,我這才發現他很瘦,穿著西裝,配上那不知道是天生還是戴變色片的金色瞳孔,高挺的鼻子加上大約一百八的身高。一定是那種誘拐女生十次、會成功十一次的那種人。
一臉就是『阿豆仔』的俊俏外表,只是他腦袋好像有一點不太好就是了。
「你今天還是不要去好了。」洛斯皺了皺眉頭。
「怎麼可以不去,這樣我要怎麼跟我的分數和學分交……」
我都還沒說完話,洛斯的食指就貼上他的嘴巴。
「噓。」他搖了搖頭說:「有人來了。」
他看了我一眼,好像我會很不乖的一直吵一樣,所以立刻又威脅我。
「再吵就把你從窗戶推出去喔。」
什麼鬼東西啊!
就在我以為他在唬爛的時候,客廳突然傳來很大的一聲爆炸聲,大到我連站在廚房都可以感覺到公寓在搖晃。
為什麼我的套房會這樣子啊?不要一直來炸我家好不好。
是流年不順還是犯太歲啊?再不然就是我家房子鬧鬼。不會是我今年忘了拜地基主就這樣吧?現在是很流行搞爛別人的房子、然後哈哈哈的跟他說:『不好意思,等你整理好我再來搗亂一次。』嗎?
雖然我是這麼想的,不過因為對於莫名的事件,人們都是會害怕的,所以我抖著聲音問斯洛。
「是……是誰……啊?」
洛斯什麼也沒說,直接對我走過來然後把我往後一拉,我就來到他背後。
就在這時,有個人從客廳走進了廚房。
「安卡德。交出來。」一個小男孩,穿著灰黑色連帽衣,感覺大約才七歲還是八歲。就是那種如果帶去菜市場,臉會瞬間被捏爆的那種可愛小孩。
可是我不太敢衝上去捏,畢竟當你看到一隻很可愛的小狗,但是背景是充滿殺氣的時候,你會衝上去抱牠嗎?不會,對吧?現在就有點類似這種狀況。
「魯魯、我不是說過不在我這邊了嗎?」洛斯對著背景充滿黑暗殺氣,準備衝過來砍人的小男孩笑了一下。
「那、在、哪、裡?」小男孩握緊了拳頭,每講一個字感覺背景殺氣又多增加了幾分。
我吞了口口水,是說我在他這種年紀的時候,殺氣有這麼重嗎?可能只有在看神x寶貝的時候偶爾會叫皮x丘電爆誰誰誰而已吧。
現在小孩真可怕,充滿了希望……當殺手的無限希望。
「在慶那邊喔。」洛斯用手指了指我,「要就找他拿吧。」
「喂!不要推卸責任啊!」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口中那位殺氣很重的魯魯,又怎麼會有他的東西!
完全不理會我的反駁,魯魯直接用他那雙殺氣也很重的眼睛看向我。
「拿、出、來。」
「啊……那個,我不知道你們再說什……什……什……什麼喔!」真的超害怕的、害怕到讓我口吃!
「吼!」殺氣小孩突然衝了過來。
「你不要過來啊!我不是紅色的!我不是紅色的!」我嚇的突然尖叫。
最近除了流行搞爛別人房子之外,還流行鬥牛嗎?我身上又沒有穿什麼紅色的東西,不要每人都給我衝過來啦!
該不會我穿紅色內褲被發現了吧?
「魯魯,夠了。就說不在我們這邊了,你應該感覺得出來吧?」正當還來不及反應時,我只聽到洛斯說完這句話,然後殺氣小孩就直接撞破玻璃,從窗戶飛出去了。
很好。除了客廳不知道什麼被炸爛之外,現在又多了這面破玻璃。我絕對要申請國賠!
雖然很擔心錢的問題,不過看到一個小孩從頂樓十二樓飛出去,不緊張才有鬼!
「那……那……那……」指著窗戶外面,我害怕到連話都不會講了。
「那嚕灣!」洛斯對我笑了一下,然後又坐回了餐桌椅上。「放心、他不會死的。」
「那你的大頭灣!」哪有人從十二樓飛出去還不會死!信不信我把你從這邊丟出去陪葬,外加賠償我的精神損失。
感覺自從洛斯來到我家之後,很多災難就跟著一起來。等等……我該不會是遇到瘟神吧!遇到瘟神要做什麼?我知道、是消滅!
想到這邊,我趕緊衝去廁所找消毒水,準備消滅這該死的瘟神。
而且我還記得老師有教,百分之七十五的酒精殺菌好像最強。
不知道拿消毒水噴他的眼睛會不會怎樣。想到洛斯摀著眼睛跪地求饒的畫面就讓人莫名的讓人興奮。
「你在幹麻?跑這麼快。」洛斯也一起走到廁所。
當然是準備消滅你啊,笨蛋!不過因為要來給他一個大驚喜,所以我也就沒有說出來。
「喂!你想知道昨天到底發身什麼事嗎?」
廢話!我當然想知道啊!不過我還是比較想要消滅你。
「可是你之前不是說……」
「我之前有說什麼嗎?」
你忘的也太快了吧!
「沒有。」我很沒膽我知道。但是看過他把殺氣小男孩丟出窗外還可以笑著說他沒事,讓我很怕他也會把我丟出去,然後笑著跟我家人說我也沒事。
只是可能要開始準備喪葬而已。
「我跟你說個故事,那你就會明瞭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喔。」我從浴室走出去。因為哪有人會在廁所聊天的啊!也沒有人會呆呆的在廁所聽別人說睡前故事。
「坐吧!」洛斯打開櫃子,拿出即溶咖啡包泡給他自己一杯,然後也泡了一杯給我。
喂喂喂!這誰家啊!怎麼感覺好像我是來你家拜年一樣。還有,一天喝太多咖啡對身體很不好,會心悸。而且攝取太多咖啡因好像會變笨!雖然我昨天好像不知道被誰說腦袋寒酸。
洛斯拿著熱可可放到我面前。
是說,我家好像沒有這種東西……
「在我還小的時候……」洛斯開口了,然後一個許久的故事,即將被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