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洛斯突然回頭看我。
「咳!幹麻?」因為洛斯突然叫我,所以有點嚇到。外加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你知道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嗎?」
「鬼才知道你要去哪裡!」不要跟我說你迷路了,我會很生氣很生氣的!
「我們現在要回家。」洛斯笑了笑,我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所以呢?」吞了口口水,以防自己受到太大驚嚇而又被口水噎到。
「為了訓練你,你就自己回去吧。」他對我揮了揮手,然後說:「不用送囉!」
「喂喂喂喂喂!在這裡我人生地不熟啊!」不會真的要把我丟在這裡吧。
我朝著快要消失在傳送陣裡的洛斯一把抓去,然後撲了個空,手裡只剩下一個用橡皮筋綁住,但是並沒有很緊的布袋。因為還蠻鼓、蠻重的,所以我猜裡面大概留了一些防身用品。不過依據洛斯的個性,我怕裡面放了滿滿的石頭……希望不是如此。
真的假的?我剛來有沒有背一下路,只知道好像大約十分鐘就可以到。
看了一下四周,發現洛斯真的不見了,他那個混蛋竟然只給我留下一個小袋子有什麼用?而且還小的可憐!
在經過考慮之後,我還是決定先打開袋子看看他到底留給我什麼鬼東西,真希望袋子裡面是裝台衛星定位系統。
打開之後,把手伸進袋子,然後我嚇了很大一跳。這……這什麼鬼東西?為什麼外面看起來這麼小、裡面卻這麼大?不會是某卡通人物肚子上面的東西吧?我說的不是電視……是異次元百寶袋!
我翻了一下裡面的東西,然後找到了一張紙條,雖然不知道是誰寫的,但是我敢確定百分之八百是洛斯大笨蛋寫的。
『這是我為你準備的救命包,是請空間種族所製成。以後就留給你做紀念吧、要好好感謝哥哥我啊!這是入學訓練之回家的路程,裡面我為你準備了很多東西,例如:帳篷。我猜你一定會很久之後才會找到真正的路,因為你的腦袋很寒酸,哈哈! BY 好心的哥哥』
一看完,我立刻把紙條丟地板外加踩爛。真是夠了!
不過說真的,我也有預感我會花很多時間才能找到真正的路。不對,為什麼都還沒開始,我就先認同洛斯的想法?不管了,既然要測驗就測驗吧!
是說、不管任何遊戲一定都會有秘技吧?哈哈、那只要回學校去找雨鴐不就好了,看你還有什麼問題難的倒我,連有山橫在前面我都把它搬走!
就在很高興之餘,我回頭準備去找學校的時候,我徹底被山擋住了……因為我連原本的路都找不到了,洛斯把我帶到了一個很偏遠的地方。
「好吧、既然這樣,我只好自己來了。」拉開包包,拿出一張地圖,上面打了一個叉叉寫著『您所在位置』。看來依照地圖走就好了吧!
很高興的,我直接朝著地圖上面有打三角形的洛斯家走去,看來測驗也不會太難嘛!
* * *
夕陽漸漸下山,我很生氣的把地圖丟在地上外加踩三下。它一直在騙我!常常地圖上標示要轉彎的地方,實際上卻沒有路,我懷疑這根本是洛斯自己畫的地圖。
雖然很想把地圖燒掉,不過為了安心起見,所以還是準備把它從地上撿了起來。
「沙沙沙。」就在彎下腰的那一瞬間,草叢突然傳來聲響,然後我嚇的往後跳去一大步,很怕會衝出個什麼毒狗野蛇,抱歉、說錯了,是毒蛇野狗。
不過聲音很快就不見了。可能是我聽錯了吧,畢竟今天真是太累了。
走了過去,把地上那張地圖撿起來的時候,草叢又傳出聲音了。
「救……救我。」傳來的聲音很虛弱、該不會要死了吧!
「你、你是誰?」我朝聲源走了過去,不過因為雜草太高了,所以有點看不到他。
就在找到他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個男生、蹲在底板,手捂著肚子外加臉色蒼白。
「你怎麼了?」
「肚子痛、你有藥嗎?」
「我找找喔。」我拉開了洛斯給的布袋,果然再裡面發現了一格放滿花花綠綠的藥丸,不過多數我不知道那些吃了會有什麼副作用。
「這種嗎?」我隨手抓了一顆,反正他自己知道要吃哪一種就好。如果兩個人都不知道,那就隨便吃、總會有吃正確的時候吧。
只是在真正醫療之中好像不能這樣。
「你給我避孕藥幹麻?我不是因為懷孕肚子痛。」男生皺了皺眉,不知道是因為我給他避孕藥覺得我沒有救了,還是肚子真的太痛……真希望是後者。
不對、是說洛斯給我準備這種藥要幹麻?怕我在外面亂做什麼?還是怕我被做什麼?
「哈哈。」我笑了一下來掩飾尷尬,「這邊還有很多種,你自己挑一下。」
我把藥丸都抓了一些出來給他選,不然等等又再給他奇怪的東西。
「這個好了。」男子拿起一粒紫色的藥丸說:「謝了。」
然後他就連水都沒配的直接把他吞下去,害我很怕會噎死。
吃完之後,他從地板站起來,深藍色的頭髮配上淡藍色的瞳孔,害我很懷疑他家該不會住在海裡吧!
「藥效也太快了吧?你到底怎麼了?」畢竟我很好奇到底是怎樣才會痛到蹲地板。
「沒什麼。」他聳聳肩,「只是不小心吃到毒菇。」
什麼叫做不小心吃到?走路打哈欠外加跌倒,直接吞進去嗎?
「那你呢?怎麼會在這裡?」男子看了看四周景色,然後轉向我。
「我被一個很變態的人丟在這裡,要我自己找回家的路。」
「這有很變態嗎?還好吧。」男子發出了讓我很想揍他的感想。
非常變態。他根本就不是人!
「那你知道邦德列斯怎麼走嗎?」
套話才是我最大的目的啊!除非走到死,不然我一定都回不去的!
是說、其實我真的很有可能會走到死。
「你也是邦德列斯的學生嗎?我是邦德列斯一年級的更動科。」
「我也是更動科。不過是下學期才會插班的。」
「我知道了。」男生點了點頭,「你叫什麼?」
「喔、我是宇文慶,複姓宇文單名慶。那你呢?」
「我是翡魚。雙魚族、你知道嗎?」
雙魚族?我竟然猜對了!他竟然真的給我住在海裏面!據說是最古老的十二種族之ㄧ,不過剩下的我就不太了解。
但是我看翡魚身上也沒鰭沒鱗的,只是名字裡面有個魚字而已。
「不大清楚。」我露出了表示歉意的面孔。
「不清楚?我看你是雙魚座的啊!而十二古族你卻不知道?你怎麼了?」
猜的這麼準?該不會他是假肚痛、真騙錢的神棍吧!而且我才剛來這裡沒多久,怎麼可能會知道這麼多東西。
「抱歉、我才剛來這個世界沒多久。是說,你為什麼會知道啊?」
「因為我們古十二種族對於血液特別敏感,所以是什麼星座的大概都猜的出來。」
「喔。」我點了點頭。
「你是什麼種族啊?感覺有點像是大魔王。」翡魚抓了抓頭髮,看的出來是在思考的樣子。
什麼大魔王?如果真的是的話,我爸媽會哭死的!而且我就不會打不過洛斯了。
「那個、我是人類。」
「是喔。可能是我判斷錯誤。」
「同學、謝謝你的判斷錯誤喔。」
「不會。」翡魚露出了很驕傲的表情。
這不是在稱讚你啊、混蛋!
「你要不要先去我們領地住?反正你在外面也沒地方過夜,等明天再把你送回學校就好了吧。」
「好!」廢話、不住白不住,等等晚上會不會被禿鷹叼走都不知道……是說、禿鷹好像是吃屍體的。
「嗯。」翡魚點了點頭、然後伸出右手,「東西都帶齊了嗎?」
「都帶了。」看了一下手上的布袋,應該都拿了。
「海之泡、水之清。雙之鏈、魚之地。」翡魚唸出了長長一段,大概是和洛斯要回歸溯之族領地的時候一樣吧。
看到大量的泡泡從眼前浮起,我就知道我又再次被轉移到一個全新的地方。
* * *
雙魚族的領地很漂亮,和其他地方沒有什麼不一樣,只是空氣中會突然升起泡沫往天上飛。然後這裡的人好像可以行走在天空中。為什麼我會說好像呢?答案是因為翡魚現在雙腳根本沒有著地,而是直接漂浮在半空中。
奇怪、他剛剛明明就好好的站在地板阿,不會是遇到阿飄了吧!而且走到現在連一個人都還沒遇到。
「你還可以吧?」雖然翡魚說自己吃完藥後就沒事了,但是他臉色還是很蒼白。
「你怎麼會這樣問呢?」翡魚漫不經心的回頭看我一眼,然後又轉回去不知道是看風景還是找路。
是說、你們領地真的好冷清阿,連家便利商店都沒有。
「因為看你的臉色不大好。」
「喔、有嗎?」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我原本就這樣阿。」
可能是這裡的魚和我們那邊的魚長得不一樣吧。
翡魚帶著我轉了個彎,終於來到比較多魚的地方……可是他們人模人樣、而且雙腳確確實實的站在地板上。
不會我真的遇到阿飄吧!媽媽、救我!
大家一看到翡魚,突然全部就都很緊張的下跪並且露出敬畏的臉色。
「翡……翡魚、他們在幹麻?」我拉拉他,然後小聲的問他,畢竟有點被嚇到。
「這不是很平常嗎?」他竟然還露出沒什麼的表情,懶洋洋的看著地板的人。這就是所謂的踩在腳底下吧?
平常走在半路上哪有人會突然跟你下跪的啊、我說。
「可是我們那邊不平常啊!」
「可能是看到只有皇族才會的飄浮術吧。」
所以你是皇族嗎?那你不會吃到毒菇的時候就自己飄回去,就不用還要等我去救啊!而且既然是貴族,打通電話回家,大家死都會要出來接你吧!
我把所有的疑問通通丟給了翡魚。
「哈哈。」他笑一笑,然後繼續領路,「剛剛我吃到的毒菇是肚子痛外加能力封印,而且我的手機剛好沒電。」
好吧。就是有這麼剛好的時候,地球、太陽和月亮才會同時排在同一條線上。
「你會餓嗎?」翡魚沒頭沒尾的突然問了個問題。
「啊?」因為有點反應不過來,所以愣了一下。
「我說你會餓嗎?畢竟你不是從早上奔波到現在嗎?」
「有一點。」說真的,翡魚不說我還沒發現,不過被他這麼一講,肚子真的有一點不舒服。
「借我一下手機。」他伸出了手,「我叫廚師先準備一下。」
「喔。」我遞了出去,「可是我不吃魚飼料喔!」
我很不放心的提醒他一下,很怕他等等給我端出魚飼料還是蚯蚓什麼的給我吃,還跟我說那是他們族裡最新鮮的蚯蚓。
「放心。」翡魚看穿了我的心思,「當然是準備給人吃的、不會是狗。」
他按下了通話鍵,然後過沒多久、另外一端可能已經接起來了,因為翡魚直接開始以命令的口吻交代事情。
「多準備一份給人吃的。要很多,要大約四人份……我很確定他是人不是豬。還有、和爸爸說一下,我等等就回去。」
電話另外一邊不知道說了什麼,然後翡魚就掛斷了。
「四份太多了吧?」不過我可以大約猜到那個人一定以為翡魚帶回去的是豬。什麼四人份!一般人會這樣懷疑很正常吧!
「吃不完再到掉就好、怕什麼啊?手機還你吧。」翡魚把手機還給我,「我要直接使出瞬移囉!」
那我們剛剛是走爽的嗎?那些人是跪爽的嗎?有能力就直接給我拿出來、少在那邊躲躲藏藏了!
「那剛剛你怎麼不直接傳送回去?」
「傳送一般都是先到領地入口,進去之後才會繼續轉移。而且我是病人,你卻要求我做這麼多事情,你的良心還在嗎?」
「……還在。」
「那就好。」翡魚點了點頭,然後又再次張開雙手。
「海之泡、皇之魚。雙之鏈、宮之令。」翡魚直接說出了轉移咒。
感覺每一族轉移咒會因要到達地點不同而有所差異。
* * *
瞬移完成後,在我眼前的是個很典型的皇宮。金磚砌成的城門與城牆,讓我很想敲一塊下來拿去當舖賣。
這也太奢華了吧!
「王子駕到!」
站在城牆上的士兵一看到我們,趕緊吹起樂器迎接,感覺就很古代。
「免禮,辛苦大家了。」翡魚拉著我的手,帶我走進城門,對已經跪下的士兵說了些客套話。
很快的,我們來到了據說是皇上辦公的廳堂。
翡魚推開了紅色厚重大門,然後帶我進去。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張很大的沙發椅放在很高的高台上面,上面坐了個有點年紀的男子。
男子一看到我,很高興的用手理理鬍鬚,然後笑了笑。
「吾的子民!生活無恙嗎?」
「嗯……不錯啊。吃吃泡麵還過得去。」
是說,我是人吧、又不是魚!怎麼會稱我為他的子民呢?
「吾的子民!冬之風還不至於困擾你吧?」
「還好,因為我比較不怕冷。」
可能是在冬天出生的關係吧,所以比較不會感覺到冷。
「吾的子民!受到雙魚神的眷顧,是否更懂藝術與休養呢?」
「……」
這是什麼鬼東西啊!要我怎麼回答?
「吾的子民!怎麼不說話了呢?」
坐在沙發上的人看起來是乎很興奮,和我這裡的一臉冏樣形成了很大的對比。
誰來把這個皇族拖走啊?怎麼搞的整個人生充滿了問號一樣!我要吃晚餐!我很餓,就這樣放過我吧!我會很感激你的。
「父親。」翡魚開口了,「可否讓我先帶慶去吃飯呢?」
翡魚、謝謝你幫我!你真是好人。
「吾的子民!你餓了的話就讓我家阿翡帶你去吃晚餐吧。」
我很想知道這個人的口頭禪是從哪裡學來的,也太特別了吧!
「謝謝國王。」我點了點頭,代表感謝。感謝他終於不問問題了!
「吾的子民!阿慶把我當父親看就可以了,畢竟阿翡沒有兄弟也很少朋友,我想多找一些人來陪他玩。」
「父親。阿慶現在肚子很餓、別提這些了。讓她去吃飯吧。」翡魚皺了皺眉頭,好像不喜歡國王提這件事情。
是說、為什麼這裡每個人都希望我去當他們家的小孩啊?這樣又要多花費很多尿布和奶粉錢耶!雖然我是不用用到尿布和奶粉了,而且我覺得他們家好像也沒差這一兩塊錢。
只是對我來說,真的有點不習慣而已。
「好、好,我不說。」國王笑了一下,「吾的子民!從今天開始你就當我們家的二兒子吧。」
我該說什麼?
「謝謝。」我點了點頭,我想我能說的就只有這兩個字吧。
「阿慶、我們先去吃飯吧。」翡魚拉著我的手,然後就準備往門口奔去。
「吾的兒子們!慢走啊!」
原來他的口頭禪是會更改的。
* * *
「到了。」翡魚拉開餐廳的門,然後我看見兩排廚師站在旁邊等候。這聲勢也太耗大了吧!吃個飯有必要這樣嗎?
「王子和客人,這邊請。」一個穿著白色制服,帶著白色帽子的男生點點頭。感覺和我們那邊的廚師沒有差很多,幾乎是一模一樣。
廚師拉開了椅子,然後我坐在空無一物的餐桌前面。我的食物!說好的食物呢?
「啪!啪!啪!」坐在離我很遠,但是是對面的翡魚拍了拍手。
「大廚師,可以開始上菜了。」
是說這桌子也太長了吧!等等怎麼夾菜啊?
「好的。」大廚師點點頭,然後急急忙忙的離開餐桌。他一動,兩旁整排的廚師也開始動作。
然後沒多久,菜就被端上來了。
「鮮蒸蛋魚。」大廚師打開了放在盤子上面的鐵蓋,裡面放的是類似清蒸鮭魚的東西,外面再多加了一些蒸蛋,感覺就很清淡好吃。
是說你們確定把自己的子民拿來請客人吃,這樣好嗎?
我輕輕用湯匙挖了一口,然後放進嘴巴。淡淡的鮭魚香混合著蒸蛋的滑嫩感,在我們那邊不知道找不找的到類似這樣的極品。
「這很好吃。」我向大廚師笑了一下。
「謝謝稱讚。若客人想要帶一點回家吃,我可以請小廚師打包。」
「應該不用吧。」
「翡魚、你要吃吃看嗎?很好吃喔!」我轉向翡魚,只見他看著自己桌上的食物發呆,好像有什麼心事一樣。
「翡魚?」我歪著頭看向他,「怎麼了?」
「……啊、沒事。」他抬起頭看我,然後笑了笑說:「慶,多吃一點吧。我覺得鴅大哥煮的東西還蠻好吃的。」
「真的很好吃。」我點點頭代表贊同。
「謝謝主人與客人的讚賞,也請盡情享用接下來的餐點。」鴅大廚師笑了一下,然後指示剩下的廚師端出餐點。
「是說、你們這樣端出魚給我吃,真的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翡魚咬著湯匙的柄,用手托住下巴,並且盯著放在他面前怎麼看、怎麼怪的淡藍色炒飯。
「畢竟他們是你們的子民。」
「喔、雙魚族和鮮海族是分開的啦。」翡魚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都是魚嗎?」
「不不不。我們才不和那些東西來往!我們是高貴雙魚,他們只是海鮮、吃的那種。而且你看到海洋的魚群,只是他們種族的一小部分而已。他們的領地和人類世界有些許的重疊,你們所看到的、吃到的,只是他們被放逐的罪人,而且鮮海族什麼鳥東西都有。」
鳥不會出現在水裡、同學。等等,該不會早上海鮮濃湯裡面的雞真的是從海裡撈起來的吧?
你確定百分之七十的重疊只是些許嗎?而且照你這麼說……他們的犯罪率也太高了吧!不會十個裡面有九個搶過銀行吧?
「我還是不懂哪裡不一樣。」我挖了一口據說是叫熽的動物肉。
「差很多的。像他們是真的住在海裡,而我們是住在虛海──沒有水卻會泛起泡沫的地方。而鮮海族是動物的外貌,雙魚族卻是站立外貌。」
「我懂了。是說、阿翡,你剛發呆是在想什麼啊?」
「也沒什麼。」翡魚搖了搖頭,「只是在想族裡面的事情。雖然父親是名義上的國王,不過很多事情都已經由我來接管。」
「這麼年輕就要接管帝國!」我有點驚訝,因為這種感覺就像是才時十幾歲就要出來選總統。
「其實父親更早就繼承了,畢竟爺爺死的早。」翡魚停頓一下、甩了甩頭髮,「不說這個了,我有個傳說,你要不要聽?」
「好阿。」雖然有人說吃飯最好不要講話,不過這樣會挺無聊的。
「那獻醜了。」翡魚向我點點頭,然後開口。
「最初,這裡是兩個世界,一個叫白樑、一個叫黑柱。原本不相關的兩個世界,在某一天卻開始融合了。從原本只是一條通道的融合、到後來是整個森林整個森林的被整治,黑柱與白樑也瞬間構成了現在這個世界的面與面。」
翡魚停頓了一下,然後喝了口果汁。
這感覺像是很老套的故事,不過故事內容卻深深吸引我,直覺告訴我一定要聽完,不然這一趟旅程就浪費了。
「白的世界衍生出了不同的顏色,而黑的世界卻依然只是黑色,原本生存在不同世界的種族也彼此稱呼別人為白派系與黑派系。兩方見面便會就開始起衝突,小則叫囂、大則發生國與國之間的戰爭。為了消滅對方,兩派便開始製造各種不同的強悍武器。然而,黑派系花了很長的時間,終於做出了可以一舉消滅整個白派系的儀器──闇滅儀。」
感覺真的很老套,是種在漫畫裡面都可以找到的開頭情結,至於後面的結尾就不一定了。
「就在黑派系準備注入力量、啟用儀器時,白派系的人到了。在激戰過後,白派系終於趕走了對方。不過因為消耗的體力太過龐大,所以也沒辦法將儀器銷毀,再加上儀器限定只有黑派系的人能啟動,那也就只能加上很強的術法隱藏住。經過時間的推演,闇滅儀的正確位置也沒有人知道了。」
「這只是個傳說。」翡魚看了我一眼,代表他的故事說完了。
「所以呢?」
我實在不懂他為什麼會突然跟我說這件事情,畢竟不可能是突然就想講吧!一定有原因的。
「據說最近有些人為了某些利益,想要讓闇滅儀重返地面。」
「你的意思不會是要我去阻止吧?」
這也太一貫的形式吧?不過因為我不是漫畫主角,所以不可能在被打到半死的時候,突然發出狠猛的大絕把敵人殲滅。
可能只會在被打到半死的時候,又再次被打到半死,兩個一半相加剛好等於一,完全陣亡。
「當然不是。」翡魚搖搖頭,「有人想要重新啟動闇滅儀只是個小道消息而已,偶爾並不太準。」
然後翡魚似笑非笑的樣子,讓我突然全身發毛。
「我只是想和你說,難道你不知道邦德列斯負責人是黑暗派系的後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