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去真會沒完沒了。
「喂!褚冥漾!」隱隱約約間聽見張逸煬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但褚冥漾並沒有回頭,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他還驚訝自己是不是踩到狗屎運,居然這麼快就找到委託人。沒想到一回頭是一張陌生、扭曲、充滿痛苦但卻猙獰的裂嘴笑著的臉,在樓梯下抬著頭仰望著自己……
褚冥漾當時嚇得夠嗆,整個人呆站在原地傻了,那個扭曲臉又往上走了一步,語氣帶著惡意的戲謔:「褚…冥漾…」嘶啞的聲音男女老少混合著,有張逸煬的,也有冥玥的,最後那聲音變成了那人的聲音:「…褚。」
那聲音就像是開啟了某個開關,褚冥漾馬上抽出米納斯把那個扭曲臉給轟成渣渣,直到扭曲臉化成灰消失在眼前,才回過神來。
嗚哇!那個扭曲臉居然有學長的聲音……好恐怖啊好噁心!還來不及調查就忍不住……
不過好像敵人力量變強的感覺,原先還只有擬聲,現在都開始漸漸實體化…處理速度得快點了。
褚冥漾拿出符紙,溫潤的眼神變得肅穆銳利,漆黑的髮微微飄起,一瞬間原本溫和的樣貌也變得帥氣:「風隨我思想而行,以我褚冥漾之名,尋人,張逸煬。」符紙無風自動的飄在空中繞著圈圈,最後一如之前那樣原地粉碎。
「果然還是不行嗎?」輕嘆,褚冥漾真心感到無耐,明明已經很明顯的察覺到敵人拖時間的意圖,但卻始終無法跟關鍵接觸的處境實在很束手束腳。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f4GNS3hP9
「難道真要一間一間找?那樣會死人的…嗯?」旁邊的教室外牆變得歪歪扭扭,再更前面的地方,逐漸浮出與學校建築完全不同的建築外牆,不管是走廊還是窗戶,都從那個歪曲形成了一個斷層,而從那裡散發出來的能量波動判斷,應該是空間上造成的扭曲……那通常代表這地方的能量趨近於飽和而產生的時空錯亂。
真糟糕…之前完全沒想過能量會異變的那麼迅速,難道是因為『張逸煬』在這?
而且這次的任務從一開始就相當怪異……一直查不到張逸煬的資料的原因、『張逸煬』到底是靈還是因為某個種族寄生在人身上、這所學校到底跟『張逸煬』有甚麼樣的關係……很多東西都不清不楚…他有點後悔當時太快就答應褚冥玥要自己一個人來了…
這時候很需要有第二個腦一起想…就算是那五色雞頭也說不定有啟發?
啊啊啊現在想甚麼都沒有用啦!首先先找到人再說吧!
如果真如他所想是因為力量過多造成了錯亂,那時間不容他繼續拖下去了…褚冥漾覺得那跟附在張逸煬身上的東西絕對有關係,探索那裏線索說不定也會一一浮起來。
時空扭曲是會從力量最強的地方開始,那麼身為『主因』的張逸煬,也一定會在那裡……他眼神變得堅定,朝著時空歪曲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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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逸煬對於現在的狀況感到無語。
「該死的!弄這條走廊的是白癡喔?!」這麼長,走到死嗎?!張逸煬忍不住抱怨的走著,自從走進這條走廊後,兩旁的景色就沒有多大的變化,除了教室門還是教室門,而且根本就鎖著打不開…啊!還有零星的通知單阿甚麼的,不過因為周遭實在是太暗了,通知單上的字根本就看不到。
RPG遊戲都沒那麼苛刻,雖然那傢伙說不會讓我死,但現在的情況根本就跟他說的是兩回事啊!在這邊待下去遲早會瘋掉的!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xP9kBerF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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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逸煬抱著這樣想揍人的情緒依然在這條冗長的走廊上走著,不知是努力的結果、還是上帝聽到他的心聲,他終於看到了走廊的盡頭亮光。
「終於阿…把這條該死的走廊走完了,趕緊看看褚冥漾有沒有在這裡!」張逸煬盯著又是一間一間的教室,趕緊打起精神觀察現下狀況。
身為這所學校的學生,張逸煬敢用他的生命打賭,他絕對沒有看過剛剛那條長廊,原先以為走完這條莫名的走道後,頂多是連到學校本身的其他地方,沒想到眼前顯示的再度推翻他的想法。
「這、這裡是…我讀的小學?」張逸煬不可置信的看著窗戶內教室桌椅,還有三三兩兩貼在牆上的小孩塗鴉。很明顯這裡已經不是他原本就讀的中學,但眼前的小教室、小孩使用的課桌椅又是那麼的熟悉……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8x3Cw6Crt
接著,張逸煬像是發現到甚麼一樣的跑到走廊矮牆上,看到外面的景象驚恐喊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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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被夜色包圍的寧靜校園像是被撒上一層暗紫色的濃霧,不管是操場還是樹都變得詭譎的朦朧,散發著濃濃的不祥。
「那是力量到達飽和所產生的能量罩。」
突然間,一個陌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張逸煬立即回頭看向來人但是那人被黑暗所壟罩著,只看到那人慢慢的朝他靠近,當他看清楚那人的長相時差點沒愣住。
來人的長相很美,美到會秒殺所有人的那種,俊秀的五官,配上像是精靈一般的銀色長髮,前額很前衛的有一搓火紅,卻不會有任何違和感,反而覺得很有個性。身穿著黑色長袍卻不會令人感覺很陰沉,相反的,還襯托出從那人身上驕傲、高貴的感覺,就像是貴族一樣,不過不失懦弱,反而充滿的氣勢,可以看出他有很強的實力與力量。
如果真要形容的話,那人就像是一把很美麗的刀,鋒芒畢露,閃耀著銳利的光芒。
可是……那人是怎麼到這裡的?一般人怎麼有這樣的髮色?或者說,他不是人?
張逸煬滿臉戒備,畢竟如果沒目的,有誰會在大半夜的時候來這所破學校?他咬緊牙,鼓起勇氣道:「你是誰?」
「他在哪裡?」那人直直盯著他,火紅的眼睛在黑暗中就像是獸一般,盯得張逸煬渾身發毛,冷汗直下。
「誰、誰?」這麼突然的問題,讓張逸煬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直接下意識就脫口而出。
「褚冥漾,他在哪裡?」那俊美的臉一瞬間扭曲了一下,雖然說原本語氣就不怎麼好,但現在更是令人覺得很差,可以感覺出那人相當不耐煩。
張逸煬覺得對方好像快炸掉了,整個人就像吃了炸彈一樣,他感到自身體內害怕著,像是遇到了兇猛的狩獵者,而自己是等待被狩獵的動物的危機感。
「我、我、我不知道!」才剛脫口,就被那雙要吃人的眼睛狠瞪,他哪敢怠慢那氣勢洶洶的人?他自己也再找人啊!
「你、你認識褚冥漾?」雖說才認識褚冥漾一天,但是好歹就過自己,問一下也是為了保險起見的,如果是壞人那之後有遇到褚冥漾時就趕快警告他。
「廢話。」那人說完就直接轉身朝前方空間歪扭處走去,束成馬尾的銀色長髮在空中畫了一道美麗的弧,連甩都不甩張逸煬。
看樣子不像是壞人啊…雖然樣子兇巴巴但感覺得出來他很擔心褚冥漾,姑且跟著他吧…說不定也可以解決那傢伙的事。
才剛打算好,就看到那兇巴巴已經走了很遠,便趕緊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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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是自己要跟著兇巴巴,但沒想到那人整個超冷漠,完全不理人的,他已經試圖找話題很多次但每次都碰壁,後來索性也不再開口了,就這樣靜靜走在校舍走廊上。
但是……氣氛好尷尬啊啊!
「痾…那個…」張逸煬鼓起勇氣再問一次,但開頭有些失敗:「你跟褚冥漾很熟嗎?你是他的誰啊?」
「學長。」
兇巴巴終於開口啦!張逸煬有股莫名的感動。
「痾…那我也叫你學長?還是有別的稱呼?」張逸煬不放棄的再接再厲!
「冰炎。」
「喔,冰炎學長好。」
「……」冰炎撇過頭瞪了他一眼,張逸煬很明確的感覺自己被鄙視了。
為什麼跟這人講話那麼辛苦呢?張逸煬真想對天吶喊。
「你是委託人吧?」就在張逸煬感嘆世界真是不簡單的同時,冰炎突然對他發問了。
「是阿。」由於之前沒有想過那兇巴巴學長會對自己問話,張逸煬愣了一下才回應。
「把你的個案告訴我。」
真是直接啊,如果這人不是很公事公辦,不然就是很有自信。
「你們不是可以調查?」其實張逸煬想問這問題很久了,但是當時那傢伙忽然跑出來,又遇到褚冥漾後直接來學校,也沒甚麼機會問。
「你的事情被某種力量遮蔽了,只要是跟這件事扯上關係的線索都會被阻礙知曉。」冰炎了當地說,語氣之間隱約可以感覺到煩躁及懊惱。
「怎麼會?!難不成是那傢伙幹的好事?」張逸煬思索,因為一切的元兇都是那傢伙搞的,那些玄之又玄事情他也不了解,在想不通的情況下,張逸煬所幸得出這樣的結論。
張逸煬停下腳步,走在前方的冰炎也感覺到對方停下來了,便回頭看像張逸煬,只見他眼神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說:「我會把事情從頭到尾都告訴你,這件事情我已經想了很多辦法解決,但都失敗了,好不容易在遇到褚冥漾之後,事情好像有了轉機,拜託你幫幫我!我只剩下這個辦法了!」
「…廢話少說,時間寶貴。」雖然好像對方很不屑很焦躁,但是張逸煬就是能感覺到對方一定會幫忙自己,二話不說直接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訴冰炎。
張逸煬長話短說,他也是會看狀況的,再加上不久前那傢伙說的力量的事情,張逸煬覺得拖得越久越糟糕,剛來到學校的時候還沒事,但才過沒多久操場那邊整個全變了樣,更別說還多出一條走廊連接到以前自己讀的小學。
而且,那傢伙已經很久沒說話了,讓張逸煬覺得事情有點蹊蹺。
當張逸煬講完的時候,張逸煬發現他們走到那條走廊前面,他滿臉疑惑:「我剛從這走廊過來的,裡面感覺很奇怪好像沒有盡頭似的,而且這邊是小學,但是我來的地方可是中學。」邊說邊回想到他走到腳快斷掉的經驗:「我們真的要走這裡嗎?」
冰炎瞥了張逸煬一眼,語氣還是一樣冷冷地說:「不用,那笨蛋等一下就會過來。」語畢,那張老少通殺的帥臉瞬間變得像惡鬼一般,惡狠狠地說:「沒發現這裡的話,那傢伙可以砍掉重練了。」
诶?啥意思?
張逸煬一頭霧水,但看到冰炎像是要把人幹掉的凶狠表情,為了自身安全著想他還是不要問的好,反正之後如果真的遇到褚冥漾再問他也行…
而褚冥漾這邊則是……
「褚,當精靈染上黑暗的時候就已經回不去了,所以…」
蹦蹦!!
褚冥漾冷冷看著記憶中的畫面與對白,狠戾的用米納斯朝有著那人樣子的方向開了兩槍,眼前的人化為灰燼在空氣中揮發殆盡,漆黑的眼睛充斥著冷靜看著,但在冷漠的背後,卻是含有複雜的情緒,痛苦、悲傷、懊悔、自責等情緒壓抑著讓他難以呼吸。
這是假的,只是記憶被利用而已並不需要在意,學長早就平安無事,而且是由自己親手將人復活後送進原廠維修,現在就像新的一樣活蹦亂跳,也不會動不動就失衡了…
學長──
以前都是學長挺身保護我,現在我有能力了,我相信我也能守護自己重要的事物。我,不再是以前那個甚麼也不懂動不動就顫抖然後逃跑的褚冥漾了,這次的任務我能做好的。
我能做到的。
緩緩的深呼吸,讓心緒稍微緩了緩,褚冥漾走在不久前突然出現的漆黑長廊上,幻象出現的越來越頻繁,原本只會擬聲,現在已經開始影響到自己了,就像剛剛出現記憶中的對白。
走廊像是無止盡的黑洞,褚冥漾走在長廊上邊注意四周的狀況邊思考這件任務的來龍去脈。
多虧光影村的照明,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還可以看到路,不然他早可能走的更慢…不過依照這個情形,目前的位置離力量最強的地方不遠了,不然不可能會出現學長。
這股力量並不像是執念,所以照理來說是不可能會從他人身上印射出記憶,而且…那傢伙『張逸煬』到底是甚麼?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為什麼會找張逸煬?到現在他一點頭緒也沒有。
樣子也不像是鬼族,如果他在這裡的力量很強,為什麼還要寄宿在人類身上…會使力量銳減又容易受到限制。
對了!學校!!該死我這笨蛋!怎麼現在才想到要查這所學校的過去!!
勢必要去圖書室查一下了……我記得在進這條長廊之前,有經過圖書室…現在趕緊回頭應該沒關係吧。
褚冥漾立刻轉身就要往回走,只是一回頭就看到一張蒼白的臉幾乎貼著自己,惡狠狠瞪著,再加上光影村的光線,由下往上照得那張臉更顯得恐怖。
「嗚啊!!」褚冥漾嚇了一大跳,趕緊往後退了幾步。
剛剛因為太近了看不清楚是誰,現在隔了一點距離,發現那人居然是張逸煬,但是他居然只有一顆頭懸在半空中,一路上不斷看到幻象的褚冥漾立刻舉起米納斯就要往那顆頭開一槍,沒想到那顆頭居然開口說話了。
「你居然沒被這裡殺死啊妖師…」那顆頭邊說邊扭曲的笑著,嘴角勾起詭異的角度,顯得不自然與怪異。
「你是『他』?!」雖然吃驚,但褚冥漾依然戒備的舉著米納斯,皺著眉問,而回應他的是那顆頭更加惡意的笑容。
「張逸煬呢?」褚冥漾繼續問。
「放心他好得很…怎麼?為什麼你不繼續前進?反而想要往回走?」頭顱印著慘白的臉,在簡單回答褚冥漾後便哼哼的問道,語氣充滿誘惑性的問,但是說真的配上那顆頭,效果只會更加驚悚。
「關你甚麼事?我要去哪是我的自由。」
「是嗎?」那顆頭笑了一下,接著就像翻書一樣充滿怨念的瞪著眼前的人:「可是你……非常礙事!!」話一落下,那張臉變張大嘴吐出濃稠的黑霧。
「!!」褚冥漾對於突如其然的攻擊,好吧,其實也不會太意外,立即用米納斯對黑霧開槍,但黑霧像是吃東西一樣,對於子彈攻擊直接張開並包覆住後又繼續朝前面撲。
可惡這條長廊實在太狹窄了!這樣遲早會被碰到。
不管閃到哪裡黑霧都會立刻轉彎撲向自己,不知道能不能直接用言靈封住?不過時間不太夠只能施展低階的……算了!試試看吧!
再一次躲過黑霧的時候,褚冥漾看準時機快速的施咒:「萬物至寂‧封!」
屬於言靈的力量順著自身的意念迅速的襲向黑霧,黑霧像是遇到了阻礙一樣變得緩慢,給了褚冥漾喘息空間,立即用米娜斯朝那顆頭一槍擊過去。
帶著力量的子彈瞬間擊爆目標,黑霧也隨著消失,不過褚冥漾知道這不過是打聲招呼而已,真正的本體根本不會只是一顆頭…當然同樣也不會在張逸煬身上。
越在這裡待得越久,褚冥漾漸漸感覺到張逸煬不過是『他』的工具罷了,等到對方的目的達成,恐怕他們都會被消滅。
果然,頭顱雖然消失了,但是那傢伙的聲音卻在空中迴盪著,戲謔地說:「哼,看來你也察覺到一些事情了,不過我的目的就快達成了,你就慢慢的查吧……如果還有時間的話…哈哈哈──!」
一時間,長廊又再度恢復了寂靜,褚冥漾看了先前要去的方向,又瞄來這條走廊時的入口方向,內心很糾結。
他說還有時間到底是甚麼意思?他到底要的是甚麼?張逸煬又怎麼樣了?我到底要去哪裡?
不管了!先趕快解決這件事再說!
褚冥漾頭也不回地直接朝長廊的路口奔去。
這次意外順利的就從長廊出去,一路上都相當順遂,憑著印象褚冥漾轉幾個方向就到達圖書館。
門鎖之類的褚冥漾不看在眼裡,直接用解開鎖的法術就進去了。
「學校歷史、學校歷史……啊!找到了!」循著書籍分類很快就找到想要的資料……不過…真是越來越有在玩RPG恐怖解謎遊戲的感覺…褚冥漾忍不住汗顏。
不對不對!現在不是腦殘的時候!
褚冥漾用力地搖搖頭讓自己專注在書本上,這本書大約是講創校者是如何一點一滴的創辦學校,遇到那些困難、有哪些人相助等等,都是一些很基本的事情…嗯?
「這個是…這座土地的原持有者?」褚冥漾盯著書本上的舊照片資料默默地說,舊照片是這所學校還沒建成的舊土地,很空曠,但是周圍感覺卻很荒涼,土地中央站著兩個人,而在舊照片底下便說明這是原土地持有者跟學校創辦人。
而後面是說明在創校前的土地資料。
原來這座土地在很久以前曾是一座亂葬崗。
以前道路並不發達,這片土地因為不管距離哪座村落城市都太過遙遠,所以一直以來都沒人購買並開發它。
後來發生了戰爭,很多人被殺死後就隨便的埋在這裡,這些亡者沒人弔祭也沒人整理,久而久之就變得陰森森的,就算後人聽說過這裡曾發生的事,也沒敢來,一直到原土地持有者的祖先心地良善,憐憫亡者,便將這片土地買下並進行修整立碑,才變得比較沒那麼毛骨悚然,但也都沒怎麼人會過來,一直到創校人買下這土地建學校、周圍也開發變成了城市,這裡才變得相當有人氣。
「難道…那傢伙,是那些亡者的靈魂集合體?」褚冥漾疑惑,將書放回書架上。
依照書上所說的…那傢伙最有可能就是那些亡魂,可能本來就不得安息,後來不知道發生甚麼事情而導致祂們現在變得瘋狂…
啊,書上有說,原土地持有者他的祖先有為這些亡魂立碑,不過在照片上反而空蕩蕩沒有看到甚麼紀念碑啊……這是怎麼回事?
褚冥漾陷入深深的思考中,完全沒注意到圖書館的門外隱約有個人影──然後門被突然狠狠踹開!
蹦!!!
「嗚啊!」很理所當然的,專心思考的褚冥漾被嚇得趕緊回頭查看。
發生甚麼…!!!要殺人了啊啊啊啊啊!!!!
「褚…」眼前的人有著不似人一般的俊美臉孔,銀白的長髮被微光照耀發出似月亮一樣光芒,火紅的眼睛就像火焰般明亮,那完美的臉此時勾起能讓男女老幼為之嚮往的笑容,但在褚冥漾的眼裡──那就像惡鬼在索命啊啊!
「真是讓我好找啊。」眼前的半精靈不像以往暴躁的向目標揍去,反而緩緩的走到他近來一直擔心的黑髮孩子面前。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也想趕快解決趕快回去的啊!褚冥漾嚇得要死,想解釋但又覺得怎麼聽都像在找藉口,一直我我我的不停。
他知道有些空間裡的時間和外面不同,看到眼前的戀人能跑進來,估計自己應該是失蹤了很久讓很多人擔心了吧。
躁動的心漸漸變得平靜,對自己來說他只有一天多的時間沒見到眼前的人,但對對方來講,見到自己卻是好幾天前的事。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學長。」慌亂的眼神此時充滿了歉意,黑色的腦袋也微微垂著,看起來就像沮喪的小狗。
「算了。」冰炎看著眼前人認真地反省,也沒讓自己受傷,心中的不悅也逐漸平息,便也不再說些甚麼。
這幾天來的擔心見到褚冥漾後終於能放下,冰炎一直緊繃的身子也微微放鬆,現在他幾乎要緊抱褚冥漾狠狠的確認他的存在,不過…不是時候。
「呼呼呼…褚冥漾!」此時張逸煬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剛剛跟那個兇巴巴的學長跑了好長一段路,自己的體力很快就不行的落後別人一大截,沒想到對方還能氣勢洶洶的向前衝,果然人家就跟外表一樣的不像一般人。
「張逸煬?!你沒事吧?你怎麼會在這裡?」褚冥漾看到失散已久的委託人,驚訝的跑過去問。
「呼呼呼…多虧你學長…呼…先讓我喘口氣。」說完,便靠在牆上稍作休息。
眼前人的遭遇讓褚冥漾能想像出來,會有這副德性也讓自己心有戚戚焉,看向張逸煬的眼神帶點同情。
「知道原因了?」冰炎完全不甩委託人,剛剛的見到褚冥漾情緒也緩下來,便二話不說馬上進入工作狀態;乾脆、不囉嗦直奔主題。
「痾…嗯,大概知道了。」褚冥漾眨了眨眼回答冰炎的話,同時也告訴冰炎剛剛自己的發現,心裡總覺得學長從見面時就好像在壓抑些甚麼,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背後涼涼的?
萬惡的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