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鸣人根据照片提供地各种线索,再找到了老妇人‘问米’,也因此知道‘宇智波佐助’他想要拜托他的事情,思量一番便毅然答应了那人的请求。
快步走回旅馆的鸣人本是去准备前往‘黑坑’的相关工具,却没有料到竟会见到那个本应该在千里之外的人,看到一声不吭微低着头站在他房间门前的黑发青年,鸣人心中无端地泛出阵阵不可言喻的喜悦,更多的是找到可以互相依靠的安心。
因为太过于吃惊和激动,鸣人张着嘴巴纠结了半天都不知该说什么好,到最后也唯有冲过去给了那人一个大大的熊抱,被抱住的人也抬起手来回抱住鸣人,因为拥抱姿势的问题,原来抱人的鸣人现在被黑发青年环住腰和肩膀,他的两手被动地移到黑发人的肩上,看上去倒是他被黑发人抱在怀里。
抱了有一会儿,鸣人终于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也就只好拉着身边人进了房间里再详叙,才刚进房鸣人就立刻把人拉到小圆桌子边上坐下,急急地问道:“你怎么来这儿了?!有人跟着你一块过来吗?是鼬吗?……”一通问题抛向一直木着一张脸盯着他看的佐助。
又沉默了一段时间,佐助仿佛是在组织语言般声音淡淡地回答,“我来找你。……自己来的,鼬知道。……”说完话便看向鸣人在听完他的话后瞪得奇大的眼睛,手也伸过去握住鸣人的然后猛地用力一拉,便把因脑中一片混乱而失了防备的鸣人扯到身边,再次把人抱在怀里的佐助把脸噌到鸣人的颈窝处,好像是在感受鸣人还是好好地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般,缓缓地用鼻尖磨蹭着鸣人的耳后,嘴里也低低地一直在怀中人的耳边唤着他的名字。
‘鸣人……鸣人……鸣人……’带着成年男性特有的低沉嗓音间断着喊他的名字,鸣人被佐助这貌似是在请罪但更像是大黑猫‘撒娇’的一声声呼唤给弄没了原来的火气,算了,这次也是因为他丢下他,自己跑去玩,没带上他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说起来他也有错。
谁叫他们是用一根皮带拴在一块的难兄难弟呢。
没有挣开佐助,由着他在自己耳后蹭着玩,鸣人的心思不自觉又飘回到刚才他要做的事情上,他一会儿要去找工具前往‘黑坑’把‘宇智波佐助’的魂魄带出来,想到那个‘宇智波佐助’他不由地又看向抱着他的这个‘佐助’,那个人居然跟自己的发小同名同姓,唯一不同的就是性格了。
那个‘宇智波佐助’给人的感觉太过理智也过于独断,这个鸣人在查看照片的线索,和那人‘对话’时就充分地感受到了,虽然已经流落异乡心中也有渴望回去的愿望,但鸣人却看出那个人眼中没有求救者应有的希冀,语气更是像帮人转达消息而不是关乎他切身利益的大事。
而自己的发小‘佐助’,则是会常常由着情绪做出些很孩子气的事情,他没有去想过什么后果即使考虑也是只会为他认为必要的人去考虑,对其他人则不管不顾也不把他人的事情放到心上过,就拿这次他只身一人来到中国找他,他也明白自己不记事不认人的坏毛病,但还是来了,从来没有想过会出什么意外,就‘迷路’这样的小事就够折腾他的了,鼬是哪根筋搭错才会同意他来的呀?
唉,如果这两个‘佐助’的性子中和一下,就刚好了。
……
咦?!他怎么就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
正在鸣人心中冒出了一个很大胆的假设时,本来把他抱得紧紧的人突地松开了手,并且将他推回到原来坐着的木椅子上。
被佐助一系列突然举动吓了一小跳,鸣人眼带疑惑地向对面的人看去,却发觉那人好像有哪不一样了,仔细看了一阵便明白那人的神情变了,以至于整个人的气势都不同了。
平时的佐助虽然也是面无表情居多,但在家人和他面前,只要仔细留意还是能够从那人眼中读到他的一些情绪,那些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的感情。
刚才他的眼睛还是‘笑’着的。
但面对现在的这个‘佐助’,鸣人竟有一种很是陌生的感觉,这个人虽然还是木着脸不说话,但眼神不一样了,这样带着些阴沉和算计的凌厉眼神,鸣人从来没有在佐助眼中见过。
“你是谁?”暗自定下心神后,鸣人盯着眼前的黑发青年道。
见到鸣人总算是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佐助调整了下原来的坐姿变为大开着腿的大男人做派,背向后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手肘搁在扶手上,手掌随意地交叠在一起,配上瞧到鸣人一脸认真和戒备的神情而微微眯起的黑眸,顿时一股与生俱来般的压迫感就透出来了。
“……你应该猜到我是谁。”仿佛笃定般,佐助语气稍带调笑意味地开口道,不等鸣人答话便自顾自地接着道,“真没有想到竟然会遇到我另外一半已经转生的魂魄,可以说你真不愧是我的福星么?”
其实鸣人从佐助刚才那有些眼熟的动作就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但他终是不愿意相信世界上真会有这么不可思议的事,便硬是压下心中的可怕猜想,只以为是佐助跟他开玩笑或者是别人假扮成他的样子,没想到真的……
留意到鸣人已经反应过来等着他给出事情的始末,佐助也没再卖关子直截了当地说,“你的这个朋友是由我半个魂魄转生来的,也就是说他就是转生后的我。现在我是附身在他肉身上把他的意识暂时压制,现在是由我主导这个身体的行动。”
看到鸣人眼中闪过担忧和些许狠意,他仿佛想要鸣人放下心般继续道,“……我的控制只是暂时的,因为今天是中国的鬼节,阴气最重的一天,所以我才能够稍微摆脱镇魂石的法力附身到他身上,事情完成后我的魂魄会和他的互相融合化为完整……”
仿佛说到关键般,佐助顿了顿一字一句地着重道,“我和他都不会记得在这个地方的任何事情。”
鸣人一直屏着气听到最后,在得到佐助不会受到任何牵连这个保证后,才放下悬了良久的心头大石,但立刻又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如果这人说的话是真的那魂魄集齐的佐助不可能一点变化都没有吧,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这都是他无法预料的。
正当鸣人想把这问题说出口时,对面的人抢先对他说了一句很是难解的话,眼尾带着淡淡喜悦的佐助直直地盯着鸣人瞧,后道,“……你们真奇怪。”
奇怪?
不明白佐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鸣人语气也很不善地回问道,“你才奇怪咧,没见过好朋友、好兄弟叙旧么?!哼!……”一边还斜着眼将佐助扫了一遍,心道:你是嫉妒别人的美好友情,实说就是干嘛非得损人不利己呢。
谁知道对面本来坐得很是‘大爷’的人忽地敛了眼尾那几点喜意,动作快速地离开椅子一个大步就到了鸣人的面前,俯下身来将鸣人逼得缩在椅子和他的身体形成的窄小空间里,鸣人被他一连串突如其来的动作搞蒙,还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好傻愣在那任佐助将他越逼越后,最后只听到那人在他耳边低声道,“……好兄弟不是这样的。”
说完话的佐助立刻直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房间,在快要关上门时背对着鸣人道,“快点去准备东西,等一会儿我和你一块去‘黑坑’。”
说是准备东西,但其实鸣人也就背了个小包,包里装着一瓶矿泉水、一包饼干、一只手电筒和两块备用电池,他没想过要带什么防身用的东西,毕竟刀子钢管这类的‘武器’他可不敢带在身上,万一形迹可疑被中国的警察逮住,一搜身不就糟糕了,到时候绝对会被定为‘恐怖分子’。
这样说起来他还真是跟去郊游没啥两样。
这边刚收拾好,那边佐助就来敲他门了,看到那人也是带着很少的东西,便想其实这次也没有多大的危险性,也就当去冒险一下咯。
佐助说他们要去的地方就在黄家村的坟地背后,鸣人跟着他坐了半小时的公车,便到了一条人口不算多但也不少的村子前,看着眼前那个年代有点悠久的牌坊门,鸣人突然有种做着梦非常不真实的幻觉。
没有让他再多想的时间,佐助一下了车就快步向着牌坊的左面小路走去,鸣人想着他们不是去这村子的坟地吗,怎么不进去村子里呢?现在他们是要去哪儿?于是就加快了步速赶上走在前面的佐助,问道,“我们为什么不进去村子里?”。
佐助本来是想要赶在天色全黑之前和鸣人赶到‘黑坑’那的,所以不想浪费时间的他一昧地走着,至于回答鸣人的这些毫无必要的问题,等到事情办好了再说,但回想到这次鸣人完全是被他拉下水的,也就不由放缓脚步,虽然没有回头但还是答道,“他们都是把人葬在山上的,所以我们现在是要上山。”
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佐助突地停了下来一把扣住鸣人的手臂,鸣人被他这样一扯也停在原地一脸疑惑。
鸣人还没开口问佐助停下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边佐助就翻找着小腰包,从中扯出一顶黑色的鸭舌帽一把扣在鸣人的头上,看到鸣人不解的眼神于是解释道,“你的发色太显眼了,会被认出来的。”说完就拉住鸣人的手继续快步走着。
……
忽略掉进山的方式,鸣人认为这次冒险还是挺不错的,最起码他们不是从村子的坟地那边过去,而是直接从‘黑坑’所在的那边上山,所以就能够避免很多‘诡异’的意外。
在佐助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到了他所说的那个‘黑坑’,但佐助只是站在坑的边缘看上去并没有要下去的意思,一开始鸣人想着既然现在‘佐助’有了实体,那为什么他不亲自去挪开镇魂石呢?
他这样想也就这样问了,然后佐助说如果是他自己来,那么在碰到镇魂石的那一刻,不止原来的灵魂出不来连本来转生了的半个魂魄也会被吸进去关着,鸣人听后立刻表示由他下去,想着不止这个‘佐助’得不到自由甚至连原来的佐助也丢了,那样的事情鸣人觉得是不可想象的。
商量好后,鸣人就腰上绑着一只手电筒,手上也拿了一只,现在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所以大概能够看到‘黑坑’里面的情况,坑并不深也就三四米的样子,坑底没有积水只是因为里面的位置靠后,所以被山体遮住的地方是黑乎乎的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等到佐助绑好了绳子,鸣人沿着绳子下去一下子就到底了。
鸣人腰上的绳结是可以调整绳子长度的,佐助不放心鸣人自己下去,所以就让鸣人身上绑着绳子进去那个凹进去的黑洞里,看到有什么不对就立刻扯绳子把鸣人拉上来。
真正进去那个黑洞里面后,鸣人心里才起了本应该有的‘心慌慌’的反应,尔后突然想起当时‘佐助’说过,他死后尸体被抛进这个坑里,也就是说这个坑里有很多死人骨头?!这时候鸣人才开始在心中默念从来没有当回事过的上帝,一边为自己祈祷千万不要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骨头什么的千万不要让他看到。
还好,本来鸣人脑内想象着的恐怖场景并没有出现,这个洞只是黑了点地上的泥土有点湿润,周围的岩面青苔多了点而已,定了心神的他便开始用手电照着四周看看佐助说的‘白牙石’在哪里。
照了一会儿总算在东边的岩面上找到一块齿状的白色石头,看质地有点像玉但又没有玉表面的光泽圆润,没有再多想这东西是什么鸣人伸手便拔,不料这石头像是被钉进岩面般任他怎么拔都没见到一丝松动,正打算寻找什么工具来撬下石头,便留意到手上的手电筒,虽然是塑料制的但他想着自己有两个,即使敲坏一个也不会有多大问题,于是就操起手电的尾端敲打着石头嵌进岩面的边缘部分,企图让石头的连接处松动下来。
在手电筒的光一闪一闪快要报销的时候,那块卡死的齿状石周围的岩面终于显出细小的裂纹并随着敲打的动作继续,不断地有细小的片状石块掉落,待鸣人觉得松动的程度已经足够了,便用嘴巴咬住手电筒,空下来的双手抓住那块齿状石使了吃奶的力气向下一掰,那块石头终于被他给弄下来了。
但把石头拔下来后发生的事情却是他不曾预料到的。
黑洞里猛地挂起一阵无名的风,四周也不知有什么东西从上方俯冲着下来冲向他的方向,最不幸的是他嘴巴里咬着的手电恰好在这时灭了,腰上绑着的手电只能够被动地照到远处的一些地方,所以鸣人便看到一堆黑色的东西朝着他过来。
就是这一看,让鸣人立刻方寸大乱,慌慌张张地向后退去不料踩中了什么东西一滑,身子便向后倒去撞上了岩面,同时他嘴里也不自觉地大叫了一声。
站在‘黑坑’边缘的佐助其实是时刻注意着鸣人在下面的情况,在听到鸣人的大叫声和晃动得很是厉害看着就知道不寻常的绳子后,佐助便马上顺着绳子下到坑底,向着鸣人所在的地方跑去。
没有抽出腰包里的备用手电,佐助朝周围照了一遍就在黑洞的岩面上发现了鸣人,本想立刻跑过去把人拉出来,不料眼尖地发现徘徊在鸣人四周的那些黑色活物,急急收住脚将手电照向鸣人的脸,在看到他的意识还是清醒后不由暗暗地松了一大口气,便开口大声地唤道:“鸣人,你现在还有力气动吗?!”
在看到鸣人半眯着眼睛朝他点了点头后,佐助就语气认真地接着道,“……鸣人,你现在先冷静下来。慢慢调整好呼吸,然后听我说。”再次看到对面的人点头,佐助才说道,“……现在,你被一群‘乞那’围着,不要靠着岩面,上面的岩面全都是‘乞那’,它们会爬下来掉到你身上……”
佐助不敢说这儿的‘乞那’至少有万条以上,因为他怕吓着鸣人到时候情况只会更糟。看到鸣人脸色急剧变换了几种颜色,最后还是死死地撑了下来对他点了点头,佐助心里佩服着鸣人过人的胆量,这样想着就将手电照向鸣人腰间的绳子,道:“在你的背包左边的小个子里有把折叠军刀,你用那刀子把绳子截成一段段,然后用它将裤管和袖子、还有衬衫的领口扎死,之后我就把你拉出来。”
鸣人听到佐助说的话,一开始他已经料到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但没想过是被一大群吸血的虫子围攻,他妈的老子是倒了十辈子的大霉才会遇上这种鸟事,现在只好听从佐助的话只求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在将裤管等扎紧后,鸣人便让佐助把他拉出洞口,一开始时倒是进展顺利,但在快要接近洞口那里却发现那些黑虫子竟然把洞口都围得严严实实的,沿着洞口边缘的岩石延伸出来的黑色身体,肉乎乎地动着身体让鸣人只是瞧着就一阵恶寒,更不用说是从他们中间穿过去了。
眼看着洞口围了越来越多的黑虫子,虫子叠起来好像要把洞口封住一样,鸣人站在原地拽着绳子一步都不想上前,任佐助在那边大力地拉着绳子,鸣人就是向后蹲着身子怎么都不想动,但无奈距离还是被逐渐地缩短,眼看着他就要投奔到虫子当中和它们面贴面了。
忽然,在鸣人的不远处传来佐助的声音,他听到佐助说,“闭上眼睛!”很神奇地他居然没有任何怀疑,好像知道佐助是要想办法救他出来似的,顺从地合上双眼,才刚闭眼就感觉腰上附上一股很是大的力道,将他整个人扯了过去。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便是看到他整个人被佐助紧紧地圈在怀里,两人都很狼狈地躺倒在洞口外面,微抬起头便看到黑发人眼中落进的那一点明亮星光。
待过了一段时间,鸣人才惊觉他一直压在佐助身上,于是赶紧两手撑地滚坐到一边,这不起来还不知道,佐助的手臂和身体侧边竟然爬着几条浑身黑色胖乎乎的软体虫子,看它们蠕动的样子应该是想钻到衣服下面吸血,这边他想告诉佐助虫子的事情,那边佐助已经坐起身来盯着他看。
看到佐助也没有要用手拍掉虫子的意思,而是朝他扬了扬下巴后道,“……鸣人,用你腰上的小军刀帮我把虫子挑下来,快!”
鸣人听完后愣了一下,之后猛地反应过来抽出小刀,把腰上的手电拆下拿在手里便专心对付那些虫子去了,本来他以为佐助身上的虫子也就是刚才看到的那七八条的样子,谁知道等他一往佐助的身后看去,那背上竟然爬了几十条虫子,顿时被恶心得一阵胃里翻滚喉头涌上酸意。
反观他自己身上,竟然没有发现一条黑虫子,这才醒觉刚才出去黑洞时他是被佐助用身体掩护着拉出来的,本来应该掉到他身上的虫子现在则转移到佐助那,立时心上多了份愧疚和感激。
虽然脑子里想了很多事情,但鸣人的手下动作却没有一刻停顿,很快佐助背上那甚是恐怖的‘虫子窝’就被小刀给清理了干净,因为佐助穿地是加工过的皮革质地背心,所以那些虫子即使想吸血也得先咬破坚硬的皮革才行,这无疑是给他们争取了时间。
身体侧边的虫子也没有找到路子进去吸血,所以也很快就挑下来了,但到了对付手臂上的那三条黑虫子,鸣人则是怎么用刀子去挑它,那虫子就是不掉下来,看着虫子下布料上渐渐透出的血红,他立刻明白这些虫子是隔着甚薄的衣料吸血了,不知道用手拽它能不能够拽下来,这样想着就放下小刀手向着那条虫子伸去。
佐助好像是看出他想要干什么似的,手臂稍稍挪远了点后对鸣人道,“……在我的腰包里有个打火机,你用它将这些虫子烫下来,就对着它们的头部。”
鸣人遵照着佐助的话拿打火机来烫那些虫子,虽然一开始那些虫子是避开般扭动着身子却死不放口,但过了一会儿,等到鸣人觉得自己的拇指也快要被烫熟时,那虫子终于抵抗不了高温松了嘴掉到地上,吸饱了血比原来胖了三四倍的身子圆滚滚地在泥土上一伸一缩地爬着,不死心地想要再爬回佐助身上,后被鸣人眼尖地发现后挑飞回洞里。
等到把虫子都彻底清理干净后,佐助也不管身上被咬破的伤口,急忙拉过鸣人借着绳子回到黑坑上面,之后才觉得事情办妥了般在额头上抹了把汗,继续拉着鸣人的手慢慢地下山回到村子牌坊门那边。
……
鸣人看着他身处的这个地方,觉得有点眼熟但却没有见过这般奇异的景象,他又再次站在文武庙门前,但现在不是白天而是黑漆漆的半夜,而街上更加离奇地‘人山人海’,只有文武庙那里亮着烛光,身边和他擦肩而过的人们都有说有笑地朝着文武庙那走去,有些人看到了他还和身边同行的人指着鸣人低低地说着什么,然后一伙人笑得很是大声。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小声讲大声笑的人,所以没有理会那些人而是朝着自己暂时的住处走去,虽然现在他完全没有觉得困和累,但这时候他是该在软绵绵的床上睡觉的,而不是在外游荡。
啧……他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揉了几下太阳穴让精神放松下来再仔细回忆一遍,还是想不起来究竟是忘了什么,也只好接着走了。
……
从刚才拉着鸣人下山时,佐助就发现不对劲了。
先别说本来应该会在事情完成后有一堆问题向他发问的鸣人,为啥会变得这么安静,或者是说人迷迷糊糊地一问三不应,心中有种不祥预感的他只好先把鸣人带回旅社再做打算,不料在归去的途中路过文武庙,被庙门旁的一个算命卜卦的老头截住,神叨叨地跟他说‘这老外被吓着了,其中一个魂丢了,你要帮他招呼来,喊他的名字他就会听到的。……’
因为佐助自己的经历也很是离奇,所以他现在是不会怀疑老头骗他,反而认真地问了老头关于怎么把魂找回来的方法,明白后就拉着鸣人在街上到处转,一边呼喊着鸣人的名字。
佐助一直记得老头叮嘱他的话,‘你和那老外可以争取的时间也剩下不多了,你过了那时辰就不再是原来的你,他过了那时辰就会被鬼差押到地府,好好努力吧。’
他知道,过了今天他就会将前世的事情忘记,包括这次和鸣人的经历,而鸣人也必须在今天之内找回丢了的魂魄,不然就不知该怎么去地府向它们要人了。
佐助带着鸣人走过了这些天来他都走过的地方,其实当初他一见到鸣人就盯上他了,也不太搞得清楚为什么就是直觉认为鸣人是可以帮助自己的,也一直跟在鸣人身后寻找机会和他接触,在今早上鸣人和那中年女人交谈后,他就知道那女人是看见他跟在鸣人后面的,还好那女人没有多管闲事不然事情也许不会这么顺利。
即使将这些地方都走过几遍,鸣人的意识还是不清醒的,整个人昏昏沉沉看上去好像随时都会睡着,佐助翻出手机看着时间,啧,竟然快半夜十一点半了,再不赶快只怕事情真的会被搞砸,就在这时,本来一直控制这这个身体的他忽地感到阵阵晕眩感,脑中更是响起另一个‘他’的声音,‘鸣人一定是回去旅社睡觉了!快点回去!’。
忽然明白另一个‘他’说这话的用意,毕竟跟鸣人相处了二十几年的人是另一个‘佐助’而不是他,说到了解他自然是及不上那个‘佐助’的,唉,反正也没有其他方法了就相信他吧。
拉过身边搞不清楚状况的鸣人,佐助立刻加快速度向旅社跑去,接着直冲上鸣人的房间熟络地在鸣人裤子的口袋里摸出房门卡刷开门锁,跟着将还迷糊着的鸣人朝床上一推,他自己下一秒也失去意识倒在鸣人身上。
时间刚好,24:00。
……
“喂喂……鸣人,你还不起来我们就先去玩了,不等你了~”耳边响起了恼人的声音,鸣人抓过身边的枕头盖在头上力图把‘噪音’阻挡在枕头外,但结果很明显,如果是一个人的声音他还可以忽略赖一下床,但如果是几个人在他耳边扯东扯西的,那怎么也睡不下去啊。
……嗯、嗯?!
鸣人这时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经历,更知道佐助的灵魂凑齐了,也就是说佐助他会变成另一个‘佐助’?
这会儿他忽地有点胆怯不敢面对‘改变’了的佐助。但思前想后一番,佐助就算多了半个魂魄他还是佐助啊,还是他的哥们儿有啥好怕的!因此他给自己做了几次心理准备后就一骨碌地从床上爬起来,眼睛到处瞄找寻着佐助的身影,好家伙!那混蛋居然就在他床边上坐着啊,一大早起来就看到了脸部特写,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心脏承受能力还有待加强。
“你……你是佐助?”语气缓缓地问出这个让他想要抽自己一顿的白痴问题,鸣人忽然觉得此时他的脸肯定比调色盘要精彩,等着被调侃一番却看到那人没有回他话的意思,跟着就把一杯白开水和几片药片塞进他手中。
一旁和手鞠聊着天的鹿丸,看到鸣人终于舍得起床后笑道,“……不过看你的样子今天还是别出去了,加上今天是中国的鬼节——农历七月十五的中元节,当地人都不会在这天办什么活动的,出去也没意思。”
听到鹿丸的话,鸣人突地觉得好像有哪儿不对,脑中闪过一个场景使得他不自觉地开口问道,“咦?鬼节不是昨天已经过了吗?七月十四啊,我还是昨天听那位老太太说的。……”
看着鸣人两眼呆呆无神的样子,手鞠忍住调笑他的冲动回道,“中国的鬼节就是定在农历七月十五的,看来今天是没什么热闹可看了,那明天我们才去独乐寺那看看吧,网上查到这可是天津的一大景点~”
……独乐寺?
什么独乐寺?他可不记得在这小镇有这个景点啊?
等等!
天津?
他们不是在中国南方的某个小镇上游玩吗,什么时候到了北方天津?!
慌乱中下意识地看向佐助那边,于是鸣人便看到那人嘴角那抹意义不明的淡笑。
——《喊惊篇》完。
——全文END
哈哈,这里是补充‘喊惊’这个东西的资料的,‘喊惊’是中国南方古老民俗之一,适用于因受了过度的惊吓而终日慌慌张张、三魂丢了七魄的人,神婆和那人的亲人要呼喊他的名字,当他丢失的魂魄听到有人喊他后,他就会循着声音来找回他自己,是定神用的,带有迷信性,本人没有试过,不知道行不。
最后,我今天终于把这文给完结了,自己给自己撒花!挖坑慎重填坑要坚持,这次真的做到了,哦也!然后我非常感谢看过这文的亲们~也感谢那些给我留过言的亲、喜欢这文的亲~如果下次有好灵感和题材,我会再挖坑的,拜拜~
这个是用来娱乐的小段子,灵感来自文中的情节~
小刀篇
鸣:佐助,你那时候身上为啥带着刀子的?
佐:……我一直都有带在身上的。
鸣:…………………………
↑
(佐某人无论有没有丢魂,都不是个善类啊)
绳子篇
鸣:我说那么短的时间你是从哪准备哪些工具的,例如那捆绳子?(丫的腰包根本和哆啦A梦的百宝袋一样啊- -)
佐:………………(他绝对不会告诉鸣人,那绳子是在50多年前他使了些小手段,让别人‘帮忙’弄来的)
↑
(50多年前的绳子,那不成古董了么,而且以前的东西质量可是个顶个地好啊,所以现在的东西到底有多坑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