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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忍忍村
「事情辦完了嗎？」
「結束了。」丟下一顆血肉模糊的人頭。
「很好，不愧是宇智波一族的後裔。」
「我可以下去了吧？」
「當然可以。」
洗過澡，煩躁地撥過半長不短的微濕黑髮。套上黑色罩衫，走向點點陽光灑落的森林。
幾個跳躍，在枝枒間輕巧地坐下，仰起頭，瞇眼看著樹葉間灑落的光芒。 許久，久得連鳥雀都自在地靠近黑影。
一道輕盈腳步聲傳來。
「想什麼？」籠中的鳥兒，還能有什麼思想？來者仰起頭看向樹間沉默的那人。銀灰色長髮隨著風飄動，鏡片後的眼眸閃過一絲玩味。
「滾。」恐怖的殺意隨著冰冷話語瞬間迸發，驚得林中鳥獸四散奔逃。
「身上的傷如何了？」刺殺雲影忍村的高級幹部，不可能沒事的。
「不干你的事，閃遠一點。」
「一直看著太陽眼睛會瞎掉的喔。」
「少煩我！快滾！」
「再怎麼看，他都不會是你的了。是你自己決定背叛木葉、是你自己推開他、是你自己選擇傷害他，是你自己要跟隨惡魔，也是你自己……選擇逃離那顆太陽的籠罩，自願選擇成為黑暗中的生物。」
「你想死嗎？」
「哎呀！經不得人講嗎？你的弱點，是他吧？」那個金髮、潛藏著九尾力量的少年。
「我沒有弱點。」
「是嗎？我們可以殺掉鳴人囉？」側頭。
「留著他會替『曉』帶來力量，而且最近那傢伙在自來也跟卡卡西的教導之下，越來越強，他已經是我們進攻木葉的阻礙了。」
「隨便你們，那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別嘴硬啊，佐助。」一陣青煙，地上的那人似鬼魅般在自己身後出現，冰涼的金屬觸感正抵著自己的頸畔。
「幹什麼？」
「只是想看看你的傷罷了。」
「放手！一點小傷又不會死。」
「愛逞強的小鬼。」輕笑鬆手，矮身閃躲著如狂風暴雨襲來的攻勢。
「少囉唆！」扔下一顆煙霧彈，趁著煙霧瀰漫之際逃離現場。
「小鬼就是小鬼哪，隨便講講都會生氣……」擺擺手，無謂地離開。
佐助喘息著在湖畔大石上坐下。
失神地看向湖面粼粼波光，回想起方才那人傳遞的信息。
是嗎？越來越強了啊？這樣很好……你要繼續變強，強到足以保護自己跟自己所珍惜的事物，不要像我一樣。
這時候的你，在做什麼？你還會想我嗎？就像我思念你這般深刻地想著我嗎？鳴人……
佐助伸手捂住雙眼，晶瑩的水珠映著日光滴落在水面，引出陣陣漣漪。
＃ ＃ ＃ ＃ ＃
木葉忍村
「今天的任務到此結束！解散。」卡卡西拍拍剩餘的兩個部下。
「是。」紅衣少女行個禮，轉身離去。
金髮少年無言地點頭，消失在路的另一端。
「唉。」怎麼全是死心眼的傢伙？卡卡西嘆息著取出任務報告書，向隊本部走去。
夜色漸濃，坐在火影岩頂，鳴人解開了束縛著燦亮髮絲的深藍緞帶，任憑狂風在間穿梭、擾動。蒼藍的眼眸只是楞楞地看向北方，沉默不語。
在佐助離去後的那個月裡，鳴人發了瘋似地修練，完全不顧自己身體發出的警訊，一心一意只想著要變得更強。任誰勸都不聽，直到小李忍無可忍地揍了鳴人一拳，要他別再自殘下去之後，他才慢慢地恢復神智。
只是他的臉上再也不曾出現從前那種純真的笑容。換上的是……與當年佐助相似的冷漠。
兩年，已經兩年了。
你過得如何？在做什麼？有沒有吃飽穿暖？有沒有獲得你想要的那個該死的力量？是不是……還活著？
不，你一定還活著的，對吧？我記得你說過，在你殺了那個男人之前，還不能死，為了得到更強的力量、為了復仇，你不會輕易放棄生命的……是不是？佐助？
我好想幫你，想讓你的眼底不再只有仇恨；想讓你沉入黑暗的心，能看到一點點幸福的光芒；想讓你……能夠放下一切開懷地笑。
所以，等我。佐助，不要走得太快，我知道我很笨，但是我會努力不成為你的負擔。等我，在我變得跟你一樣強、在我能與你並肩作戰之前，不要去找他。
鳴人用力握緊胸前深藍色勾玉鍊墜。
有著水藍雙眸的金髮少年看向天際的一彎勾月，點點晶瑩的淚水落在衣襟上成了朵朵水漬。
End
寫於2004/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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