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漸濃,第七小隊的三名隊員正在回家的路上。
「啊啊,要過年了呢。」看著街上歡樂的氣氛,金髮少年感嘆。
「是啊!晚上要圍爐吃年夜飯,我先走囉!」小櫻揮揮手,轉身雀躍地踏上歸途。
「再見。」一反平常的活潑,鳴人平淡地回答。
身旁的深藍不語,只是舉手示意。
過年啊……有家人真好,看樣子我又要一個人過了吧?鳴人看向昏黃的天空,嘆氣。身旁藍衣少年深沉的眼中則閃爍著莫名思緒。
「哪,佐助……你家怎麼過年啊?」推推身旁安靜的他。
「我拒答。白痴!」佐助拍掉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快走幾步,將鳴人拋在身後。
「喂!我只是問問耶,幹嘛口氣那麼不好啊?」氣呼呼地追上。
「我一個人住,笨蛋!」
「咦?」呆掉。
佐助則頭也不回地繼續向前走。
佐助說他一個人住?那不就跟我一樣嗎?
「佐助!佐助你等一下!」鳴人回過神,連忙向前追去。
「幹嘛?」不耐煩地回頭。
「那、那個除夕晚上我可不可以……去你家過夜啊?」囁嚅著問。
「不行。」
「這樣嗎?」連你也討厭我啊?被毫不猶豫的拒絕給狠狠刺傷,鳴人臉上出現了落寞神色。
「我沒有過年的習慣,晚上我要修練,沒有玩的時間。」看見那抹脆弱的眼神,佐助不忍地多加解釋。
「是嗎?算了,反正、反正我也習慣了。哈、哈哈……」雖是笑,卻比哭還難看。
「我不是、」佐助想辯解,卻被另一頭的呼喚給打斷。
「鳴人!」兩人轉頭望去,只見伊魯卡正對這裡招手。
「伊魯卡老師!」鳴人燦笑著向伊魯卡跑去。
看樣子他有人陪了。佐助看著一大一小愉快地談笑。嘆口氣,轉身離開。
「佐助!伊魯卡老師說……咦?人呢?」鳴人回頭卻已經看不見黑髮夥伴的身影。
「怎麼了?」
「佐助不見了。老師,佐助可不可以也去你家過夜啊?他也是一個人住呢!」
「當然可以,我本來就是要找你們兩個一起過來的。卡卡西沒跟你們說嗎?」
「完全沒有。」
「這傢伙真是的。鳴人,你去找佐助吧!晚上我要看到你們兩個一起出現在我家門口喔!」
「沒問題!交給我就對了!」
「那我去準備晚上的餐點,你回去洗個澡,再把佐助帶來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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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門鈴聲響起。
佐助停下正在擦拭頭髮的動作,微楞地看向門口。
「叮咚叮咚叮咚!」響得更急促了。
「來了。」誰會在這種時候來找我?佐助在浴衣外頭加上件棉襖,放下毛巾前去開門。
「佐、」不耐煩的鳴人在看到佐助的模樣之後瞬間呆楞。
微濕的黑髮服貼地覆在白皙的頸項上,晶瑩的水珠由頰畔髮絲緩慢地滴落,映著紅潤的雙唇、靈活的黑眸……以及因熱氣而浮現淡淡粉紅的胸口,那性感的模樣足以讓女孩們為之瘋狂。
佐助皺起眉,想都不想地就要關門。
「等、等一下!」鳴人回過神,連忙阻擋。
「你來幹嘛?不是跟你說我沒空嗎?」想了想,乾脆放棄掙扎,拉開門,讓鳴人進來。
「呃我、我有事情找你……」被方才的景象所震撼,鳴人進門之後看天看地看窗戶看家具……就是不敢看佐助。
「有事快說。」當作沒看到鳴人奇怪的舉動,佐助自在地拿起毛巾繼續擦著頭髮。
「啊?喔!對、對了,伊魯卡老師說要你跟我去他家過除夕。」
「我拒絕。」
「咦?為什麼?佐助你也是一個人……」被一記白眼堵住了嘴。
「我不想去。」
「為什麼?一個人過年是很寂寞的!」
「我習慣了。」
「佐助!」
「沒事的話就回去!我沒空跟你閒聊。」起身,打開衣櫃,拿出一套平常穿的衣服,準備換裝。
「佐、佐助你做什麼?」鳴人驚呼,一張臉紅得跟蘋果一樣。
「換衣服!你還不走啊?」他的反應倒是挺有趣的。佐助心想。
「伊魯卡老師要我過來帶你。」想看又不敢看,鳴人的眼神不停地游移著。
「我不去。」
「不行!你一定要去!不然……」
「不然怎樣?」興起了惡作劇的念頭,佐助停住套上高領毛衣的動作,裸著上半身慢慢地向坐在沙發上的鳴人逼近。
「不、不要過來!」
「不然……你想怎樣?」將他壓制在沙發上,輕輕吹氣。
「佐助!放開我啦!」漲紅了臉,鳴人閉著眼睛大喊。
「把我綁走?還是把我打昏?或者是……在我的食物裡下藥?鳴人,說啊?」在耳朵旁邊低喃。
「我、我我就賴在這裡不走!」鳴人豁出去了,睜開眼睛與佐助對看。
「哼……你不怕你親愛的伊魯卡老師生氣嗎?」看著身下的他,佐助冷笑。
「不管啦!佐、佐助不去我就不去!我、我只想跟佐助一起過除夕。」結結巴巴地說完,就閉上眼,一付準備慷慨就義的表情。
「好吧!」或許、或許,跟他一起過年,是個不錯的主意。佐助輕輕地笑出聲。
「咦?你、你剛說什麼?」聽見意料之外的回答,鳴人訝異地睜開眼,卻看見難得出現在佐助臉上的燦爛笑顏。
「我說我跟你去。」鳴人的呆樣更添佐助的笑意。
「耶!萬歲!」歡呼著緊抱住佐助。
「放手!你這樣我怎麼穿衣服!」掙扎。
「啊!對、對不起……我、我到外頭等你。」連忙鬆手,羞紅了臉,奔向玄關。
「白痴。」低笑著穿上外出服。
「鳴人,走吧!」佐助站在仍在發呆的鳴人面前揮揮手,好笑地提醒。
「咦?喔!好。」
路上,佐助突然將自己的圍巾扔給鳴人。
「給我的嗎?」
「圍上吧!」
「佐助不冷嗎?」
「我不像某人,怕冷還逞英雄。」
「我沒有!」
「少囉唆!不然我要用大火球術囉!」
「好、好啦!」說著說著就翻臉……
不過,佐助這樣沒吹乾頭髮就出來,不會感冒嗎?有些擔憂地看著他。
「在看什麼?」
「佐、佐助你的頭髮沒吹乾,會不會……」
「這是慕絲的效果。」
「啊?」
「剛剛趕著出門,不小心塗太多。」扯扯自己直順服貼的頭髮。
佐助不同於以往的模樣,鳴人有些不能適應。
「想笑就笑吧,我不會在意。」
「不會,很、很好看。」小小聲地說道。
「啊?你說什麼?」
「沒、沒事!老師家到了!」
「你們來了!哎呀!佐助……這髮型不錯嘛!」伊魯卡開門,讓兩名少年進入屋內。
「唷!」銀髮的不良上忍,慵懶地自沙發上舉手示意。
「卡卡西老師!你居然沒轉達伊魯卡老師的邀請!太過分囉!」鳴人指責道。
「我忘了嘛!反正伊魯卡還是會去找你們,我沒說又有什麼關係。」搔搔頭,無謂地辯解。
「卡卡西!」伊魯卡挑眉。
「好好好,我錯了。你們要不要開動了?飯菜都快涼囉!」指向餐廳。
「說的也是,佐助、鳴人,我們去吃飯吧!」
「好耶!」
一陣狼吞虎嚥之後,四人坐在客廳休息。
鳴人窩在伊魯卡身旁,嘰咕地談笑著;佐助無聊地轉著遙控器,至於卡卡西……還是在看他那本親熱天堂。
「啊!對了!我們有禮物要送你們。」伊魯卡進房裡拿出兩個包裹。
「是什麼啊?」鳴人好奇地問。佐助則是一臉狐疑地看向卡卡西。
「拆開看就知道了。對了!那東西跟你今天的髮型很配。」
黑髮下忍的心中浮現某種不祥預感。
禮物拆開後,鳴人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反觀佐助,卻是皺起了眉頭。
鳴人的是一套以橘黃為底色的窄袖和服;佐助則是紫藍色藤花底的寬袖和服。
「新年要有新氣象。我想到好像沒看過你們穿這種正式的和服,所以決定送你們一套。應該是合身的,待會換上跟我們去神社參拜吧?」
「好耶!我最喜歡伊魯卡老師了!」用力抱住伊魯卡。
「怎樣?你的可是我挑的喔!」卡卡西竊笑。
「詭異的品味。」
「這可是不能拒絕的禮物唷!小鬼。」
「哼。」
不久,灰、紫、綠、黃四道不同顏色的人影並肩出現在街上。
卡卡西愉快地拉著伊魯卡的手;鳴人則緊抓著心不甘情不願的佐助不放。
「我要回去了。」
「不行不行!年還沒過完!」
「你很煩耶!」
「不可以走啦!你穿這樣很帥哪!」晶燦的雙眸中閃爍著興奮的神色。
不忍打斷他的興頭,佐助只能認命。
隨著越來越接近的神社,人群也越顯擁擠。
等到伊魯卡反應過來時,他們已經與鳴人佐助走散了。
「咦?伊魯卡老師跟卡卡西老師呢?」抓著佐助的衣袖,鳴人不安地問。
「我們走散了。」就是這樣我才不喜歡到神社來啊!佐助嘆氣。
「那怎麼辦?」
「先回去吧,去伊魯卡家門口等他。」
「可是我想要拜拜、順便許個願……」
「到神社參拜什麼時候都可以,沒必要一定要在這時候人擠人吧?」
「也對。不過,現在神社那邊一定很熱鬧吧!」
「你不走的話我要先走了。」轉身。
「等一下啦,佐助!」猶豫了一會,小跑步跟上。
「噹--」兩人抵達伊魯卡家門口時,除夕的鐘聲恰巧響起。
「啊!鐘聲響了呢!」
「是啊。」一年又結束了。
「佐助,謝謝你陪我過年!新年快樂!」燦笑。
「新年快樂。」也謝謝你,讓我過了一個不孤單的除夕。佐助淡淡地揚起一抹笑。
在迷濛的星光陪襯下,佐助看起來格外俊逸。鳴人楞了一會兒才紅著臉,小小聲地問:「佐助,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今天特別帥啊?」
「聽得我耳朵都快長繭了。」
「是、是嗎?」
「嗯。」
「那、那我呢?」期盼。
「你也是,很特別……特別的蠢。」輕笑。
「宇智波佐助!」某狐怒吼。
「開玩笑的,我是說你今天……很可愛。」撥亂方才伊魯卡幫他梳齊的金髮。
「是嗎?可愛啊?喂!為什麼是可愛?不是很酷嗎?」
「就是很可愛啊。」輕輕地將他摟入懷中,滿足地感受著人體傳來的溫暖。
「不要敷衍我!」埋怨聲被衣服遮掩住。
鐘聲停止之後,燦爛的煙火正在夜空中綻放著。兩名少年就坐在某中忍家的屋頂上,一邊鬥嘴一邊迎接著新年日出的到來。
『新年快樂!未來的一年裡也請多多指教!』
(End)
鳴人與佐助的造型是由傳說中的動畫繪卷裡面附贈的海報圖所獲得的靈感。
我覺得佐助那樣穿很帥,所以就拿來用了。
至於鳴人……如果不要在臉上塗那些油彩會比較好,不過那樣就不像他了吧!
20040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