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
『沒人要的小孩!』
『殺人兇手!』
『誰叫你纏著佐助的?你配不上他!』
眾多聲音在自己身旁圍繞著……但是,唯一能引起注意力的,只有眼前這對璧人。
『抱歉,我們分手吧。』深藍的修長身影,別過頭去。
『佐助?』
『我需要的,是能夠幫助我壯大宇智波一族的人,而你辦不到。所以,我不愛你了。』冷漠的聲音讓自己開始顫抖。
想質問,卻訝異地發現無法動彈,連聲音都出不來。
『鳴人,遊戲結束了。』
遊戲?我們之間只是遊戲?對你來說……我只是一場遊戲?
『小櫻,妳才是我所想要的伴侶,嫁給我吧?』執起身畔女子的手,溫柔地問。
『好。』粉色嬌羞地躲入深藍懷中。
『我會好珍惜妳的。』深情地看著懷中麗人。
各類聲音再度在耳際繚繞。
『看看他們……是多麼合適的一對?』
『這才對嘛!佐助總算清醒了,那個九尾的小鬼有什麼好的?小櫻才是正確的選擇!』
『是啊!罪惡深重的九尾有什麼資格得到幸福!沒把他囚禁起來就算不錯了,還妄想跟佐助廝守,笑話!兩個男人在一起會有什麼好結果?』
『你是認真的嗎?』絕望地問出口。
停頓,回頭,唇畔殘忍的弧度讓他看起來好陌生……
『難不成你以為我在開玩笑?漩渦鳴人,或者說……九、尾、妖、狐?』
「佐助!」
金髮青年驚慌地翻身坐起,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氣。眨眨眼,抹去臉上的冷汗,翻身下床,披起外套,到樓下的廚房倒水喝。
捧著溫熱的茶杯,放眼看向安靜的四周,窗外微弱的月光映著雪地分外潔白。
他不在。看著一室寂寥,鳴人輕輕地笑。
明明那個人就不多話,動作又輕巧,在屋子裡幾乎沒有聲音。可是……他一不在,屋子裡就像少了什麼東西,寂靜得可怕……
什麼時候開始,他在自己的生活中佔了這麼大的地位?
看向桌上相框中心不甘情不願被自己拉著拍照的佐助,溫柔地笑著。
我們還能這樣下去多久?宇智波一族僅存的你跟九尾附身的我,我們……還能像現在這樣幸福地相聚多久?佐助?每次被惡夢驚醒的夜裡,我總是好想你……鳴人撫過相片中的黑髮男子。
我不願意去想,但是這種事情我們總是要面對的吧?我該怎麼辦?離開你,走的遠遠的?還是留下來,給你我最真摯的祝福?不、這種事情我辦不到吧?要我看你抱著其他人幸福地笑……我不敢擔保我不會像大蛇丸那樣,選擇瘋狂的毀滅。
離開你嗎?可是……你要我如何忘記你?你已經刻在我心底了呀?看看現在的我?你才不在我身邊幾天,我卻已經快無法忍受你不在的這個事實……
透明的液體,落在照片上形成晶瑩的圓形。
「喵……」一隻純黑的短毛貓從角落裡走出,在鳴人腳畔磨蹭。
「小拉?怎麼了?你也做惡夢嗎?」抹去眼淚,放下相框,抱起養了半年的黑貓。
這隻黑貓名叫拉麵,是半年前鳴人在回家的路上撿到的棄貓。原本長得一付瘦小乾癟的虛弱樣,經過鳴人細心照顧之後居然蛻變成一隻有著豐潤毛色的健壯大貓,佐助常笑著說,搞不好鳴人撿到的是一頭迷你豹。
「咪嗚?」金色的雙瞳好奇地看著金髮主人。
「怎麼辦?他明明沒離開我幾天,我怎麼會這麼想他?他只是去出任務,再過兩天就回來了,可是、可是……」抱著溫暖的愛貓,哽咽。
「喵……」舔去淚水,在鳴人的頸項邊摩蹭。
「拉麵,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代替我好好陪他,知道嗎?不要跟他吵架喔。」溫柔地撫摸。
「喵。」似懂非懂地答應著。
「如果……他在想我,你就要賞他一爪,讓他忘記我。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們必須分開,不論原因是什麼,我都不要他記掛著我。因為到時候,我們都有自己該走的路。」我不能在他身邊當絆腳石,就算這段感情最後只剩下自己還記得……就算,自己有百般不願,總有一天,總有一天……
「總有一天,我還是要習慣一個人生活。看來……我得忍受我那不怎樣的廚藝了,啊,沒差,反正是自己煮自己吃,不會連累其他人。」苦笑。
「嘶!」
「咚沙。」
「喵!」
威嚇聲、物品掉落……最後以大貓的慘叫聲作為結尾。
「誰?唔……」在拉麵被丟出去的瞬間,鳴人被困進帶著些許寒意及淡淡松林香氣的懷中,濃烈而帶著懲罰意味的親吻迅速奪去他的呼吸。
「嗚嗯……」掙扎,卻在看清來人模樣之後安心下來。
「喵!」拉麵怒氣沖沖地自那一頭衝了過來,打算給眼前這個黑衣服的傢伙一個大教訓。
佐助頭也不抬地扔出一團球狀物,還正中拉麵的鼻頭。
「喵?嗝。」只見大黑貓瞬間停格,接著轉向叼起那個球,愉悅地離去。
佐助將鳴人壓制在餐桌上,凶狠地瞪著他。
「佐、佐助?」驚嚇地看著眼前不知為何生氣的黑髮男子。
「想都別想,我不答應。」
「呃?」
「你說過要永遠陪伴我的!我絕對不會放手。」
「啊?」
「不准動那種奇怪的念頭。」
「咦?」
「……」惱怒地扒過沾著雪花的黑髮,雙眼一眨,瞳術瞬間發動。
「佐、搞什麼?沒事對我用什麼月讀?我明天要上班啊!」陰暗幻境中,鳴人動彈不得地吼著。
佐助沒有說話,只是粗暴地啃咬鳴人的頸項。
「佐助、放開我!好痛!」
「不放,我絕對不放開你。」
「解開、解開『月讀』你剛回來,嗯、對、呼、對身體不好……」
「不要,你會離開我。」我要把你綁在身邊,不讓你有離去的機會……就算得用我這條命來換。
「佐助、放、」狼狽的喘氣聲音在寂靜的世界裡分外清晰。
「那隻蠢貓沒辦法代替你。是你馴服了我,所以你要對我負責。」
「你到底要說什麼?我啊--聽、聽不懂!佐……」
「裝傻?你不是想分手?」
「我沒有!我只是……佐助,住手!聽、聽我說!拜託……」隱忍許久的眼淚潰堤。
沉默下來,伸手抹去鳴人的眼淚,一個意念流轉,繩索斷落,輕輕地放開癱軟的鳴人,別過頭去不看他。
「我、我沒有想離開你……我只是害怕。」將手臂放在眼上,掩飾滑落的淚水。
「你在怕什麼?」
「剛、剛剛……我夢見你要跟小櫻結婚。夢見你……用很冷很冷的表情對我說:『遊戲結束了,我們分手。』我知道,我絕對沒辦法笑著祝福你們……搞不好,會跟變得大蛇丸一樣:『得不到的,就毀掉。』可是、我不想傷害你。我好怕,要是哪天、哪天……我們真的走到那一步,我該怎麼辦?」
「笨蛋。」
「對啊……我一直、一直都是個笨蛋,笨得喜歡上你,笨得讓自己愛上你,笨得再也忘不了你。」
「白癡。」輕嘆,解除忍術,抱起虛軟的鳴人向臥室走去。
「我好想你……」靠在熟悉的懷中,痛哭。
「我也是。」所以才趕著把任務結束,還被同行的寧次恥笑。輕柔地擦著對方的眼淚。
「我晚、晚上都睡不好……我好怕你又、又丟下我……又不見了。」
「我不會不見,手給我。」
「咦?」顫抖著望進深沉黑瞳。
「本來今天早上可以就回來的,為了這個花了點時間。」取出一枚銀亮物體,將其套進鳴人的無名指。
「這是?」看著指間式樣流暢簡單的戒指,疑惑地抬頭望。
「這次任務的目的地,是以銀飾手工藝著名的鄉鎮,有一家店,可以自己設計樣式請他製作。」彆扭地別過頭去,淡淡紅暈自耳根浮現。
鳴人將戒指自手中取下,就著月光查看。
仔細一看,戒面上其實刻著一頭擁有烏黑雙瞳的貓,抬著頭彷彿正在說什麼,長長的尾巴隨著戒身繞回身前,而戒指的內圈,則有著幾個燙金的小字。
上面寫著:『你是唯一』
「他們那邊不出產煤玉……老闆幫我調貨,等了半天才拿到。」吶吶地解釋著。
鳴人看向佐助垂在身畔的左手,無名指上也有著一枚相同款式,但卻是鑲著水藍寶石的銀戒。
輕輕牽起他的手,看了看,無聲地笑著。
上頭是一隻有著水藍雙眸的狐狸。
「笑什麼?戴好,弄丟就沒有了。」搶過戒指,強硬地幫鳴人戴上。
「佐助。」扯扯衣角。
「幹嘛?」
「你也是我的唯一。」拉下床畔的那人,主動地吻上。
無言,摟住身下的他,繼續方才樓下未完成的動作。
翌日
「嗷嗚!」「喵嘶--」某種小動物的慘叫聲跟愛貓的威嚇聲讓鳴人瞬間清醒。
「拉麵!不可以欺負蕃茄!」樓下傳來男人小小的喝止聲。
「蕃茄!下來,不要扒在我身上!」腳步聲向門口走來。
看向門口,一頭橘黃色的幼狐扒在端著早餐的佐助身上,死都不放。
「蕃茄!」無奈地喚著。
「嗷?」無辜地看著免費交通工具。
「噗哈!」鳴人狂笑。
「醒啦?吃早餐。」將盤子放在房裡的桌子上。
「牠、牠……牠叫蕃茄啊?」指著趴在佐助背後一臉警戒的幼狐。
「嗯,趕回來的路上撿到的。母狐好像不見了,牠又一直跟著我,所以就帶回來了。」
「嘻、哈哈哈!佐、佐助你真的沒有取名字的天份耶,叫『蕃茄』?哈哈哈……」
「你也沒好到哪去,拉麵就是證明。如果不是我阻止,牠就變『叉燒』了!」
「唔、哈哈哈,還是很好笑嘛……」鳴人笑的一臉通紅,身上的棉被也因此滑落至腰際。
半裸的身體,上頭還佈滿著昨夜的激情痕跡,正用力挑戰著床前那人的自制力。糟糕的是,床前這位向來被稱為天才的冷靜男子,唯獨對現在狂笑著的那個人最沒有自制力。
佐助轉身走出房間。
「佐助?」糟,他生氣了?鳴人停住了笑聲,心驚膽顫地看向門口。
「拉麵,盯好蕃茄,不可以讓他亂跑,也不可以欺負他,代價是昨天的貓草。」樓下傳來佐助的聲音。
黑色的身影再度出現在門口,反手關上門、落鎖後,緩步走向床前。
「佐、佐助?你生氣了啊?」吞了口口水,小小聲地問。
「嗯。」
「不要生氣啦!開開玩笑嘛!」
「哼。」
「佐助……」用出一百零一招:撒嬌。
「我幫你請好假了。」
「咦?」
「而且還是兩天。」
「啊?」
「我看你就別下床了。」撲上。
「不會吧?佐助!等、等一下!你會……害、害我被……扣薪……」
「怕什麼?我養你就好。」
門內黑豹正準備將狐狸啃的一乾二淨;門外的大黑貓則慵懶地盯著小黃狐在客廳裡胡鬧。
冬季的早晨,蕩漾著情人間的溫暖氛圍。
# # # # # #
火影辦公室
「你要自己動手?」有著淡青髮色的木葉領導人挑眉看向眼前這個自己相當欣賞的晚輩。
「嗯。」閉上眼,毅然點頭。
「你想清楚了?」
「我做了選擇,不是嗎?」
「鳴人你、」抱著小豬立於一旁的女子不安地低喚。
「靜音大姊,我心意已決。老太婆,再給我一段時間,至少過完他的生日。」
「我要的只是結果,怎麼做……隨你高興。」低下頭,繼續批改公文。
「那麼,等我消息。」金髮青年行禮後瞬間消失。
「綱手大人!」靜音不滿地看向綱手。
「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們好。」或者說,是為了『木葉』,在保護大我的前提下,任何私人的意志與意願都可以被犧牲。
忍者,就是如此悲哀地活著。綱手深沉的眼底閃過一抹憂鬱的思緒。
深夜,淡淡月光自天際灑落,大床上相擁而眠的兩人身上閃爍著珍珠般的光澤。金髮青年以手托腮,側躺著觀察身畔的黑髮青年。
象牙白的身軀上,有著許多不仔細看就看不出來的傷疤。
沒有光滑柔細的質感,而是一種略為粗糙、結實而令人安心的觸感……
鳴人的手,隨著目光小心翼翼地觸碰著沉睡中的佐助。
這裡是當年飛針留下的痕跡,那裡也是……
我的唯一……
我最愛的你……
他的溫度不像以往的冷涼,是一種不可思議的溫度。人的體溫,暖暖地……抱起來好舒服。
原來,抱著人體入睡,感覺竟是如此令人心安。
沉迷地看著眼前戀人酣睡的模樣。伸手捲起柔軟黑髮,輕搔過他的鼻尖,好笑地看他皺眉後又將自己摟得更緊。
伸手捏住直挺的鼻樑,開始默數。
三十、六十、九十、一百二十…………
濃密睫毛開始輕顫……那人眨眨眼,黑白分明的雙眸無神地盯著自己。
連忙鬆手,無辜地笑。
「怎麼……睡不著嗎?」隨著眼神的銳利,沙啞而充滿著慵懶魅力的聲調問道。
「嗯。」點頭。
「怎麼了?」隨意扒梳過黑亮髮絲,撐起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的戀人。
「沒有,就只是睡不著。」躺好了,柔順地看著他。
「你這陣子不太對勁。」晚上睡不安穩,有事沒事總一直盯著我看……彷彿怕我在瞬間消失無蹤。
「沒事。」閉眼裝睡。
「說實話,再不說我就呵癢囉。」挑眉。
「等、等一下!我說,我說。其實真的沒什麼,只是太幸福了,有些不安。」
「你啊,真是個大笨蛋。」嘆口氣,俯下身體,摟著鳴人,溫柔地親吻著。
如同羽毛般輕柔、令人安心的輕吻,細碎地落在額頭、雙眼、鼻尖、兩頰……最後停在唇間化為濃烈的交纏。
片刻……佐助離開鳴人的唇,將眼神迷濛的他抱得更緊些。
「別擔心,睡吧,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在髮頂落下一吻,安撫地說道。
「嗯。」伸手反抱住佐助,閉上眼,靜靜聆聽著他胸膛傳來的沉穩節奏。
再讓我擁有你一段時間;再多給我一點記憶。多一點、再多一點……
要足以在讓我在將來的日子裡用來遏止思念,讓我在想你的時候心中仍是充滿暖意。
七月二十四日 木葉忍村
漆黑的天色,寂靜的街道,現在是凌晨四點多。
不該在此時打開的忍村門口前卻聚集了一些人,其中只有白髮及金髮男子,背著簡單的行李。
「卡卡西老師,剩下的就麻煩你了。」拍拍卡卡西懷中大黑貓的頭,蹲下身子,定定地看著那雙金色眼睛。
「喵?」
「拉麵……幫我看著他,娶妻、生子,壯大他們家族。懂了嗎?」
「咪。」
「對不起,我不能帶你走。」
「嗷嗚……」身畔狐狸不解的低鳴提醒鳴人另一隻寵物的存在。
「蕃茄,我們要離開這了。」你留著的話,會讓他想起來的。輕輕抱起。
掙扎,利爪在鳴人頸畔劃出血痕。
「鳴人!」旁人驚呼。
「蕃茄!不可以!他不屬於我們,他是木葉的……」緊抱著狐狸,低聲喝止。
彷彿知道即將到來的分離帶給眼前這位主人多大的傷害,橘黃狐狸慢慢地沉默下來。低垂著耳朵與尾巴,輕聲哀鳴。
「鳴人。」一襲紅衣的秀美女子,對著即將離去的鳴人,欲言又止。
「小櫻,佐助就交給妳了,我知道妳可以的。那麼愛他的妳,一定能好好照顧他。」
「我、」
「這個就當成我送妳的禮物吧。」遞出一個小盒子。
「這是?」打開深藍絨布的小小盒子。
裡面是對同款銀戒,男戒上鑲著藍寶石,女戒上則是粉紅鑽石。
「我不像佐助那麼有才華,所以是請老闆幫我設計的,花了我不少錢哪……如果尺寸不合的話,在訂婚前應該可以拿去改。抱歉,小櫻,婚戒不是佐助送的。」
「鳴人、」
「我不會回來參加妳的婚禮,所以……卡卡西老師,記得要辦的熱鬧點。要是一個讓整座木葉村都為之瘋狂的盛大婚禮喔!」
抱著大黑貓,銀髮男子的面罩下是一臉沉重。
「哎呀,笑一個嘛,幹嘛像是死了誰一樣?結婚是喜事哪!話說回來,綱手老太婆,要好好保護他們家,這是妳答應我的。要是……要是讓我知道又發生像二十幾年前那種慘劇而妳又不聞不問的話,就算要與整個木葉為敵,我都會殺了妳。」
「少廢話。自來也……要好好照顧他。」轉頭,不忍看向強顏歡笑的後輩。
「放心吧。」揉揉鼻子,自來也不自在地答道。
「鳴人你、真的不後悔?」囁嚅著,小櫻遲疑地問。
「後悔?我有後悔的餘地嗎?」苦澀地笑。
「鳴人……」伊魯卡心疼地看著眼前孤單的身影。
「你明明愛他……愛得那麼深,又為什麼要放開他的手?」
「要是我不放開他的話,我會死。我死的話,佐助會死,但在他死之前,他會先毀了木葉來陪葬。我是沒差啦!反正我這九尾小鬼活得也夠久了,我只是不想讓我最喜歡的這個村子因為這樣而毀滅,更不願意……佐助為了復仇而毀掉他自己。」停頓,深吸口氣。
「而妳,小櫻。妳是我最放心可以託付的人。我知道妳是真的愛他。所以就算……我一點都不想把他讓給妳;就算我……恨透了可以名正言順陪伴在他身邊的妳,我還是只能這麼做。為了他好,我怎樣,都沒有關係。」不甘心的淚水自眼角滑落。
聞言,在場的眾人同時陷入沉默。
片刻,鳴人抬起臉,輕笑:「那麼,各位保重。我這一去……可能永遠都不回來了,有緣的話會再見面的。好色仙人,我們走吧。」轉過身,大踏步向著東方前行。
此後,木葉忍村中關於『漩渦鳴人』的記載全數被貼上封條,而他的存在則成為忍村中不能被提及的秘密。
至於宇智波佐助則在四個月後,迎娶同村的醫療上忍:春野櫻。
婚禮當天,席開數百桌,木葉忍村為此足足喧鬧了三天……
婚後第三年,春野櫻生下一對龍鳳胎。男孩命名為「明」;女孩則命名為「梅」。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