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又到了木葉一年一度的七夕慶典。
各式各樣的攤販佔滿街道,整座村里洋溢著歡樂的氣氛。
「你們去玩吧。」深藍色的高大男子低聲說道。
「佐助、」穿著深紅浴衣的櫻有些遲疑。
「我沒事,只是人太多了,有點氣悶。」替妻子梳好耳畔微亂的髮絲,輕笑。
「可是……」
「媽媽!快點,人家要撈金魚啦!」天藍色的小男孩吵鬧著。
「去吧,我去散個步,等一下就好了。」
「怎麼會合?」
「我在慰靈碑等你們。」
「那麼……待會見。」
不知為何,今天一整天思緒總是紊亂,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浮動。
脫離了人群,佐助循著小路緩步前行。微弱的星光下,向來少人的小徑今日更是清冷。
「唧哩哩哩──」「呼──」夏季的蟲鳴伴著貓頭鷹的呼叫聲,讓夜顯得不那麼寂靜。
在抵達空地之前,佐助停下腳步。
因為在昏暗月光照耀下,隱約可見一道戴著斗笠的身影正站在慰靈碑前。
算不上壯碩的體型,還比自己矮上半顆頭。斗笠遮擋了容貌,以打扮來看不像是本地人,但他的懷中卻抱著一束弔祭用的雪白菊花。
外地人?佐助小心地屏住呼吸,不讓碑前那人發現。
沉默了一會,那人解下斗笠,黃色的短髮在月下如流金般閃爍著,看不清對方的五官,只瞥見頰畔隱約有著三道長長的傷疤。
那人站在碑前,彷彿離家許久的遊子般散發著滄桑的感覺。片刻,將手中花束置於碑前。
許久,金髮男子輕嘆:「成為火影?這還真是個好愚蠢、好愚蠢的夢想……」
聽到這句話,佐助恍若雷擊。
『我的願望就是成為火影!』開朗的聲音伴隨著有點熟悉的身影在腦海浮現,旋即消逝。
那是誰?是誰說他要成為火影?佐助搖搖頭,想讓思緒更清晰一些,卻不小心踩斷腳邊的枝條,引來那人注意。
「誰?出來!」低喝。
佐助抬頭,只看見一雙晶燦的水藍雙眸,正防備地朝自己藏身之處看著。
「抱歉,無意打擾。」自樹叢後走出,卻瞥見那人的眼中似有驚訝神色。
「無妨,我只是不喜歡有人在暗處的感覺。」轉頭,試圖掩飾方才的情緒。
他認識我?佐助疑惑地緩步走至那人身旁。
「你在悼念誰?」輕聲詢問。
「很多人。」那聲音,是自離別之後便掛念至今的醇厚嗓音。鳴人強忍著內心的激動,讓自己盡可能地維持平靜。
「你是村子裡的人嗎?」這是一張有些陌生、卻帶點熟悉的臉孔。
「算是吧,只不過是個不受歡迎的存在。」自嘲地笑。
「咦?」
「沒事,你呢?在這個溫馨的夜晚,怎麼不陪著妻兒逛廟會,卻到這個淒涼的地方來?」
「你認識我。」還知道我有妻有子?聽到這裡,佐助更加肯定之前的推測。
「木葉裡僅存的寫輪眼末裔……宇智波佐助,不是嗎?」
「你是誰?為什麼可以認出我?」感到不對勁,佐助提高警覺,繼續質問。
「別緊張,我只是個遊子,一個倦鳥知返的花匠。」
「花匠?一個普通花匠不會知道這麼多,你到底是誰?說!」佐助緊握袖底的苦無。
看著身旁殺氣騰騰的佐助,鳴人的心中泛起濃濃的苦澀。
「我是誰?那重要嗎?若我不說,你要殺我嗎?」你真的全都不記得了呢!輕笑,只是眼底氾濫的卻是悲傷。
「為了保護我的家人……殺無赦!說!」一陣輕煙揚起,佐助手上的苦無已架在鳴人頸畔。
「你要是懷疑,就動手殺了我吧!沒關係的。」見到你,我倒是沒有什麼遺憾了。鳴人閉上眼,感受著背後佐助的氣息。
話雖如此,為什麼……我的直覺是這個人殺不得?佐助猶豫了。
「怎麼不動手?我不會反抗的。」鳴人催促。
「我、」正當佐助遲疑之際……
「住手!」一聲低喝,伴著旋風將佐助懷裡那人擄走。
「誰?」暗部?佐助警戒地盯著將鳴人摟在懷裡的暗部打扮男子。
「你想死嗎?為什麼不反抗?我帶你回來不是為了這種事!你答應過我的事呢?可惡!」戴著面具的長髮男人連珠炮地數落著。
「抱歉,我失神了。」靠在男人的懷中,低聲道歉。
「鳴人!」
「對不起嘛。」疲倦地笑。
該死的……為什麼要在我面前卿卿我我?看見眼前的畫面,佐助卻莫名地有些不高興。
「你們到底是誰?」
「還沒問清楚之前就先動手,宇智波佐助,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暗部抬頭怒道。
「別、」鳴人扯扯暗部的衣服,更縮進他的懷裡。
「回答我!」此情此景,讓佐助一把無名火燒得更加旺盛。
「我沒有責任跟義務要回答你。」
「你!」寫輪眼蠢蠢欲動。
「等一下!佐助……冷靜點。」慵懶的聲音讓劍拔弩張的情勢緩和了些。
「卡卡西?」佐助訝異地看向樹上的銀髮不良上忍。
「你從剛剛就一直在這裡?」無名暗部橫瞪。
「不不、伊……呃,我也才剛到。」
「那就麻煩您跟他解釋吧。」鳴人拾起地上的斗笠,拍去灰塵,轉頭不看佐助。
「佐助,他們兩個是特別上忍,由於任務的關係,鮮少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現在回來是因為任務暫時告個段落,特地回木葉休養的,你就別太在意了。」
「可是……」佐助方要反駁,卻被林中一聲狐鳴給打斷了。
只見鳴人臉色一變,低聲呼嘯。
森林中傳來窸窣聲響,一頭擁有蓬鬆橘黃毛皮的狐狸自草叢奔出。而後頭則跟著一道天藍色身影。
「哈哈哈,狐狸狐狸不要跑!」小男孩追著狐狸在鳴人腳邊繞著圈圈。
「明?」佐助訝異地喚。
「咦?爸爸?你怎麼在這裡?這狐狸好好玩喔,我們可不可以養?」明天真地笑著。
「留,停。」鳴人輕聲下令。
而狐狸也就停步趴下,任憑明在牠身上胡作非為。
「明,你怎麼沒跟著媽媽?」佐助收起苦無,將明抱起。
「媽媽在跟井野阿姨聊天,所以我就到處亂逛啊,然後……就碰到這隻狐狸,爸!牠好好玩喔!我們可不可以養?」
翅膀拍擊的聲音自天際傳來,一頭褐色角鴞停在那名暗部的肩頭。
佐助看向正在與暗部交頭接耳的鳴人,若有所思。
「哪,哪--爸爸,我想養啦……」撒嬌。
「不可以,那是這位叔叔的。」
「啊?怎麼這樣……」明哭喪著臉。
「佐助,看得出來你很寵他喔。」卡卡西竊笑。
「少囉唆,那是櫻慣壞的。」
「他叫『明』嗎?跟你長得很像呢。」鳴人輕輕揉亂了明的黑短髮。
「你是誰?叔叔,這隻狐狸叫什麼名字?」
「我叫鳴人、漩渦鳴人。狐狸的名字叫『留』。」
「那……狐狸叔叔,我可以去找留玩嗎?」
「明!」
「好啊,我們家就在後面那裡,一間叫做『待宵』的花店。」指向另一頭的森林。
「鳴人!」暗部男子不滿道。
「沒關係的……我很喜歡這個小孩。」轉頭笑笑。
「真的嗎?」明興奮地問。
「你、」佐助不解地看著眼前這個差點被自己所殺的男人。
「嗯,我不會傷害你們……絕對不會,我對著木葉的慰靈碑起誓。」
「爸爸!我可以常來找狐狸叔叔玩嗎?」閃亮亮眼神攻擊。
「好吧。」
此時……
「佐助!」驚呼聲自小徑傳來。
眾人轉頭看去,只見小櫻一臉驚恐地看著眼前五人。
「櫻?怎麼了?」佐助連忙抱著明走向小櫻。
「你、你們……」怎麼會?他怎麼回來了?為什麼沒有人跟我說?
「初次見面,宇智波夫人。我累了,告辭。」鳴人轉身向森林的那頭走去,留隨後跟上。
「鳴人!」卡卡西喚道。
「他不太舒服。那麼,卡卡西先生,請代我向伊魯卡老師致意。」暗部裝扮的男子微微躬身之後,也隨著鳴人消失在森林的那頭。
「他有沒有說什麼?」緊抓著佐助的衣襟,小櫻驚懼地問。
「櫻?」抱著如風中枯葉般顫抖不已的妻子,佐助有些不解。
他回來做什麼?想起方才鳴人別有深意的眼神……小櫻突然覺得手上那枚婚戒灼熱起來。
「櫻?妳到底怎麼了?梅呢?」
「梅……喔!梅在井野家睡著了,我是來找明的。卡卡西老師、我……」冷靜下來的小櫻看向自林間躍下的上忍。
「沒事,只是巧合。」淡笑,輕拍小櫻的肩,轉身欲離去,卻被小櫻拉住衣袖。
「老師!」
「噓……狐狸是不會說話的。」謎般地丟下一句話,卡卡西捲起一陣風,消失無蹤。
「櫻?妳有事瞞我嗎?」
「不……沒事。」
「櫻!」
「我沒事!真的,讓我靜一靜,我只是……只是覺得有點冷。」抬頭看著鳴人消失的方向,一陣不安湧上心頭。
# # # # # #
數日後。
「狐狸叔叔!狐狸叔叔!我來找你玩了!」
「是明啊?你後面這個可愛的小妹妹是誰呢?長得跟你媽媽有點像喔。」
「那是當然的啊!她是我妹妹,叫『梅』。」將身後嬌小女孩推前。
「梅,妳好。妳可以叫我鳴人哥哥……或跟明一樣,叫我狐狸叔叔。」拍拍頭,溫柔地笑。
「狐狸叔叔好。」乖巧地打招呼。
「好乖。進來吧,我請你們吃點心。」
一進門明就東張西望地尋找著。
「留出去玩了,今天不在。」
「這樣喔……」失望的情緒溢於言表。
「不過,你等一下……蕃茄!」
一頭比留還大些的黃狐狸自門外走進,在空氣中嗅嗅,便親熱地舔著明與梅,逗得兩人嘻嘻哈哈地笑。
「你們在這裡玩,別亂跑……我得去澆水了。」
「狐狸叔叔,這是什麼花啊?」小女孩跟出來,看著鳴人小心翼翼地照顧盆花。
「這是朝顏,也就是牽牛花,這兩盆是我最喜歡的品種。深藍色的叫做『宵之月』;紅色的叫做『紅千鳥』。」
「牽牛花?喔……可是這個花還比不上我們之前在卡卡西伯伯家看到的那個紫紅色的『糸柳牡丹』漂亮耶!為什麼叔叔你會特別喜歡它們啊?」
「因為它們的名字都跟我最愛的人有關係。」憐愛地看著兩盆牽牛花。
「咦?叔叔有喜歡的人?」
「嗯。」
「在哪裡?」
「在……離我很近,卻又很遠的地方。」
「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很近又很遠的地方?
「妳以後就會懂了,梅喜歡花嗎?」
「喜歡!」
「那我帶妳去看我種的花。」
「好!」開心地笑。
就這樣,鳴人很快地與兩個小孩打成一片。
某日午後……
「有人在嗎?」門外傳來沉穩渾厚的男音。
「歡迎光、臨。」鳴人自屋內走出……眼前來人讓原先的開朗笑容瞬間收起。
「午安。」頷首。
「午安,您想買什麼花呢?我們這店小,沒什麼好花……您隨意看看,挑好了再跟我說吧。」語畢轉身就想逃跑。
「等一下。」拉住。
「有話請說,放手。」轉頭狠瞪。
「……」鬆開。
「怎麼?您已經決定好要買什麼了嗎?真快。」
「不,我今天不是來買花的……等一下,這向日葵是?」看向照片裡抱著向日葵燦笑的那人……為那炫目的笑顏撼動,轉頭望向現今冷著一張臉的他。
「那向日葵名叫『歡顏』。很早以前曾經種過。」走過去,將照片取過,收進櫃中。
「很漂亮,怎麼不再種了?」
「歡顏,已經消失,又何苦觸景傷情?您今天前來究竟有什麼事?宇智波『大人』。」刻意加重語氣,想製造出距離感。
「你好像很討厭我?」
「豈敢,是您先不信任在下,不是嗎?」
「如果當時的舉動惹你生氣了,我道歉。我只是為了保護我的家人,請不要見怪。」
「這種行為很正常,幹嘛要道歉?」
「那你到底在生氣什麼?」
「我沒有在生氣!」
「換個方式問好了……你為什麼那麼討厭我?」
「我、您今天到敝店來只是為了問這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你……如果你不是來買花的就快點給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的臉!」
「你為什麼那麼生氣?算算今天我們不過是第二次見面,為什麼你對我有那麼深的恨意?既然恨我,為什麼那天你會想讓我殺了你?回答我!」
「我就是看你不順眼!至於那天……哼,大爺我心情好,想死在你手下。你還有問題嗎?」
「你!」
「生氣了?不好意思,這才是我的本性,不買花的話就快點滾出去吧!」連推帶拉地將佐助趕出門外,旋即關門落鎖。
「喂!開門!我還有話要問你!開門!」
「閉嘴!吵死了!回去工作,不然就回家去陪老婆小孩!不要過來!我這裡不歡迎你!」吼到最後,自頰畔滑下的點點晶瑩,落在衣服上成了水漬。
「漩渦鳴人!」
「回去!回去……你會害我想到他,我好不容易才忘記他的。」緩緩坐倒在地,靠著門板無聲地流淚。
聞言,佐助停止動作,壓下心中那股無法言語的鬱悶,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轉身離去。
數週後,初秋午後的陽光自林間灑落。
『叮咚!』門鈴聲響起。
小櫻放下正在閱讀的捲軸前去應門。
「來了,哪位?佐助他晚一點才、」句尾在看見眼前的一大兩小之後停住。
「午安。不請我進去坐坐?」鳴人一手抱著梅;一手牽著明,燦笑。
「請進,明、梅,去樓上。」
「可是人家還想跟狐狸叔叔玩……」
「對啊對啊!媽,拉麵呢?狐狸叔叔說他沒看過跟狐狸一樣大的黑貓,所以我就帶他回來看我們家的拉麵。」
「先上去,媽跟鳴人叔叔有話要談。」
「『媽……』」
「上去!」難得嚴厲的語氣讓兩個小孩嚇了一跳。
「別這麼兇啊,小孩會嚇壞的。你們聽媽媽的話,先上去寫作業!不要像鳴人哥哥一樣不用功,會被笑的。」
「那、那你先別走喔!我們家拉麵晚一點就回來了。」
「等我們把作業寫完,我再帶你去看我的小花園。」
「好,去吧。」
「『嗯!』」兩個小孩手牽著手,飛也似地奔向樓上。
「都坐在這裡了,沒有茶嗎?很渴呢。」鳴人對著眼前挽起長髮,已是少婦模樣的初戀情人微笑道。
小櫻回身走向廚房,端來茶,在桌旁坐下。
鳴人接過茶,一邊打量著屋內擺設,一邊啜飲著微溫的清茶。
一個陰沉一個自在,均是沉默不語。只是……這種局勢沒能持續多久。
「為什麼回來?」小櫻率先打破寂靜。
「秘密。」
「他已經是我的丈夫。」
「我知道。」
「不要搶走他。」
「不會。」
「騙人!你還愛著他不是嗎?」那個眼神,那種動作,說你沒有是騙人的!小櫻回想起七夕夜時鳴人的眼神,慌亂的情緒溢於言表。
「那又如何?我不能為他做什麼。但妳可以,妳能為他帶來後嗣,妳可以讓他有個溫暖的家;妳可以帶給他幸福寧靜的生活。那些全是我做不到的。」
「可是他不在乎!當年如果不是你對他施展催眠術,他對我根本就不屑一顧!」
「這個秘密大家說好永不洩漏的,現在提出來,又是何苦?」
「我只是恨,恨他的心中總是有個影子存在,就算他一直看不清那是誰。恨你為什麼這麼乾脆地放開他的手,恨你……為什麼善良的讓我無法真正憎恨你。」
「小櫻。」神色複雜地看著俯身哭泣的她。
「求你,不要打擾我們。明與梅還小,都還需要他。而且……我肚子裡的孩子也是。」
「有了嗎?」
哽咽著點頭。
「恭喜,他知道嗎?」
「不……他還不知道。」
「放心,我什麼都不會做,相信我。我只是回來看看大家,等解決一些事之後,我就會跟著伊太刀離開木葉。妳有生之年……再也不會見到我。」
「鳴人你、」
「伊太刀會讓我徹底忘記木葉……還有他。」寂寞地笑著。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虧欠他四年,是該結束的時候了。」
「鳴人、我……」
「『我們寫完了!狐狸叔叔陪我們玩!』」小小的天藍及淺粉影子歡呼著撲進鳴人懷中。
「叫『鳴人哥哥』!」
「狐狸叔叔,裝年輕是不對的喔。」明老成地數落。
「你這小鬼……」捏起白嫩的臉頰,又愛又恨地揉搓著。
「嗚啊……郭、飽、蘇、拙……」
「錯了,哥,這應該叫『以大欺小』啦!」梅趴在鳴人的背上,看著雙生哥哥的臉被鳴人拉開又揉扁,咯咯笑著。
「呀!」梅一個重心不穩向前栽入鳴人懷中。
「小心!梅很漂亮呢!以後給鳴人哥哥當新娘吧?」接住小女孩,憐愛地撫摸淺粉髮絲。
「不可以!狐狸叔叔,你這樣是誘拐未成年少女,小心我叫爸爸把你關起來!」將自己妹妹拉過來護在身後。
「明吃醋啦?真是的,鳴人哥哥也是很愛你的呀!」
「我才不愛你!狐狸叔叔老愛用鬍渣刺我……最討厭了!」別過臉,吊著眼睛冷哼。
那模樣……活脫脫就是當年佐助的小一號翻版。
「好像、真的好像。」如果他是在這麼健全的家庭下成長,或許就不會有那樣的表情吧?鳴人回想起過去的佐助……懷念地笑。
「像什麼?」
「沒事,給鳴人哥哥抱抱吧!」
「才不要!」扮個鬼臉,轉身拉著妹妹逃跑。
「哈哈,小心點!不要跌倒囉!」
「鳴人……你為什麼能這樣憐愛地對待明與梅?是我們搶走他的呀!」小櫻不敢置信地問。
「他們是木葉的小小火苗,要好好照顧、培育。以後才能成為支撐木葉的棟樑……」
「你不恨嗎?」
「恨又如何?事已至此……說恨能改變什麼嗎?好好照顧他們,小孩子在外頭亂跑是很危險的,尤其是有這個血統的孩子。」輕笑著站起身向大門走去。
「你這話什麼意思?」
「小櫻,妳一直都是第七小隊裡頭最聰明的人,有些話……我不用說得太明白。」
「鳴人!」
「接我的人來了,幫我跟小傢伙說我不舒服,先回去了。」推開門,暗部打扮的長髮男子站在門口。
「鳴人!等一下!」小櫻追至門口,卻已見不到那兩人的蹤影……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