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小就聽說我的事蹟,也心嚮往之,她相信有朝一日也能承擔和我一樣的責任,享有和我一樣的榮耀。事實上,她也一直以自己的方式保護族人,保護那些她認為我應該、卻沒有保護好的人。她說我對抗的是強大的敵人,而她則要對付最殘酷的敵人,我一直搞不懂她說的敵人是什麼,這或許又是一個……謎語吧?我從不認為我有能力解開她所說的謎語,但是看到現在這樣的光景……我感覺我有些懂了。」
說完,奧被塞爾維特酋長看著正在熱烈討論瑟蓮娜謎語的年輕男女們,這個景象是前所未見的,而酋長就像一個父親看著自己孩子般得眼神那樣仁慈、和藹。
「然而,她再怎麼樣也是個女人,她或許有引導部族的智慧,卻沒有統領部族的力量,她沒有足夠保護族人的雙臂、沒有足以威嚇強敵的巨角。在這片殘酷的土地,沒有人會聽她講道理,狼不會、熊不會、山獅更不會,當時是我站在她旁邊怒視桑恩,她才平安無事,假如當時我不在,那她那她……」奧被塞爾維特的眼神從冷酷轉成憤怒,他雙掌用力張開,如鷹爪般的十指正默默用力,指間的關節摩擦聲音好比打鐵,而長滿臂毛的粗壯雙臂鼓起的青筋與肌肉一塊一塊清晰可見,內含的力量彷彿隨時都會爆發一般。
過了許久,他終於發現自己正在發沒必要的脾氣,「我保護她到我死之時。」稍稍喘了口氣,奧被塞爾維特繼續說,「但最終要保護她一生的、保護整個麋鹿部族的,會是她的丈夫、麋鹿部族的下任酋長。
「無論她怎麼想,但她的丈夫都必須是部落最強的勇士,無論是默默守護她也好,還是阻止她也好,這不管是為了我這個父親的私心,還是為了整個麋鹿部落的未來都一樣……
「米爾達!解開這個謎語,我命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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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這樣。」說完他的故事,米爾達也喝了口麥酒解渴,「馬丁,聽過了你的故事之後,我知道除了武力和勇氣以外,我還需要智慧……而智慧離我很遠。也許,瑟蓮娜今天提這個謎語就是要讓我們知道這個道理吧,但就算我能夠了解、就算我認同他也沒用,我沒辦法強迫所有族人都能了解她所說的智慧……」
「這點我同意,這位小姑娘確實太過冒險了些,不過,如果你要問如統治部落,你可問錯人了,我只是個小小的詩人,不是領主身邊的管事。」馬丁尷尬的笑了笑。
「我知道……」米爾達苦笑,「但我現在卻也陷入兩難的困境,到底是該像英雄王洛克一樣,兩手空空去見她,還是硬著頭皮去獵場碰碰運氣……」都已經快要下午了,獵場的好獵物一定都被掃蕩一空了吧。
「嗯……我建議勇士你還是獵個獵物才好,和故事中不同,她的要求是和狩獵祭分開的,你必須同時準備這兩項才行。」馬丁停了一下,才繼續說,「假如換作是我的話,我一定會空手過去,因為我是個詩人,討一個姑娘歡心比獲得敬重更為讓我在意,而放棄榮耀只為了討心儀對象歡心也比較浪漫……
「不過,你就不行了,你必須獵得足以證明自己的強大獵物來使族人信服,兒同時你還要回答她的問題,這也是為了她好。假如事後沒有人解開這謎語,可能會使族人腦羞,這位姑娘可是冒著極大的危險來證明自己部落內有如英雄王洛克般的勇士呢。」
「我知道了。」聽了馬丁的建議,米爾達點點頭,然後仔細想想附近還有沒有可以狩獵的地點,一個平常人不會去的地點……
可惜,他的思緒卻被馬丁肚子的叫聲給打斷,看著馬丁尷尬的笑容,米爾達再度拍拍自己的腦袋,怎麼可以讓恩人餓著了呢?「馬丁,我請你吃頓飯吧,我還想聽你說些故事呢。」這樣以後要對付瑟蓮娜可能也比較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