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地把夢到的故事記錄下來,因為夢是片段的,
所以在做連結時,會做修飾或加油添醋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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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中居民]
在西/藏天/湖中,有一族人住在湖裡,當地人稱其為「湖中居民」。
他們有時會從深深的湖底來到湖岸邊,等待有緣人,並與之結為連理,
在生下孩子後,便又回到湖裡。
孩子由另一方或是經過的旅人撫養,孩子長大後,會再回到湖邊......
而其親生父親或母親亦會從湖底到湖邊探望孩子。
最後再交由孩子自己決定,是否要與其回到湖底......
回到湖底便成為「湖中居民」;相反的,則成為湖岸邊的居民(當地人)。
[舊城區]
因為工作的關係,於是和家人一同來到外地,租了間鄰近鬧區的公寓套房。
這棟公寓被夾在樓與樓之間,窗子與門都窄窄長長的......進入屋內,光線是昏暗的。
房間在三、四樓,有電梯,是那種要自己拉上鐵柵欄的舊式電梯,上頭掛著幾條灰黑色破布,在昏暗的光線下,卻像是掛了幾隻貓屍......
樓梯很狹窄,扶手欄杆鏽蝕且積滿灰塵,因為離窗戶近,四周亮了不少,明顯比電梯好了許多。進入房間,空間很小,但天花板很高,牆壁是淡藍色的,上頭佈著大大小小的壁癌,床靠在牆壁轉角,是醫院那種鐵欄杆式的,連同床墊看起來非常老舊。
房間是靠公寓後邊,從窗戶看出去,可以看到有別於大門前鬧區繁華,是寧靜的舊城區,與新城區相隔了一條石板路,石板路一直延伸向上,可以看到新城區每棟房樓的後門與後窗,不似前頭門面的五顏六色,是清一色的灰白。
為了適應新環境,所以出來晃晃,小石板路上有一家小小的,看起來不起眼的雜貨店,走入店內,櫃檯站著的是一個老婆婆,頭髮灰白,微笑看著這進門的客人,那個微笑看起來很詭異。
雖然店門小小的,但店內卻深的似乎不見盡頭,光線同樣十分昏暗,基本上看不太到架上擺了些甚麼,這時老婆婆的聲音傳來「歡迎看看,有緣就買吧!」,那個微笑在背光下依舊詭異莫名。
走到雜貨店中後方,有一扇開著的門,走了出去,一樣是石板路,一路向上,是由灰色石塊推砌成的舊城區,房樓高聳,石牆斑駁,窗子很小,因為光線的關係,那窗子像一個個暗黑的異次元空間......很安靜,像座空城,雖然沒看到人,卻似乎有無形的東西在這城中活動、生活著,那種感覺很毛骨悚然......還沒走進舊城區就很快轉身離開這塊地方,直覺告訴我這地方不能來。
回到租屋處也叮囑家人不要靠近舊城區,但弟弟個性貪玩、好奇心重,總會和鄰居孩子偷偷跑到舊城區玩......一次卻不知怎麼的,回來後不斷發著高燒,也找不出原因,後來聽鄰居孩子們說,當他們離開舊城區後,雜貨店婆婆對他們說了奇怪的話,說弟弟腳踝上有兩排牙印.....
看著弟弟躺在床上發著高燒,思考著這是否與老婆婆那句奇怪的話有所關聯?腳踝上的牙
印是怎麼弄上的?那舊城區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地域守門人]
夢裡感覺像是回憶錄,所以我用第一人稱來描述。
「我是個滿懷理想抱負的"科學家",呵,雖然不是專業的,但我是這麼認為......只是生在那個動盪的年代。」
「我本是和朋友一同躲避戰禍,而陰錯陽差地來到這地方......當時的門閘還不是現在的樣子,需要有人在固定的時間去舀水,門會隨著水缸裝滿水而開,同時水壓也會把缸底的塞子推開,讓水流走,所以門開的時間不長。」
「那時我並不知道這機關原來是控制門的,只是滿懷好奇心的去研究這個奇怪的裝置,等我意識到這是控制門閘的機關時,水缸的水剩不到1/3,門要關了。」
「情急之下,我選擇留下來舀水至水缸中,試圖暫緩門關閉的時間,讓朋友先出去,但裝置離門太遠,等我跑到門邊的時候,門已經關了。」
「恰巧上一任的守門人回來,他並沒有對我這個本不該來到這地方的生人做甚麼太大的反應,只是將飽受驚嚇的我安置下來,並教予我許多關於這邊的一切......然後他就走了,他走的時候的表情,是一種如釋重負、放下一切的表情......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那表情所代表的意義,這是很沉重的、很孤獨的責任,做為一個守門人而言。」
「對於這裡的一切,還有很多未知讓我去研究,等我意識到關於時間的問題時,感覺過了有一、兩百年那麼久......我似乎錯過了甚麼身為人,一定會經歷過的事。」
「於是我爬到樓頂,將眼鏡摘下,讓自己看不清前方的路,然後從高處一躍而下......但當我睜開眼時,我還待在原來的地方.......我,死不了。」
守門人淡淡地看著控制門閘的,看似冰滴壺的機關,水藍的液體透著天井外灰藍的天空。
「呼......很久沒說這麼多話了。」守門人從原本悲傷的表情,轉換成一臉輕鬆。
「等水缸滿時,你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