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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瑞霖把那件紫色和服洗乾淨了，流星隨便套著、腰帶也隨便綁，他沒辦法像安穆程穿著那麼整齊，也不知道怎麼穿才正確。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mn2utFJiR
許瑞霖看了，沒說什麼，他領著流星走下窄小的螺旋鐵梯。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CEQbweQ1n
「我把房子的格局改過了，」許瑞霖說，「這樣才能容納更多東西，有點暗，小心腳步。」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gTgSzno1H
流星扶著鐵梯扶手，當他踏穩的時候，他來到一個比安娜娜的實驗室更複雜的地方。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5psDWqXCJ
綠色的光、橘色的光，的確有點暗。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d9a9kG6SC
兩旁是直立的玻璃牆，好像魚缸，中間是作業平台，有機械手臂和觸控式的透明螢幕。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Gqj5wZEFk
玻璃牆透著淡藍水色，有點像海，流星想起了海，那裡好漂亮，想摸摸那水，他的手不禁碰了碰玻璃牆，很冰！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rdenXQ7Dj
他看到……水裡好像有東西？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U1tL4hao5
——那是什麼？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swBsCpPQ6
水裡浮現黑影，像一條大魚游過，嚇得流星吸了一口氣、瞪大眼睛，他好像來到了奇幻的海底世界，瞬間，那道黑影又不見了。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1BXvh2VDA
「學界有個理論，生命的起源是大海，」許瑞霖點著作業平台上的觸控螢幕，「所以我也在模擬海水的地方，開始我的創造。」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qVKMZ5iea
搭、搭、搭。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HP7x94W2V
點亮燈光，照出玻璃水缸裡的物品，漂浮在藍海裡的，是鋼骨做的肢體。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9QxWeitpc
有手、腳、脊椎骨、胸部肋骨……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7Mwx7xABJ
一支一支的，也有接成形的半人和全人，和四分五裂的頭骨。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G2dbtrYfy
「他們總是說我做的鋼骨是全世界最堅固的，」許瑞霖的「他們」指的是學界大老，那些不歡迎他、卻不得不承認他的貢獻的老教授們，「這，就是我的秘密。」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EMNJR85Vd
某種程度上，許瑞霖並不「溫和」，他是殘酷的，他不等流星適應、也不管流星會有什麼感受，就將真實世界強迫呈現給流星。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Lc1R1bj3P
流星怔住了。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qkhuXNMCo
怔怔地看著「魚缸」裡漂浮的骨頭。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NXUwxeTz1
鋼鐵做的骨頭，冰冷至極。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6bmPvVvlW
這些東西在藍水裡漂浮，兩旁缸子裡滿滿的，都是。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NWlWPgnTt
「我不用高溫粹煉鋼鐵，我用海水，而且是最接近上古時代的海水，那時的礦物質成分和現代不一樣，至於配方，是我研究好久才得出的，我不想告訴任何人。這個秘密也將隨我，被帶到另一個世界。」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JrLnPU2Ai
「另一個世界？」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RLC0VNG5Q
「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我是怎麼打造機器人的。」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YFOJ7o5kL
「誰？他們是誰？」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3E7Sm9Ix3
「流星，這世上有很多人急著想知道我的研究成果，但我不打算跟任何人分享。」許瑞霖甚至設計了一套防竊裝置，只要下指令，這些都會被銷毀，沖到臭水溝裡，沒有人找的到痕跡。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XQbM4GXHS
他已經做出選擇。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mVnABaj5h
許瑞霖以為流星會問他很多問題，但流星的眼裡只有驚駭跟震撼，幾乎說不出話。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ZcOYQKyy1
每天和這些東西相處，又是自己打造的，許瑞霖不感害怕與驚訝，他幾乎沒有感情，就像一個人看到自己每天用的餐具，湯匙、碗筷，大概也沒什麼好驚訝的。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o99psLaKr
許瑞霖不僅習以為常，他還仰賴著它們。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329ZHLOMC
「這些是最基礎的，而且還只有部分，不是成品。」許瑞霖撐著手杖，往前走。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vPyJiAsnn
——部分？成品？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h5tswWZhq
流星光是用看的、光是想把眼前的景象記在腦袋裡，以後告訴安穆程，就已經記不完，他覺得自己的腦容量好像是有限的……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nw6WZZj25
——可以變大一點嗎？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1tsQBAPbE
——不然要記什麼，都記不住啊……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UkzokGTFn
他走幾步就追上許瑞霖，因為許瑞霖走得很慢。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iJK7FP0eT
「要從鋼骨做到完形的機器人，還有好長一段路，但我用的上它們。」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kT4GEzQmp
「你是要……做別的機器人嗎？」流星很難想像，這世上還有另一個自己。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0JHecWWET
「不是的，我唯一的成品只有你。」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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