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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我唯一的成品只有你。」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BhqVkp9mZ
「成品？」流星眨了眨眼，「你這麼說好怪……」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SPWQNKTz4
許瑞霖不置可否，「這些是替換物。」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jjtu0XYcv
「替……什麼？」流星歪著頭，還是不懂。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Te5ZBCfDC
「替換物。」許瑞霖又說了一次，他知道不是自己聲音太小，以致於對方沒聽清楚，是聽不懂，而他身為「天才」的那一面，讓從小到大沒有聽不懂的話題，「你真的跟我差很多。」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h6zcQkNJY
「嗯。」這點流星很同意，大力點頭。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jYIY2TRyT
「我花了三年的時間打造你。」許瑞霖望著藍色水箱，放鬆肩膀，就像一個父親看著自己成長茁壯的孩子，「做完後，我本來想將這些銷毀，可是我的想法突然轉了個彎，我留下它們，送走你。」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AgUEXRlKM
「送走我的意思是……將我送給穆程嗎？」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GWkWyMkUz
「對。」許瑞霖想起那時候的事，眼底有著寂寞、無奈，和感念，「流星，你知道我創造你的原因是什麼嗎？」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s1TCFus39
流星搖搖頭，但想起許瑞霖說他頭「裡面」有受傷，他就不敢搖得太大力，他有點擔心，頭受傷……是不是像安娜娜修補人工皮膚那樣，都不能碰水啊？還是要把頭整著打開來修呢？他覺得有點害怕。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CzkMH9Pyi
「我本來是想，打造一個最完美的軀殼。」許瑞霖望著流星，「我用我的臉、我的身體做原型……」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T6yG2IUFr
許瑞霖伸出包著繃帶的手指，欲伸向流星，但手指在半空中停下了，想起流星不給他碰，他就不想碰。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vYIHnauxY
「流星，你現在看到的我，不是我以前的樣子。」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1f5rBeFkF
「你以前……是什麼樣子？」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hwZ9TSNC8
「我以前長得跟你一模一樣。」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BGNdIlndb
「哪、哪有可能？！」流星摸了摸自己的臉，他臉上哪有腐爛的黑斑和紅痂似的傷口？他也沒有那麼老！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XsIldscHQ
許瑞霖起碼比他老了十幾、二十歲！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3JPmbRU6E
「我從小身體就不好，長得也不漂亮，這使我……投入了人工生命的研究。」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CT2MFNwW1
許瑞霖遇過的科學家有千千百百種，有滿腔熱誠的、有只想賺錢的，他兩者都不是，他只想要打造一個最完美的自己，而且可以永久保存。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5004UBfGB
「早在一千多年前，人工生命的開發是用來做義肢、義體的，失去哪裡就接上哪裡，包括臉，如果毀容還有人工皮膚補救……我循著這條脈絡，找到了我要的途徑，我重新打造了我的臉、我的身體……」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urTTcO0Oo
他深知，只有一張美麗的臉和一具美麗的身體，才會得男人寵愛，為了讓人仰慕他、聽他的話、寵著他，他需要那張臉！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ASUY20eh1
而他唯一的優勢，就是他跟安娜娜一樣，是天才。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Z7RDpiWGu
他把他的臉、他的身體重新整過，接著偽造出生證明、改了年齡，進入國家科學院，取得更好的資源；他認識安穆程時是二十五歲，但其實他的實際年齡比二十五還大了八歲。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WqFPfCOdO
沒有人知道。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x5oQ2V0oe
這些年來，他不敢讓任何人知道！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VWt1d3jf5
但此刻，他卻有種想告訴流星的衝動，他的故事、他的秘密，都說給流星聽，因為流星與他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eEFWc8iTl
「我滿腦子只想著要我這張臉變漂亮，永遠年輕貌美，我願意不惜任何代價，換取一張美麗的臉！」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Bo2C2Fh7i
他做的不只有臉。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KVWp9gVAr
還有雙手、雙腳、幾根肋骨……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kAvVXT1Wc
終於，他嚐到了苦果。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wAnyDErc1
「剛開始進行得很順利，沒有人知道我的秘密，但三年前，開始出現副作用……」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EgOwYoqoW
他摘掉頭巾，他的頭髮還是黑色的，但禿得東一塊、西一塊，頭皮灰白，而且就憑他摘下頭巾的這個動作，一塊頭髮隨之剝落。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6sypTtUjb
「我的肉體開始腐爛。」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rplsK8TXE
他的臉才會出現黑斑。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ArpqcX4d
其實他那時候就有警覺。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ifnZVzf3j
他每天照鏡子，剛開始在額頭發現了一塊黑斑，好像瘀青，但他不記得自己有撞到，他以為就是「瘀青」，沒怎麼注意，直到這塊黑斑越來越大，他只好用化妝品掩蓋。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sl0I5jbs7
「我不知道是哪裡出錯，可能是身體對人工的東西出現排斥反應，所以我用藥……」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x26bHHQIm
與其說藥，不如說是一種毒。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z6Sf80vUv
能抑制身體的發炎反應和排斥現象，但那樣讓他的精神狀況變得不穩定。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vFdxDf4jW
他開始出現幻覺，情緒跟著起起伏伏。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K6UUvGatb
有時候他看到蝴蝶，有時候他看到玫瑰。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Oz80RWOYC
有時候他看到自己以前的臉……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VgEZ7TjFd
他要更強烈的藥，去抑制這些幻覺！他漸漸搞不清楚，是藥毀了他的身體，還是人工的手段毀了自己？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0KNXkc8X8
「我每天替自己注射……」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EFDxLOnCl
為了不讓黑斑擴散，他像毒蟲一樣，每天偷偷綁著橡皮繩，做靜脈注射，因為用吃的太慢了，注射的藥效比較快。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rAPjdjy8O
「那時，我跟安穆程同居，好笑的是……他從沒發現……」許瑞霖笑起來的聲音，像在哭，他遮著自己的臉，蓋上了頭巾，「為什麼他沒發現？為什麼他能說愛我，可是卻不了解我？完全不知道我那時所經歷的痛苦呢？」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yrs3ayhXj
雖然這苦，是他自找的。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5IIPfUtiE
但如果不是這張美麗的少年臉龐，會有人說愛他嗎？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MRUxCvUgt
不會！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ZLhhyW08D
他知道答案是不會！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sbU5F2XW8
他跟每個菁英科學家一樣，篤信著自己的教條、難以更改自己的想法。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OHd3tqmlC
你可以說他瘋了，他不在意，但他不能放棄自己好不容易弄出來的臉！和那具軀體！他的皮膚像雪一樣白，他的身材像十七歲的少年，他有令人稱羨的五官，站在講台上永遠是焦點！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i8Ctog481
他喜愛著那閃光燈啊！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cR89ftcwY
「我們幾乎每天都在吵架。」許瑞霖淡淡地說，「有些人把我們看做一對情侶，因為我跟他同居了，但我們不是在床上，就是在吵架，然後分開。」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YbsnUr8cS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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