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又怎樣?你都已經死掉了……」綱吉擦拭著眼睛說。
骸聽見後忍不住笑意,接著說:「嗯──是呢,這真是遺憾的事情,居然到我死掉了才知道你的想法。」
「那麼啊,當作是安慰我也好,要是我還活著的話,你還會說喜歡我嗎?」
「我會……我會說…」
「無論我有什麼要求,也會答應我?」骸接著問。
「會啦!我都會啦!」綱吉叫了出來,但是因為哭泣的關係,聲音聽起來沙啞又虛弱。
「那就好。」骸輕撫著綱吉臉頰,「我等這些都等多久了?」
「呃?」綱吉抬起臉,但是骸早就已經消失了。
原本一度充實過的內心,也隨著這個男人的消失再度……變得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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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終於等到你回來了。」入江苦等著,好不容易才看到那個小小的孩子回來。
「拿到了?」髓開口問。
「拿是拿到啦,但是你要盡快,不然會被白蘭發現的。」入江遞出放有霧指環的盒子給髓。
「……我相信他早就發現了。」接過盒子的髓笑了一下,隨即不到一秒,門口那邊發生爆炸,由於爆炸點過於接近,促使房中的兩個一時間因為音浪而陷入了暫時性失聰。一陣陣的熱流湧入,力度大得推倒了入江和髓,伴隨著這一股熱氣而入的是白蘭。
「小正,你總是喜歡給我點小驚喜。」白蘭說,「而且還帶了個陌生的客人過來呢。」
「……?」入江完全聽不見白蘭在說些什麼話,他現在非常狼狽,只想從地上爬起來,但是發現旁邊的髓 把他抓住, 然後在跟他說什麼話,他聽不見,他很努力的看著對方的嘴型,最後才知道他是在問他天空指環在哪。
「你要這個幹什麼?」入江很困惑,但還是快速把放在自己袋子裡的另一個指環,拿出來給了髓。
髓站了起來,他才剛開始恢復聽力,入江的問話他聽不見,就算聽見了,也不重要。
「你是誰?我好像都沒有見過你。」白蘭微笑著,看著面前的髓,有種異樣的熟悉感,但是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有讓他有熟悉的感覺。
「我是誰不重要啊!」髓戴不上指環,那對他來說都太大了,這具瘦小的身體無法承擔這指環,但是他還是去使用它。
霧屬性的指環插入匣子,一頭泛著靛氣的貓頭鷹飛出,輕輕落在髓的手上。
「啊?是骸君的鳥呢……難不成?」白蘭吃驚於眼前這個孩子居然有這樣的能力使用 匣子,而且還是身故的六道骸的所屬物……
「骸君你真是厲害,明明都讓你不察覺的時候打你一槍,你這個人還可以活著啊,真是一頭怪物。」
「哈,這句話還你,你不是更可怕嗎?想要控制世界。」髓笑了起來。
「那又怎樣?你覺得憑你一個人的力量可以阻止得了我嗎?」
「只憑我的話,或許是沒辦法完全阻止你,但是假若是這個的話,我相信機率會大得多。」
「這是……!」
髓的手上捏住彭哥列的天空指環,一抹橘色的火焰倏地在上頭冒起,顯現在這雙深藍的眼眸之前,是這麼的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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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骸消失之後,綱吉又再度捲著被子想要睡下去,但正當他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陣巨響,不止是聲音,連同他身位的地方都猛烈震動起來,房中的東西都搖搖晃 晃的。
「怎麼了!」綱吉從床上掙扎了起來 ,他走到門邊,聽到外面守門的人因為這個騷動而離開了,綱吉馬上打開門逃了出去。
本來綱吉還想著就這樣想辦法逃出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不自覺的跑向出事地點。
綱吉他避開好幾次耳目的向上跑,他看到了走道因為震動而損壞裂開,愈是走,就愈是看到了這樣的景象,他也暗暗知道自己離目的地近了。
前方的一個房間似乎是發生過一場很大的爆炸,那邊連門都沒有了變得黑呼呼的,而且持續冒出濃煙將這裡染污。
那裡沒有什麼人,應該說之前趕過去的人都被打倒在地上,然後綱吉看到了那邊振翅飛著一隻鳥,一隻貓頭鷹。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eNye4afK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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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吉看到的瞬間,他心臟都快要停了,他認得牠,這是骸鷹!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5xTe77or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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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頭鷹再度飛回那個佈滿濃煙的地方,綱吉馬上追了過去,他還沒得清楚看見這煙霧有著什麼,一陣狂妄的大笑聲從裡頭傳出。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8NM7utdL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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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這就是結果了!」綱吉記得這把聲音,是白蘭的,但是語調聽上去有點狼狽,沒有了之前那種悠然自得的感覺。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7ICg336C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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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入房中,綱吉總算看到裡面的情況。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8TpN89k0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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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房間就像是被炮彈摧毀過一樣沒一絲完好的,站在爆炸點附近的白蘭滿身灰塵,而且還受了不少的傷。白蘭並沒有看向綱吉,而是看著躺在地上的某人。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hy037fCV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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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髓?!」綱吉跟著看過去,看到小小的身影正躺在地上,身受重傷。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O9rBodt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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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會在這裡的!」跑過去,髓只是聽見了綱吉的聲音而微微睜開眼,但是身體想動起來都沒辦法了。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D1YG4Py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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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髓帶點語無淪次,顫抖著右手,用他最後的逼迫出來的力氣,將手中的東西遞給綱吉。綱吉接了下來一瞧,是他的手套和彭哥列指環。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8LOtt3QM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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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只能做到這了……」眼睛似乎再張大一點,綱吉以為自己是錯覺了,他竟然看到對方的右眼變成了血紅色。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FOU8MKtW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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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綱吉不敢置信,但是那抹紅色卻是這麼的明亮。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IXOR9yc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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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夠了,你已經做了很多了。」綱吉站起,惡狠狠的瞪向一切的原兇白蘭。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nPXy3Vu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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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吉嗎?你不是想要跟骸君一樣做愚蠢的事吧?」白蘭嘲弄的大笑,但是臉上的傷口和鮮血讓他的自信程度降低不少。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VbDsTfMY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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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愚蠢,只要能打倒你就行了!」綱吉大吼。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wnXpf0X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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髓看著綱吉挺直的背影站在他面前,就好像是守護著他一樣,但是沒有看到最後,他就昏迷過去,一切陷入黑暗中。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ZWVShrf2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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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再次張開眼睛時,發現他已經不在白蘭的地方,而是在彭哥列的醫務室中。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XBk5EOx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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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了一番大事呢,六道骸。」上方冒出一張臉,那是里包恩。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DbJ3PPtP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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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讓人高興不起來啊,一起來就看到你。」骸笑了起來,但是他覺得全身沒力,他的腦袋也空白一片,非常疲累。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dXIsS6ex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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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哥列呢?他死掉了沒有?」骸捂住額頭,感到頭痛。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fDjSimlV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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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如你的意,蠢綱活得好好的,還帶你的人回來了。」里包恩扯著嘴角說。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I882TS7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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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髓嗎?」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mC8stqO7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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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阿綱跟了平在幫那個孩子做細胞活化,因為他傷得真的太重了。」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H8L7TH48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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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說完,骸又再度的睡過去了。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icIf7Ix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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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差不多睡了一整天,才覺得自己有比較像個人類而不是一團意識體,他使用髓來進行不習慣的戰鬥,讓他的精神消秏很大,但是沒辦法,因為他有他必須戰鬥的理由。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Uf2sneB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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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已經不再被彭哥列的人看守著,大概──是因為這宗事情的關係,將他之前的叛變洗脫了吧,他不排除更多的原因是因為綱吉的說情。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HsP4Q2t0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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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澤田綱吉這個人是多麼的心軟天真。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wqy9RNg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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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就是不討厭這樣的他。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99zU1WQx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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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離開了房間,走到了庭園,現在是白天的關係,園中的草木看起來都是朝氣勃勃充滿生氣的,這裡,他看到了那個人。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WUTWTl4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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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吉帶著已經被治療得七七八八、只留了些小傷的髓在庭園裡的石櫈上坐著,綱吉好像在說什麼東西,而旁邊那個小小的孩子就默默聽著,直到髓看到了他出現為止。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Vfel0kB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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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大人。」髓從石櫈上下來,然後非常禮貌地打招呼。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pWeYN492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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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安。」骸看了一眼他的兒子,然後笑著向綱吉說話。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i4OrOhd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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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安。」綱吉拉住小孩,讓髓貼近自己的身邊,就好像在尋求安全感一樣,然後只輕輕的回了句,綱吉甚至沒有抬起頭看著骸。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LuCXVOwW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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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家庭教師沒有告訴過你,打招呼要看著對方嗎?。」骸坐到其中一張石櫈上,手放到石桌,態度柔軟,一點都不像是個經常不懷好意的罪犯。
「……」綱吉抬起頭看著骸,但是一臉通紅的沒有說話。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uJSgPozX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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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沒想到這個你還有好好地戴著嘛。」骸看到了綱吉的手,發現綱吉手上還戴著那枚被他硬套上去的戒指。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9ufxLgO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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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因為都脫不下來我才戴著!」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GjVaSoOa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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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你脫脫給我看嘛?」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Z6RJUBLy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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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吉聽見了馬上就真的想要把指環脫給骸看,他用力拉扯著,但是指環就是沒有移動過半分。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ta0Retyw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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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把手指扯斷喔?」骸伸出手,捏住綱吉那隻手,阻止了他殘害自己的行為。
「哪有這麼容易……」綱吉的聲音低下去,因為骸正握住他的手,輕輕的揉捏著,絲毫要幫他把戒指脫下來的意思也沒有。
「你怎麼啦!」綱吉抽回自己的手說。
「真令人難過,難得我現在沒有死,你不高興嗎?」骸接著說:「我記得你那個時候不是這樣的。」
綱吉臉上發燙。是啊,那個時候他是以為骸已經死掉了,他才會說這樣的話……
「嗯?既然你那時都這麼坦白了,為什麼現在不更老實點呢?說你喜歡我。」
「喜、喜……」綱吉結結巴巴。
「小鬼,你說,我說得沒錯吧?你也聽到親愛的首領大人是怎樣說的?」骸不逼迫綱吉,轉而問起髓來。
「嗯,首領 大人喜歡父親……?」髓抬起頭望向骸,他有聽見這樣的話,但是他不是很理解喜歡的感覺是怎樣。
「說得好,這樣的話,彭哥列是不是應該有更明確的表示呢?」
「……什麼表示?」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QFuQvj6Z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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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你是不答應我的話,我會將你手上的指環脫下。」骸臉容非常嚴肅的看著綱吉,「我知道……因為這次的事情,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也已經沒辦法做更多,單憑一枚指環,更是不可能將你真正的圈住。」
「因為你是黑手黨,彭哥列的首領,沒有任何人能留住你,我相信你的伙伴也不想要你被我束縛。」
骸執起綱吉的手,這次他輕易就替綱吉脫下指環。
他捏住銀指環,雙眼微瞇地打量這小東西:「但是我會繼續等。」
「吶,但是若果你答應我的話,請你留起它、戴起它。」骸微笑,將這指環塞到綱吉的手心中。
「我期待你的答覆,走了。」骸站起,帶著髓離開,留下綱吉一個人呆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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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綱吉輾轉難眠。
「唉。」他把玩骸給他的指環,如今是脫 了下來了,本來應該覺得輕鬆的心情,現在反倒是輕鬆過頭到空虛的感覺。
剛剛他以為骸是理都不理,就直接把他當成所有物,畢竟自己在那個最悲傷的關係,講了這樣的話。他真的不是討厭骸,在從白蘭口中知道了骸一直以來所做的和當中所包含的心意後,他更是有一點點喜歡上骸……
但是喜歡和真正接受和答應跟骸一起,又是另一碼事。
骸說得對,他不是一個平民,而是一個背負整個家族的首領,很多事情,他都沒辦法隨心所欲去做,他必須顧慮得比別人還要多。
所以骸給他一個最後的選擇,答案是『是』和『否』的問題。
看著放在床舖上的指環,綱吉再一次苦惱地揪自己的頭髮。
叩叩。
「……誰?」綱吉抬起頭看向被敲響的門扉。不會是骸已經等不及他的磨蹭,所以跑來跟 他要答案吧?他、他還沒想好啊!
「首領大人,您睡了嗎?」聽見房外響起童聲,綱吉馬上放下緊張感,爬下床跑去開門。
果然是髓。
「髓?」打開門後,綱吉看著這個彷彿是小一號的六道骸的孩子,他盯視了好一會,才伸手牽住這孩的手。
呼,幸好,他還以為這是骸假裝的。
「這麼晚有事嗎?」綱吉輕聲問,其實他是有點在意為什麼這樣的時間,六道骸還會放著一個孩子到處跑……果然真的要好好向骸那邊灌輸正確的生活教育。
「對不起,打擾您了。」髓即時道歉。
「不、不!你沒有打擾我啦,我又還沒睡。」擺擺手,阻止髓向他道歉。
「哦……」
「所以是有事情嗎?」拉著髓到床邊坐下。
髓陷入沉默,而且還不太敢跟綱吉對上視線,這讓綱吉感到奇怪。
「……髓?」這個孩子到底是怎麼了……
「剛剛,父親大人說……」髓終於說話了,他提及到骸讓綱吉害怕了一下,「他說,我很可能不會再有母親。」
「其實,我不知道母親是怎樣的一個人,父親大人說,母親會喜歡和疼愛他的孩子,也會溫柔對待孩子,這是真的嗎?」
「……這是真的。」綱吉為難的看著髓。
「我想要母親,可是父親大人說,母親他不要我也不要父親他了。」
這是第一次,也大概是為數不多的一次,綱吉看見髓哭了出來。
就連在幾天前,身受重傷也沒有流過淚,那時候他真覺得這個孩子到底是堅強還是已經被訓練到毫無恐懼。但是如今,這小孩為了一個從來未見的母親哭了。
其實髓的心靈是這麼的脆弱。
「你母親怎麼可能會不要你。」綱吉猶豫了一下,最 後還是摸了摸髓的腦袋說。
「……如果首領大人能當我的母親就好了,首領大人會對我很好,就跟父親大人說的一樣。」髓擦擦臉上的淚水,但是新的淚水又再度取替上去。
「我、我當母親?」綱吉有點心虛的轉開視線。好啦,真不想承認髓所說拋夫棄子的母親根本就是他自己,當時他哪想得到骸真的把小孩給弄出來嘛!真令他心情複雜……
「首領大人能當我的母親嗎?」髓顫抖著雙手,緊緊揪住綱吉的衣服問。
「這……」如果我不答應的話,這個孩子會崩潰嗎?
「…可以啦,名義上的母親的話,我也是可以當。」綱吉擦去額上冒出的冷汗回答。算了算了以前小孩也帶不少,現在再帶也沒差。
「太好了。」髓抱住綱吉,感激得都把臉埋進綱吉身上去。
綱吉很自覺的回抱他,回抱這個從來都沒從父母身上得到愛情的孩子……
或許,他知道該怎樣去答覆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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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骸依舊相當悠閒的在彭哥列範圍裡面的庭園逛著。
「骸。」
骸聞聲回頭。
「原來是彭哥列啊,有何貴幹了?」骸看著逐漸走來的綱吉,有點意外這個明明很想迴避他的傢伙,居然會主動叫住他。
骸瞇眼。啊啊……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綱吉來到骸的面前,周遭吹起的風也無法讓綱吉臉上嚴肅的表情,有任何一絲的動容。他翻找著口袋,拿出骸所給的指環。
「給我手。」
骸依言將手伸出,然後綱吉便把那塞到骸手中去。
「……這樣啊,我明白了。」骸收起手,緊握住那隻被退返的指環,臉上的笑意淡去。
正準備離去的時候,骸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扯住。
「你都還沒聽我講……」看到骸再度回頭,綱吉才鬆開手。
「好好,我就聽你講。」骸無奈一笑。真像個小孩子啊。
綱吉臉上一片赤紅,然後他攤出自己的右手,結結巴巴的:「…我想請、請你幫我戴上去。」
「……」他現在臉上大概除了詫異還是詫異,骸這樣想。
所以說,綱吉把指環塞回給他,就是為了想要他幫他戴。
「哦呀,什麼時候我們的首領這麼注重情趣這回事?」骸接住綱吉手問。
「我、不是啦……我只是……我只是覺得,既然你幫我脫了下來,那當然要由你把它重新戴回去。」綱吉接著說:「重要的不是這指環……而是由你幫我戴上去的價值。」
「也是呢。」將指環重新套上去,感覺很簡約,但是這樣子,已經是綱吉將自己同時交出去這麼重要的事情。
以後的事情,他再怎樣去考慮還是會不夠全面,所以──管它的!自己的人生,總有自己的權力可以去追求吧?
現在他的追求,就是答應骸和髓,就只是這麼簡單。
「吶,現在戒指也重新戴上去了,接下來是不是幹些合乎現在的事情呢?」
「什麼事情?」綱吉疑惑。
骸不說話,只是嘿嘿的接連笑了幾聲,表情看起來……真不是普通的情色。
「你!想都別想!」或許是終於察覺到骸所說的事情是什麼事情了,綱吉馬上叫住骸。
「哦,也沒關係啊。」骸摸著下巴思考,「那今天晚上,在夢裡見吧。」
就像第一次那樣,在夢裡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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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