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真的太需要撫慰,或者是已經沒有精力在這種事情上爭辯抗議,又或者是因為蠍的態度太過理直氣壯,莫名有種讓人無法拒絕的氣場──總之,迪達拉屈服了。
也沒什麼不好,迪達拉說服自己,自己手痛不方便嘛,躺著就能爽也不壞?以上次的經驗來看,蠍技術好得很,老實說他也覺得第一次……挺滿意的。不過迪達拉表面上當然不會表現得聽話順從,他也是有男性尊嚴的,怎麼可能直接乖乖躺下!況且他今天可是花錢的大爺!
此刻的迪達拉還沒有發現一件事,那就是每當遇上蠍時,他都會受到影響而聊勝於無地找一些藉口說服自己,改變主意。
「哦?也不是不行,反正我今天也不太方便,」以漫不在乎的口吻說著,還有意無意抬了抬自己受傷的手腕讓對方注意到,迪達拉揚起下顎朝蝎說道:「只要把老子伺候得舒服就好,嗯。」
「包你滿意。」面對迪達拉不肯示弱的態度,蠍也順著他做出的台階下:「那麼既然你不方便──我來替你脫衣服?」
「欸你……」
蠍突然快速近身嚇到了迪達拉,他下意識地退了一步,但他本就站在床邊,也退不到哪去,蠍一伸手就捉到了他的手臂,將迪達拉扯了過來。
「還像上回一樣害羞?」
迪達拉感覺蠍吐出的每個字都癢癢地搔著他的耳根,使那裡莫名其妙地熱了起來。他懊惱於自己剛才一瞬間的無措反應,嘴硬道:「我才沒有,嗯。」
「是嗎。」蠍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手掌下滑,輕輕捉住了迪達拉受傷包起的右腕:「這裡還會痛?」
「……不特意去動的話就不怎麼痛。」
「怎麼受的傷?」蠍還問。
迪達拉蹙眉:「喂,你話怎麼這麼多?幹嘛問這個,嗯?」手受傷的事情造成了自己現在如此失意難受的結果,他實在不太想提起這方面的事。
「呵,真是性急的小子。」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蠍將他的回答誤解到另一個方向,俊美的紅髮男人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另一隻手探進了迪達拉的衣服下襬:「那……我們就來做『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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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達拉由著蠍在床上剝光他,看得出蠍特別顧慮他受傷的右手,脫衣袖時動作十分小心,不牽動他的傷處,這份細緻的體貼讓他心裡突然有點異樣觸動,但隨即又趕緊告訴自己:這不過是對方的「專業行為」,可不能真的動了心啊,嗯。
蠍剝完了迪達拉的衣物,跟著也很快把自己脫光,壓了上去。他像上次一樣,仔細地撩撥著身下人,帶起他的慾望,而迪達拉的反應雖還是有點生澀,卻也不若之前那般放不開了。
在蠍撫摸他時,迪達拉發現上次的印象並不是酒精造成的影響,也不是對方練過什麼特別技巧的緣故,而是蠍的觸碰的確讓他特別有感覺──他不確定為什麼,或許只能用性方面的契合度來解釋吧,他們的身體剛好非常相合。
「把腿張開點。」蠍低聲說道,一隻手沿著迪達拉平坦的腹部下滑,將他已經有點反應的器官輕輕握住,指尖揉搓起敏感的頂端。
「唔……」在蠍熟練的挑逗下,迪達拉此時已處於一種意亂情迷狀態,他向著這個才第二次見面的男人打開身體,抱著他的頸子微微喘氣,迫不及待地對他要求更多、更大的滿足感來填補體內令人難耐的空虛。
「我進去了?」
明明是用了問句,蠍卻不等迪達拉回答──彷彿他也已經忍不住了一樣──堅硬脹大的分身擠進窄小穴口,直搗深處,也沒有多做猶豫或給迪達拉適應的時間,馬上就動了起來。
他的舉動令迪達拉忍不住失聲叫了出來,飄飄然的情緒一下消失不少,這跟上次完全不一樣,上次蠍溫柔得多,進出的節奏沒那麼快、動作沒這麼激烈、沒有這麼……強勢。
「你──混蛋,慢一點……嗯……」
蠍對他的要求充耳不聞,或者該說他是故意的?迪達拉越是叫或罵,他越是動得起勁,用力分開迪達拉的雙腿,狠狠撞擊抽送著。
「哈啊,不、不要一直弄──那裡,唔──!」
帶點惡質的成分,蠍有意無意地偶爾磨蹭會造成迪達拉顫抖的那個點,直到他的呻吟變了調,然後出奇不意地快速集中攻擊那點,迪達拉哪裡受得了這種刺激,悶哼一聲便咬著脣洩了出來,整個身子都軟了。
此時,剛才在過程中都沉默著的蠍開口說了話,本就有磁性的嗓音染上了點沙啞,聽起來更加挑逗:「還沒完呢。」
他拉起迪達拉的一條腿,將他半翻了過來,強迫對方朝他大大張開,暴露出最私密的、氾濫著黏稠體液的部位。接著,又是一輪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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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次的性愛粗暴得多,但迪達拉在事後除了疲累以外並沒有其他不適,蠍就連擺弄他做成各式體位時也選了不會壓迫到受傷手腕的方法。他一開始對蠍的強硬有點憤怒,不過在肢體交纏痛快地發洩精力、流了場汗以後,迪達拉喘著氣,發現自己的心情意外地不錯。
坦白說這正是現在的他所需要的,鮮明的感官刺激能讓他忘記那些煩人的事情,剛才的他沉浸在一波高過一波的強烈快感中,完全沒有一絲餘裕可以思考。
忽然迪達拉心裡一動,他想起今晚蠍進門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麼了」,而第二句是「發生了什麼嗎」。
難道這傢伙……看出了自己的心情很不好,所以才……
「在想什麼?」浴室裡的蠍出來了,他身上一絲不掛,但那種從容的態度彷彿這裡是他家一般,「換你了。」
迪達拉嘟囔了一聲,撐起發軟的身體進去草草清理了一下,他出浴室時,看見蠍好整以暇地坐在他的床上,依然裸著,並沒有急著穿回衣服。
「你幹嘛,嗯?」
蠍不但理解,還回答了迪達拉沒頭沒腦的問句:「哦,我還有時間,想跟你聊聊。」
「……你要聊什麼?」迪達拉可無法像他這麼自在地裸著說話,他爬上床,拉起一角被子稍微遮了下私密部位,這才感到比較安心。迪達拉剛才在浴室裡想了下,自己一看就不是有錢人,也打定主意之後不再叫「到府服務」了,這個牛郎幹嘛對他這麼……說殷勤也不是,但至少可以感覺到有被用心在對待,真怪。不過算了,既然他要聊天,那就陪他一下吧。
蠍直盯著他,唇邊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琥珀色的眼裡似乎藏著笑意:「什麼都行,如果你想告訴我你的煩惱源,我可以聽聽。」
「你──」迪達拉突然有種想扁他的衝動,被看穿有心事就算了,大概很明顯吧,他也不否認了,問題是這人為什麼這麼跩?他用力哼了一聲:「我不想,嗯!」
「那──」蠍的視線下移,迪達拉本以為他在看不太妙的地方,剛才的激情片段一下子湧上心頭,他不禁下腹一緊,無意識地咽了次口水。
「──那你這究竟是怎麼傷的?」蠍瞧著他擺在腿上的右手問。
「……」
「怎麼,這個也還是不想說?」
「……沒什麼大不了的,打工時得罪了小混混,回家的路上被一群流氓圍住了而已。」迪達拉快速地說:「哈,很丟臉吧?這是被酒瓶砸的,嗯,韌帶受傷,連筆都拿不好了。」
「這就是你心情不好的原由?」
這是他第一次向醫生以外的人說起事情經過,迪達拉覺得剛才的回答好像抽空了他最後的力氣,有什麼東西不對勁了,他忽然有股向面前的人──這個陌生但又以專注眼神看著他的人──傾訴一切的衝動。
但最後他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是嗎。」
一陣沉默。然後迪達拉打破了這凝固的氣氛,他生硬地說:「……那,多少?」
「什麼?」
迪達拉也不太確定這到底該用什麼詞,他糾結了一下:「……呃,出場費──嗎?」
「迪達拉。」蠍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正在思考剛領的那些錢應該夠的迪達拉應聲:「嗯?」
「不用給我錢。」
「咦?」迪達拉一驚。
「以後也不用。」蠍說。
迪達拉還愣在那:「以後……?」
蠍笑了笑,抬起一隻手摸上了迪達拉的臉,湊近到一個十分曖昧的距離:「下星期二我還會來,洗乾淨了等我。」
這是什麼情況?迪達拉呆了幾秒才領悟過來,這、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砲友關係?!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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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是我第一次寫還沒有感情基礎就OOXX的砲友蠍迪,蠻新鮮的,然後我自己也覺得蠍理直氣壯的態度超莫名其妙還很欠打,為什麼我會寫出一個這麼欠打的人X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