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影如震雷一舉劃破你的天空,那抹紅髮映滿你的雙眼,是熊熊燃燒的焰火,輕易點燃你身體的每一處,讓你渴望,索求;蛇一般的異色眼眸縈繞在你心中,在回憶的時空中凍結,你驚恐,嘶喊,彷彿靈魂將被吞噬,那是一股過度強烈的光,在光的陰影中你只能感受到黑暗。
你深知自己的能耐,但仍然不可自拔地深陷,從遠處將他的鏡頭收盡眼底,一個動作,細微神情,縹緲的聲音,你難以克制,絲毫無法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一刻也不行。別人看來你的眼神好似捕獸的網,誰也不知道你只有在夢中才敢大膽接近,5公尺的距離是你第一段熱戀的獎賞。
「跟我聊聊吧,降旗光樹。」他握著你的手在行走間微微晃動,真實的熱度如岩漿傾流搖撼你卑微的內心,「你的眼神太明顯了,即使是我也覺得有點可怕呀。不過這讓我有點興趣,就交往吧,降旗君。」
他的語氣淡然,意旨明確而篤定,你怎麼也沒有辦法搖頭說不,但你心底一處微小的敏感如風中的花朵戰慄著不安,"或許這是夢吧,"你如此說服自己,無論美夢還是噩夢,總有一天夢會醒,只是何時醒來並不取決於你。你怕受傷害,但你更不願錯過。
----------170cm很完美----------
距離並不影響你的迷戀,多一則簡訊,多一則來電,還有他偶爾允許與你相遇的日子。即使對他的了解只有增加那麼一點點,你依舊快樂的像隻高歌的小鳥,何處不是你的棲地,讓你放心沐浴在愛情的日光下?但漸漸的,理智在你心裡的黑影型成一盞無垢的燭火,皎潔明亮一如圓月當空,指引著你,
——該回去了,這段無寂的戀情你已經走得太久太遠,你累了倦了,該止步了。
——被拋下的那天隨時會到來。
你不再主動傳簡訊,手機常忘記充電,
「沒有聯繫也沒有接觸,赤司君身旁有那麼多人,他又有那麼多事要忙,應該很快就會忘記我吧。」你的眼角噙著淚,囁嚅著嘴。你花了好幾個晚上以眠夢換取了說詞,預備分手的儀式,替仍愛著的他省去麻煩。這是你的溫柔,但也是你最深的恐懼-就此在他的記憶中淡出,連斑點般的色彩都不復存在。
「赤司君不會跟沒興趣的人來往。」你那面無表情的朋友這麼說,但心事重重的你只顧啃著出血的指頭,周遭一片漆黑闃寂。
----------170cm很完美----------
那是某一天,部活結束後,你一如幾週前的往昔似魂魄飄出校園,大量的訓練為你瘡痍滿佈的心積起更多的疲憊,猛然,一道強光擊中了你,赤紅目光投射而來,你如同被擊沉的船雙腿搖晃,無力在自己易碎的軀殼中找尋遮蔽。
「找個能說話的地點吧,哲也。」
不知什麼時候跟在一旁的朋友推了你一把,用不小的力氣拉著你到你熟識的某個地方,那是哪裡?他又是何時離開?你怎麼能記得起來?那雙溫暖的手正捧著你的臉,讓你的淚水放肆地浸溼每個指節;那曾是,不,那一直是你朝思暮想的氣味,繚繞你的鼻息。好近好近,最喜歡的他明明就在眼前,你卻只能以涕淚抽噎替代愛情的囈語。你從來不像這般討厭自己的軟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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