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煙散去,妖甲毒魔的身影慢慢清晰可見。
「嘿……嘿……你們以為這樣就逃得了。」妖甲毒魔的身型已變回原來的樣子,與我們差不多高大,但他身上的氣卻比之前濃郁許多。
果然,真的開始進化了。
「先把他k.o.再說。」我往前一站,先射個幾發靈彈,再搶點時間要緊。
因為我是集了六七成的靈氣,一口射了三發強波靈彈,所以煙塵再起,比之前更盛。不同的是,這次滲雜了現實的沙塵,人界隧道裡的飛沙走石。
「洛先生,這樣會影響人界的,弄不好會牽動守在夜界的守顧者。」沈默拉著我往後跑,邊跑還不忘拋甩著黑索,打掉道的路面。「如果動作太大,影響人界太多,上面的就會插手。倒時候,不止東灣會有麻,連小姐和主上也會被拖累……」
「安啦,交界處不是那尾死妖狐守的嗎?他會罩我們的啦。」畢竟,我們一個是阿月的接位著,一個是阿月家裡的人,沒了哪個阿月都會覺得苦惱的。那位死妖狐那麼哈阿月,一定不會讓阿月傷心苦惱的,就一定會罩我們的,這點我還有些信心。
「驚動的不一定只有孤王呀。」
「對厚。」我忘了,所謂的交界,各界之間的交界處不只一個,「你剛說上面?你是指天界嗎?」為了不再會錯意,我便確認式的問了一下。
「是的。」
大部份的鬼怪都被沈默隔在對岸的道,剩下的幾隻小妖、小怪算是怕了我們,根本不敢上前,就在一邊挨在一起,看著我們。
「現在呢?」我忽然又有想溜的衝動,「要不,就這樣,趁機一起走吧,趁牠還過不來,我們邊打掉道,邊撤退吧。」對於我自己想出這麼一個好方法,我深深地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
「不可能的,洛先生。」沈默順手再打掉一小段道,便停下動作,「小姐囑咐遛,道要是斷層太長、太遠,屬於後段已被使用過的道會自動消失。」
沈默在我們腳尖前方約三十公分之處的距離,以上手的累索劃了一條線,才接著說,「這便是最極限的距離。再下去,我們所踩的道便會無法與前方的道有所感應,不能自我修復,它就會自我崩解、消失。」
因為道被打掉,原本插在上面的匕首變成了浮在空中。
「洛先生,你還是先走吧。」
「我……」
在我想順勢說出「好」時,對岸傳來咯咯的笑聲。
「想走,怕是來不及了。」妖甲毒魔抓來在牠四周的小妖、小怪,啃食起來,把吐出來的屍骨混著他的惡氣,快速地幫道修補起來。
轉眼之間,道的那端屍血成河。那些本來就不是正常的生物,所以屍和血也不是正常的白骨與鮮紅,大多是黑綠色和黏稠的泥狀液體,令人作噁。
「咯……呵,呵……靠這把小刀就擋住我?」
才幾下子,妖甲毒魔已經補了一半道,走到剛剛插著匕首的地方,因為道已被惡氣、屍體、妖血給補好了,所以浮在空中的匕首又沉了下來,變成穩穩地插在道面上,防護光罩仍在。
「他不認識那把匕首。」沈默原本只是微彎的嘴角拉得更彎了,笑容更擴大了。「我想他是一路吞食過來,才升為中等魔物的。」
「這有什麼差別?」就因為牠認不出那把匕首,就可以推牠只是小蝦米,只是一路吃得太多、長肥了,變成一條魚嗎?
「我和那把匕首不熟阿……那我豈不是也……」等等,這怎會挖洞,自己跳?「呸、呸……你……臭沈默,你故意匡我阿!」看著他那個很不屑的笑容,我再一次證明,阿月是非類,她家裡的人更是非善類。披著羊皮的狼!
「呵……呵……小姐說得沒錯,洛先生真是個有趣的人。」沈默輕笑了幾下,話峰一轉向我我解釋說,「那匕首是我從秦王墓換回來的,是當時荊珂剌秦王時用的,上面染的毒也還保留著。」
「你說那把匕首是荊珂的那把……怎可能,那都埋麼那久了,早成廢鐵了吧!」那匕首之前還滅了冰輪怪,現在則是插在道面上,閃著靈光,啟動防護光罩的功能。「那把看起來新得跟剛買來的沒兩樣……怎可能……你確定不是你新買的?」
等等,那匕首雙面的鋒刃處有能的流動,隱隱約約,聽見,我察覺得到熟悉,「是阿月。」
「小姐說那匕首是好東西,用借的太可惜了。所以當下便拿了另一把讓我去和秦皇換。」
意思是,現在躺在墓裡面被挖出來展看的,是把膺品阿。
「咿……呵……呵,好東西,可惜了。」對岸的妖甲毒魔盯著匕首,嘻鬧般的陰笑著。
卻見沈默的笑容不減,我知道等一下會被說可惜的,會是那隻藍色的妖魔。
我是不知道阿月用了什麼招式,把原本銹到要碎掉的匕首給翻新了,連那雙邊刃都磨的銳利無比,還加注了靈能在裡面。
不過,可以製出防護光罩的匕首,應該會有更殺的絕技吧?「阿月有另外加了什麼毒之類的嗎?」匕首原本的毒被保留下來,阿月一定會再加什麼手腳的。
「沒有。」
「沒有?」我大叫,「沒有加料,那……那……那種埋到快消散,作古很久的毒會有用嗎?」
「當時,小姐說了,食物還是單純原始的好,添加的多了,就不健康了。」沈默學著阿月的口吻說。
我白眼兩翻。
又不是製作加工食品,還講究健康衛生勒!現在是在說毒好嗎?當然要多多益善才對,什麼蝙蝠、蠍子、蜈蚣、蟑螂、老鼠、螞蟻的……有毒的通通給它加下去才對,這樣才能保證一招就斃命阿。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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