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君夢遊仙境 - 『終章』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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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終章』

佳綾

Aug 21, 2015

99

8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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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章』

　　眼前出現一道木門，赤司緩慢的推開手工坊的木門，走進去時的腳踏聲和開門時因為老舊的關係而發出的噪音，都在寧靜的空間裡放大數十倍。

　　映入眼簾的，是擺滿無數樣式的帽子，以及掛著帽子的黑色架框，這裡除了這些帽子還有赤司以外，就只剩下未完成還放在製帽子的機器而已。

　　赤司知道Hatter人不在這裡，看起來是錯開了時間，他所找尋的人並不在這裡。

　　不過就算見不到人，至少也讓他看一下他的工作地方長得怎樣，赤司是這樣想著便走進去觀看，摸著皮製的未完成作品，赤司看見帽子上緊密的裁縫線把兩個不同的材料並在一起，他想這就是Hatter細心的證明吧？

　　他甚至可以看見Hatter在做這個帽子時認真的模樣，一想至此，赤司不由自主地漾起笑容。

　　「歡迎來到Mad Hatter的手工坊，赤司君。」

　　忽然從門口傳來一道平淡又溫柔的聲音，順著聲音的來源處，赤司看見天藍色絲髮的少年勾起淡淡的神祕笑容戴著黑色的高帽，眼神少了平時的淡漠，取代而之的，是無數溫柔和一點不知名情緒所淹沒的眼神。

　　「好久不見了，這裡有些髒亂還請見諒。」他快步走到赤司的面前，接過赤司手上的帽子。

　　「……」不，這裡挺乾淨的。赤司一見到Hatter之後，就像是喪失語言般，只能看著他不斷地為自己替換帽子。

　　「赤司君長高了不少呢，明明上次見面的時候還差了好幾十公分。」Hatter看了一眼比自己高出五公分的赤司，接著轉向帽架挑起一頂黑色帶有高雅風格的帽子放到赤司的頭上，托著下巴輕點著頭說：「戴著帽子的赤司君一如往常的好看呢，真不愧是赤司君。」

　　許久，才緩緩吐出一個詞語：「哲也。」

　　「這個名字現在也只有赤司君會叫而已了，真的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呢……」像是回想起什麼似的黑子將目光放到窗口那邊，接著摘下自己的帽子行個禮──

　　「你好，我是人稱瘋帽子──也就是一直瘋狂製帽的製帽商，基本上認識我的人都稱呼我Hatter。」

　　看見黑子的笑顏，赤司知道那個不知名情緒所代表的意義──黑子他在藉由看著自己回憶著那個以往跟在他身後的那個自己。

　　「……哲也。」半晌，赤司才開口，那個語氣帶著非常無奈的語氣：「我已經不會再回來了，這是最後一次。」

　　「我早就知道了，在他消失的那天起就已經知道了。」

　　黑子說完之後赤司的身體漸漸化為一縷縷的金色光芒，他輕輕抱住赤司的身體輕聲在他的耳邊細語：「赤司君，非常謝謝你在最後還願意來見我一面。」

　　「哲也，是我對不起你……」

　　「事實是怎麼樣已經都不要緊了，現在，我正在傳達我對你這些年包括未來所有的思念……

　　「赤司君非常謝謝你，我希望你回去之後一定要傳達給他……」

　　猶如漩渦般不斷扭曲著的空間，強制將兩人分離，赤司用盡所有力氣的緊抓著黑子的手，身體已有半數被漩渦所吞噬掉。

　　「哲也！」

　　「赤司君，如果你去問他『為什麼烏鴉像寫字臺』的話，他一定會這樣回問你的……

　　「到時候，你一定要說你非常珍愛他……！」

　　在黑子說完的那剎那，赤司被帶回去原本的世界，至此，赤司征十郎這個永遠不再這個地方了。

　　……

　　當赤司緩緩睜開眼睛時，刺眼的陽光並沒有照射到自己的眼睛中，反倒是一隻白晰的手掌將光線擋住，淡淡的香草味傳入赤司的鼻間。

　　「哲也。」低沉且略微沙啞的聲音震的黑子嚇了一跳，赤司看見黑子的反應笑了出來，黑子不滿的開口：「請赤司君快點從我腿上起來，還有如果睡眠不足的話請不要睡在這裡，這裡非常的髒也不好睡。」

　　赤司坐起來面向黑子毫不猶豫地把他拉進自己的懷中，規律的心臟跳動生撞得黑子一愣一愣的。

　　「哲也的大腿很好睡呢，而且突然跑消失的人沒資格說這種話。」

　　「請不要這樣說，我只是肚子痛去一下洗手間，而且也有向火神君說一聲(雖然他可能沒聽見)，所以赤司君不可以這樣子誣賴我。」黑子義正嚴詞的說。

　　看著黑子認真的說出這句話，還試圖想要離開自己的懷抱卻因為力量不夠最後索性放棄，賴皮般的攤在自己身上的可愛模樣，都讓赤司感覺到心花朵朵開。

　　差不多是要認真的來做這件事了——

　　「哲也……。」突然間低下聲音讓黑子認真的聽自己說話，赤司隨即在從自己的頸窩冒出來的白皙臉蛋上烙下一吻，充滿笑意的開口：「哲也，我喜歡你。」

　　「赤、赤司君……！」黑子的臉刷的一下變得非常非常的紅潤。

　　黑子驚訝地看著對自己告白的赤司，吃驚到完全無法言語，最後努力擠出幾個字。

　　「赤司君我……」

　　不過又被赤司打斷。

　　「哲也，你知道為什麼烏鴉像寫字臺嗎？」赤司一說出口，黑子便不明所以的看著赤司努力思考，最後搖頭表示不知道，並問出：「為什麼……為什麼烏鴉像寫字臺？」

　　「因為我喜歡哲也，也非常珍惜哲也喔。」

　　這個瞬間，黑子已經知道「為什麼烏鴉像寫字臺」的答案了，接著赤司溫柔地牽起他的手一同走在由綠葉鋪成的道路離去。

　　——謝謝你了，赤司君。

　　朝他們吹過的微風中帶著這樣的訊息，赤司往回一望，望見剛剛與黑子帶到那棵大樹下，有一頂高雅風格的帽子，那是Hatter剛剛替赤司戴上的帽子。

　　帽子隨風滾到綠嫩的草原上然後消失在赤司的視線內，赤司收回視線，握緊黑子的手不願放開那樣快速加快腳步。

　　「哲也。」

　　「赤司君？」

　　「我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

　　黑子紅著臉說，兩人一同往回走去。

　　——為什麼烏鴉像寫字臺？

　　——因為沒有理由。愛一個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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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序章』

#2 『紫毛柴郡』

#3 『黃金獵犬』

#4 『桃心女王』

#5 『灰牌僕人』

#6 『虹心國王』

#7 『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