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定:名為「Shadow of Dreams」的奇蹟的馬戲團架空。是主赤黑的黑子總受系列作。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WpwWI63yN
這個系列作的主題是性描寫。黑子會穿女裝。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7mv14xPXq
這次有光夾心。
*第二章*
新月夜,星光燦爛。稀薄的月光抑制不了滿空喧鬧的光閃。
紛至沓來的觀客在入夜後的指定時刻聚集在戲團入口處,列隊等待著門邊扁平臉的看門人驗收自己手中的邀請函。一張邀請函一副八字羽毛假面,穿過布簾請右轉入座。反之,縱然手捧千兩黃金,無法出具邀請函就只有抱歉出口在後方的份。
然而魚貫入場的人們都毫無例外地對於今晚舞台的異常抱持疑惑——漆黑的表演篷可以說伸手不見五指,慣例的交響樂似乎切下了靜音開關。行進通道上的微光在腳跟前明滅閃爍,這會燈在右前方半步之遙,踏出後原先的滅了而左前方卻亮了,一切彷彿有真人接待似地指引每位前往自己的座席,就連步伐的快慢都像被計算在內。一時間,觀眾席陷入一片低聲鼓譟,眾人紛紛為神奇的燈光嚮導發出讚嘆,其中不乏有人接著話尾嘲諷道那些不過是燈光設計罷了,有什麼好稀奇?——人總是這麼目光狹隘。
鄰近開場僅剩幾分鐘,眾人總算全數入座。這時清脆悅耳的笛聲好似劃開黑幕般奏起,配合著音調的高低起伏,舞台各個角落一一被點亮。定睛一瞧那些光源竟是一顆一顆圓滾狀的蘑菇,亮著紅的、黃的、藍的七彩各色,搖擺著可愛的菇傘從台邊湧入。接著由鋼琴帶入交響樂,蘑菇們一個一個從台上彈跳而起,伴著樂聲緩緩繞行在整個篷內。其中幾顆更是飛經觀眾眼前,上頭細軟的絨毛說明材質觸感如同床上抱枕,伸手要碰卻又靈巧地逃脫,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根本看不見任何吊掛的鋼絲。最後蘑菇落在定點,旋即帶起周邊燈源。頓時整個舞台呈現眼前,原來今晚是森林造景。幾株枝葉扶疏的闊葉樹配合叢叢灌木,地板則是大片草皮,精巧的佈景就連專家都挑惕不出哪邊過於造假,然而這並不奇怪,因為那全是真物。
直到佈景揭開,一切就緒。樂聲戛然而止。
「女士、紳士們夜安,今晚Shadow of Dreams將獻上的是高亢熱情的馴獸表演,期許您有個難忘的夜晚。」預期會出現在台上的異色瞳持有者,也是戲團核心的主持人不見蹤影,卻只聽聞他那如磁吸般魔性的嗓音清晰地迴盪在篷內。
語聲方落,低沉的大鼓聲伴隨銅拔營造出潛伏危機的緊張氣氛。突然一個小節終了的休止符,樹的後方出現人影,噢不,與其說是人,也許更確切來說是獸跡。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有著赤茶色與黑相間成斑紋的獸,即使不若常人所認知的金黃毛皮,也能一眼判定那是猛虎,華美的毛皮與渾身剛氣非但不衝突,反倒契合得很。隨後進場的是名深膚色的半獸人,對,就如方才所言,這名男子也不算是個人類,頭頂圓而小的獸耳,左右手從下手臂到掌部覆滿短而細軟的墨黑色獸毛,倒是那十根修長的手指還維持人類應有的形狀,身後一根尾巴略顯懶散地隨意擺動著,半裸的上身其餘部分仍是人樣,勻稱的肌肉分佈宣示所謂力與美,至於包裹著繫繩運動褲的下身如何就不得而知,只是從未穿鞋而光著的腳背判斷,估計也和手的情形相去不遠。
然而此時此刻,觀眾的目光卻是聚焦在那名半獸人背上背的那隻兔子,真要說像人的恐怕就只有他吧,沒錯他就是兔子K。水色髮絲的頭頂上,要說是高度仿真,還不如說那根本就是天生長的毛絨兔耳直挺挺地豎立著,顯得特別有精神。今天的他自胸線以下緊裹的半截黑絲衣料外襯著白色蕾絲,下半身一件包臀的緊身底褲,褲腳處與大腿中段以下的白色吊帶襪以金屬製夾扣相連。搭配腳上的繫帶跟鞋讓他彷彿娃娃般可愛。
半獸人的左右獸掌向後穩妥地抓著兔子K圓翹的臀瓣,又掐又捏的力道惹得那臀縫上蓬鬆柔軟的兔尾巴微微打著顫。兩條光潔而相對白皙的手臂環住半獸人的頸部,看似細瘦的雙腳被左右大幅度地分開,各從對方腰側與手臂間的空隙穿過,並隨著行進的步伐不時地踢蹬幾下,連帶臀邊的蕾絲也跟著晃動。
兔子K像是癱瘓的顏面神經沒有任何變化,但這不代表他不介意,相反的他很生氣。
「青峰君,請你的手安份點,除非你想在跳過火圈的時候被掌擊。」
「哦,哲今天還真有精神,是因為赤司那傢伙不在吧?」嗯?原來半獸人其實是會說人話的!然而不論是這點,又或是他們閒談了些什麼,遠在座席的人們自是無從得知。
「請恕我直言,青峰君你還是現在就去死吧。」
即使全戲團的人都親眼目睹兔子K每晚睡的是誰的床,也心知肚明團長篷裡依稀可聞的低喘又是誰的聲音。公開的秘密被說出來了仍舊是有些可恥。
青峰背著黑子,他們邊繞著舞台和觀眾席招手致意,雖是面帶服務至上的專業笑容,口語相爭卻沒有絲毫休止的跡象。黑子不悅地縮緊雙腳企圖勒住青峰腰腹處,但體格差異是擺在眼前的事實,任憑黑子怎麼施力也沒起多大效用。
「哲這樣和做愛正爽的時候反應好像喔。」
黑子正要回嘴,沒想到走在旁側的老虎倏地從喉間洩出重重的低吼,十足十地傳遞出嚇阻青峰的意味。
「火神君雖然是笨老虎卻很溫柔呢。」
野獸回應似地吼了一聲,似乎在說笨老虎那點是多餘的。
「開什麼玩笑,這傢伙想的和我根本是一樣的。馴獸的代價,哲不會賴帳吧。」
霎時間黑子沈默無語。確實火神同青峰都是半獸人,想要他們溫馴地服從而不付出點什麼是門都沒有。
眼看他們已繞完整圈抵達定點,青峰蹲低姿勢將黑子放下。喇叭和簧管宛如抓緊時機般一齊鳴放,舞台層板開始位移,敞開的裂縫間升起兩座低矮的石台,上頭各置放著粗繩綑製的圓圈狀道具,繩圈表面預先刷上的油料在強光照射下晃著晶亮的光。
兔子K軟綿綿地癱坐在草皮地上,難得皺起的眉間抗議著他今天想罷工。想當然爾,那是不可能的。
這裡不得不說說,兔子K的身體狀況事實上好得很,堪稱這個月來最佳狀態,只不過心情就是不怎美麗。論究原因,一來是馴獸表演在他自己的排名中可是疲憊度居首的項目。二來嘛,那個老愛隨便增加他身體負擔的團長大人出差去了多少是有些不習慣。兔子K覺得自己的生理和心理,就如同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這世上總沒那麼好的事。
一旁的老虎讀懂兔子心裡的念想。他湊上前用濕潤淡粉色的鼻子在黑子的頸窩嗅了嗅,表面有著細微凸起的舌頭在鎖骨上舔吻。然而這樣的舉動若是乖巧的家貓是很可愛,可眼前舞台上的是隨時咬死人都不稀奇的猛虎,觀眾席不由發出連聲驚呼。
與之呈現兩極的台上,火神引起的一陣陣刺癢感讓黑子難以招架,手輕撫著那身舒適的毛皮請對方停下。
不一會舞台機關停止移動,樂曲又回歸長笛獨奏,伴著輕快的節奏兔子K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身形有些搖晃地踩著繫帶跟鞋走向前。他心想自己即使表演上千萬次都不會有習慣穿這東西的一天吧。接著在石台前停住腳步,從側邊取下噴火槍,喀嚓一聲槍內的打火石相擊,火焰自槍管竄出。兔子K迅速朝繩圈一點,橘紅艷色旋即攀附而上,炙人奪目的火圈已然完成。兔子K往後空翻一圈回到方才青峰與火神所在的位置。
「火神君,謝謝你。還有青峰君,今天也麻煩你們了。那麼⋯⋯今天就請火神君先上場吧。」黑子在老虎的額上落下一吻。
交響樂再度加入。火神接著在一小段助跑後躍起,不偏不倚地朝火圈中央穿越⋯⋯如果在Shadow of Dreams不過是看到這種程度的演出,票又怎麼會如此搶手?
眾人只見猛虎在經過火圈的同時幾顆火花星子爆開,尚未穿過的下半身依舊是野獸的形體,但火圈另一端的上半身卻已化成人樣。待他整個越過火圈附帶一個滾翻落地後,那是名身高一米九的俊美男人,厚實寬大的體格與五官立體的輪廓添了點異國氣質。髮絲是不變的赤茶色,其中顫動的獸耳和高舉成S型的尾巴說明他半獸人的身份。
觀眾席響起如雷的掌聲。但曲子未停,另一頭青峰也即將上陣。
「青峰君加⋯⋯嗯!」
青峰左手圈住黑子的腰往自己的方向一帶,強勢地吻上那柔軟卻過於單薄的唇。黑子話到中途被迫斷尾。直到樂聲已到不得不繼續接下演出的小節,黑子硬是握緊拳頭揍了青峰兩下,對方才終於放開自己。
「痛⋯⋯!幹嘛這麼兇,就親一下又不會少你塊肉!」
「青峰君請別忘記,報酬照例是完成工作後才給的。」
青峰搔搔後腦勺,懶散的口吻說著哲太頑固了什麼的。之後他和對向的火神做個簡單的眼神交流,一樣地在助跑後準備跳過自己這邊的火圈,與此同時火神也自另一邊往他那的火圈跑去。相似身材的兩名半獸人在越過的瞬間幻化成野獸姿態,火神是兇猛的老虎,青峰則是敏捷的黑豹。此時被觀眾目光遺落的兔子K手上不知何時多了根長鞭,他持著鞭柄輕巧地甩動一下,低垂到地面的鞭尾準確地擊打在草皮裡隱藏的石塊上,啪地刺耳響聲壓過奏樂,傳入所有人的耳裡。
在普遍的認知裡,馴獸表演的鞭子是給予野獸指示與威嚇的作用,但常識在這裡不怎管用。兔子K的兩隻野獸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東西而屈服,那只是用來啟動石塊上隱藏機關的道具罷了。
鞭聲落下,火圈形狀及石台高度也隨之變化,圓圈不停轉換成星型、花型各式各樣,配合石台或高或低的起降,兩名半獸人在獸形與人樣幻化間跳圈的難度硬是添上許多。
「可惡!赤司這傢伙!出差就出差,幹嘛沒事給我加難度!」青峰倒是沒有反省他剛才吃了多少兔子豆腐。
「赤司!王八蛋給我記著!」火神也是不長腦袋,他做了多少好事赤司哪件忘過。
半獸人這會用的是獸語,觀客耳聞的不過是野獸駭人的嘶吼。而台上兔子K淡漠的神情望著石台那邊兩隻笨獸亂吼亂叫的模樣,看上去像在出神,心底對於他們的怨言倒是沒少吐槽幾句。
最終的三下鞭響,兩名半獸人以空翻方式撐扶著高聳的石台安穩落地。頃刻間,觀眾眼前呈像如萬華鏡似地暈開一圈圈模糊的圓,所見物體、色彩全混雜在一起,進而重組。不消多時,舞台上已無火圈、石台,取而代之是錯綜排列的數個雲朵形狀邊框,中空設計的外型在光反射下泛著低調的白銀色澤,若隱若現地讓人看不清具體位置和數量。
表演篷內側天井頂端則出現一個金色鐵製檻欄,裡頭的不是別人,正是兔子K。原本在舞台邊掌控火圈表演的他,不知何時竟被關押在那裡。他的左右手高舉過頭,腕部被用靚藍與暗紅雙色彩帶纏繞數圈,綁在上方鐵杆。一雙水藍的眼裡水氣浸淫,微皺的神情略顯委屈。明知不過是舞台演出,仍舊惹來滿場觀眾不捨的呼聲,然而他們的憐愛裡總有著嗜虐的快意。
顯然地這是場爭奪戰,至於比賽規則也同樣淺顯易懂,比誰先救出受困的兔子就成。此時分別佇立在舞台兩側的半獸人腳邊宛如星點似的火焰微弱地燒著,形成直徑一公尺大的圓,作為這場比賽的起跳點。
驀地一下鼓聲震撼全場耳膜,青峰與火神都在那一瞬間以驚人的肌力朝半空向上躍起。他們以不同的路線不斷穿過那些雲朵銀框,抓緊時間和力道在框緣一蹬再跳到下一朵雲。就在兩名半獸人難分高下,已在片刻間到達一定高度時。被困在檻欄裡的黑子不動聲色地用右手食指在空中隨意比劃幾下,台上雲朵們便開始隨他的意思上下左右位移。
「火神你這白癡,別老擋在老子面前!滾!」
「什麼!比賽本來就這樣,你才白癡咧!」
黑豹與虎選用的路線在野性的判斷下都稱得上最佳選擇,也因此他們總會在同樣的銀框交錯會合,不免在爭先恐後之際引發爭執,而他們的對罵向來是小學生級別。
「唉,青峰君和火神君的智商真的很令人遺憾。」
「哲你說什麼!我可是很認真在工作的!」
「黑子你等著,我馬上把你救下來!」
「老實說可以的話,還真想請你們別救我。嗯……不過這樣手也是有點疼……橫豎都是死,青峰君火神君你們還是快點吧。」
待搶救兔子爭奪賽結束就是償還代價的時間,如同到餐廳吃飯總要付錢,早晚都是該做的,這點半獸人知道,兔子K也很清楚。這就是他們之間的規則。只不過兩名半獸人過份優秀的體力每每都讓兔子K吃不消,要說他心裡毫無一絲抗拒,那絕對是假的。既然他們精力過剩,在這時候能消耗一點是一點,這樣想的黑子又忍不住撥動了下銀框的位置。
「黑子你說什麼死不死的,可別亂來啊!」
「哲我不會讓你死的!」
底下兩名半獸人依舊低智商地你一言我一語在吵鬧,而向來嘴上不留情的黑子竟也一時語塞。說實在的,笨到了某個境地可是讓人連吐槽都不知從何罵起。原先陷入思考的他神情透著點茫然,一會便綻開一抹無可奈何的笑容。
不多久,半獸人的爭奪已然到了盡頭。忽地檻欄發出匡啷聲響,兩隻獸掌抓著鐵杆——來人是火神。勝利者出現讓觀眾席爆出喝采。接著扯開柵口進入那個逼得他非得彎腰的狹窄空間。檻欄裡除了黑子並無他物,卻在火神進來後顯得擁擠,連呼吸的空氣都感覺稀薄。他旋即動手解開黑子腕部的彩帶,靈活的手指動作不愧是全戲團裡最擅長家務的男人。
除掉束縛後火神將黑子扛在單肩上,肌肉結實的手臂環緊腰部,從柵口縱身躍下。
下墜產生的風刀不停畫切而過,火神斜眼瞄見兔子臀縫上方的尾巴正在微幅地顫動,鬼使神差地伸出獸爪碰了碰。果不其然引來對方一陣不滿,但心情甚好的他對抱怨的內容聽得不是很真切。
半獸人穩妥地落地後便將兔子K放下。同一時間,舞台也停止奏樂。靜默的氛圍讓全場都隨之屏息。
「黑子你還好嗎?」
對於火神的關切,黑子只是癱坐在地上,淡藍色的腦袋因為被扛著導致的腦充血,這會子還在發暈而無法回答。他抬手瞧瞧自己被緊綁過而犯疼的腕部紅痕處,無意識地伸出紅粉的舌尖舔了舔。
「赤司君這次的設計綁得好緊,這樣我會很困擾的。」
黑子兀自說著,困窘的表情呆愣得可愛,一舉一動更像是帶魔性似的。面前的火神不免嚥了下口水,他伸出右手將黑子的下顎轉正,厚實的唇硬是壓上那張軟嫩的嘴,用力攫住剛才放肆的小舌。野獸略顯笨拙的親吻拿捏不準力道,唇間相摩帶起的啾啾水聲在表演篷的回音效果下被放大。
就在黑子感覺自己要從頭暈進展到氣絕時,青峰踏著步伐來到他們身旁,火神這才不情願地放了他。
「呿!居然會輸給你。」青峰邊說,然後跟著在黑子身後的位置坐下。手指輕易地找到黑子表演服的背扣並解開,上衣鬆脫而掉落至一旁。黑豹的獸掌撫上黑子光潔的背脊,粗糙帶繭的手指觸感讓黑子敏感地驚呼出聲。
「哈啊、不……還在台上呢⋯⋯。」
兔子長耳時而垂下時而亂動的模樣,看得出黑子有些心慌。然而青峰並未加以理會,獸掌覆上缺乏肌肉而骨感的胸膛,指節夾住兩顆乳粒搓揉。痛癢傳遍全身的感覺讓黑子不禁皺眉,染上情欲的藍眼往後瞪了一眼卻毫無殺傷力,更別提要制止對方。
「在台上就在台上,哲誘人的樣子我可是忍不住了。」青峰的笑容有點痞但不令人厭惡,甚至會無法拒絕他的要求,不免讓人想咒罵一聲簡直流氓,而且還是帥的那種。
另一頭的火神雙手包覆上黑子左右側臉,輕柔又有點強勢的力道將他轉回正前方。
火神英氣的臉瞬間佔據黑子整個視界,第二次的吻顯得躁急許多。被奪去呼息的黑子臉頰泛起淡淡的櫻色。罩著水霧的藍眼低垂下來,彼此攪弄的唇舌使唾液自他的嘴角敞下,對方彷彿追著那細細的銀絲似地往下顎、頸部舔吻,溼熱而柔軟的觸感讓黑子控制不住低吟。
「嗯……連火神君都這樣,太過分了……。」
「放心吧,我會讓黑子舒服的……。」火神邊用舌頭在鎖骨上打圈舔舐著,邊回答道。
「你要是沒讓哲舒服老子就殺了你喔。」青峰惡狠狠地說,單手仍捏著胸前蕾珠,另一手沿側腰、腹部下滑,最後整個獸掌覆住黑子雙腿中央部位,隔著底褲輕輕揉弄。緊身的布料光用肉眼就能看出裡頭肉莖勃發的程度。
「啊嗯、請別這樣碰……」
「哲看起來好美味……既然你都說了……」青峰一手抓住黑子的腰不讓對方往前脫逃,另一手扯下底褲拉鍊,伸進去掏出原先藏住的肉莖,略嫌粗魯的大動作掙斷部分縫線,底褲被褪至大腿中段位置,憑藉吊帶襪的扣環半掛著。而青峰對此毫不在意,被黑子分泌的腺液沾得濕黏的手指握住便套弄起來。
在一波波的快感席捲下,黑子硬是壓抑下自己的喘息聲,然而面前的火神似是枉顧他的努力般提出要求。
「黑子,把手指舔濕,不然潤滑度不夠會受傷。」火神臉伏在黑子胸前,嘴含住單邊肉粒邊用舌尖逗弄著,邊將自己右手兩指貼住黑子唇瓣,示意對方照做。
對情事不陌生的黑子相當清楚火神在為自己著想,再怎樣掙扎也只能採納他的意見。但才剛張嘴就後悔了,原因無他,胸前被火神挑弄的同時,身後青峰手還不停擼著自己下身,而他時而伸舌舔舔指尖,時而將手指含入嘴裡,彷彿在口交的動作根本不可能抑止自己的呻吟。
總算舔到指頭足夠濕潤的時候,黑子覺著自己被撫弄得快要射精。這時青峰將黑子的吊帶襪扣環鬆開,脫下他的底褲。火神接著伸長手,往黑子後穴插入一指。
「咿、啊!」即使黑子清楚今天會發生什麼事,而在上台前沖澡時早已做好擴張、潤濕的準備工作,後穴被人侵入的感覺仍是有點微妙。
後頭青峰邊舔吻黑子的背脊表示安撫,手上重新套弄稍稍失去精神的那裡。火神在食指抽送幾次後加入中指,兩根指頭緩慢而溫柔地開拓著穴壁,給足充分的按摩。待到黑子後穴習慣了,恢復硬度的前端已近射精的臨界點。
「哈啊……火神君快點……。」
火神本就快把持不住,點頭應允後就將黑子翻轉過身,熱燙的肉柱以後背姿勢一進入就往深處用力一頂。
「啊啊!」被瞬間推向高點的黑子喘叫聲異常拔尖,肉莖頂端旋即噗啾一聲,射出黏稠的白濁。
「黑子今天好快就射了,裡面很熱呢。」火神可沒因此停下,他兩手分別固定住黑子的右肩和腰,肉柱使勁地搗弄不斷張縮著彷彿在說還想要的軟穴。
「哲的身體是最棒的,難得讓你先就給老子小心點,不准弄痛哲。」青峰將自己的繫繩運動褲連內褲一同褪下,深肉色粗大男根裸露出來。他大手揉揉那淡藍色的髮絲,將自己抵在黑子那正在呻吟而半張的嘴前。
黑子聽話地將男根含進嘴裡,淡色的唇瓣開始賣力地上下摩擦,累了就用舌尖舔著蕈狀龜頭和包皮邊縫,然後再重新含入,如此反覆。
「每次趕著插進去結果弄痛黑子的明明就是你!」同時,後頭火神的攻勢未停,每下都擦過穴裡的敏感點,逼得黑子呻吟難耐。
「嗯、嗯!哈、尼悶別吵……。」嘴裡吞吐著青峰熱脹的男根導致說話發音受到影響的黑子,實在受不了兩名半獸人連跟自己做愛的瑣事也要吵,一點都不明白正被壓在下面操弄的本人聽在耳裡是什麼心情。
「火神,哲叫你專心一點操他。」青峰那欠揍的樣子分明是故意的,趴伏在他腿間口交的黑子不禁有點慍怒,漾著濕氣的藍眼往上一瞪。
黑子要是不看還好,這一眼還真是撓得人心癢,加上下腹不經意地出力讓後穴一陣緊縮。火神和青峰心裡直呼受不了,不管他們已經做過多少次,黑子的反應依舊誘人得緊。在這點兩人的想法向來一致。
黑子感覺嘴裡青峰下身將要射精,他忍不住掙扎後退,卻讓自己後穴被插入更深。當然青峰不會讓他跑,雙手硬是扣住他頭側,接著肉柱微微顫動下,朝他射了一臉。這時火神跟著達到高點,數下摩擦後也在軟穴裡注入熱流。
「嗯、嗯嗯……兩邊都被射了,你們真的很過分……」
「哲這樣子好可愛……再來換我了。」
半獸人的下身即使剛解放過也總是很快就恢復熱度和硬度,他們的精力實在不容小覷。
在火神退出黑子體內後,青峰手就著黑子肩頭往後壓,讓他仰躺在火神身上後便抓穩黑子左右膝蓋後側,將自己已然恢復精神的肉刃插入還濕熱著的粉穴裡。被操弄過的穴壁依舊收縮得厲害,燙貼的感覺讓青峰感覺幾乎要窒息。他喉間扯出一聲低吼,再來的每一下撞擊總是將自己抽出到最外圍,只剩龜頭頂端還在穴緣,接著再用力地突刺到甬道深處,彷彿一把炙熱的刀要劈開內壁似地激烈。
另一頭火神也沒閒下,他左手兩指對黑子胸前剛被舔弄而紅潤的乳珠又掐又揉,右手往下握住才射精完不久的玉莖開始擼動。
僅剩白色襪子包裹的雙腿被迫大張,全身各處敏感帶被一同刺激,過強的興奮感讓黑子忍不住搖晃著腦袋求饒,連喘叫聲都沾染了泣音。表演篷內滿溢著野獸交合的氣味,今晚演出的最高潮說多淫靡有多淫靡。
「哈、啊!這、樣會壞掉的、啊!」
在青峰不停抽插撞擊下甬道裡頭的精液形成細緻的白沫而滲出肉蕾外緣。黑子覺著兩名野獸給予的快感像浸入骨髓似的,突地有種電擊般的刺激讓他腦中像有無數光點明滅閃爍著,意識彷彿飛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黑子怎麼了?明明前面還沒射。」
「哲應該是後穴高潮了,你少廢話。還想做的話就繼續別停手。」
那兩名半獸人還在說著,但懷裡兔子K已經無法再回答下去。算了,隨便他們吧。
**
朦朧的意識裡整個世界彷若一團白霧,黑子感覺自己就像乘在軟軟的白色棉花糖上載浮載沉,整個身體暖乎乎地很是舒服,有種再也沒有煩惱和顧忌可以永遠睡下去的幸福錯覺,即使他的第六感在在提醒自己似乎忘了什麼。
然而沒過多久,他就被從後腦勺一路往下澆灌的水柱拉回現實世界,沿著後頸到背部,再流向四肢,那股透徹全身的冰涼讓他不停打著哆嗦。
「嗯、唔!什麼……」後方水柱沒有停止的情形下,黑子就是想回頭都無法。
「哲也終於醒了。不必我說也知道這是哪裡吧。」熟悉的嗓音,正是赤司。
黑子半瞇著眼,小臉皺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的兔耳和尾巴還在,也就是說他還停在兔子K的外形。
黑子本就是人,和青峰還有火神那種半獸人不同,能幻化出兔子模樣是肇因於赤司的魔法,只要咒語還未解除,他就變不回原來的人形。在兔子模樣下,連習性都會受到影響,比方說怕水這件事。
他未著寸縷,雙膝著地呈跪伏的姿勢,兩手緊抓眼前的物體邊緣,上半身因為赤司單手的壓制和水柱沖擊幾乎整個貼在物體內壁上。他忍著那股爬遍全身的不適感,稍微環顧下周遭。
「嗚、是、浴室嗎?請問、啊……是為什麼?」
「還要問原因嗎……那麼,哲也覺得是為什麼呢?」
明明提問的是自己,赤司卻把問題丟回來,摸不著頭緒的黑子只覺得這個人真是太壞了。
這廂還在腹誹對方到底孩童時代受了什麼刺激才這麼扭曲,那廂可沒打算就此罷手。赤司單手持著軟橡皮水管,另一手拿起一旁的澡巾,抵上黑子光滑的背便用力地搓洗起來。
「咿!」
黑子白皙的皮膚不過搓個幾下就摩出大片緋紅,好在赤司到底克制了手上力道才不致劃破滲血。他將澡巾隨意地扔在地上,手順沿線條往下到圓潤的臀峰,緊捏著上頭的嫩肉就往側邊分開,早些時候被狠狠進出過的粉穴立時顯露出來,穴口皺摺處乾涸的濁白痕跡特別刺目。赤司表面雖無變化,一雙異色瞳的眸色卻異常鮮豔。他瞇細了眼,抬手就將水柱往黑子粉穴沖。
「哈啊啊啊!」
水從穴口注入的感覺既冰涼又違和,身體除了難受還是難受。
這時赤司朝穴內插入食指和中指,伴隨水的輔助兩根指頭在裡頭搔刮著,殘存在粉穴裡的白液被迫清理出來。
「哲也這裡不久前才容納過更粗大的東西,像這樣一次插進兩指也沒有問題呢。」赤司冷冷地說。
顯而易見的嫉妒。
戲團裡有太多難以究明的原因和潛規則,其中一條便是只有自己的表演夠精彩,能搬得上Shadow of Dreams的檯面,也才有資格跟兔子K有肌膚之親,當然也必須是兔子K願意。而能獲得資格的人就那麼少數幾位天賦才華的演出者。既然如此,只要不妨礙表演,就是團長大人也不能恣意禁止那些人和兔子K做什麼。
話雖如此,每每看著兔子K在別人身上搖著腰沉溺在快樂裡不斷呻吟的模樣,團長大人是說什麼都不可能保持冷靜而毫無感覺的。即使他終歸是自己的所有物,就算他說自己的最愛還是團長大人。嫉妒,本就無法以理性相繩。
而赤司的那些想法,黑子心底明白,然而他並不打算做什麼改變。一來團規對戲團裡的成員而言是打從出生便存在進而構築整個世界的圭臬。二來他喜歡戲團裡大放異彩的大家,當他喜歡的那幾位邀請自己的時候,他怎麼也無法斷然拒絕。三來看著團長大人嫉妒的模樣就能確認對方有多愛自己,總是特別開心,有點扭曲卻是事實。
水不停地流向全身各處,他的身體在叫囂著痛苦,心底卻又感到無比高興。極度的亢奮不免讓下身起了反應,而這模樣全看在赤司眼裡。
「被這樣對待還能勃起,這兔子也夠糟糕了。自己洗,沒把那股令人作嘔的氣味刷乾淨前不准出來。」赤司沒要究明黑子為何起反應的意思,而黑子也沒打算解釋。
看著赤司將水管扔在一邊踏出浴室的背影,黑子長長的兔耳低垂著貼在後腦勺上,美麗的淡藍色眸子暈起了一層水光。
**
拉開團長帳篷的布簾,黑子走了進去。他全身裹著大大的浴巾,髮梢還滴著水,濕搭搭不斷打顫的樣子顯得有些可憐。發現赤司闔眼躺在床上似乎在休息,黑子放輕腳步靠近,然後在床邊蹲下身,兩手抓著邊緣直角的床單,一雙大眼睛眨啊眨地盯著赤司的睡臉瞧,卻不敢隨便上床,畢竟放眼全戲團生氣起來最恐怖的莫過於眼前這人了,而且他剛才說不喜歡自己身上的味道。
黑子想著這趟出差去得還真久,他承認自己是很想念赤司了。
只不過赤司剛回來說累是沒錯,但久未見的最愛被自己放置在浴室,他哪可能真的睡著。略長的睫毛顫了顫,接著睜開眼便看見黑子蹲在床緣,都幾歲了連頭髮都擦不乾,這會還打了個噴嚏。赤司不免嘆了口氣。
「真是的,哲也總是讓我很困擾呢……實在拿你沒辦法。」赤司伸手摸摸那頭淡藍的髮,轉瞬間黑子就變回原來的人形,沒了濕搭搭的兔耳和毛尾巴的少年總算看起來沒那麼虛弱無助。赤司坐起身先幫黑子把頭髮搓乾,只見他在床緣不敢妄動,那雙眼睛低低地看著旁邊,浴巾開合處不時可見裡頭光潔的身軀。他思索一陣便道:「上來。」
黑子立時回神過來,雖是個面癱,倒還是感覺得出他有多欣喜。他握住赤司伸過來的手就被拉上床, 然後打開雙腳跨坐在赤司下半身後彎低腰,將臉伏在對方褲頭上,很快找到拉鍊的位置,靈巧地用嘴叼住慢慢地拉下。
「哲也今天難得地主動。」
「因為是最愛的赤司君,不論做什麼我都願意。」
一會終於將赤司褲子成功脫去,黑子右手伸向後方,食指和中指撐開窄穴緣口,對準赤司早已昂然挺立的陰莖。
隔多久沒見就有多久沒和對方上床,赤司本就按耐不住,剛才在浴室他就很想直接插進去貫穿眼前的兔子,只不過那股野獸殘留的氣味太過礙事才沒那麼做。
黑子本打算慢慢地將對方含納進去,卻沒想那人根本沒要等他的意思。在他反應之前,赤司兩手已握住他腰側使力往下一壓,硬挺的陰莖頂端便突刺到窄穴最深那處。
「啊啊啊!好、深……」
黑子手環著赤司頸部撐住身體,享受對方在穴壁摩擦的快感,呼吸因而有些紊亂。騎乘的體位讓陰莖被整個吞入到最底端,赤司手抓扶在黑子左右臀瓣上發狠似地抽插起來。
「咿、嗚啊!」
黑子雙腿緊緊地夾在赤司腰上,似是擔心在這般劇烈的頂弄下會往後跌,又彷彿不想對方停下而依附著的樣子。熱脹而筋脈浮凸的陰莖在後穴不停進出,間或輾壓過敏感點所帶起的快感,頂得黑子叫喘不止,就這樣沈溺在和赤司做愛的歡愉裡無法也無意抗拒。
在彼此都達到絕頂之後,黑子軟綿綿地倒在赤司胸膛上,呼吸尚未平順下來只能這樣歇著。赤司輕撫著他光滑的背,指尖沿著脊骨的骨節下滑,搔癢的感覺讓他忍不住低吟出聲。
「嗯、嗯……赤司、君……」
黑子這會還沒休息夠,赤司已經一個翻身把他壓在身下,硬是分開那雙根本無力抗拒的腿又再一次地進入他。
重新勃起變硬的肉根一下一下撞擊著穴裡。剛經歷過高潮的黑子難以承受如此強烈的刺激,生理的淚水匯積在眼角而後敞下,在赤司過狠的律動下他連呻吟都像被撞碎的浪花般。
直到事態發展至此,黑子才終於明白自己今天是不可能睡了。
「不、又要、去了……嗯、啊!」
鬢邊乾涸著無色的淚痕,在黑子已記不得現在是第幾次射精,又是第幾次高潮的時候,原先的叫喘聲轉為乾燥而低啞,如水藍寶石般的眸子好似蒙了層灰般失去光澤,只能傻傻地睜著卻是再也流不出一滴淚。
赤司嘴角彎起微微的笑弧,襯在那張過分姣好的面容上甚是好看。
「因為是我,所以哲也什麼都願意做的,對吧。」
天色漸明,床笫間耳鬢廝磨正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