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馬克杯飄起濃郁的咖啡香,拉提的圖樣精緻且有趣,梵昊斜眼看著那位,穿著綠色外衣牛仔褲,帶著眼鏡不時起霧的男子,「梵昊,再看下去...我都快要透過去了」,「為何?是這個東西」梵昊提起杯子,中央圖案是個女孩且前凸後翹,「少年,這你就不懂,工作中取得樂趣,才是最大的享受」,「好啦,別再捉弄他了,哥」許可輕輕捶了一下,那位就是…沒錯,許可的哥哥企特,也就是時常捉弄我的存在,為何對我如此有意見,從小至今我仍無法理解。
「恩,好...看來今天來這的目的,就是要摪摪」價目表瞬間消除,除了一個我熟悉的文字,「這不是…」,「對,是比斯」,「那對外公開了嗎?」,「這是在搜尋時發現的」,「梵昊,而且…你猜是誰的編號,你仔細看看下面」,「咦?是我…可是,我那時段根本就還沒,等等!」,「怎麼了這好狗運的傢伙,你知道有多少加成嗎?」企特居然哭了起來,「哥,話雖這麼說,但...除了外觀上有點不同,基本上和其他玩家大同小異」許可邊吃著餐點,邊露出幸福的表情。
「許可,妳不擔心妳哥?」,「擔心,不、不、不讓他促進血液循環,豈不是好事」,「真敗給你們兄妹倆,那晚點線上見」,「恩,梵昊再見」兩人剛從店裡出來,有個人影在後頭。
「你這臭小子,晚點要給我登陸,不然你就死定了」企特的怒氣明顯的已經可以把生蛋煎熟,「這位大哥,稍稍控制一下,我不想讓許可這麼早為您送行」從虛擬面板上,扣除了五百一十四元,「謝謝惠顧」笑臉上額頭卻是暴著青筋。
在路上仍不見半個人,我記得正常來說,那攤可樂餅的生意非常好才是,除此之外幾攤常見的小攤今天集體放假?搞甚麼!那天我記得那段時間,正在健康步道上,教授說...對了教授,腦袋中一閃而過,迅速在面板上找到了一個糟老頭的相片「嘟~嘟~嘟,喂?教授嗎?」,「蛤?梵昊,這個時間打電話來?年輕人真是的」不時傳來餐具的磨擦的聲音,「記得那天,我有把自己的ID給您吧」,「是又如何?正在家庭聚會,隔天、隔天再說」非視訊電話就掛斷了。
約十分鐘的步行終於到了,建築外觀有些年分,聽房東說近期要請人來油漆,門牌上掛著吳梵昊三個字,裏頭是不到十五坪的空間,除了木質鋪地還行,幾個二手餐用桌椅,再來就是臥室、和浴室,瞄了一下時間五點四十,還有二十分鐘,今天就要伺服器公開了。
滲出的汗衣服黏著身體,拿了幾件衣物,剛要步行到浴室,是一通視訊來電,「嗨!」,「怎麼搞的!梵昊,要去洗澡還接電話」許可的臉紅得非常明顯,想遮住眼睛,又不時瞄了幾處,「至少…我沒有一絲不掛,許可有什麼事?」,「若創立完角色,我們在指定座標匯合,那我先掛了」高亢的聲音,和急促的呼吸,頓時就把電話掛了。
躺在床上等候時間,剩下五、四、三、二、一,我闔上了雙眼,意識跨越了幾次,終於到了登入口,手臂上的一串編號刷過像是一到門的機關,接著綻放出刺眼的光芒,眼前是綠意盎然的草原,環視著四周空無一人,不是開放的第一天…正常人會多到LAG才是,怎麼會是這種景象?當梵昊還在百思不得其解時,有個聲音打斷了這個寧靜。
「玩家梵昊您好,以下是規定範疇,若無異議,請在此蓋上您的指紋」是一位女性的聲音,柔和且充滿磁性,梵昊看了約五分鐘…卻有幾點讓他愁眉鎖眼,「有人和問題,都可以發問」,「那我就不客氣了,第五點的第三節,若長期定居於此…工資會等同於現實,但不得隨意登出於遊戲」,「意指非得維修時,才得以退出遊戲,在系統恢復正常時,在三日內得上線,否則會依照規範永久取消遊戲資格」,梵昊回過頭…仔細想想,玩遊戲能有收入,何樂而不為。
立馬在上頭蓋上了手印,身體每一處像是被分解…梵昊發出一陣陣喊叫,但腦袋的思維才恢復,對吼!這是遊戲,原來剛剛只是在合約那,還沒有完全進入遊戲,接來眼前是一面鏡子,自己除了身形隱約能看見,其他只能說像是光滑的肉。
「接下來,可以重新選擇臉、髮型、五官、身高、體型,在選擇完成後,請通知我」系統又傳來聲音,梵昊在一番仔細的選擇下,過了快要三十分鐘,「好了!」,「您即將登陸遊戲,請耐心等候!」。
周圍像是關了燈除了一片黑暗,只剩眼前Loading還有漏斗的圖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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