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大人的假期　（《聖哥傳》同人） - 第二篇　接漫畫第69話：穿紅衣的討厭鬼

這是漫畫《聖哥傳》（作者：中村光）的同人文，文中人物及世界觀基於《聖哥傳》而寫作。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332RJAp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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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接漫畫第69話：穿紅衣的討厭鬼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qxrJgIUN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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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聖誕節是自己的生日，主角卻變成聖誕老人？Iesu嘗試接納這件事，而Budda不會讓他的友人獨自面對煩惱。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BTm97ke7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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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dda凝視著Iesu帶回來的生日蛋糕。

在蛋糕的頂部，糖製的聖誕老人們被奶油淹沒，完全沒有節慶的樣子。

Budda剛看到蛋糕時，確實吃了一驚，此刻他已收起所有表情，平靜地望向Iesu，「Iesu，你這是在暗示什麼嗎？你跟聖誕老人……」

「不是啦！我回來時逛了會，所以蛋糕溶了。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Budda的表情放鬆下來，「這樣啊，我還在想該用什麼表情面對你才好呢。」他拿起刀子，在蛋糕上面比劃，「可是蛋糕溶成這樣，就沒法分一半給房東太太了。」

Iesu的視線在蛋糕和Budda的臉上游移，「我吃得下整個啊。」

「不行。你想肚子疼嗎。先不說這事，吃完蛋糕之後，要不要出去走走？」Budda瞟了Iesu一眼，「我買菜時聽人說今年商店街的燈飾很漂亮，你剛才看到了嗎？」

「嗯？我沒怎麼留意……但商店街那兒是有棵聖誕樹。你想去看嗎？」

「去吧。來到下界後也沒什麼特別的行程，都不像在渡假了。」Budda切下一塊蛋糕放到碟上遞給Iesu。

「那吃完蛋糕就出發？」Iesu在拿起叉子前這樣問。

Budda點頭。

十分鐘後，Iesu心滿意足地放下叉子。Budda把吃剩的蛋糕放進冰箱，又叮嚀過Iesu戴上保暖的毛線帽，然後兩人關燈出門。

聖誕節的夜晚，到處人山人海。從家裡走到商店街，沿途每根燈柱都掛滿燈飾。

Iesu把雙手插在外套的口袋裡，哼著聖誕歌，目不斜視地往前走。

Budda則是左右張望，他這才發現，街上到處都是以聖誕老人的肖像為主的裝飾。他忍不住想，這情景會不會令Iesu感到很尷尬呢？但剛才Iesu都說沒關係了……。

他們並肩走到商場。在商場入口的空地，擺了一座隆重的裝飾物。

Iesu本來並沒注意到那座裝飾物，直到Budda示意他往那邊看。

「Iesu，你看那兒。」

「嗯？」

Iesu跟著Budda來到展示台前。在他們面前，有個造工精細的小型馬廄，射燈的光芒照在人造雪上，成為溫暖的顏色。

Budda問道：「你是在馬廄出生的吧？這會不會是用來紀念你的？」

「嗯－－可是這裡面一般會有雕像吧，我對這種事有點……怎麼說嘛……」Iesu的嘴角稍微勾起，他摸著脖子，欲言又止。

「我知道。可是我有點想看呢，小時候的你……」Budda一彎下腰，就跟馬廄裡的聖誕老人打了個照面。

不只有聖誕老人，還有他旁邊的九頭馴鹿，以及一輛雪橇。

這些塑像姿態傳神，栩栩如生……

然而重點是，這不是馬廄。

這不是馬廄，而是鹿場。

Budda挑眉，「咦？我看錯了啊，這不是……」他一轉過頭，便看到Iesu正在微笑。

不知是否燈光的緣故，Iesu的笑容充滿陰影。

「哦，沒關係啦。剛才就在說我不支持偶像崇拜啊。」Iesu話剛說完，便發現Budda正盯著他的額頭看。

「Iesu，你怎麼忽然……」Budda從口袋拿出手帕，按住Iesu額頭上流血的聖痕。「難道……你還沒放下聖誕老人的事嗎？」他問得非常猶豫。

Iesu沒有作聲。

Budda摀住嘴，一臉自責，「你怎麼不告訴我？我居然還說要出來看燈飾……」

「我才該說抱歉啦。……其實帶蛋糕回家之前，我就已經去過教堂告解，那時真的覺得已經沒事了啊。」Iesu尷尬地摸著脖子，「但也不知道為什麼呢，忽然就又……」忽然就又變得在意起來了。Iesu沒把這句話說出口。

Budda看到Iesu尷尬的模樣，用盡可能平淡的語氣說：「原來如此，那去看看別的地方吧。你不是說有棵聖誕樹嗎？」

「啊，好，我帶你去吧。」Iesu笑得還是有點勉強。

Budda跟在Iesu後面，想事情想得出神。他認為今天決不能再讓Iesu看到聖誕老人了。或者看完聖誕樹後，就去喝杯飲料然後回家吧？就去Iesu一直很想去的星巴克，轉換一下心情，然後就馬上回家。Budda下定這樣的決心後，便抬頭微笑，「對了Iesu，你要不要去星巴克……」

Budda一抬頭，就看到Iesu在十步開外的地方，摟著一個聖誕老人，還朝他猛揮手。

「Budda你看！是聖誕老人啊！不只有帽子，連全套衣服都有！」Iesu搭住聖誕老人的肩膀，一掃之前的低落，此刻他的眼睛閃閃發亮，就像看到心愛玩具的孩子一樣。

Budda張嘴正要說話，卻突然看到Iesu被人撞開。

一群小孩子撞開Iesu，圍住聖誕老人，嚷著要糖果和禮物。旁邊的媽媽們，則帶著慈祥的笑容，替自己的孩子和聖誕老人拍合照。

Budda這下子是真的吃了一驚。他趕到Iesu的身旁，當他看到Iesu落寞的表情後，心裡不由得一縮，「Iesu！你沒事吧？不如還是先回家……」

「Budda，」Iesu眼也不眨地盯著聖誕老人，在他的眼眶裡，隱約有水光閃動，「我們沒帶相機吧？」

Budda的呼吸停頓了一下。然後，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你想跟聖誕老人合照，是不是？那用手機拍……也可以。」

「哦？！那就麻煩你了！」Iesu等到所有小孩都拍完照了，才走向聖誕老人。這時，路邊一個男孩吸引了他注意。

那個男孩似乎也想走向聖誕老人。但是，當他看到其他小孩都戴著他沒有的聖誕帽後，便躊躇不前了。

男孩既不前去拍照，又不肯離開。在他旁邊的媽媽勸他勸得嘴巴也乾了，最後兩個人就只能站在原地，無聲地拉鋸起來。

Iesu看著這一幕。忽然，他的視線跟男孩對上了，可是男孩似乎對他頭上戴的毛線帽較感興趣，更目不轉睛地盯著它看。

Iesu眨了眨眼，然後摘下頭上的紅色毛線帽，走過去遞給男孩。「吶，這個就送給……」

「那個，他是說要把帽子借給你拍照喔。」Budda連忙打斷Iesu的話。他留意著那位媽媽的表情，擔心對方會把向陌生人送禮的Iesu當成怪人。

男孩先是戒備地盯著Iesu，後來他像對保持微笑的Iesu感到放心了，便垂下眼睛看向帽子。他看到那頂紅色的帽子後，嘴角忍不住上揚，但又立刻咬住嘴唇，小心翼翼地望向媽媽。

那位媽媽同樣先打量了一下Iesu。她大概覺得Iesu不像壞人，便向Iesu道謝，然後舉起相機對男孩微笑，「有帽子了，快去跟聖誕老人拍照吧。先說好，拍過照後就要去找爸爸啦，爸爸已經等很久了。」

「嗯！」男孩點頭，但他並沒有去做，而是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

Iesu主動替男孩戴上帽子，「好－－那就去拍照嘍。」他自然地抱起男孩，男孩繃緊下巴，用力地抓住他的衣襟。

Iesu走到聖誕老人旁邊，聖誕老人搭住Iesu的肩膀，朝鏡頭揚起招牌的慈祥笑容。

男孩的媽媽透過相機的觀景窗看著他們，「陽太，拍照時要怎樣做呢？不笑的話聖誕老人會被嚇跑的喔？」

男孩一臉認真地追問：「怎樣跑？是不是騎著鹿子？」媽媽並沒回答他，他轉而望向Iesu。

「嗯？啊，是騎著雪車喔。那樣的話，我帶你去追吧，就算要飛上天空也沒關係。可是那邊拿著手機的大哥哥罵我的話，你要幫我。」Iesu在男孩耳邊這樣說。

男孩抿著嘴笑了起來。

Iesu把臉挨近男孩，他們面向鏡頭，「茄子－－」

咔嚓。

Budda跟那位媽媽都拍到了很不錯的照片。

拍完照後，Iesu把男孩回到地上，男孩摘下帽子還給他。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TREnMCmG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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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esu蹲下來，低頭讓男孩給他戴上帽子。男孩猶豫一下後，湊上去在Iesu的臉頰親了一口，「謝謝哥哥。聖誕快樂。」

Iesu張大了眼睛，愣愣地回了男孩一句「聖誕快樂」。他目送男孩跟著媽媽離去後，轉頭看到Budda正對他微笑。他也微笑著比了個勝利手勢。當他起身時，卻發現衣袖被拽住了。

「聖誕老人，抱高高！」是另一個不認識的男孩，他用力拉著Iesu的衣袖，這樣子請求。

與男孩同行的還有兩個弟弟，他們也嚷著要跟Iesu和聖誕老人合照。而且他們還希望要戴上Iesu的紅色毛線帽。

他們的媽媽來到Iesu面前，不停地鞠躬，「真的很抱歉！可能因為看到您跟剛才那個男孩拍照，今天他們太放鬆了……」

Iesu眨了眨眼，「沒關係，我不介意啊。」他瞄向Budda，在看到Budda朝他舉起手機點了點頭後，便蹲下來問那三個男孩：「誰要先拍？」

三個男孩手拉著手，並不打算分開。

「嗯－－可是我沒法一口氣抱起三個呢……」Iesu皺著眉苦笑。

「這不成問題喇！」那個打扮成聖誕老人的人見狀，大步走到Iesu身邊，然後也跟Iesu一樣蹲下來，遷就男孩們的高度。

那位媽媽朝他們連聲道謝，然後舉起相機拍照。

Budda連按了好幾次快門。他用手機拍下Iesu開心的模樣，接著低頭按出聯絡人清單，把照片傳送給記掛著Iesu的大天使們。

當Budda還在傳簡訊時，Iesu已經跟男孩們和他們的媽媽道別了。Iesu走向Budda，就在這時，他們的兩點鐘方向忽然傳來騷動。

「誒！Budda，那邊人好多啊！」

Iesu的叫喚讓Budda回過神來。Iesu指著人群的方向要他看。

原來是唱詩班來了。戴著聖誕帽的唱詩班成員各就其位，還沒開始演唱，在他們的前面就已聚集了一群觀眾。

Iesu目不轉睛地盯著唱詩班，對Budda耳語：「他們要唱歌？會唱什麼？我最推薦的還是《萬里長河》……我能不能一起唱？」

Budda聞言苦笑。他還未來得及對Iesu解釋唱詩班並非來唱流行歌的，這個時候，唱詩班的歌聲就已響了起來。

他們在唱《Joy To The World》。

這一段商店街安靜下來了，只剩下悅耳的歌聲悠揚。

這次，Iesu終於聽明白歌詞了。他先是愣了愣，然後不好意思地用食指搔臉頰，又拿出墨鏡來戴上。

Budda對他微笑，「街上真的很熱鬧呢，幸好有出來看看。」

「是啊……」Iesu兩頰微紅，他低著頭，眼睛在墨鏡後偷瞄周圍站著聽歌的人。「可是，怎麼說呢，這還真是有點……唉Budda你能不能先別看著我……」

「好、好，我沒有看喔。」

Budda把頭轉回去，直視著唱詩班。這時，Iesu又說話了。

「那個，其實今天你是為了我才出門的吧？你根本就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所以是為了我吧。」

Budda張大了眼睛。

「……說起來我老是讓你擔心，這次也是……我覺得聖誕老人比我受歡迎，根本就沒心情慶祝生日，明明不開心，又裝作沒事……但其實也騙不了你吧。」

「讓你這麼擔心真是很抱歉……我現在真的覺得，聖誕節主角是誰都不要緊了呢，我已經得到最棒的禮物了啊。今年，還有上年，還有以前那麼多年的生日……你都掛心了，謝謝你，Budda。」

「Iesu……」Budda聽得眼泛淚光，他忍不住轉頭面向Iesu，「你……」他瞪大眼，「你浮起來了！」

「咦？」

Iesu先是愣住，然後他驚覺Budda和地面確實離他越來越遠了。

「哇！怎麼辦？」

「你怎麼要在公眾地方說那麼有品德的話呢！」Budda連忙拉住Iesu的手腕，阻止對方浮得更高。

與此同時，Iesu已經離地快一米了。

「有人看過來了，快下來啊，你……你這個長發！」Budda嘗試用責罵的方式讓Iesu那愛的力量消失。

「你罵我也沒用，我又不會生氣！」

「那你罵我吧，像上次那樣！」

「這麼突然我想不到能罵你什麼啊，快想想其他辦法……」

「那你就想想剛才馬廄裡的聖誕老人吧！」Budda豁出去地喊道。他看到Iesu先是身體一僵，隨即背光就消失了。

Iesu慢慢降落回地面。他跟Budda對視片刻。

「……天國之門關起來了！」Iesu猛然單膝跪地，淚流滿面地祈禱。

Budda摀住嘴：「Iesu！都怪我說要出門！……」

據說，當晚回家後，心情沉重的Iesu把碗櫥裡所有麵包都變回盤子。

而不忍心碰那些碗盤的Budda，決定接下來三天都不要下廚。

後來－－

「Budda！今天我要炸雞套餐，飲料換成果仁鮮奶咖啡特飲，還要那個圓形的草莓蛋糕哦……」在餐廳的櫃台前，Iesu把想吃的食物一一指給Budda看。

「晚上不能喝咖啡。你忘了前天睡不著的事了嗎？而且點這麼多你根本就吃不完，這裡的食物又貴……」Budda看到Iesu失望的表情，越說越小聲，最後他話鋒一轉，「可是，今天也不是不能例外。」

「哇－－謝謝。」Iesu的笑容燦爛得好比發出了背光。

Budda也回以微笑。只是他拿錢包的動作有些僵硬。

神之子的笑容是無價的……

同時，它也會讓節衣縮食的月尾提早到來。

(第二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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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接漫畫第69話：穿紅衣的討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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