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他依然難熬心中那股雀躍,一心想要修練天道雷法的悸動,就像心中湖水被攪得翻滾洶湧,難以言語的感覺侵占了他整顆心靈。
盤膝而坐,宛如老僧入定一般,氣定神閒地輕閉雙目,天地異相再度乍起,但見風捲雲湧,四周的雲海一一向風沁的住處靠攏,狂風呼嘯而來,四面八方成了一個圓圈,將他的坐處團團圍住,然而氣象台卻無法臆測這回的天候是因何暴走!
電視新聞報導連連卻是毫無所獲,起初是偶而一晚,後來頻率越加增長,成了每晚都如此天相。人們開始見怪不怪了,只要做好防颱措施即可,況且風起在夜晚讓上晚班的附近居民喜上眉梢,然而日子久了卻成了他們的噩夢。
天越來越低了,風越來越調皮了,拂得人心養難耐,雲朵像是一個個大型的萬物紙雕,活靈活現地呈現在頭頂上那片看似飛撲而來的天空,青木花草紛紛向他露出了歡樂的笑容,招搖的樹枝宛若女子的纖纖玉手再向情郎揮手一般,花兒的嬌顏不斷的向著身上的郎君獻上嫵媚的身段,一幅春色的風光印照出生氣勃勃的盎然。
風沁查覺到天變異相的時間點與自己晚上修練天道雷法居然相符合,心中大大吃驚,可是在神靈中修練就無相吻合的異變,心中有些打鼓『看來這現世上是不能再修練天道雷法了,不然定有被抓著的那一日,到時恐怕難以收拾。』一縷調皮的思念劃破了悶沉的嘆息,雙眼散發出閃爍的精芒,臉角揚起一輪如新月般的陽光笑容。
好不容易升到七等的等級,喜上眉梢的笑顏勾動了遠方的兩名少女,她們的等級是七等和八等,原本與人一同組隊,奈何那群人自私地不願意分配刷到的物品,氣憤之下離開了他們,孰料這廣袤無垠的大草原哪裡是回村的路一丁點也辨識不得,而她們兩人的指導員因為在前幾場戰鬥中使用頻繁,老早就超過一日內的十二次使用限數。
兩女婀娜多姿地踩踏金蓮,魅惑之力在此刻大顯神通,為了能夠回村只得出此下策─出賣色相。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醉風的心有股異樣,平日裡見著女性就會垂下頭來躲避她們的目光,今日在神靈中也是一般,兩女見著那張赧色的俊容,臉上一絲擔憂的神色終於放下了。
在這神靈中雖然不會有任何的現實肉體損傷,但是依然有些不法份子不顧神靈警衛的捉捕而幹些壞事,最常見的就是強姦美貌的低等玩家,可是對玩家攻擊後會變成紅色,而且唯有死亡才會回復過來,而毎死亡一次就會降等百分之三十,金錢損失百分之七十,裝備有機率性的大噴。
有些罪孽深重的紅名玩家被殺死後還依然是紅名,因此懲罰可說是重上加重。
笑容滿面的兩女,快步來到醉風跟前,動了那張有若櫻桃的小嘴,一道宛若空谷中的黃鶯,悅耳動聽的聲音劃過了那位陷入靦腆的赧然裡,抬頭一望愈尋著聲音的主人似的,卻驚見兩位美若天仙的年輕女子,正笑臉迎來,萬般寂靜的心湖在這一刻激起一陣漣漪,然而理智卻壓制了心中那股悸動。
女子饒有趣味的目光捕捉著少年臉上點滴的表情,好似審判官在審案壞人一般,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不願意放過,因為剛來的頭一遭,她與好友雙雙慘招紅人的姦淫,那時可說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無助的她倆只能接受無情的辣手摧花。
然而後來聽說那位玩家因為久犯傷害新進玩家而被永久開除帳號,終生不得再進入神靈世界,可說是晚來的安慰吧!對此!一些與淫賊同道的紅人收歛了許多,最近很少聽到有新進女玩家被玷汙的事件發生了,要是放在以前,一個新手村若說發生這檔事一、二十件都不足為奇。
雖然風波暫時平息,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兩人心中的陰影是沒那麼容易揮散。
優美的眼睫毛像極了羽毛般刷刷地綻放著屬於它的光彩,陽光兒照在臉上霎時浮現一道金光,將女子的容貌襯托出更加嬌豔動人,嬌小的身子卻有著豐腴的身材,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俊秀的臉蛋無時無刻透露出一縷英氣,修長的腿配上白皙的玉手,高挺的瓊鼻還有那張櫻桃小嘴般的小口,一條不常不短的馬尾更將讓她襯托出不讓鬚眉的巾幗氣息。
高個的名喚晚杏,矮個叫做舞嫣。兩女大大方方地介紹起自己來,也從醉風的口中得知他也是七級,於是便定下組隊練等的提議。
在神靈一旦組隊,刷寶的機率便是看隊伍中運氣最高的人所得到的機率,而不是看最低,也不是眾人的平均值,所以醉風一點都不擔心會因為廢材般的屬性性質拉下她們的刷寶率,甚至擁有遠比他單獨打怪更高的刷寶率。
一隻雪白皓皓的雪兔,挑釁地從他們三人面前溜過,舞嫣大喊:「好美麗的雪兔喔!這是我見過最美麗的一隻了。」晚杏也在一旁附和說:「是啊!如果能夠抓回去養,不知該有多好?」
「唉!可惜了,如果能將她捉回去養不知該有多好?」舞嫣幽怨地哀嘆著,晚杏也吐出一口哀怨的嘆息。而醉風眼球咕溜轉個幾圈,望著兩女說:「也許可以喔!你們被牠的外表給騙了,牠是貨真價實魔獸,雖然那股力量很淡,但卻讓我渾身顫慄,可見這隻魔獸的來頭定是不小,我們跟上去。」說完便拔腿直追早已失去蹤影的雪兔方向。
兩人你看我,我瞧你地目瞪口呆『魔獸?居然有那麼漂亮的魔獸?』當要開口發問時卻見醉風早已失去蹤影了,好在組隊可以靠著地圖知曉隊友的方位和位置,兩女帶著滿腹的狐疑拔腿狂追。
那一年你我相遇,記得天降下一片綿綿細雨,似為我倆搭起連綿的情愫,第一眼見著了你,便有股被奪去心窩的魔力縈繞在我的心靈裡,那一晚你的甜言蜜語深深地打動我多年故步自封的心魂,翌日的日出,還記得我倆比肩依偎在一塊兒,我倆的心從此交織成一串。
後來,我們已經長大,你說要出去闖天下,無論我怎麼淚流滿面也止不住你的雄心壯志,可知那時我的心有多麼痛嗎?宛如刀割、又像被炸了一個大窟窿,破碎的心再也拾不回來了。
杳無音訊讓我無比的擔憂,多年以後,終於得到你的消息了,誰知竟是天人永隔的局面,我不懂你為何要出去闖蕩一番,我們這樣安然的日子不好嗎?郎君,你可知道我有多麼地想念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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