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上課,放學後,我去圖書館還書,順便幫班上同學也一起還,因為是圖書股長,被圖書館老師留下來幫忙倒有點晚,天黑了,我想趕快回家就抄了學校旁邊的小路了,之後.......]安已軒後面的記憶含糊不清了,溫梓珝慢慢領著他回想,走了小路之後呢?直走?轉彎?怎麼走回家的?
一句句問話,溫梓珝催眠安已軒回憶更深層的記憶,人的大腦會給他身如歷經的錯覺,相同的也是第二次傷害,顯然溫梓珝沒有同情心,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更仔仔細細地讓安已軒回顧,可惜沒有用,雖然人會失憶,但腦袋沒外力破壞,記憶只是深層沉睡吧了,喚回不了重要的部分,表示安已軒內心拒絕回憶。
拒絕個毛阿,溫梓珝暗罵著,面上笑容更溫和,神情更佳的包容,心裡想著問不出所以然,趕緊把這小子打發掉,用指尖輕敲著桌面,少年的注意力慢慢回神。
[你很幸運,通常遇到這種狀況通常不用一天就完全失去理智了,意志堅強的最久也差不多一個月而已,若你在晚一點遇到我,就不是請你喝杯茶了,必要時我勢必送你一程。]溫梓珝半開玩笑道,像是顧及到少年的心情,讓說著對少年沉重的話題別那麼難受。
[你父母也是,很幸運,假如你沒忍住對父母咬一口,他們就會跟你現在的狀況一樣了,可能更糟也說不定,畢竟像你意志清醒得不多。]溫梓珝沒往下說更糟的情況,如果真是那樣,少年面對失去理智如同野獸的父母無法抵抗,那麼少年也不會好手好腳的在這邊了,而是三頭野獸互相啃食身亡了。
想想那畫面,青年無聲地笑了,既然他們能內部自己處理完,少了一個人不用需要消耗藥劑就多了其他人的生機了,然而像少年這樣不是個例,時不時得發生,像這樣的人群只會越來越多,無法不救他們讓他們禍害更多人,也無法從根本制止,藥劑時常供應不足,生長期長的藥材也沒辦法來得及培育,無法清醒的野獸處理掉一個是一個,現況不允許浪費藥劑吊著不知道何時能醒來的患者,青年抿了抿嘴,突然覺得沒什麼好笑的。
[怎麼可能?那不就一團亂了嗎?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安已軒一臉無法接受,一個咬一個就感染了,又不是在演生化危機,當是殭屍嗎?
[怎麼不可能?跟你同樣情況的人在之前也不沒想到會變這樣啊,不也這樣了?]溫梓珝微微笑,打算轉換個話題。
[對了,要不要轉學?你沒去學校了,以聖曄以往的做法你的學籍現在肯定註銷了。]溫梓珝意示安以軒看他手上的平板,邊打開介紹一所學校的PDF檔。
[茗道中學,體制跟聖曄差不多,只是不同在於茗道雖分為初中部跟高中部,但一同管理,而聖曄的初中跟高中分別不同兩所學校,除了這點,同樣被稱是貴族學校,聖曄當地的世族學生較多,偏向西方教育,禮儀課程還有他們的西裝校服、西式餐點都可以看出來,沒說錯吧?]溫梓珝看了(前)聖曄學生,見他點頭後繼續道。
[茗道的話,大多小康家庭的學生,偏中式教育,校服仿中國風設計,女生旗袍上衣、男生唐裝,還有民國風的衣服,餐點也是中式餐點,教育上成績更加看重,沒聖曄的自由,但學習氣氛比較好。]見少年沒什麼想法,便直說重點。
[讓你轉到這所學校,一是有不少跟你一樣的學生,還有專業的生補老師,你有甚麼問題都比較好解決,這邊的師生對你的狀況都能包容理解,二是轉到這所學校,方便轉移你的學籍。]說完,把平板遞給少年,畫面是原先的word檔表格,茗道學校的學生填寫資料。
[可是,轉學的話,我爸媽不會答應吧?]少年猶豫道,這他自己不能作主啊?要怎麼跟家人講?
[你沒有問題就行了,這城市充斥著不少催眠跟暗示,聖曄的學生哪天突然失蹤都不會有人發現異樣,你學校的老師跟同學會自動把你這個人忘記,再消失久一點,連妳爸媽都會覺得沒你這個兒子。]溫梓珝語氣平靜地講,眼神卻透露出他的厭惡。
[好了,你慢慢想,進茗道就讀,你可以治療你身上的狀況,還有甚麼問題到時候也會有人跟你講,我先下去忙,東西你慢慢吃。]說著,溫梓珝便離開了,留給少年思考的空間,其實也沒能選擇了,少年也就這條路可以走。
夜幕漸漸拉下,溫和的青年看到還是一臉青澀的少年問到,決定了嗎?少年答道,恩,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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