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下午時間1點半左右
一輛寶馬駛入T市第三監管所,經過重重關卡後寶馬停在了第三監管所停車場,王澤作為目前三十歲以下未嘗敗績國際級大律師,就在昨晚收到一通匿名電話央求請幫助一位殺人犯做辯護,在電話那頭的人始終沒有告訴王澤這殺人犯是誰,做了什麼事,只是一昧的央求救救這位殺人犯,王澤只當是精神病打來的電話壓根沒放在心上,但是就在今天早上王澤邊吃早餐邊看晨間星聞看到:百年來T市最慘血案,某葉姓男子持刀接續於T市五個地點砍死五名男子,經警方調查該名葉姓男子疑似隨機殺人,目前檢調單位確定裁判無保收押禁見。
王澤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雙眼盯緊著電視、雙手緊緊地握著、雙眉緊緊的深鎖,此時的王澤陷入思考,昨晚的電話是誰打的、警方確定這是隨機凶殺案嗎、為什麼是找上我,王澤很確定這一定不是偶然發生的事情,這其中必定有關聯,只是現在的自己並不知道而已,王澤立刻聯繫自己的律師事務所,經過多方的接觸,確定由法院認同王澤作為葉姓殺人犯辯護律師前往探視。
王澤風塵僕僕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趕到了這裡,獨自坐在探視間看著手上的資料,資料上顯示:葉星,30歲,身高163公分,體重38公斤,學歷初中肄業,無前科紀錄,職業工廠作業員。
顯示這是一名很是弱小的男性,並且學歷不高,而五位被害人資料顯示都是身強體壯,並有著高學歷高優渥薪資的人,葉星要手刃被害人這其一是這五名被害人身體剛好都不適,其二就是加害人有著很強的執著並且謀劃時間不短,資料看到差不多正準備放下時,探視間的門被打開兩位獄警帶著葉星走進來,手銬腳鐐的撞擊聲配合著葉星每一步的步伐直到葉星座到桌子的對面,獄警給了我一個警報遙控器,讓我準備離開時告訴門外的看守人知道,而我揮手表示已經明白很多年了。
我拿出一根菸給自己點上,雖然看過資料知道葉星身材矮小,但貌似看起來這幾天這樣折磨應該體重又有略顯下降,我打斷自己的思路開口向葉星說道「葉先生你好,我叫王澤,由於你個人屬於弱勢族群並且這次案件重大,這次將由我擔任你的辯護律師」
葉星看著我,身體動了動束縛的鐵鍊聲響迴盪,我只能想成他是想站起來向我握手,但葉星用一根手指,指著自己的嘴並用雙手左右搖擺,讓我明白他是一位殘疾人士。
我有些詫異,因為這在資料上並沒有顯示,有些疑問已經在我心中產生,但我很確定不是現在該問的,畢竟有很多雙眼睛盯著現在,我需要繼續保持我的專業「葉先生很抱歉,我並不知道你有些困難,依照資料上顯示我要冒昧的問你,你會寫字嗎?」
葉星淡漠的表情看著我緩緩的點點頭,我收到示意後拿出準備在公事包裡的軟性蠟筆以及多張白紙推向葉星「葉先生你可以在上面寫上你想要回答我的話」
葉星拿到紙筆後依然淡漠的看著我,似乎是在等我問他問題,我想應該是這幾天都重複這樣的動作已經讓葉星很習慣等待指示,而我需要在第一個問題就問出讓我可以作為判斷的重點問題「葉先生,你這幾天在這裡有遭受虐待?」
葉星寫下「兩天沒吃飯算嗎?]
我眉頭皺了一下繼續說道「我離開的時候會幫你要求相關部門,另外你身上除了無法正常說話以外還有其他的傷殘嗎?」
葉星淡漠的表情變了,變得猶豫、無措,我看著葉星稍稍有些確定了某些事情接著說道「如果你不想說,可以不說沒有關係,你需要喝水嗎?」
葉星稍稍有些情緒的表情看著我點點頭,我從一旁的水壺倒了一杯水放在一個小籃子裡,連著籃子推到葉星面前,這些小道具都是準備給這些重刑犯使用,畢竟並不是每個重刑犯都像是葉星這樣的身材,避免直接接觸才可以保障自身安全,這是監獄多年來的政策,我看葉星放下水杯後繼續問到「葉先生,按照資料上,你可以說說為什麼要殺了這五個人嗎」
葉星表情這次變得有些猙獰地在紙上快速寫上「因為他們該死」
到這裡我已經很確定,所謂的隨機殺人這是不存在的,這樣就簡單很多了,我向後靠在椅背上,用資料擋住我的臉假裝看著資料輕聲的向葉星問道「葉先生你今年30歲了,怎麼沒有結婚?」
我聽著聲音知道葉星並沒有書寫,我接著繼續問道「葉先生你是同性戀」
當我說出這句話的同時葉星用力地拍了一把桌子,我把資料移開了我的臉,看著葉星瞪著我嘴巴張著但只有些微的氣音像似想要說話但說不出來,到這裡我已經確定,這案子複雜的程度可能是我職業到現在最困難的一件案子。
我按下警報器,不到十秒門被打開走進來兩位獄警壓住了葉星,而我看著瘦小的葉星被拖著離開探視間,我心裡冰封已久的一個空間漸漸地崩落。
站在第三監管所的停車場,我再次點起一根菸,濃濃的情緒久久不散,現在只剩下是誰打的電話這件事情還沒有明白,我看了看手錶接近傍晚時分,我吐出一口煙龍「看來這陣子不會太好睡了」
離開監管所之後,我回到律師事務所簡單地聽完秘書跟我報告有哪些留言後就把自己砸進辦公室裡,我把佈滿雜事的白板清空,寫上:葉星(加害人)、張翰墨(死者)、陳霖(死者)、端木閣(死者)、雷義海(死者)、熊建隆(死者),我坐在椅子上看著白板上的六個名字,我打了一通電話給一位老友,我需要確認一件事情,或許這將會是一個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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