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红2 - 46 | Penana

莫玉衡与白狼休战后曾进行过一番密谈，这次谈话不但让达成了双方暂时合作的协议，还让两人都有了重新审视了对方的机会。白狼摸清了莫玉衡对红的感情，而莫玉衡也察觉到白狼已经恢复正常。

两人共享了部分情报，却都没有主动提起关于红应该跟谁的问题。两人虽然有了合作，但都各自行动，这样的情况似乎更像是一种无形的比拼。

红失踪的第三天，原本属于私下的合作逐渐浮出水面，连普通人都看的出两人为了寻找红已经联手。

双方的合作直接导致外面的搜查越发严密，不过这不是杨子翼最烦心的，让他最烦心的是莫玉衡似乎已经怀疑负责物资运输的人员身上。因为从下午起，他所在的地方就被重点排查，所有人都禁止外出，不仅如此，他周围的同僚还逐一被叫去盘问，他自然也没幸免。

杨子翼一整天都提心吊胆，总觉得身边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好不容易等到解禁，他也不敢直接去地窖，而是回到自己住处窝在床上睡了一觉。

刚入子夜，杨子翼就穿着夜行衣偷偷摸摸溜出门，一路上屏息凝神的巡视着四周，生怕被人发现。他好不容易多过一波又一波的搜查队，返回地窖中，却没看到红被瘙痒折磨的痛苦情景。对着依旧昏迷不醒的红，杨子翼只觉得恼怒，他取出药瓶，掰开红的嘴，又灌入了锁魂。

没过多久，红便发出微弱的呻吟，可半睁的双眼里一片混沌。

“知道么？白狼和莫玉衡为了找你居然合作了，真是天大的笑话！”

杨子翼捏着红的脸颊，语气间充满怨毒，不过红却对他的话没有一点反应。昨夜那些残忍的刑罚已经让红在昏迷前彻底失去了心智，现在的红可以说是被杨子翼活生生的折磨傻了。

“说话！别给老子装死！”

杨子翼猛抽了红几巴掌，但红还是痴痴呆呆的。

“不说是吧？不说我就把你这里烤熟…”

杨子翼抄起火把就往红腿间戳，火焰灼烧着红腿间的器官，将大腿根部以及囊袋处的皮肤瞬间烤熟。

红睁大了双眼，喉咙里还来不及发出声音，整个人就突然剧烈的抽搐起来，全身的关节都开始扭曲，牙齿咯咯咯的碰撞着，涎水像失控了一样从微张的口中不停淌出。

对疼痛的极度恐惧，触发了红的惊厥症，不过杨子翼除了在红嘴里塞了块手帕之外，并没打算做其他救助的举动，因为刚刚服下的锁魂足以保证红不会抽搐致死。

杨子翼冷眼看着红在地上抽搐痉挛，内心觉得畅快无比。可惜他不知道，这份的快乐即将终结，随之而来的将是一个属于他的噩梦。

地窖外一个身影从远处极速飞落地面，碧绿的双眸在夜色中尤为突出。

三日已过，红原本在傍晚就该服药，却因被抓而拖到了现在，此刻他体内能阻断母子蛊间联系的那点药物已经完全失效，白狼凭借手里的母蛊终于探寻到红的踪迹。

白狼刚到，莫玉衡便接踵而至，身后还跟着萧彤。

起初莫玉衡只怀疑到了长老会的余孽，但搜查一天后却连一个余孽的影子都没见到。加上院内都是单独起灶，全程都经人严格把控，中途根本没有下药的机会。莫玉衡最终将目标锁定在运送物资的人员身上，毕竟食材运送到院内前只有运输人员接触过，而且什么东西送到什么地点也只有运输人员才清楚。

能够作案的目标人数本来无比庞大，可莫玉衡中午翻查名单时一眼就看见了杨子翼的大名，虽然杨子翼这几日的表现并无特别，但出于谋略者敏锐的直觉，他还是立即怀疑到这个几乎被他遗忘的男人身上。于是他命人暗中盯着杨子翼，果不其然，杨子翼子夜十分就偷偷摸摸溜到此处。

白狼和莫玉衡对望一眼后，目光同时移到地面被草垛虚掩着的地窖入口上。

杨子翼沉浸在施虐的快感中，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他拔掉红掌心的钉子，将红的身体翻过来，然后用火把灼烧着红的后背。红依旧抽搐着，却只能发出细若蚊蝇的闷哼声。

“干脆把你整个烤熟好了。”

杨子翼说着又想去烧别处，可他还来不及动手，只觉眼前一黑，人就倒了下去。

莫玉衡击倒杨子翼后，就看见白狼已经冲至红的身边，起初杨子翼的身体挡着莫玉衡的视线，莫玉衡并没有看清红的状况，等杨子翼倒下，莫玉衡才看到红的惨状。莫玉衡想要靠近，却因为白狼的一眼神僵在了原地，那眼神中充满了指责，控诉，还有痛恨。

在看到红的那一刻，白狼几乎要心疼疯了。红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伏在地面的身体还时不时抽搐着。白狼想替红输些内力，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处下手，因为红的后背，腰臀布满大片的烧伤。他轻轻搂住红的肩膀将红翻了个身，却看到红被毁的右脸，剥了皮的小腹，扭曲变形的骨骼，还有已经伤到完全无法辨认的下体。

白狼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爆发出一声悲鸣，而莫玉衡也在看到那些伤口的同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屋子里虽有几名侍女忙进忙出，却显得安静有序，萧彤一边处理着红的伤口，一边摇头，红的惨状连他看着都难受不已，更别说被他赶出门外的两个人了。

回想起进入地窖后所看到的一幕，简直可以说是让他终生难忘。他从没见过两人如此慌乱无措的样子。

不过…

望着昏迷不醒的红，萧彤除了怜悯，还感到深深的惋惜。他转身走到门口，就看见莫玉衡和白狼失魂落魄的站在院子里，谁也不搭理谁。莫玉衡一见到萧彤就赶紧冲上前，抓住萧彤的胳膊，显得异常紧张。

“怎么样？”

萧彤看了眼不远处用同样紧张的眼神望着自己的白狼，随后才对上莫玉衡的视线。

“阁主最好有心里准备，红公子之前的身体状况就已经…现在又遭受重创，情况并不乐观…即便这次能勉强活下来，怕也熬不过两年。”

莫玉衡听到此处已经脸色惨白，那悲怆的神色让萧彤倍感不忍。

“阁主你先别急，这只是我的看法，广岩医术比我强很多，也许…也许他还有办法。”

“对，广岩一定有办法的，他一定有办法救红。找他回来，我这就派人去找他回来。”莫玉衡喃喃自语着就飞出了院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在能进去看看他么？”

白狼向萧彤客气的问了一句，他同样脸色不佳，却出奇的平静，但萧彤还是在他眼中看到了死灰一般的绝望。萧彤点点头，侧身给白狼让出通道，白狼道了声谢谢，就缓缓迈进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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